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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白玉流光-第64章

小说: 白玉流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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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祖国脸色骤然变冷,“叶女士,我见你是程致逸的母亲才客气有加,若没其他的事情,请你立刻离开!”
叶凤并不着急,又跟着说,“知道吗?26年了,他走了26年了,因为丧子,我公公抑郁自尽,因为丧夫,我再嫁他人,这些年我和致逸怎么生活,你能想到么?不过现在也好,这些痛苦我要一点一点加诸到你和罗业成身上。多好,女儿死了,儿子没了半条命,现在……。女儿和女婿、儿子儿媳……四条命,偿我程家两条命,也足够了。”
“你!……。究竟想怎样?”
“怎样?我不想怎样,我只是要走了,顺便过来看看戏,透露点□□消息。你说,儿子女儿没了也罢,可能孙儿也没了,会怎样了?”
段祖国一声怒吼,正要上前掐住叶凤脖子,叶凤一旁的保镖手一挡,他立刻被推倒在地,只觉得上下喘不过气来。白杨立刻上前护住段祖国,扶他到沙发坐下。罗业成上前厉声道,“叶凤女士,请你离开。”
叶凤往前凑近,定定看着罗业成,又看了看段祖国,道“多么嘲讽,段青梅下午偏偏和我儿子谈起了那桩成年的往事,听她说,现在,段家连半点首饰也找不到,而段青扬会是那个罗楚华的亲哥哥,哈哈,段祖国,你偷的玉了?罗业成,你女人手上的链子了?”
白杨和吴兰都震惊在当场,吴兰突然明白,为何这些天坚决不让她去照顾青扬,为何这些天阻止逼迫青梅和晋夏离婚,为何这些天待她那样好……
“段祖国,你居心叵测,窃玉行凶,哪会想到有今天,妻子背叛,替别人养了二十几年儿子,如今,就剩这一个女儿,却跑来我面前演戏,她若演的好便罢,偏偏连孕产知识毫无概念,居然想让致逸当下一个你,你说,我该准吗?”
“你……你……”
罗业成冷眼对着叶凤,不怒自威,“叶凤,我可怜你孤儿寡母生活艰辛,但如果因此想置我段罗两家于死地,那你低估了我罗业成。”
“是么?我等着,等着你们置之死地而后生。”
突然间,叶凤手机也响起来,她将手机按到了免提状态,里面说着,“叶总,我按您的吩咐点燃引线,现在已经爆炸了。”
“段青梅和罗晋夏了?”
“段青梅跑出来了,可没跑脱,炸的时候也不知道趴下,现在被气浪震飞了,罗晋夏我是没见他跑出来,叶总,我的事完了,该给的钱,你可以兑现了吧?” 
“你……”段祖国暴怒站起,紫色的脸还没来得及转化表情,只听见一声哐当,他倒在了地上。吴兰惊吓,立刻上前,唤着段祖国,指挥着小于倒水。
叶凤冷笑片刻后,简简单单说了声告辞,便要离去。白杨快马上前,拦住大门,刚刚他在一边,不动声色的录下了所有的对话,趁着空隙,他给陶庆民打了电话,在有几分钟,一定会来人。
叶凤几乎看也没看他,五指上前,握着白杨的手轻轻一捏,白杨立刻觉得手腕似被钉住,疼痛无比。叶凤笑起来,道,“你也该学学四两拨千斤。”言罢,头也没回的走了。
吴兰垂着泪,急声唤着段祖国,而他呼吸越来越急,越来越急,纵横的老泪流淌。罗业成找来速效救心丸,喂他喝下。段祖国努力咽了咽,药丸卡在喉咙,无法和水咽下。吴兰急的直哭,她唤着他,说着,“你一定要挺住,青梅还等着我们……”
段祖国平静的笑了,多年从医的经验,他知道,自己急怒攻心。这些天,一波波的刺激,他将恶化的病情生生压下,现在,已经到了压无可压的地步。如果这些天,能风平浪静,只需要一些时间,他必能康复,如今,屋漏偏逢连夜雨,叶凤的消息,便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知道,如果没有迅速快捷的抢救,他可能要走了……
这刻,他突然想好好看看眼前这个陪伴他多年的女人,没有出色的外表,没有高深的知识,连人情世故都略显平庸,唯一有的,是那份善良和细致。她一直陪伴他,敬仰着他,而他从未在乎过她的感受,他从不掩饰他对青扬母亲的怀念。这生死的一刻,他用力捉住吴兰的手,用尽全身的气力,一笔一划写下了一个悔字,他知道吴兰未必能懂,可他想告诉她他对她的亏欠。他觉得吴兰的声音越来越弱,看到她脸上越来越着急,越来越伤痛,视线越来越模糊,头越来越重。
他看到罗业成的脸,那个和他并肩作战半个世纪的伙伴,那个征战在商界半生的兄弟,那个和他的妻子也曾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童年发小,头发已经全部斑白,那样焦急的看着他,那样深切的恳求着他。而他越来越无力,他知道,他想说的,罗业成一定懂,他知道,他依然放不下青扬,放不下女儿青梅。恍惚中,他看到蔓月朝他走来,微笑的看着他,伸出了她的手拉着他,柔声说着,“祖国,手链很漂亮,我很喜欢。”
见他不说话,唐蔓月又说,“青扬还好吗?你说好好照顾他的,他呢?”
