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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昏事-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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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梦,又好像不是。
  如果可以;她希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醒来之后她的世界没有钟临泽;也一样没有……贺渊。
  萧潇最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从客厅的墙壁到地毯;后来是沙发……他还伏在她身后,汗湿的胸膛贴着她的;简直越战越勇。
  如果不是那突突跳动的脉搏还在横冲直撞;还有腿…根黏腻粘…连的不适感,她大概真的会以为自己只是做了场暗无天日的噩梦罢了。
  第二天萧潇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有静好的阳光从窗户外照射在被褥间,公寓里安安静静地没有任何声响。
  一切都很寻常,与每个平静的早晨无异。
  萧潇盯着屋子看了好半晌,宿醉后的头痛欲裂,连带难以启齿的部位也开始丝丝抽…痛。不堪和屈辱的画面交叠重现,每一幕居然都那么清晰;来回折磨着她每一根神经。
  贺渊这个混蛋!
  眼眶无端一阵酸涩,她揉了揉眼角强迫自己没掉下泪来。其实她这人内里是十分软弱的,每次受伤了在外边装的一副刀枪不入的样子,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还是会没骨气地哭泣悲伤。
  萧潇看了眼房间,床凳上有叠放整齐的衣物,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开水,似乎还有一支止疼药膏。
  如果不是昨晚情形不对,这其实是个非常体贴的情人。
  梭巡了一周,可到处都不见了那人的影子,强自镇定地穿好衣服,萧潇这才不疾不缓地出了房间。客厅里也一样没有看到人,餐桌上放着温热的早餐,一切都刚刚好,想来那人离开的时间并不久。
  萧潇长久地立在餐桌前,眼神晦暗不明地盯着这一切,昨夜的混乱到此刻才渐渐清明了一些,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正常情况下,这种被施…暴之后第一件事应该……报警吗?
  以贺家的地位,即使贺渊再没实权,他们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毁了贺家声誉。所以她一介平民,这条路显然是自己找死而已。
  她坐在书桌前喝了杯水,拿起手机打回公司请假。
  如果说贺渊之前的算计只是让她恼羞成怒,那么他后来做的一切是彻底让她心凉绝望了。这个男人太自私、手段极端,她惹不起,可也不能就这么白白被欺负了!
  想到贺渊做完这一切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走掉,她更加恨得牙关紧咬,这个男人,一定不能轻饶他。
  …
  到底怎么个不轻饶法她还没想好对策,可贺渊这一走,居然离谱到消失便是整整三天!
  萧潇的怒气就像膨胀的气球,已经到了要爆炸的临界点,偏偏无处发作,她恨得在屋子里来回走动,像只发怒的小兽。
  这么小的一间公寓,好像哪里都充斥着那混蛋的气息!
  她郁卒地将窗户全都打开,看到沙发之后又觉得脸热,干脆怒气冲冲地跑过去把沙发套全退下来扔进垃圾桶。
  可即便如此,还是觉得非常不爽。
  人都是如此,如果有人做坏事激怒了自己,当然是希望能在他身上找到发泄的渠道。可贺渊一消失,萧潇连找他报复的机会都没有!
  太坏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呢!
  东西可以全都换掉,可换房子,她暂时还没那么大的能力。刚好茶几上还散落着一本杂志,萧潇记得以前有个贺渊的专访,拿起来粗暴地找到那一页,先是咬牙切齿地看了一会,接着折身回房找了几根针出来。
  这时候她便无比期望自己能懂些巫蛊之术一类,这样就能为民除害,首先就要让他那作恶的玩意儿彻底地硬不起来!
  她每扎一针就恶劣地诅咒对方一句,心里的郁气稍稍松懈一点,可还是觉得不舒坦。
  做了一阵类似发泄的幼稚举动之后,萧潇颓然地倒在地毯上。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多到她根本来不及仔细整理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下一秒就被贺渊给推进了地狱。唯一确定的就是和钟临泽真的过去了,即使这个男人离婚再出现在她面前,他们之间那些称之为阻碍的东西全都消失,可她依旧没想过和这男人再在一起。
  说到底,那次之后她便确定这人并非良人。
  哪怕没有贺渊的算计,或许她和钟临泽也是要走到那种结局的,或者没有贺渊,她的结局会更惨。
  结婚之后再被甩掉,那就是另一种人生了——
  意识到自己竟然将贺渊摆在了救世主的角度,她心底又是一阵恶寒,不管过去如何,至少那晚他做的事都不可原谅!
