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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绯闻制造者-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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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一跃而下,结束他的生命。
  
  葬礼的时候我一直有些昏昏沉沉的,程瑜的脸色亦是惨白的,眼睛下方一团青色,隐忍着悲伤。陈佩兰不在,她穿着一身黑衣,面无表情地从门口走近,停在程瑜面前,拥抱他,低声道:“节哀。”
  
  仿佛没有看到我,她从我身边走过,祭拜了程德胜后离去。
  
  在程德胜离世的头一天晚上,他们已经结束了长达二十年的婚姻,从此以后,她再不是程夫人。
  
  程瑜终于忍不住低声哭了起来,我看了他一眼,心里有些复杂。
  
  我和程瑜是姐弟,可这么多年,我们之间互相看不顺眼,打过、吵过,不曾亲近过。我曾经以为我会一直厌恶他,也曾以为他这辈子就是那个不务正业吊儿郎当扶不起的阿斗,却不想他会成长起来,会喊我一声“姐姐”,而我,也会接纳这个弟弟。
  
  我仍旧恨陈佩兰,但我却恨不起程瑜了,我们都姓程,身上流着同样的血,而我,真的只剩下他这么一个亲人了。
  
  人少的时候,乔航抽空拿了个面包给我,低声说:“别饿坏了身体。”说完又出去忙去了。
  
  这场丧礼是他帮我主持的,程瑜太小,陈佩兰已经离开程家,而我这段时间昏昏沉沉的,虽然有过一次经验,可到底不够周全。
  
  看到周晋商出现的时候,我愣了一下。
  
  他恨程家,我一直知道,程家毁了他的生活,逼得他远渡重洋,逼得我们各安天涯,我没有想过他会出现在这里。他走到我面前,和我拥抱,低声说:“节哀。”
  
  我苦笑:“谢谢。”
  
  他的脸色不是很好,唇色有些苍白,起了皮,整个人被阴霾笼罩着。他低着头,踌躇一会儿,开口:“对不起。”
  
  我不明白他为何会对我说“对不起”,他看着我茫然的表情,不准备解答,而是嘱咐着:“有什么困难和我说,不要硬扛着。”
  
  “嗯,”我点头,心也越发软了,忍不住流泪。
  
  他用手擦干我的眼泪,转身离去。
  
  程德胜的葬礼结束后,我不得不去面对程氏的烂摊子。程氏的资产已经清算完毕,申请破产已经到了最后阶段,陈佩兰和程瑜已经离开程家老宅,住在外面租的房子里。陈佩兰也曾来我这里闹过,程氏的资产已经冻结,她一无所有,而我却还有老爷子留给我的资产,只是我不曾理会她。她好日子过得太久了,也该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
  
  去了程氏两天之后,我就赖在家里不想出去了,至于程氏,我如今只是等通知而已。
  
  这几天乔航也没有去上班,在家里研究菜谱,尝试着做菜。他比我有天分,虽然初次炖的汤算不上美味,却也不难喝,不像我最开始的时候总担心烧了厨房。
  
  他不提工作上的事情,我也不说,我拔了家里的网线,停了手机,翻出他以前收藏的碟片来看。我们将自己困在这小小的房子里,不去理会外界的事情,维持着现有的平静。
  
  我的睡眠还是不好,每天晚上被噩梦惊醒,他睡眠很浅,总是我一醒他就醒了,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哄我,又去给我倒水,看着我渐渐平静才松了口气。接下来我很难入睡,他会给我讲冷笑话,或者是继续描绘我们还未开始的旅行,有时候我会睡着,有时候一直到天亮我都睁着眼睛看着他。他眼睛下方的黑眼圈渐渐加重,白天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打盹,我有时候舍不得叫醒他,就坐在一旁看他睡觉,有时候会害怕,于是将他叫醒。
  
  我觉得自己现在有点神经质,开始害怕黑暗,害怕孤独。关于程德胜的梦境还在继续,有时候是他在太平间里染了冰霜的样子,有时候是他捂着眼睛痛哭的样子,有时候会是我臆想中的他对我道歉的模样,他说:“对不起,婧婧,我不知道。”
  
