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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国子监来了个女弟子-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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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祈抬眸一看,只见来的人不是闫太师,而是闫琰。
    她从没见过这个少年如此凝重的眉眼,如此怆然的表情……只看了一眼,便匆忙扭过头去,强行抑制了半晌,才恢复平静,开口问:“怎么是你,闫太师呢?”
    “父亲还在宫里。”闫琰蹙眉答道,朝她走得近了些,似乎怕她失望,特地又解释了一句:“晏相、宋太傅他们都在,还在吵来吵去。父亲是不想让大司马蒙冤而……”
    还没等死字说出口,桑祈听不得这个字,忙抬手打断他,道:“我知道了,回去后还烦请代我多谢闫公。”
    “客气什么。”闫琰在她面前很近的地方停下来,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上前说些安慰的话语。
    他本以为又会看到桑祈在哭,打定主意这次一定借她肩膀。
    如今看她如此平静,反倒不知如何是好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别叫他来为亲爱的编辑大人加更

“要不,我去把师兄叫来?”闫琰思索片刻,灵光一现,提议道。
    “别。”桑祈忙阻止,“千万别。别叫他来,你也且先回去吧。”
    “为何?”闫琰端的不解,诧异道:“你好像刚才见来的人是我,不是父亲,就挺不高兴似的。”
    要不是知道眼下不是傲娇的时候,估计他又要翻白眼以“小爷”自称了。
    桑祈苦笑一声,耐着性子解释道:“我是小辈,闫公是长辈。我在洛京没了依靠,向信得过的长辈求助,这本没什么。可你和晏云之就不同了。我们是同辈,而且你们是男子,我是女子,你可明白?”
    闫琰将她这番话在脑海里过了两遍,才愕然道:“你竟也在乎外头那些人说什么闲言碎语?”
    “原是不在乎的。”桑祈无奈道,“可眼下是非常时刻,不得不谨慎行事。再说,就算别人不说什么,我也不想依靠你们。”
    她抿着唇,唇色略显苍白。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没有说出口——她虽是女子,可也不想让人瞧不起,觉得家里没了男人,她就没人依靠了似的。
    这是桑家的事儿,她必须自己解决,决不能倚仗晏云之。
    而且,见到了闫琰,她都差点把持不住。若是和晏云之碰面的话,她更不知道自己的冷静还能保有几分了。
    于是,早就下了决心,在事件没有解决,桑家没有度过危机……至少大伯没来接管事务之前,断不会与晏云之相见。
    闫琰却是不知她想了这么多,只重重地叹了一声:“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说完拔腿往外走,临走时,还不忘在莲翩身边不放心地叮嘱一句:“好好照顾你家小姐。”
    “我当然知道。”莲翩蹙着眉,呛声道。其实心里对他还有成见,可人家这个时候来了,确是教人感动,也就不好发作了。
    桑祈在他背后,又唤了声:“师弟,谢谢你。”
    闫琰这才摆摆手,迈出门槛。
    眼见窗外乌云滚滚,自西边而来,渐成压城欲摧之势。桑祈遥望着远方,手指暗暗在长袖里握拳,祈祷着大伯一行人快些赶到,千万可别再出什么差池才好。
    然而,好的预感没几次灵验,坏的预感却总是成真。
    傅先生还没回来,家里果然出事了。
    桑祈一开始正在房间踱步,只听外头一阵嘈杂喊声,警觉地推开门,问莲翩后院怎么了。
    莲翩也不知道,刚想去问问侍卫长,只见管家捂着头,满脸是血地跑了过来。
    “您这是被何人所伤?”莲翩吓了一跳,赶忙追过去,查看他伤的是不是严重。
    管家脸色发白,一看就很疼,却顾不上同她多言,小跑着赶到桑祈面前,急道:“女郎,不好,府上有人造反了。”
    “什么?”桑祈眸光沉了沉,严肃地质问:“是谁走漏的消息?”
    “小的也不知道。”管家抹了把脸颊上的血迹,道:“突然就有人说,大司马已经在宫里被皇帝秘密处决了,接下来马上桑府也要被查封,恐怕还会满门抄斩。众人都在传,也说不清是从谁先开始的。”
    “所以,大部分人都知道了?”
