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爱着你-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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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委不置可否。
　　张营长：“那不行，军训队还没开结业典礼呢！再说这人能留在部队嘛？”
　　林子阳不理张营长，直接问院长：“院长，我正找你呢！你答应给我的科研经费、房子、心外的手术设备，我怎么一样都没见着？！”
　　院长支吾着：“这个，暂时有点困难。”
　　林子阳：“困难？什么困难？”
　　院长：“先留下等等再说！”
　　林子阳：“先留下？你这里一穷二白我怎么留啊？”
　　院长艰难地：“等我们开完会再说啊！遇到一点新情况。”
　　林子阳问：“什么新情况？”
　　院长支吾着，无法启齿，可是医院离机关这么近，什么消息隐瞒得了呢！
　　院长痛苦地：“这个……情况发生变化，医院马上面临整编。”
　　大家一下子涌进去，围着院长。
　　秦副主任：“不建了？好几千万投资，后勤领导都批示了！”
　　刘主任：“整编，以后怎么办？”
　　大家急迫地看着院长，院长十分狼狈。
　　“整编？就是被裁了是不是？”林子阳一定要问个明白。
　　院长试图回避：“也不是裁！是……是精简！”
　　林子阳脸色阴沉下来：“心外中心建不成了是吗？”
　　院长无奈地：“目前经费和编制都……都解决不了了。”
　　林子阳愤怒地看着院长。
　　“院长，我为了到你这里来，把女朋友都吹了，你竟然告诉我······入伍手续办了一个月，在军训队我熬了三个月，一个国际学术会我也放弃了，这是我三个月军训期间为你们完成的心外规划。”
　　林子阳拿出一份《心外中心发展规划》往院长面前重重一摔。
　　林子阳：“可是，现在你却告诉我你们单位完蛋了？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单位要裁了还让我过来！骗子！你包赔我的损失！物质损失和精神损失都要赔！”
　　院长无话可说，大家面面相觑。
　　冷玉萱看着林子阳，倒吸口冷气。林子阳穿着迷彩短袖，剪着板寸，戴着无框眼镜，不发怒也是一身傲气。现在他叉着腰，俨然是首长在发威，似乎，他才是这里的领导核心。刚才，自己怎么就没有好好打量打量他呢？冷玉萱后悔不迭，这一会儿见面该有多狼狈和尴尬，他不知道会怎样对自己呢。
　　政委看不下去了，威严地说：“林子阳同志，我们给你办入伍手续，参加军训，花费了多少人力物力？”
国宝欢迎式被恶搞了！（10）
林子阳：“是你们先违约的！”
　　政委：“你入伍是参加国防建设，谁跟你签约了？”
　　林子阳愤怒地嚷着：“当然有约定，没有那几个条件，我会来吗？我会到你们这样一家不死不活的医院来吗？你们哪一点值得我来？”
　　政委叉上腰，严厉起来。
　　“林子阳同志，你知道你现在的身份和处境吗？你现在是新兵，刚到新单位，还轮不到你批评人！更何况你现在是逃兵，问题很严重，弄不好是要被开除的，开除军籍你懂不懂啊？要派专人押送你回原籍，还要通报，你呀麻烦大了！你现在是名军人，要有军人的意识！现在怎么处理你，就看我们的态度。”
　　林子阳也叉上腰，看着政委，政委叉着腰看着林子阳，两个人象准备斗架的公鸡。
　　“政委同志，什么叫你的态度？你的态度还具有法律效力吗？你的态度比中国人民解放军纪律条例还具有无上的权威吗？我的问题不够开除，还有警告、行政记过、记大过好几级处分呢！看你肩膀上是两毛三，级别挺高，政治素质怎么这么低啊？！
　　政委一下子愣在那儿，在他几十年军旅生涯的经验里还没有遇见敢当众教训自己的人呢，他恶狠狠地看着林子阳，一时间竟然没有找到合适的话回敬他。
　　几个年轻人震惊地看着林子阳。
　　林子阳接着说：“现在，请您给我办退伍手续，注意，不是开除。另外，请您给我赔偿。”