她似乎恼怒,怨着他说,“你不守信用。可我不怪你,我知道你心底爱他胜过一切,我辜负你是我不对,和我走吧,让我补偿你……”
空气渐渐弥漫起漫天的大雾,他和唐蔓月执手走在旷无边际的大地,离那屋中的灯火愈来愈远,离那哭泣的妇人越来越远。
作者有话要说:叶凤被仇恨左右了人生,她是我最同情的一个,那么美,确那么毒辣!

☆、第七十章   鼓舞

震惊全国的绑架杀人案一时间成为人们酒后茶余的话题。死伤四十余人,民房炸毁三间,三名警职人员因公殉职。这次,警方全力出动,以叶恩哥为首的黑帮团伙几乎全部落网,除了叶恩哥。目前,叶恩哥的通缉令贴满了整个大街小巷。
下午的公园,下象棋的,纳凉的,都聚在一起,竞相谈论着后续的消息,一人说,“我儿子是记者,我听他说呀,这次烧死的就有七个,全都压在砖瓦底下,面目全非了。”
“何止,烧死的,还有炸伤的三十多个。”
“我还听说,那个叶恩哥手底下其实已经有好些卧底,本来以为可以一网打尽,哪晓得会有炸药,那个黑帮老大,真是心狠手辣。”
“人在做,天在看,听说那个黑帮老大跑掉了,他肯定不得好死。这么大一个活人,警察就抓不住么?”
“能当老大的手里那没有真功夫,平常的那会是他的对手,就冲他埋炸药那点,我看他就跑的掉,可怜现在的陶书记也因为这,引咎辞职。”
“咱陶局长是好官,这次的行动都是他女婿亲自负责,冲在第一线,现在炸伤就剩半条命,看看其他领导,哪会让自己的儿女舍身犯险,就凭这点,我认定了这个陶书记。”
“听说那人质是九星药业的千金大小姐,她老公和陶局长的女儿女婿有交情,出面救她那是肯定的。唉,可惜为了这么个女孩,死了那么多人。”
“也不能这么说,不是她,警察哪会端掉这么大的黑势力,还不知道哪天我们也跟着遭殃。”
……公园的一面的回廊上,坐着个美貌的年轻女子,她绾着发,靠在长廊的柱子上,似闭目养神,似留神静听。一边走来一男子,轻轻推推她,说道,“你哥哥没事,还带回两个人来,你得过去照看了。”
女子睁眼,看到男子脸上那抹不悦和压抑,苦涩的笑了笑,“怎么,我和你都订婚了,你还不放心么?”
那男子也跟着坐下,双手合十搭住后脑,往后靠了靠,他笑了起来,爽朗的笑容和秋日的阳光一起晃动着,“我听说他离了婚,本来还是很担心,可为了救邻家小妹,他……我看,我该放心。”
女子抬眸凝望他,“葛斌,他和你本来是好兄弟,因为我才一拍两散,现在,我还的是他那次在内蒙奋不顾身护我的恩情。”她靠近他,枕在葛斌肩头,又说道,“葛斌,我不想欠别人的。”
葛斌抚着她的头发,温柔的看向她,“好,这事过后,我们立刻结婚,要比陶晶的排场大。”两人相视一笑,执手走向远方。
这是一个漫长而无边的梦,梦中,青梅回到了和罗晋夏初识的那天。她满校园逛着,那样欣喜,逛到了那一排矮矮的琴房前,那曲《送别》从其中一间琴房流淌出来,“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走进琴房,是纤瘦的背影,她欢呼雀跃,原来他在这里,总算找到了他。晋夏头望着窗外那碧波荡漾的校园水塘,手指不停变化,她上前不满的打断他,“喂,晋夏,不许弹这样伤感的曲子!”那纤瘦的背影回过头来,说,“好好好,媳妇,你想听什么,我给你弹什么。”接着,他别过头去,那一瞬间,突然变成了程致逸的脸,她惊呼一声,直身坐起。
抚抚头,是在医院,吴兰合衣趴睡在她旁边。手上是点滴的导管,心电图,监视器,这是加护病房,怎么会在医院呢?
