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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观世音密码-第21章

小说: 观世音密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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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莉不情愿这么急着走,“我们总得吃早餐啊,你厨房还有吃的吧,我去准备。”
  谢惠仁靠在沙发里,笑嘻嘻地说,“好啊,我也享受一下有人伺候的感觉。”
  32
  吃过简单的早餐,谢惠仁和莎莉就上路了,驱车往韶关赶去。
  莎莉执意不许谢惠仁开车,她生怕他昨夜没有睡好,精神和体力都不足。谢惠仁也就勉强答应着,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微微闭了眼睛养神。
  对于单身生活的人来说,一顿舒适的早餐似乎是需要遥望的事情。谢惠仁早就养成了不吃早餐的习惯,这并不是他习惯于晚些起床,而是多年艰苦的日子给他的生活刻下的标记,事实上,在很多年里,他不得不省下早餐以节约开支。
  同样的,对于莎莉来说,虽然有足够的经济条件在香港吃上一顿营养丰富而且口味上乘的早茶,然而坐在饭店大厅中,独自一人面对窗外上午八点钟纯净的阳光和行色匆匆满脸朝气的人群时,她都怀疑这顿早餐有什么价值。更多的时候,她都怀念小的时候,在乡下,迎着阳光,嗅着乡村特有的清晨气息,吃点并不丰盛的简单食品。
  而这天的早餐,虽然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但却是暖的。暖的牛奶,暖的煎蛋和面包。更重要的,心是暖的。
  想着想着,莎莉笑了。小的时候,她总把“暖”字写错,“日”字旁的右边总是写着“爱”。直到现在,当她写连笔字的时候,仍然固执地认为她在右边写的是“爱”。
  “笑什么?”谢惠仁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看出她在想心事。
  “嗯。”莎莉有些不好意思了,“嗯,你说,佛家里是不是有人会测字?”
  谢惠仁反倒糊涂了,“测字?”
  “对啊。就是一个人写个字,让师父给讲讲命运什么的。”
  唉,谢惠仁暗自叹了口气,“没有没有,佛家不讲这个的,真正的佛家弟子,不会做这个的。佛家不允许弟子‘显神通’,况且,每个人的命运都有其因果,佛家弟子怎么会人为地改变别人的因果,那可是不符合教义的”
  莎莉偷偷笑着,“我倒是想测个字呢,可惜。”
  “什么字?”
  “暖。”刚说完,莎莉就开心地大笑起来,她跟谢惠仁讲了她写错字的故事。
  谢惠仁若有所思地说,“嗯,‘日’,加上‘爱’,意思是每天都爱一些,这样的人生,确实是暖的。”
  “可是,那为什么不直接写成‘爱’呢,总是缺了两笔。”
  谢惠仁的言语中也充满了温情,他缓缓地说,“那是提醒人,这一天的爱是不够的,明天,后天,还是要继续,对很多人来说,这一辈子,是爱不完的。”
  莎莉感觉脸上有些发烧,手一抖,车子竟然有些晃动,不过她很快稳住心神,提醒自己,这可是高速公路。
  “那你有没有写错字的时候?”莎莉调皮地问。
  “嗯,有。”谢惠仁想了想,“我读的是孤儿学校,当时,课本都是上一个年级留下来的,不知用过多少年了,很多同学都没有课本,只能几个人用一本,老师的教学也不正规……”
  “哈哈。”莎莉开着玩笑,“就这样培养出一个大学老师?”
  谢惠仁认真地说,“我们学习都很刻苦的,我们知道,不学习就永远没有出路了。”
  他眼望前方,似乎在回忆着小时候的事情,半晌,他缓缓地说,“那个时候,写错别字是常有的事。我记得,学校里养了茉莉花,花开的时候,很香,那么一小朵洁白的花,竟然有那么香,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喜欢茉莉花。”
  “后来呢?”
  “可是那两个字我不会写,我只是听老师说过‘茉莉’这个名字,所以就写成‘莫离’,字面的意思是,永远不要分离。”
  “哦。”莎莉的脸一红,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这可不完全是指爱情,以谢惠仁当时的年龄,似乎还不会谈到爱,他内心希望的,是一家人永远不离散。她懂。
  “到了后来,我知道我写错了,但是却喜欢上了‘莫离’两个字。永远不要分离。”谢惠仁停顿了很长时间,继续说着,可是他的脸也有了些羞涩,“我想过,我会把茉莉花送给我喜欢的人,作为定情的信物,我们会一起养它开花。”
  莎莉半天不吭声,只是静静地开着车,努力地使自己把注意力用在路面上。很长时间,他们只是听到发动机的声响和呼啸而过的风声。车子里沉寂了好半天。莎莉待自己内心的激动平息下来,继续问着,“那花送了出去?”