　　政委火了：“赔偿？好啊！我当了30年兵还没见过这样的！林子阳，这是在哪里？你以为是菜市场，想走走，想留就留！我把你特招进来，一天贡献没做就想走啊？你他娘的还要赔偿？我看，你应该给我赔偿！”
　　林子阳：“我不是要军队给我赔偿，我是要你们给我赔偿，因为你们工作没有预见性，造成人才资源的浪费，造成军费的浪费，同时，给我个人也造成损失，影响我为部队做贡献，是你们俩渎职。不给我赔偿，我要起诉你们！”
　　政委：“我……我……”
　　林子阳：“别动不动就开除，你没有这个权力！你顶多给我一个处分，可是处分对我没有意义！对军队的人才建设更没有意义！”
　　政委张口结舌，脸红脖子粗，可是却发现自己竟然理屈词穷了。
　　冷玉萱急忙推了一把恬恬：“恬恬，快去给大家倒水，让大家吃水果。”
　　政委怒气难消，喘着粗气：“我……我……我告诉你，林子阳，思想素质不及格的人想在部队混！没门儿！”　　　　林子阳挥舞着手臂，讽刺地：“对，我不会在这儿混，你们都会混！混得被整编了，混得没饭吃了？还害得我白白忍受一个军事疯子三个月的折磨！”
　　政委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院长小声提醒他：“别跟他吵了，注意风度。”
　　政委气急败坏地转身离去。大家也没趣地纷纷出门。
　　于恬恬来到林子阳身边，倒水，小声地：“你真酷，我喜欢！”
　　人们跟着政委走出学习室。
　　政委气急败坏：“老王，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你挑的人！我当初就说要慎重！你不听，我说要好好审查，你嫌啰嗦，你看见了吧，就这么个熊样？在美国呆了8年，靠看档案能说明什么问题！啊？！你以为引进人才在我这就是办办手续那么简单吗？”
　　院长无话可说。这个人确实是自己顶着各方面的压力弄来的。院长自己也是从后勤机关空投来的，一来就大权独揽，政委虽说负责人才的考评，但是院长明确要谁，政委也只剩下办手续的份儿了。政委本来就窝火，今天又被林子阳当众教训，这口气是顺不下去了。
国宝欢迎式被恶搞了！（11）
军训队张营长说：“我们现在把人带走！”
　　院长拦住张营长：“等等，你们把他带哪儿去？军训不是已经结束了吗？他这个样子，你们教育得了吗？你们和他闹得全军区通报，光荣啊？”院长开始教训着他，军训队虽然不归院长直接领导，只有一毛三的队长也只好听着。
　　“这怎么能赖我呢？你们怎么考查的？”张营长求救地看着军务部韩处长，政委气恼地看看院长。
　　院长：“韩部长，他是我们特招来的人才，不能说开就开。我们自己教育管理！”
　　韩部长：“院长，人家嚷着要走呢！你还要留，怎么留？还要教育他，怎么教育？”
　　院长：“我们政治部有这个能力和水平把他改造好。尤其是我们政委，没有他管不了、教育不好的干部！和政委商量。”
　　院长转身走了，政委使劲压着火，心理骂着院长。
　　军务部韩处长：“那不行，他不能从军训队结业。”
　　政委：“你没听见院长的意思吗？他是我们特招的人才，什么叫特招？你们明白吧？只有我们自己管！”
　　“你们怎么管？谁不知道你们医院技术干部毛病最多！你们就招这样的人？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军队纪律和军人职责的神圣性何在？这回在军区首长那里你们可是出名挂号了！你必须交人，否则，我们就不走！”
　　军务部韩部长毕竟是上级机关的，也不客气了。
　　政委十分为难，这时他看见了冷玉萱。
　　“小冷，林子阳已经安排到你们外一科任职，你是外科政治协理员，由你看着他！先拿个处理意见！”
　　冷玉萱懵了，连忙，摆手退缩着：“我……看着他？我……我……怎么看啊？！”
　　政委叉着腰想了想，没想出办法，只好愤愤地嚷着：“怎么看我不管，把他给我留下！奶奶个腿！我要好好灭灭他的气焰，杀杀他的威风。跟我俩炸刺儿，主官我白当了！”
　　政委伸伸胳膊，挥挥拳，走了。冷玉萱看着门里的林子阳，张口结舌，手足无措，军务部韩部长和张营长轻蔑而又不信任地看着她。
　　学习室，林子阳消消气，拿起水杯，喝了几口。刚要坐，于恬恬急忙把凳子挪开。