    “全府上下,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管家苦着脸道。
    看他这样子,桑祈也不用细问了。
    想来定然是发生了自己最不想见到的结果,不安的情绪在府上蔓延开来,于是有人暴动,起了争执,管家才被打伤。
    于是直接问了句:“他们有什么要求?侍卫长呢?带我去见他。”边说边往外走。
    管家匆忙跟上,解释道:“倒也没说什么要求,只是要走,有的人还趁乱拿了府上的东西。小的便是去拦的时候,被人用花瓶打了头。”
    桑祈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而后又扭头嘱咐莲翩:“你不用跟着我,先带管家去处理一下伤口吧,我自己去就行。”
    “这……”莲翩看看她,再看看管家的一手血,有些为难。
    “没事,我的武艺你还信不过么?”桑祈朝她挤出一丝笑容,示意她放心,道:“你们都跟着我,反倒拖累。”
    莲翩这才点头,带管家与她分头行动。
    桑祈独自一人来到嘈杂声所在,发现桑府正门已经成了双方对峙的战场。侍卫长带人包围了大门,不让人离府。而另一边也有几个侍卫,看上去神情慌张,好像是和暴动的仆役一伙儿的,对侍卫长刀剑相向,让他放行。
    另外还有几个仆役,在一旁规劝着,说还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千万别冲动,行差踏错,伤了小姐的心。
    “大人和小姐都待你们不薄,你们这时候,怎么能弃小姐而去,还抢府上的东西,做如此不仁不义之事啊?”有一个年长些的婆婆上前拉扯着一个男子,苦口婆心地规劝。
    桑祈看在眼里,感到一阵暖流,在心里汨汨流淌。
    又听那男子冷笑道:“仁义?那是他们这些世族才讲究的迂腐玩意。我们是什么?我们只是奴才,是狗,讲什么仁义,好不好笑?”
    “是么?可我听说,好狗还不嫌家贫呢。更何况,我桑家还没垮。”桑祈清了清嗓,正色道了一句,迈步上前。
    那男子面色一僵,回眸看她,显得有几分尴尬,抱紧手上的翡翠果盘,为自己声辩道:“女郎,我们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家中还有妻儿老小,不想被牵连。您若是大度,就请放我们一条生路,让我们回了吧。这些东西……就当是弥补我们的工钱和精神损失。反正若是皇上带人来抄家的话也会拿走,您想留也留不住。”
    桑祈认出了说话的这个人只是厨房的一个帮工,才来府上做事不久,只叹管家招工的时候辨人不力,面色清冷道:“我还真没有大度到让你们为所欲为,随便拿走东西的地步。当然,桑家也不会牵连你们什么。还请各位耐心一些,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做好自己手上的事。等下傅先生和大伯赶来了,还要用晚膳呢。你们都挤在这儿闹腾,算是怎么回事?齐昌的人来了,要不要笑话?”
    闻言,这个男子还没说话,与侍卫长对峙的一个侍卫先出了声,咬牙道:“回来了有什么用?连桑公都死了,桑家还有谁能靠的上?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桑崇……”
    “你他妈的敢再说一个字,老子刺烂你的嘴!”
    侍卫长忍无可忍,拔剑架在了他的脖颈上,由于太激动,长剑震颤,发出一阵嗡鸣声。
    “莫要相逼,我们也只想要条活路!”那人旁边的几个侍卫,立刻也不甘示弱,双目赤红,对侍卫长亮出剑来,并上前一步。
    眼看两边战斗一触即发,而侍卫长这一方明显人数劣势。
    桑祈二话不说,飞身上前,抽出侍卫长这边阵营中一名侍卫的佩剑,毫不犹豫地一剑向刚才意欲辱骂大伯的那个人肩头刺去。
    霎时,夜风将一股血腥的气味儿吹散开来,人们都不由得缩了缩肩膀。
    只听那人惊叫一声,武器掉在地上,赶忙捂住了自己被剑刺破的肩头,惊愕回视。
    桑祈便在他的目光下,平静地抖了抖剑上的血迹,转身淡淡道:“你们谁还想走?”