“妈,妈!”连着好几声,她才叫醒了吴兰。吴兰疲惫憔悴的脸上,尽疼惜之色,忧伤之意。青梅晃了晃头,问,“我怎么在这里?”
这一问,吴兰眼角全是泪痕。青梅合住眼,之前的那一幕幕立刻如电影直播在放映,她陡然一惊,“妈,晋夏呢?”
吴兰擦了泪,“警方还在找。”
青梅立刻松了口气,还在找就好,他总爱藏起来。可吴兰还是在哭,纵横的皱纹比平日多了不只一分,头发也凌乱的散落着,白色银色覆满了许多,头总不自觉地抖动着。
“妈,我没事了,您别担心了。”
吴兰无声的流泪,拥住青梅,那刻,她终而抑制不住心内的哀伤,撕心裂肺的痛哭起来。青梅不自觉的手抚向自己的腹部,问道,“我是不是……”
吴兰点点头,又擦了泪。或许听到哭声,隐约进来几个人。有白杨,也有芳姐,豆芽,雷硕,几人见她醒来,都垂头站立,面上的那重重的忧伤,压的她喘不过气。
还来不及为那腹中的小生命心痛,她听到了一个更可怕的消息。白杨沉默半晌后,终于抬头,扶着她的肩一字一句告诉她,“青梅,你爸爸没了,但你要振作。”
那一刻,她再次感觉到天悬地晃的万物全在旋转,她看看痛哭的吴兰,这样肝肠寸断的泣哭证实了白杨的话。她冷笑着,“怎么可能,我爸爸身体一向很好,他是中医,很会保养。”
白杨又道,“你爸爸是被程致逸的妈妈逼死的。我也想先瞒着你。可现在,没了段总,九星现在向一盘散沙。我很用心的维持局面,可你也知道,九星的员工大部分来自沉塘,没人支持我。”
青梅吼到,“你开什么玩笑,一天之内,我也出事,我孩子也没有,我父亲也死了。这样低概率的事情,说发生就发生?你也太会开玩笑了。白杨,我会照我爸的意思,将来接手九星。但犯不着为了逼我用心编这样的谎话。”
“……青梅,我……”
青梅没在理他,埋头钻进了被子。芳姐朝白杨挥了挥手,轻声道,“给她点时间,我来吧。”
再次醒来时候,青梅没再说任何话,没在纠结于白杨是否欺骗她。她只是一人怔怔的看着那洁白的天花板发呆。那天花板的颜色是白色,墙壁是淡淡的绿色。除了那段时间青扬的住院,她很少来医院。
从小到大,生病的时候,段祖国简单的给她开几味草药,不几天,全好了。她还记得刚来城里那几年,她随着段祖国去九星,那个季节厂里全晒着各样的金银花,段祖国一面检查着手中的金银花,一面和她说着,“这金银花泡茶,是最好的下火药。吃五谷杂粮总要上火,常常喝点对身体好。”那时的她对田间地头到处长的这金银花没好感,只是说着,“楚华姐姐明明说,多喝玫瑰花茶好,喝玫瑰花茶美容养颜,对女生好。”段祖国只是拍拍她的头,那天后,九星厂子的花坛里,种下了许多的如火般的玫瑰。每年,她能喝上最绿色健康的玫瑰茶。
她也能想起,那年初中毕业,她爸爸正好路过她学琴的培训班,便接她回家。迎面走来罗晋夏,他和陶晶几个压着马路。见到他们,他主动牵起了陶晶的手。她记得,那时候段祖国一言不发,和青梅一样,静静等着那群人从眼前离去。没两天,罗晋夏肿着鼻子肿着脸过来找她。她知道,段祖国一定没饶过罗晋夏。
这刻,那个为她种下玫瑰的人在哪了?那个为她撑腰做主的人又在哪了?
芳姐见她转醒,从保温瓶乘来米粥,一勺一勺的吹着,喂到她嘴边。青梅摇摇头,别过了脸。芳姐放下汤匙,轻声的说着,“以前的时候,我也给一个女孩喂过米粥,那时,她也没了孩子。她情况也没你好,那时的她,恋人锒铛入狱,又发现自己根本不是父母亲生。和她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还设计了她。我以为,她会放弃自己,潦倒半生,没想到,她活得比谁也好。”
见段青梅没有说话,芳姐继续说着,“其实,我以前特别讨厌她,白杨出事和她也脱不了干系。不过,前些天,我又碰到了她,她变化很大,看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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