  或许他真是不知道的,因此在知道后才会和陈佩兰大吵一架,离婚,甚至自杀。
  
  我不知道他是抱着怎样的心态跳下来的,也不清楚在那一刻他是否对我感到愧疚,我只知道,我很难过。
  
  他是我的父亲,哪怕我不愿意承认。在我们争吵的第二天,他就死了。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如果能够回到过去,我一定不会和他争吵,我希望他能够好好地活着,哪怕他不在乎我,哪怕我们见面后总是争吵,哪怕我们一年到头见不了一次面,只要他活着,就够了。
  
  这几天康欢欢常过来,每当她过来的时候,我就拉着她和乔航一起斗地主。这是我们小时候玩的游戏,她没什么兴趣,以前我拉着她玩得时候她总是一脸鄙视地问我:“程婧你几岁了?”可是她现在倒是乖得很,陪我玩一天,一点都没有不耐烦。
  
  有时候她会留在我们这儿吃饭,乔航下厨。每当吃饭的时候她就敲着碗没个正行地说:“乔三少厨艺不错啊!这手艺,开个餐馆绝对客似云来!程婧你说说你运气怎么这么好?这么好的男人我怎么就没找到呢?”
  
  “哈哈!赶紧相亲去吧!”我毫不留情地揭她伤疤,“康欢欢你都二十五了,不赶紧找一个再过两年你就被剩下来了!”
  
  每当这时候康欢欢就会扑过来掐着我脸颊上的肉跟乔航建议:“乔少不如你甩了程婧咱俩勾搭到一起吧!”
  
  乔航端着菜走出来,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兴趣。”
  
  “噗哈哈!”我忍不住笑得更欢了。
  
  但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程氏还在,我还在等最终的结果。
  
  康律师打电话过来那天,天气很好,我一大早起来洗了床单被套,晾完之后拿了本书坐在阳台上看。
  
  乔航有点洁癖,一大早起来就跑进浴室洗澡,出来的时候穿着白衬衣和灰色休闲西裤,头发垂下来,唇角带着笑。阳光为他镀上了一层朦胧的色彩,他的白衬衣在阳光下更亮了,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童话故事中的王子。
  
  他将手中的茶放在桌上,我用脚轻轻地碰了碰他的膝盖,笑着问:“王子殿下,你的公主呢?”
  
  他睨了我一眼,笑着说:“她可不是公主,而是脾气差、爱吃醋的小姑娘。”
  
  “谁脾气差!”我扑上去咬他,却被他一把搂入怀中。
  
  电话铃声就是这时候响起的,我看到乔航的脸色瞬间一变,身体也变得僵硬。我从他身上爬起来去接电话,却被他拉住手,我转身看向他,他眼中的恐惧那样清晰,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身体正在发抖,他央求:“别去……”
  
  这是我第一次从他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他是乔家的三少爷,自幼锦衣玉食,受人疼宠,不论做出什么,身后总有人为他撑腰,他不需要害怕,没必要。但是这一刻,我弯腰轻轻地吻了吻他的脸颊,笑着说:“我接个电话。”
  
  他终究还是松开了,整个人瘫倒在藤椅上,眼神空空的。
  
  电话是康律师打过来的,在这时候,也只有他还待程家一如往昔。
  
  通话时间并不长,不过三五分钟,可我却觉得度妙如年,如坠深渊。挂了电话,我看向坐在阳台上的男人,他的手搭在眼睛上,嘴唇紧紧地抿着,全身紧绷着,我喊他:“阿航!”
  
  他猛地起身,擦了擦眼睛,表情平静地看着我,不动。
  
  我露出一抹笑容说:“阿航,我们去旅行吧!去看海,好不好?”
  
  他脸色一变,点头:“好!”
  
  他疾步过来抱住我,我将脸埋在他胸口,双手伸进他的衬衣里,抓住他的腰,指甲陷入他的肉里。他闷哼一声,却不挣扎,我告诉他康律师说的话:“乔氏想要收购程氏,合同已经拟好,就等我签字。”
  
  他的身体再度僵住,很久才低声应了:“嗯。”
  
  在程氏陷入困境的时候拒绝融资,却在程氏准备申请破产的时候出面收购,这意味着什么,我们都清楚。
  
  我们都在回避这件事,这段时间,我们一起编织了一场梦,现在,铃声响起,梦,碎了。
  
  “阿航,我们该醒了,”我摸着他的脸颊,轻声说。
  
                      
作者有话要说:  




☆、离开

  
  我自认不是傻子,最近乔航的反常我也看在眼里,只是我以为他是因为乔氏不曾答应融资如此,却不想现实更加残酷。或许,在针对程氏的局中,乔家出了不少力。
  
  想到这些,我觉得可笑,却又觉得难过。
  
  “婧婧,”乔航抱住我,亲吻着我的脸颊,我抬起头看向他,摸了摸他的眼角,笑笑:“怎么跟要哭了似的?”
  