　　张营长十分解气：“对，逃兵不能坐着。让他站着。”
　　林子阳刚拿起西瓜，于恬恬急忙抢过去，把撒满辣椒的西瓜放到张营长面前。
　　于恬恬：“您请，营长。天热了大口，大口吃啊。”
　　张营长：“谢谢，这姑娘爱憎分明，真懂事。来，弟兄们，坐下歇歇。”
　　一个纠察过来，于恬恬把带胶水的椅子踢到他腿边。张营长把装西瓜的盘子递给几个纠察。
　　几个人开始拿西瓜大吃。张营长和几个人愣住了，使劲忍着，憋得脸红脖子粗，最后只好大口吸气，咳嗽，涕泪横流。
　　于恬恬：“这么大人了，吃个西瓜还能呛着？”
　　几个人痛苦地：“这西瓜，西瓜······”
　　坐在502胶上的纠察起身拿纸巾，慌张地：“怎么回事？这椅子？”
　　于恬恬：“我看看。”
　　于恬恬过去，趁机把胶水都挤出来。
　　于恬恬拿着胶水，大叫：“哎呀，这是谁这么不长眼睛啊，把胶水丢在这里了！”
　　林子阳看着热闹，没好气地看看于恬恬，把准备放到嘴边的西瓜又放回去了，咽了咽口水。
　　外一科走廊，面对大家的询问，院长敷衍了几句就走了，医院面临整编的事实竟然这么公布了，俨然引爆一颗深水炸弹，危机冲击着每个人。
　　秦副主任慨叹着：“叹气，乐极生悲啊，我这一辈子，一出生挨饿，一上学，*，在山沟里干了几十年，终于盼来医院能升级，这又整编了。”书包　网　　…　手机访问　m。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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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宝欢迎式被恶搞了！（12）
秦副主任也是工农兵大学毕业的，比刘主任晚一届，本来是准备接刘主任的班的。
　　刘主任也没忍住，发了他从来不当众发的牢骚：“我们这一代啊，啥好事也没赶上啊！转业回老家？咋回啊！”
　　秦副主任：“我儿子明年高考，回老家可不行。”
　　大家忽然停止了议论，呆呆地看着林子阳一边打电话边大摇大摆走出外一科。
　　林子阳：“第一天到军队医院报道，就告诉我整编了。什么都没有了，害得我白当了几个月的傻大兵······好，我这就过去。”
　　刘主任赶紧叫冷玉萱：“小冷，快去看看，怎么走了？”
　　冷玉萱仓皇无措，又是摆手，又是跺脚。
　　冷玉萱：“张营长，快点出来。帮帮我。”
　　张营长正在帮着一名纠察试图分离粘在屁股上的椅子。
　　冷玉萱只好独自追出去。
　　路上，冷玉萱追上林子阳。
　　“林副主任，请你等等，你现在不能走！”
　　林子阳仔细一看，认出来了。
　　林子阳怒目圆睁：“你？”
　　冷玉萱急忙：“你听我解释，我不知道是你，我以为是······”
　　林子阳愤怒地捡起旁边的一根树叉，冷玉萱急忙跑。
　　林子阳在后边追：“狠毒的女人，我今天好好教训教训你！”
　　冷玉萱绕着花坛跑，林子阳在后边追。
　　路人站住看热闹，两边的楼上，有人从窗口都探出头来看。
　　某护士长：“护士里的一号首长得罪谁了？”
　　另一个护士：“冷主任可是院领导，平日端庄稳重，无懈可击，今天怎么还有这么一幕？”
　　冷玉萱无处可逃干脆抱着头，等着挨打了。等了半天，没动静，探出头来看林子阳。林子阳叉着腰，树杈丢在地上，无奈而恼怒地看着她。
　　林子阳：“你不打女的，我只能饶了你。”
　　冷玉萱：“对不起、对不起、我把你当成坏人了，所以才，你不能走，你现在还是军人。我中午请你吃饭，我道歉，我赔罪。”
　　林子阳：“我不听，我不吃。”
　　纠察跑过来，抓住林子阳的胳膊。
　　冷玉萱急忙说：“放了他，他是个绅士，他不会逃跑的。林副主任，你还要办退伍手续才能走。我是外一科护士长代理护理部主任，兼任外科政治协理员。院长和政委让我负责你。”
　　林子阳没好气地：“我不要你负责，赶紧给我办退伍手续。”
　　冷玉萱：“好好好，我马上办。中午了，请到饭堂等等，我一会儿去找院长，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