  …
  贺渊其实也真是冤枉了,大清早接到了Lisa的电话,总公司急召,谁知道这一去就是三天,等他忙完回来就直接去了萧潇办公室。
  想着那女人此刻该有的脸色,他心底也免不了忐忑难安,毕竟是自己心急了,哪怕对方要杀要剐,也不能让她再憋出一肚子火来。
  门板推开里边却空空如也,根本没见那人的身影,想想那晚,似乎自己有些不知节制了。
  恐怕这会萧潇那小暴脾气已然是气到不行,贺渊没再耽搁,直接开了车就去她家。
  路上给她去了电话还是关机,他出差的时候也打过好几次,开始是想给她机会冷静下,现在看来,光是让她自己沉淀似乎不太理智。
  贺渊也算有些摸清楚萧潇的脾气了。
  果然再见面那女人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声音也冷冰冰地:“有事?”
  贺渊看着她气到红扑扑的小脸,心里却隐隐有些按捺不住的雀跃,他离开那天就在赌,不知道萧潇会不会报警?如果不报,是不是说明她心里其实也是有他的?
  哪怕只是那么一点点。
  想到这,他唇边就不自觉泛起一抹笑:“你电话打不通,我担心你。”
  萧潇听完这话嘴角微微一抽,两条秀气的眉毛拧的更紧:“贺渊你疯了吧?以为现在扮扮情圣我就会原谅你?你这是——”
  强…奸两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家里还有温晚在,她没敢说的太大声。
  清早温晚就从老家赶回来陪她,本来一肚子委屈想对对方倾诉,可坐下之后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贺渊的目光也透过她身后,一下子看到了紧张观察这边状况的温晚。对于这个最近和老三走的非常近的女人,他已经一早就调查过,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解决萧潇的问题,所以他对温晚礼貌颔首,友好地露出绅士微笑。
  这丫头不高兴了永远都只会找温晚诉苦,明明一双眼哭得发红了,厚重的底妆都遮掩不住,这边却还是要硬撑着,瞪着他的样子就像是见了杀父仇人一般。
  他心里暗暗叹气,再看萧潇时声调更轻了:“我知道当时冲动了,可我不后悔。你不高兴,可以打我骂我,甚至杀了我,别和自己过不去。”
  萧潇被他的话激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她这三天精神处于极度的煎熬之中,一会暴躁到真的想拿刀结果了这流氓,可想到家里的母亲和继父,还有那一对正在上高中的双胞胎妹妹,这种大义凛然的念头马上就消失了。
  这个男人,分明也是拿准了她这种心理!
  贺渊往前一步,离得她更近,声音更是温柔到了极点:“吃东西了吗?”
  混蛋,欺人太甚!
  萧潇血气上冲,太阳穴突突直跳,抓起一旁鞋柜上的花瓶就冲他吼:“滚,别再让我看到你。”
  …
  贺渊默了默,过于白净的肤色看不出他此刻的真实情绪,却平静地开口道:“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乱,萧潇,你好好想想,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别被那些混乱的情绪干扰,仔细想想,如果没有那晚的事,你真的会一直恨我?”
  萧潇被他说的脸色倏地一白,举着花瓶白天没说出一个字。
  自从被钟临泽抛弃之后,她一度有些厌恶男女关系,或者说本本能地排斥。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男人对她主动示好,可她从来不去细想,到底喜欢是什么,爱又是什么,她早就不想动脑子去费这功夫思考了。
  反正最后,结局也不过是那样。
  贺渊也不等她反应,又接着说:“我承认那晚是借着酒精作用,可我真的不后悔,从钟临泽再出现开始,我的心就乱了。你那么深爱过的人,我拿什么和他比?”
