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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国子监来了个女弟子-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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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也还好,可旁边的人接的话就更难听了,“呵呵,或许桑家这战功,是带了几分谣传。”
    又有人扑哧一笑,“你们可别背后嚼舌根,当心大司马去陛下面前哭一哭,把你们给赶出国子监去。”
    “胡闹,照你们这么说,岂不是哭一哭才是桑家的绝学。”
    ……
    桑家办事向来直来直去,有些激进,免不了得罪人,说话的人大多是与桑家交恶的家族子弟,此外在嗜好风雅的洛京中,对这倚仗武力的“名门”不屑的也大有人在。
    说她自己什么都无所谓,但是桑祈的底线便是父亲的威名,桑家的荣耀之于她神圣不可侵犯。这下终于成功被激怒,目光越来越沉,一双玉手握得死紧,关节咔嚓作响。
    闫琰看她神情变化,有点心虚,推推旁边的人,皱眉嗔道:“喂,别说了。”
    其实他只是想找借口嘲笑桑祈而已,对于大司马和桑家,还是很心怀敬意的。
    而桑祈那越来越寒,越来越像一只在暗中窥伺着猎物的苍鹰一般的目光,教他脊背发凉。
    忽然,桑祈回眸,狠狠剜了他一眼,而后二话不说,搭弓上箭,一次射出三根箭矢,而后策马飞奔再次搭弓,共射了四次。
    第一批箭矢深深刺入草人心脏之位,随后三批都稳稳地命中在前一发的箭羽中心,叠在了一起,连成一线。远远看去,就像是每一根箭都有四对箭羽一般。
    技艺何等了得!
    一时间校场鸦雀无声,连霍诚博士都沉默了。
    闫琰的小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终于明白刚才她那是唬弄自己玩儿呢,完全是故意放水的啊。如今来正经的,虐他简直像虐一只蚂蚁。
    桑祈一路绝尘而归,明艳动人的面容此刻显得清冷倨傲,嘴角挂着一丝笑,勒紧缰绳道:“小女子所学不过桑家武学的千百分之一,确是实力不济,给家族蒙羞了,让诸君见笑。”说完从马上跃下,从容不迫地走近人群中重新站好,敛去一身戾气,眸中渐渐又恢复慵懒散漫的神情。
    向来不苟言笑的霍诚博士,突然大笑三声,赞了句:“好!”
    刚才议论的那些人,脸色却写着不好。
    闫琰更是又羞又恼,绷着个脸,那叫一个憋屈。
    桑祈淡定了一会儿,将广袖抖了抖,从中伸出纤纤素指来,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语重心长叹了句:“孩子,你的路还很长啊。”
    闫琰浑身一激灵,这下简直要哭出来了。

  ☆、第十七章 :找个红粉佳人学学艺

还没放学,下午这事儿就传开了,卓文远自然也有耳闻,傍晚饶有兴致地来找她。
    桑祈见他上学时不来,放学倒是来了,飞了个白眼,老大不乐意道:“指望你在的时候你干嘛去了。”
    “家中有事,实在没办法啊,不然我也想看看那闫琰的表情。”卓文远笑眯眯道。
    桑祈无奈地摇了摇头,扯着他走远,“你知道的,我一点也不想出风头,只想安生把赌约的事儿搞定。”
    她哭丧着脸,这下怕是又要生出一堆麻烦来,本来看她不顺眼的和伺机找茬的就已经够多了。
    卓文远却没当回事,折扇轻摇,牵她上了自家马车,道:“我倒觉着今儿这事儿也挺有意思,没什么不好的,换个角度想,兴许看你厉害,以后也没人敢欺负你了呢。”说着拉她坐下,“带你去个好地方。”
    言罢,马车缓缓驶动,桑祈靠在车内,有几分生疑,还专门带马车来,这是要往哪里去?
    别说,路程还挺远,晃啊晃得她都要睡着了才到。
    卓文远先下了车,伸手扶她,她却没搭,轻松跃下,奇道:“这是何处?”
    眼前一片青山绿水,似已出了洛京城,置身于一处风景秀丽,隐于竹林间的庭院前。
    卓文远没解释,故作神秘地引她入内。
    庭院中小桥曲水,别有洞天,他带她走近深处一间屋子,一推门,香粉气息铺面而来,满室纱幔香帐。正中坐着一个身披绮罗,容貌清丽的女子,见到二人,俯身行了一礼。
    “怎么样,此处可还曼妙?”卓文远挑眉问。
    那女子眉目如画,额间一点魅人朱砂,一抬手,一低眉,无不流露出曼妙风韵。桑祈惊讶地张了张口:“你这一天就是在忙这个?”
    计划着带她一起泡妞?
    卓文远不置可否,轻轻一笑,示意那女子坐下,她便温顺地坐了回去。
    “这可是来香院的头牌花魁,弹得一手好琴,不少名士都折服在她的石榴裙下。”他在女子旁边早就备好的榻上坐下,抬手饮了一杯酒,介绍道。
    桑祈这才留意那女子面前确是摆着一张古朴雅致的琴,与她的气质不是很搭调。
    “看,我专门给你找了个师父,你又不领情。”卓文远桃花眼一勾,暧昧道。
    他嗜好风雅,人也风流,时常出入于烟花之地,结识此等女子也不足为奇,桑祈一声苦笑,也在另一侧的榻上坐了下来,道:“你也知道我不是那块料。”
    “不试试怎么行,眼看赌约之期一天天迫近,你就不着急?”卓文远友情提醒。
    算算也是,桑祈扶了扶额,“好吧,那就死马当活马医,试试吧。”言罢一拱手,对那女子道:“师父请不吝赐教。”
    “浅酒万万不敢当。”那美貌女子忙恭恭敬敬地回礼,而后坐下来,柔荑娇弱无骨地轻扬,起了一曲。
    琴音缠绵,软语悱恻,桑祈不懂音律,也能听出来当真好听,可除了好听也就说不出什么别的词儿来了。
    卓文远却眯着眼睛打着扇,不时颔首,一副已然入境,十分享受的样子。