  “还没呢。”谢惠仁忍不住笑了,快了,把这件事办完,花也就要开了。
  过了一会儿,谢惠仁突然叹了口气,“爱情就像宗教啊。”
  “什么?”莎莉皱了皱眉,如果说她对谢惠仁有什么隐约的不满意,就是这个男人总是将身边的事情和宗教、历史联系起来,这不成书呆子了?她撇了撇嘴,说,“这算什么说法?”
  谢惠仁重复了一遍,“爱情就像宗教——凑热闹的人多,可却只有少数人理解。”
  嗯,莎莉这下把眉头放开了,这个比喻还像那么回事,虽然还是有些晦涩,不过任何人都能理解,而且有那么点儿人生哲理。
  “你理解了?”莎莉侧了侧头,调皮地看了看谢惠仁,他却还是一脸严肃地坐着,直视前方,好像真把这个俏皮的比喻当成哲学命题了。
  “我也不理解。”谢惠仁悠悠地说,“我们都说,爱情是责任、信任、感激、温暖,等等等等,可是,不是。”
  “什么?!”天啊,他怎么能这么说?莎莉有些吃惊,更多的是愤怒。
  “你别反应这么大嘛。”谢惠仁知道她理解错了,急忙说,“爱情包含了刚才说的所有一切,甚至更多,但是,所有这些却不能组合成爱情。它们是爱情的特征,可我们不能拿特征当概念。听过一个真实的故事吗?哲学家柏拉图给‘人’下的定义就是‘两条腿的直立行走的没有毛的动物’,他的学生第欧根尼第二天就抱来一只拔光了毛的公鸡,并且向着众人大声说,‘看哪,这就是柏拉图说的人’。”
  莎莉被谢惠仁夸张而且调皮的语调逗乐了,她一直以为这是个笑话,没想到是真的。
  谢惠仁继续说着,“这就是典型的以特征组合成概念,其实这样不对。就好像有人说感激不是爱,可是,爱却不能没有感激。那么,你能说有了感激却没有爱意吗?感激可是爱的一部分,对很多人来说,感激是爱的前奏。而爱到最后,是对对方一辈子的感激啊。爱情是没有完美的定义的,我们只是习惯于将它的特征组合成大致的轮廓,以此来替代这个概念。”
  莎莉微微点着头,这下她听明白了,她觉得他说得对。
  “所以,我说爱情就像宗教,很多人都宣称信佛,信上帝,可是,又有多少人是在凑热闹,他们真正懂得佛和上帝吗。事实上,爱情和宗教都是人的一生中所需要的,它们给人安慰,给人梦想,给人希望和勇气,可是,似乎没有人真正明白它们在哪里,这就像我们都知道活着需要氧气,可我们谁也说不清吸入的一口气中,哪些是氧气,氧气又有多少。”
  我可不想知道那么清楚,我只需要知道你是我的氧气就足够了。莎莉暗暗地跟自己说。
  33
  车子行驶了快五个小时,在中途他们换了几次手,毕竟他们都不是善于开高速公路的,枯燥的路面很容易让人疲劳。然而他们却都很兴奋,聊着天,时间过得很快,准确地说,是很愉快。
  不过,后来他们尽量不聊有关爱情的话题了,似乎他们都感觉到,一聊到那个,气氛就有些尴尬,说话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谢惠仁给她讲了些学校里的趣事,比如现在的大学生把蓝牙耳机塞到耳朵里作弊,考试过后,排队到校医院耳科取耳机。
  已经进入韶关的地界了,这时莎莉才想起来,他们是有事情来的,而不是做一次长途旅行。
  “嗯,你说我们今天要找什么来着?”
  谢惠仁不禁皱了下眉,愉快的时光暂时过去了,现在,该他解决难题了。事实上,这一次纯粹是碰运气,他也根本没有把握。谁知道呢,“渠隐于柱”——“他隐藏在柱子里?”可是,他隐隐感觉这个猜测是有希望的,至少是个很大胆、很奇妙的猜测,为了印证这个神奇的密码,他觉得有必要试一试。
  让他感觉奇妙的,无疑就是那三个字,“柱间史”。一段藏在柱子里的历史,一位藏在柱子里的菩萨。
  可是,要给莎莉这个对佛教历史知识不太了解的人讲解这个复杂的、历史和神话掺杂的故事,确实有些不容易呢。谢惠仁想了想,似乎在思考怎么能让莎莉尽快地明白这段故事。
  他决定单刀直入,至于莎莉有什么问题,他可以随时解释。“今天我们得找一件宝贝,我猜想它藏在寺庙里。”
  “不是说在柱子里吗?”