  萧潇吞了口口水,拳头握的更紧,贺渊眼里有些近乎悲伤的情绪,语气也太过低落,可她不敢再随便相信这个人,这人城府实在太深。
  看,他们走到现在这地步,好像一直就是他在主导,那么眼下,他是不是又在故意演戏哄她心软。
  她克制着胸口的情绪,握了握花瓶,依旧冷淡地说:“请你离开。”
  贺渊眼眸微微眯起,却在顷刻间夺过了她手中的花瓶,接着一刻迟疑都没有地砸在了自己脑门上。
  萧潇彻底地呆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鲜红的血液从他白净的额角缓慢地流泻下来,乌黑的发丝很快就黏腻地粘合在一起。
  “你恨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等哪天不恨了,你才会想明白其实自己早就动心了。”他额头还在流血,可唇角却带着微笑,这段话甚至说的极其缓慢温柔。
  那画面刺激的萧潇胸口热热…胀胀地像是有什么要凸显出现,她情不自禁往后退开一步,感觉到温晚快步跑了过来,这才含糊不清地骂出两个字“疯子”。

第90章 走火入魔(贺渊VS萧潇之番外八)
  温晚开车送贺渊去了医院;萧潇一个人待在家里对着电视发呆,不知道过了多久;脑子里浑浑噩噩地居然全是那人一直流血的刺眼画面。
  直到身边的电话突兀地响起;将她的思绪强行拉回了现实。
  她惊魂未定地看了眼号码,是温晚打来的。
  温晚简单说了下贺渊的伤势,大概怕她担心。萧潇心里却烦闷的很;随意听完;最后冷淡地说:“早知道他死不了;那一下是他自己砸的,只是装装样子罢了,又怎么会真下狠手。”
  贺渊那样的人;总不至于为了她这点事儿真把自己的命赔上。
  温晚听完一时无语;她当时没在跟前;大概也和她一样震惊贺渊会这么做。
  萧潇越想心里越不舒坦,摆了摆手,又和温晚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如果那一下是她亲自动手,现在心情自然是愉悦畅快地,可偏偏是贺渊自己砸的……就好像憋住了气一拳打过去,结果却轻飘飘地落在了棉花上,这滋味任谁都觉得不舒坦。
  她在家又待了两天,这两天几乎没出门,手机一直关机,饿了就自己动手煮东西吃,日夜颠倒地看电影玩游戏,好像发泄一样地堕落了两天。
  第三天的时候,准时准点地从床上起来,换了干净整洁的白衬衫和职业黑裙,看着镜子里气色不太好的自己,还耐心地化了个淡妆。
  即使发生那件事令人多么地不愉快,可她没胆量死,更没勇气辞职,在现实和生活面前她选择了弯腰,所以还得硬着头皮去上班。
  虽然她依旧是极其、非常不甘愿见到那个人。
  …
  或许两人真是命里犯冲,萧潇刚进电梯就和贺渊撞了个正着。
  他额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可一点儿也没影响英俊帅气的外表,依旧是那副衣冠禽…兽的样子。见到她,原本乌黑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流光溢彩,仿若周围的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似的。
  那神情太过直白,连周围几位同事也敏锐地察觉到了不一样,你推推我,我撞撞她,都在无声交换着八卦的小眼神。
  “早。”贺渊眼里只有她,主动跟她打招呼。
  碍于周围一圈的好事者,萧潇还是从电梯的反光面冲他点点头:“早。”
  两人再没有多余交流,贺渊便一直那么大喇喇地盯着她看,萧潇如芒在背,掩饰性地低头看自己的鞋尖。一旁的几个同事也大气不敢喘,可视线一直是落在两人身上的,恨不能再察言观色看出点什么有用讯息来。
  电梯到了楼层,萧潇几乎是第一个就冲了出去,贺渊看着她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一丝浅笑。
  助理陈昭拿着一沓资料经过,却被贺渊喊住了:“去买份荣英楼的早茶送过来。”
  他迈开一步,又忍不住回头吩咐:“送到萧潇办公室。”
  陈昭正忙得焦头烂额,听了这话真是一脸郁结,追女朋友干嘛不自己去啊,那不是更有诚意嘛!吐槽归吐槽,还是老老实实地表示知道了。
  从电梯一道出来的同事都惊得直瞪眼,看吧看吧,果然前阵子的传闻是真的,萧总监和贺总监之间果然有JQ啊!!
  萧潇回了自己办公室才吁了口气,明明做错事的是别人,可怎么每次狼狈的却都是她自己?她自然把这一切都推到了贺渊身上,说到底,那人心机太深了!
  等陈昭送早餐进来时,她正揉着隐隐有些犯疼的胃部皱眉,知道是贺渊吩咐他送的就怎么都不肯吃。
  现在是怎么样,苦肉计用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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