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恐怖电子书 > 观世音密码 >

第28章

观世音密码-第28章

小说: 观世音密码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是佛家的宽容?”莎莉眉毛一挑,反问道。
  谢惠仁沉默了,这是一个无法解答的问题,作为一个佛教的信徒,他更愿意相信人是平等的,无论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无论谁对谁造成了多么大的伤害,可是,在他的潜意识中,他不原谅。“先不说这个了,其实,如果不是日本人,我也想不到下一步我们去哪里。”
  “什么?日本人?”
  “对,我们现在去‘不肯去观音院’,我有预感。”谢惠仁无法将这句话说得更明白些,心中的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这几天经历的所有事情,都和日本人有着无法割裂的联系,而正是这种联系,让他突然想起了普陀山上的一座日本人建立的寺院。
  眼前出现的是抗倭纪念碑,而他们要去的,竟然是座日本高僧的寺院。这不禁让谢惠仁苦笑,他知道他说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样的巧合,或者干脆就是命运给他开的玩笑。
  一个命运玩笑。
  显然,莎莉对那间寺院并不熟悉,那个有些奇怪的名字更让她糊涂,“什么?不肯怎么着?”
  “是‘不肯去观音院’。”
  “这……什么名字啊?”
  谢惠仁笑了,说:“它就叫这个名字,听起来不像中国人起的吧?事实上,这座寺院是五代时期由一个日本临济宗的高僧建的,这个人叫惠锷,他从五台山请了一尊观音像,打算在浙江乘船回国,不料在普陀山触礁搁浅了。于是他就拜观音,冥冥中他听观音菩萨说,不愿意去日本,愿意留在中国,所以他就在这里建了座寺庙,起名‘不肯去’。”
  “哦——”莎莉有些不信的样子,“还真有这么神奇的事?”
  “这可就说不准了。不过,这座‘不肯去观音院’可是普陀山成为观音菩萨道场的开端,事实上,普陀道场是在北宋以后才发展壮大起来,逐渐成为佛教的圣地的。从一定意义上说,没有‘不肯去观音院’,就没有普陀山。”谢惠仁轻声地说着,在他们身边,总有游客走走停停,看看碑文,又奇怪地打量着他们。这让谢惠仁感觉有些尴尬,他只好压低了声音,继续对莎莉说着,“日本是以本国的那智山作为观音菩萨的道场的,但是日本人还是认为这里才是真正的观音道场,每年日本、朝鲜半岛和东南亚的信徒们,都到这里朝拜观世音呢。”
  莎莉听得有些入神,看得出她在思考着什么问题,眼睛盯着抗倭纪念碑,微微地点着头。突然间她冒出个奇怪的想法,说:“那你说,古时候有没有来朝拜观世音的日本人,被当作倭寇打死了……”
  “莎莉!”谢惠仁厉声打断了她的话,不过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缓和了声音,说:“莎莉,不可以这么说,倭寇就是倭寇,侵略者就是侵略者,即使他们也同样信佛,但他们的罪行是必须受到谴责和惩罚的。我们不能因为他们信佛就原谅他们的罪行,也不能因为我们信佛就无限地宽容恶行。正义和邪恶中间没有任何可以沟通的桥梁……”谢惠仁暗自叹了口气,“你这样说,我很失望。”
  莎莉吓坏了,她急忙解释着,“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突然这么想,就说了出来。我没有别的意思。”
  谢惠仁温柔地看了看她,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你是无心的,但一定要相信,中国人,不会屈枉任何一个善良的信徒,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侵略者。”
  莎莉重重地点着头,“哥哥,我明白的。”
  “那好,我们去找那间寺院。”
  43
  潮音洞前的紫竹林里,坐落着一间不大的寺庙。游人往往被吸引到灵鹫峰下的普济寺、光熙峰下的法雨寺,或者佛顶山上的慧济寺去了。那些地方确实是游玩的好去处——普济寺是普陀山供奉观世音的主刹,当然是游人不可不去的;法雨寺里有尊香樟木雕刻的千手观音,更绝妙的,是它的主殿观音殿,是仿照明代故宫的九龙殿建造的,上下六层,高22米,而且少见地用了黄琉璃顶;至于慧济寺,则是普陀山大小寺庙中唯一一个主殿不供观音而供佛祖的,在那寺南的云扶石上,刻着明代抗倭名将侯继高题写的“海天佛国”四个大字。