  ☆、第十八章 :果然不是那块料

一曲终了,桑祈适时拊掌,由衷赞道:“弹得好。”
    卓文远睁开眼眸,戏谑地看向她:“该你了。”
    珠玉在前,她更不好意思献丑,踌躇了好半天,咬了咬牙才豁出去,也起手抚了一段。
    结果自然是魔音穿耳,卓文远的眉头紧锁,哀声叹气,不断摇头,没等她弹完就赶忙打断,“停,请人家姑娘弹曲儿要钱,请你弹简直是要命。”
    浅酒约莫也被她的琴技震惊了,面上虽然还挂着笑,但也能明显看出来笑容中的逞强。
    桑祈看了看两人,悻悻地把手放下,耸耸肩,“我都说了,你还不信。”
    卓文远苦笑着示意浅酒去指导指导,可掰扯了一会儿,也没什么成效。桑祈学这玩意儿实在头疼,等会儿这俩人没被折磨疯,她自己都要疯了,破罐子破摔地连连摆手,告饶道:“不学了不学了,我还是致力于想办法把荷包送出去,约他去看灯吧,弹琴唱曲儿这种高雅事儿实在不适合我这粗人。”
    卓文远也好似终于认清了她并非可塑之才,遗憾地点点头道:“也好,我倒觉得你赌输了也无所谓的,说不定一弹完,以后谁再挑事儿,你就拿要给人家弹琴相要挟,对方便定然不敢妄为了。”
    桑祈自然狠狠地,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而后起身道:“走吧。”
    却不料他并未起身,只是抬眼似笑非笑地反问了一句:“为何要走?”
    桑祈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他已经将浅酒揽在了怀里,正斜斜靠在榻上,衣衫半敞,一手在美人的腰间摩挲,一手擎着一只青玉酒盏,慢悠悠地品尝。
    面前摆好了佳肴美酒,四周铺陈着红罗香帐,温香软玉在怀,娇颜微红,水眸轻颤,好一副动情景象。
    只有她多余,不识趣地杵在那儿。
    桑祈尴尬地咳了咳,知道他是不会走了,无奈退出房门,道:“那我自己走了,你们慢慢聊。”
    卓文远并没跟出来,关上门前,她只看到他懒散地挥了挥手,而后将美人抱到膝上,俯身吻了下去。
    早有卓家的仆役候在外面,见她出来,称备好了车送她。
    桑祈不由感叹,这独门雅院里别无他人,那姑娘也和他甚是相熟的样子,怕是他专门养在此处的吧,真是风流多情,够会在妹子身上下功夫的。
    她笑着摇摇头,上了马车,想着这事儿回去可得跟莲翩说,看她下次还帮不帮卓文远说话。
    路途远,又晃了一会儿后,她有些乏,靠在车内假寐,迷迷糊糊地差点睡着。突然一阵剧烈的晃动,害她撞了一下头,皱着眉头睁眼打量发生了什么事。
    忽听马儿嘶鸣,车子骤然停了下来,外头驾车的仆役焦急的声音喊道:“你们是什么人,这可是卓家的马车!”
    话音戛然而止,下一秒便有利刃划破了车帘,而后扑通一声,似是有人倒了下去。
    遇到歹人了?
    桑祈心下一寒,朝四周快速扫了一眼,卓文远这马车上装饰得倒是漂亮,可惜一样能拿来当武器的东西都没有。