    谁也没料到她真会出手,一时间无人做声。
    她便继续道:“我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这个节骨眼上,桑府不会发生亲者痛仇者快的事件,丢脸给阴谋得逞的人看。等大伯来了,府上事务梳理清楚之后,到时你们谁要走,我也不拦着。一定让管家给你们结好账,还你们卖身契,让你们安安心心地离开桑家。话我就先放这儿,信与不信,诸君随意。”
    说完,她便站在原地,一一审视过众人,大有就在这儿跟侍卫长一起守门了的意思。
    众人先是安静了一会儿,才陆陆续续有人散了,有人暂时坐到一边。总之家丁这边算是暂时没人敢轻举妄动。
    而侍卫们有几个不清楚自家小姐实力的?自然也暂时按兵不动了。
    稳定住局面后,桑祈稍稍舒了一口气,抬头看天。
    阴云密布,别说星星,连月亮的光辉都一星半点也看不见。
    可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下来。
    被她刺伤的那个侍卫哼唧了一会儿后,有人带着去止血了。
    巧的是,与此同时,晏府这边也有人血流如注。
    玉树好不容易才把白时的伤口都包扎好,看他非要起身,伤口又裂开,涌出一大片鲜血来,不由蹙眉,上前扶住他,道:“公子让你好生歇着。”
    因为失血过多,昏迷了一整天的白时,脸色显得十分苍白,咬牙艰难道:“我没能……”
    “公子说不是你的错,你安心养伤便是。”玉树边说,边把他按了回去。
    看着自己身上缠的厚厚绷带,白时只觉全身上下没一个地方不疼的,刚才只动了那么一下,说了一句话,便牵动得五脏六腑都火烧火燎。只觉自己还能逃回来,侥幸活着,简直是个奇迹。
    可是……主人交给的任务没能完成,这命捡的,也有些心虚。
    他还是坚持扯动嘴角,问了句:“那位大人……”
    玉树知道他要问什么,给他重新绑绷带的手微微一顿,摇了摇头。

  ☆、第一百一十三章 :回齐昌去

暂时将场面稳定住的桑祈,站在门柱旁,看着众人若有所思。
    管家处理完伤口后,也赶了来,走到她身边,用极低的音量低语道:“女郎,小的觉得,此事蹊跷。”
    桑祈微微点了点头。
    其实她也感觉到了,确实蹊跷。
    按说本应只有自己、莲翩、管家和侍卫长知道的消息,为何会这么快就传开了呢?是谁走漏的风声?不大可能会是四人之一。
    再说,就算有人口风不严,或者只是偶然教人听去的,内容也不应与他们知道的大相径庭。
    什么秘密处决,会被满门抄斩之类的言论,她听都没听说过。不得不怀疑,是有人故意在府上散播谣言,煽动情绪。
    视线一一扫过在场人士的面容,桑祈眉心微蹙,琢磨着,到底是谁呢?为何要在这个节骨眼上火上浇油?
    对了,指使他们闹事的,八成和陷害父亲的是同一拨人。这些人不但想要父亲的命,还想要彻底打垮桑家,手段之卑鄙,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桑祈在心里苦笑一声,只是没想到,府上的下人们,忠诚度竟然这么低,随随便便就让人给忽悠了去。
    目光所及之处,有几个人在交头接耳,看上去表情不善,不时向她的方向瞟来。
    桑祈觉得,家中只有一个女子做主,压力是有些大啊。但还是尽量保持着清冷严肃的表情,挺直了脊背。
    管家见小姐一直不说话,又紧张不安地提醒了一句:“若是有人蓄意挑拨,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嗯。”桑祈应了声,将手上的剑握紧,既是安稳他,也是安稳自己,道:“无妨,我们只需要坚持到大伯回来。”
    就这样,在不安与紧张的等待中,又过了一个多时辰,门外传来一阵马蹄疾驰声,车夫吆喝声……齐昌的队伍终于到了。
    推开门,见到傅先生推着大伯来了,桑祈松了口气,迎上前去,匆匆给桑崇做了个揖。
    桑崇带的部下雷厉风行,很快接管了府上的事务。他本人则在傅先生和桑祈的帮助下进了前厅。
    莲翩上来送茶,可桑崇看上去很烦心的样子,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不用。
    正好她一直也比较害怕这个面上有一道狰狞伤疤,蓄着络腮胡,虎背熊腰的粗犷男子,赶忙又退了下去。
    “荣澈那小王八羔子!”
    前脚刚走,就听背后一个沙哑的声音恨恨地骂了一句,险些打了个哆嗦。
    桑崇脸色极黑,显得疤痕更加可怖。
    桑祈忙解释了一句:“大伯,现在还不确定是皇上派人干的。”
    “除了他还有谁?!他家的天牢,还容得下别人去撒野?”桑崇愤懑地大掌一挥,差点把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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