  在这个岛中,聚集了数不清的寺庵,游人们更愿意去大寺庙,看更好的景致,这已是纯粹意义上的旅游了,很少有人愿意到这座历史地位极高的“不肯去观音院”来逛逛。
  谢惠仁走入寺庙,这里的冷清让他有些失望,偶尔有几个游客闲步进来,也只是草草转了一圈就走了出去,至多了解一下这里的历史,便带着没有看到美景的遗憾遛了出去。
  谢惠仁将手伸进口袋,将那两只银镯攥在手中,他看了看莎莉,眼神中包含了很复杂的东西,关切、鼓励,还有一丝担心。
  莎莉似乎明白他的感受,平静地说,“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他看着莎莉,欲言又止,只好点了点头,转身往殿后走去。
  殿的角落里坐着位年轻的僧人,看样子清淡的生活让他有些无聊,静静地坐在那里,半闭着眼睛,不知道他是在心里默默地念经还是睡着了。谢惠仁看了看他,摇了摇头——以他的年纪,是肯定不会知道这两只银镯的来历的。
  正在谢惠仁探头探脑、想往寺庙深处走去时,那位年轻的僧人站了起来,走到他的面前,双手合十,礼貌地说,“先生,后面不接待游客,请回吧。”
  “哦,不。”谢惠仁还了一个合十礼,恭敬地说,“小师父,请问这里有年长的师父吗?”
  “请问先生有什么事情?”
  谢惠仁掏出银镯,托在手中,“拜托,我有两件佛家的器物,想请老师父鉴定一下。”
  年轻僧人面露难色,刚想接那两只银镯,又缩回了手,说:“先生,我不敢肯定师父能帮上您这个忙。”
  “那当然,只是想让老师父看看。”
  “好吧,您在这儿等着。”说完,小师父小心地捧起两只银镯,缓步走入后堂。
  谢惠仁回头看了看,莎莉在大殿的门外,背对着他,孤零零地站着,与那些说笑着走来走去的游客相比,这是个孤独的身影。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将银镯交到小师父手中的时候,他就意识到,那个关于他们的身世之谜,有可能马上就要解开了。
  观世音菩萨。谢惠仁一直对所谓神迹现象半信半疑,但是此时,他真希望观世音菩萨能显圣,给他一些关于这个谜团的灵示。
  大殿后面传来匆忙的脚步声,谢惠仁定了定神,迎了上去。那位小师父捧着银镯奔到他的面前,躬身施礼,轻声说,“先生,师父请您进去谈话。”
  “好的。”谢惠仁精神一振,心中却突然打起鼓来,身子也不禁颤抖。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随着小师父来到禅堂的。
  禅堂里面极其朴素,只有供奉佛像的地方显得色彩斑斓,屋子里有淡淡的檀香的味道,一位老僧闭着眼睛,严肃地坐在椅子里,一动不动,只有手捻着念珠,嘴唇轻轻抖动。
  谢惠仁刚要上前,却突然站住了,他整了整衣服,恭敬地给老师父行礼,说:“师父,弟子谢惠仁给师父行礼。”之后,他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尽量轻缓地呼吸。
  片刻,老僧依然闭着眼睛,双手合十,点了点头。
  谢惠仁知道,这是师父给他的回礼,忙又恭敬地行礼。
  老僧的手落下,依旧不慌不忙地捻着念珠,面色平静,缓缓地问道,“年轻人,从哪里得到的镯子?”
  谢惠仁毕恭毕敬地回答,“回师父,是家传。”
  “哦?”老僧的眉毛一挑,“两只?”
  “是一只,那只大的。”谢惠仁看了看他,不知道他究竟还会问出什么来,继续谦恭地回答,“小的那只,是位女施主的——她在寺院外,不方便进来。”
  “好,好。”老僧说了两个“好”字,便不说话了。
  谢惠仁等了片刻,大着胆子问:“师父,您知道这两只镯子的来历?”
  老僧捻着念珠的手指微微顿了顿,也就是那么一秒钟的工夫,便又开始继续捻着,过了一会儿,他仿佛叹了一口气,提高了音调说,“年轻人,我知道不知道,已经无所谓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想,你就算知道了,也没有多大的益处。”
  “可是……”
  “年轻人——”老僧幽幽的声音虽然缓慢,却含着刚劲的力量,打断了谢惠仁的话,“我问你,你叫什么?从哪里来?”