  ☆、第十九章 :快看,有高人

没办法,空手也得上,桑祈挑开车帘,跳了出来。
    一轮明月下可以清楚地看到围攻马车的是几个蒙面人,身手称不上多好,但人数众多。而她这边只有驾车的仆役和自己,以及一个卓家的护卫共三个人。驾车的仆役已经倒在地上,受了伤,疼得直哼哼。护卫则与蒙面人缠斗在一起。
    桑祈不知道这些人的目的为何,想抓住活口,先是抢来一把武器,而后招招避了要害。
    没想到蒙面人中倒隐藏着几个厉害的,不多时已经连那护卫也负伤倒下了,只剩她一个人单打独斗。
    由于拿的兵器不顺手,刚才又没打倒几个敌人,如今以一敌多,渐渐地,她感到应付起来有些吃力,落了下风,开始只能顾得上招架,无暇还手。
    桑祈皱着眉头,心下明了,再这样打拖延战下去不是办法,论体力自己肯定拼不过对方,不由暗暗观察周围。
    此处尚在洛京城外,她一点也不熟,找了半天才看到,不远处有一汪水潭。便眼前一亮,仗着自己会水性,想把敌人引过去,然后潜入水中躲避。
    可惜一路来到水潭边才发现,这潭子太小,而且并无连接的河流,恐怕只能泡澡无从逃跑,这可如何是好?
    桑祈犯了难,额头滴滴冷汗滑落。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阵阵衣摆乘风的声响,而后一道耀眼的白衣闯入视线。
    援军?桑祈眉头一紧,死死抓着手中的匕首。
    只见那突如其来的身影在皎然月华下腾空翻飞,白衣如同变幻莫测的流云,长剑出手,在月下闪着寒光,剑穗飘逸如捉摸不定的风。细长的剑身仿佛只是随意地在手中抖了一下,挑了一挑,却招招蕴藏着精湛技巧,一场风花雪月的舞蹈般优雅的姿态下是要人性命的杀招。
    竟不是来帮那些流寇,而是帮她的。
    桑祈有点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怔了好一会儿才看清,那白衣之人是一老者,不但衣衫尽白,须发亦是如雪,飘忽间,目光从容,神情落定,有飘渺仙风。
    没多大会儿,就把几个纠缠不休的蒙面人解决了。
    老者负手执剑,在东倒西歪的蒙面人间站定,雪白的衣衫滴血未沾,长须一捋,瞥了她一眼便拂袖欲走。
    “恩公且慢!”桑祈忙唤。
    且不说还不知道这救命恩人是何许人也,无从回报,就是看他这几个招式的份上,也不能让这高人白白走了呀。
    那老者却一皱眉,扔下句:“还不报官,唤我作甚?”便踏月乘风而去。
    任桑祈怎么喊“好歹也告知个名号吧!”,怕是也听不见了。
    眼见着高人消失在视线内,她又着急回去查看那二人的伤势并张罗报官,不能扔下烂摊子贸贸然追去,只好咬牙跺脚,叹了口气,扔下手中的匕首回到马车处。
    好在,俩人都没死,只是受了伤无法行动。
    桑祈带他们一起回了城,马上有人来将那些蒙面人的尸体带回去,并义正言辞地承诺一定好好调查,给她和卓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第二十章 :光荣负伤

等桑祈回到府上,夜色已经很深了。
    那方小院里,却依然灯火通明,管弦咿呀。
    卓文远倚在榻上,半眯着眼,眸中已有了几许睡意,衣衫却还是整整齐齐的,并未褪去。
    浅酒在他不远处拨弄着箜篌,美目含情,注视在他的长睫上,良久后轻叹一声,放下手中的物事,缓步走到他身边,抬手搭上了他的衣襟。
    “郎君,时候不早了,奴家伺候您梳洗歇息吧。”
    卓文远单手撑头,另一只手伸过来,搭在她的柔荑上,勾唇笑道:“不用,再等会儿。”
    说话的工夫,有人在门外求见。
    浅酒起身去开门,那人带着一身夜寒,进来后便径直走到卓文远面前,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卓文远听着听着,睁开了眼眸,半晌后漾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摆手道:“好了,下去吧。”
    那人便又匆匆离去。
    浅酒还在不远处站着,美目顾盼,不知自己现在该做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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