  “没错,在柱子里。”谢惠仁决定从这儿开始讲起,“据我昨天找到的线索,佛教史上确实有本典籍是藏在柱子里的。”
  “不是说一个人吗,‘渠’?”
  “是啊,这部书讲的就是一个人,一个挺有名的人啊。”
  “谁呀,你一直没告诉我。”
  谢惠仁看了看她,他似乎担心说出这个人会让莎莉吃惊,“嗯,是……松赞干布。”
  “什么?!”莎莉确实不敢相信,不过她在早晨的时候,看到谢惠仁手里拿的是一本关于藏传佛教的书,“怎么一下子弄到西藏去了?”
  “我看到的时候,也是难以置信。”谢惠仁坦白地说,“所以,我说过,我今天是在碰运气。”
  “可碰运气总得有点根据啊。”
  “根据嘛,确实是有的,因为这本关于松赞干布的书,确实是藏传佛教的圣物,千百年来,藏族的史籍中有很多关于这本书的记载,或者记载的内容干脆就是从这本书里直接引用来的,比如五世达赖喇嘛著名的《西藏王臣记》里,也说其中的原始史料来源于它。可以说,它是藏族早期历史记载的源头。可是,千百年来,很多人、很多典籍里提到过这本书,然而谁都没有见过。”
  “又是个神秘失踪?”莎莉笑了,这两天来,“神秘失踪”这个词似乎跟定他们了。
  “这可说来话长了。我跟你说过,中国历史上有过四次大的‘灭佛’活动。”
  莎莉点点头,那时他们判断佛头的密码指示了一次“灭佛”活动中被埋藏的佛教珍宝。
  “实际上,西藏也有一次时间很长的类似时期,那是9世纪中叶的事情,叫做‘郎达玛禁佛’,持续了一百年左右。在这之前的藏族地区佛教发展时期叫‘前弘期’,后面的叫‘后弘期’(注释43)。‘前弘期’很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7世纪中叶松赞干布迎娶了唐帝国的文成公主和尼泊尔的墀尊公主,建立了大昭寺和小昭寺。在那本书里记载,她们分别带来了释迦牟尼佛12岁等身像和8岁等身像,而这两尊佛像,是佛陀涅槃前亲自开光的啊。”
  “啊?”莎莉张大了嘴巴。
  谢惠仁一笑,“书里就是这么写的。我更愿意相信是个美丽的传说。”
  他继续说着,“相传,在8、9世纪的时候,藏传佛教中很有名的莲花生大师——据说他是佛陀转世,在莲花中生出来的,所以叫做莲花生大师——他把写好的佛教典籍埋藏在地下或山洞中,为后世流传。相传埋了108个地点。这叫‘伏藏’。其实,这是古印度佛教的一个方法,并不是西藏佛教的发明。禁佛时期过去后,很多人陆续发现了埋藏的典籍,这叫‘掘藏’,发现典籍的人叫‘掘藏师’——‘掘藏师’在藏传佛教里都是很受尊重的。那些被发现的‘伏藏’,也成为研究西藏早期历史和佛教的很珍贵的材料。据说,现在也有‘掘藏师’呢。”
  “哦。”莎莉听了个大概,虽然脑子听得一团乱麻,但还是懂了一些,“那么,你说的那本书就是‘掘藏’找到的?”
  “对啊。相传是‘后弘期’很重要的印度僧人阿底峡尊者(注释44)在大昭寺释迦佛殿前的一根柱子顶端找到的。据说阿底峡来中国,是当时西藏的王出家后用赎身的钱重金请来的。而他发现的这本书就是松赞干布的传记,叫《遗训金鬘》,俗称《柱间史》。”
  他隐藏在柱子里。
  谢惠仁轻松地靠在座椅里,他感觉浑身舒展。这个谜,绕得可够远的。“渠隐于柱”,谁会想到竟然是一本在传说中出现的书,而这本书,只有俗称才叫《柱间史》。
  这是谁设的谜?
  谁会把谜设到藏传佛教里去?
  谢惠仁暗自笑了,松赞干布,在位时最大的贡献是创造了西藏文字,而西藏文字,则是他派出的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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