  谢惠仁摸不着头脑,他实在搞不懂老和尚问他这个做什么,可他也感觉到,他的所有回答,对老僧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对他,更是如此。他恭敬地说,“师父,我从深圳来,叫谢惠仁。”
  “谢惠仁,谢惠仁……”老僧口中念叨着,过了一会儿,又问:“你家人给你起的名字?”
  “我姓谢,惠仁是我小时出家的法号。”
  老僧的眉头飞快地皱了一下,语调中有一丝惊疑,“你出过家?你家的亲人呢?”
  “师父,我从小出家,不过只有很短的时间,唯一的亲人,也就是我的奶奶去世了,从那之后,我就还俗了。这只镯子……”
  “是你奶奶的!”说来奇怪,老僧的话都是缓缓的,声调也不大,却总是能盖过谢惠仁的声音,中气十足。
  “是的。师父……”
  老僧微微点了点头,停顿了好一阵子,淡淡地说,“好了,我要问的都问完了,请回吧。”
  “师父!”谢惠仁吃了一惊,他惊异地看着老僧,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他跨前半步,急切地问,“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僧突然睁开了眼睛,闪亮的目光直视谢惠仁的眼睛,片刻,又缓缓地闭上,他长叹一声,“惠仁,这是段我不想再提的历史,而这历史,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谢惠仁扑通跪倒在他的面前,“师父……”
  “唉,既然你能找到我,也总算我们有缘。”老僧突然又不说话了,依然闭着眼睛,缓缓地捻动念珠,可是,手上的青筋却暴突了出来,好像在克制自己的情绪,片刻,他继续说着,“民国的时候,我父辈流落日本,我小的时候,就在日本出了家,后来,日本侵华战争打响后,我就回了国。在回国之前,曾在我师兄那里听说过一些事情……”老僧又停了下来,沉思了片刻,继续说着,“这样的银镯子,其实有五只,一大四小,分别掌握在五家人手中,而这五家人,保护着一个法力无边的秘密——这实际上是个至高无上的权柄。”
  法力无边的秘密。至高无上的权柄。
  谢惠仁越听越糊涂,他的头脑也飞速地转着,回忆着这几天的经历,回想着昨晚看到的那段离奇的传说,不由得脱口而出,“师父,不是四家?”
  老僧面容一沉,语气虽然和缓,却隐含着不容置疑的严厉,“惠仁,你明明知道,还来问我?!”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两天前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才开始调查……”
  “不打妄语!”
  “是,师父,弟子不敢。我确实不知道。”谢惠仁感觉汗从额头上流了下来,说不清这是紧张,还是惊慌。
  “好吧,惠仁,有些事情,要你自己去做。我还是那样说,这段历史,你还是不知道的好。”老僧的语气轻柔了很多,声音若有若无,“你最好,还是不知道啊……”
  谢惠仁明白,在这里,他是再也问不出什么了,他站立起来,刚想往外走,却又不甘心,恳切地问道,“师父,我还想问最后一个问题,请师父一定告知。”
  老僧迟疑了片刻,终于微微点了点头。
  谢惠仁突然紧张了起来,这在他的经历中是从来没有过的,平日的他镇定、沉着,时刻给人稳重、淡定的印象,而他自己,也从来没有因为一件事紧张的时候,哪怕是件突如其来、令人惊愕或者气愤的事情。可现在的他,不仅仅是紧张,事实上,他感觉自己有些慌张。
  最后一个问题,只能问最后一个问题了,而这问题,只能问最关键的那个,师父既然点了头,必定会回答,可是,那答案又会是什么呢?
  谢惠仁咬了咬嘴唇,一字一顿地说,“请问师父,和日本的藤原家族,有多大的关系?”
  老僧的眉头飞快地凝结在一起,沉沉地说,“你既然能问到我这个问题,这事,我相信你自己会搞明白的。不过,你还是不知道的好。”突然,他提高了声调,“惠仁,回去吧。”
  “是,多谢师父。”谢惠仁狠了狠心,转身走出禅房。
  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出寺院,远远地看到莎莉的背影,那背影越发显得孤独,谢惠仁心中一阵难过。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莎莉说。
  这时,年轻的小师父从后面赶来,他气喘吁吁地追上谢惠仁,“先生……”
  “怎么?”谢惠仁的眼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