  “别离开我,”他央求着。
  
  我仰头看着他,他的表情依旧平静,可眼底的恐慌泄露了她此刻的心情。我抱住他的脖子,凑上去吻他,用力地去感受他的味道。
  
  夜半时分,我从梦中惊醒,眼前灰蒙蒙的,头有些发昏,一手撑在枕头上,一手捂着额头。他很快醒了,抱着我,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夜很静,我的呼吸声显得格外沉重。醒时的恐惧已经散去,身子有些疲软,我顺着他的动作滑到躺在床上,看着他打开床头灯下床去倒水。
  
  “来,喝点水,”他将水杯放在我唇边。
  
  我看着他,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他的面目变得有些模糊,眼角有些湿,喉咙有些痛,推开被子:“不用。”一出声,声音沙哑干涩。
  
  他沉默着,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
  
  暖色的灯光下,他的眉眼看起来很温暖,仿佛黑夜之中的光芒,吸引着我去靠近。我凑过去亲吻着他的唇角,他的手放在我的脑后,摸着我的头发。吻得深了,我的手摸着他的背,掌下有血液凝固的触感,我一怔,推出他的包围圈,绕道他背后,摸着他背上的抓痕:“对不起,疼吗?”
  
  “不疼,”他转头看我,露出一抹笑。
  
  “我才不信,”我吐吐舌头,“一定很疼。”
  
  “那你想怎么补偿我?”他抱住我,我顺势躺在床上,他趴在我身上问。
  
  “你也弄得我很疼!”我皱着眉看着他,指着眼睛说,“我哭得眼睛通红了你也不理。”
  
  他忍不住低笑起来,额头抵在我额头上,叹息:“婧婧,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撇过头,吸吸鼻子,忍住眼泪,暖色的光自灯座晕染开来,我想起刚才的梦境,想要述说:“我又梦到他了,他不说话,就那样看着我,目光沉沉的,眼睛像是深渊,我不敢看他,我很害怕,就像,就像一看他我就会坠入深渊似的,阿航,为什么人的感情会这么矛盾?明明我这么讨厌他,恨他,可是当他死了,我还是会难过,仿佛被什么压着,阿航,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我好痛,我觉得自己要疯了,……”我转头看向他,直视着他的眼睛:“阿航,如果我疯了,你还会爱我吗?”
  
  他看着我,眼中有浅浅的光,片刻后闭上眼睛,但我还是感觉到了滴落在脸上的冰凉的液体,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哽咽:“对不起……”
  
  我猛地捂住他的眼睛,摇头:“不要,阿航,不要对我说对不起……”
  
  “我们结婚吧!”他突然睁开眼睛,眼神坚定。
  
  我一怔,他压下身子,下巴枕在我肩膀处,解释:“我们结婚吧!立刻、马上、对!”他仿佛突然醒悟,掀起被子翻下床站在衣柜前找衣服。
  
  看着他匆匆忙忙的样子,我觉得有些好笑,却见他转头看着我:“不起床吗?”
  
  我指了指窗户,又指了指床头柜上的脑中,提醒他:“现在是凌晨四点二十三分,离民政局开门还有,多少个小时来着?我没去过民政……”
  
  他走到床边,跪在我面前,捧着我的脸亲了亲我的唇:“那我们就去那儿等着。”
  
  当我们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天空还是深蓝色,路灯还亮着,街面上偶尔有一辆车疾驰而过。
  
  我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他,他眼睛下方还有一团青黑色,但精神却很好,唇角的笑容藏都藏不住。看着他这样,我的心情也变得愉悦了。
  
  民政局离我们住的地方挺远,自己开车也得一个小时才能到。
  
  当我们到民政局门口,天已经亮了,红彤彤的太阳挂在东边,这座城市沐浴在阳光下,显得生机勃勃的。
  
  还没到时间,我们俩坐在车里补眠,但或许是心情太过兴奋,我们俩都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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