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同人)[综]弈剑听雨-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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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吹雪端着药碗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欧阳琴舒服地靠在轮椅上津津有味看着书卷的画面，脸上还带着笑意，而锦瑟满头大汗皱着眉头，被子也歪歪扭扭的，露出了半边身子，显然睡得很不舒服。
　　等西门吹雪放下药碗发现锦瑟额头的温度已经烧起来的时候，一股怒气终是忍不住朝欧阳琴发了出来：“你就是这样照顾病人的？”
　　欧阳琴轻笑出声，将书卷随意地放在了锦瑟的床上，望向西门吹雪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嘲讽：“我怎样照顾自己的女人，似乎与西门庄主无关吧？”
　　西门吹雪放在身侧的手握成拳，没想到陆小凤口中温良和善的欧阳琴竟然会是这副模样，他这满不在乎的口吻，当真是拿锦瑟当成心爱的女人？
　　房间的温度降到了冰点，西门吹雪冷笑出声：“的确与我无关，只是欧阳公子既然不在乎她，又为何要做出些虚情假意的行为来？真是令人作呕。”
　　西门吹雪这几日虽然离开了万梅山庄，但管家有将山庄里发生的大小适宜皆传书给他，欧阳琴与锦瑟成日待在一起你侬我侬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然而等西门吹雪回到万梅山庄之后，却发现欧阳琴对于锦瑟被人跟踪伏击失去下落的事情漠不关心，现在他虽然留在锦瑟房中照顾，却完全不是个照顾的模样，这让人如何不心寒？
　　“锦瑟痴恋于我，我是个怜香惜玉之人，怎么忍心让她失落？不过连西门庄主这样不解风情的人都为了她怒发冲冠，想来她这张脸的确是勾人。”欧阳琴伸出手摸了摸锦瑟的脸颊，用手背拍了拍她因为发烧通红的面颊，说出的话让西门吹雪忍不住拔剑。
　　杀气四溢，西门吹雪面寒如冰，他的剑亦是泛着寒光，直指欧阳琴。就在这一触即发的情势下，锦瑟睁开了双眼。

☆、第62章　立场鲜明

　　锦瑟睡得昏昏沉沉，觉得脑子像是要炸开来一样，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汗，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热气，也不知道是热出了汗还是发烧了。然而她并无暇顾及自己的身体，因为她发现西门吹雪竟然剑指欧阳琴，浑身杀气！
　　“西门庄主这是什么意思？”
　　锦瑟几乎立时就挡在了欧阳琴的身前，赤着双脚踩在冰凉的地面上，用手将西门吹雪的剑尖撇开。虽然不知道西门吹雪与欧阳琴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锦瑟的立场和态度非常鲜明。
　　“呵，真是愚不可及。”
　　因为锦瑟的苏醒，西门吹雪收回了剑，刚才他一时怒急，现在想想欧阳琴更像是故意要激怒他一般，他想做什么？又想得到些什么？而锦瑟……简直蠢钝如猪，竟还保护着身后那虚情假意之人。
　　面对西门吹雪的嘲讽，锦瑟觉得莫名其妙，不过西门吹雪本来就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锦瑟也没有多想，而是转过身去看欧阳琴，眼里满是担忧。苏醒前，她似乎听到了欧阳琴与西门吹雪争吵的声音，可是他们二人之间，会有什么矛盾？
　　“锦瑟不用担心，我不过是与西门庄主开了个玩笑。你既然醒了，就把药喝了吧，这可是西门庄主亲自端过来的，别辜负了他一番心意。”
　　欧阳琴摸了摸锦瑟的头，将她的鬓发整理好，然后示意她躺回到床上去，自己拿过床头柜上的药碗，用勺子舀了一勺递到了锦瑟的唇边。
　　药刚刚煎好没多久，还散发着热气。锦瑟喝了一口，发现苦的厉害，与上回自己感冒时喝的药差别很大，可是这是欧阳琴亲手喂她的，她咬了咬牙还是一口接着一口喝了下去，只是喝到一半，实在无法忍受那苦味，又尽数吐了出来。
　　西门吹雪先前已经走到了门口，听到锦瑟呕吐的声音又转过了身，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欧阳琴真是字字诛心。
　　“锦瑟怕苦，并非故意针对西门庄主，还望西门庄主海涵。不过夜已深了，西门庄主还是早些安歇吧，锦瑟这里我会照顾，就不劳西门庄主费心了。若是西门庄主有心，不如查一查针对锦瑟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我们也好早做防范。”
　　欧阳琴用帕子小心地擦干净锦瑟的脸，对着西门吹雪满脸歉意，与刚才剑拔弩张之时判若两人。只是他语气虽然温和，话语中的意思却与之前所言相差无几，总的来说便是锦瑟的大小事宜都与西门吹雪无关，他还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
　　“此事我自会解决，不会再让宵小有可乘之机。”
　　西门吹雪略一颔首，便大步离开了房间，他捉摸不透欧阳琴此人，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知道了什么话中有话，还是只是随口一提，他觉得自己应该找花满楼聊一聊。
　　锦瑟胃里泛酸，根本没将欧阳琴与西门吹雪的对话听进去，她靠在床头抚着自己的胸口，觉得中药太可怕了，与其喝了吐还不如不喝呢。
　　欧阳琴也没有再让锦瑟喝药的意思，他将毛巾用冷水打湿，叠好盖在了锦瑟的额头上，说道：“肚子饿吗？想吃什么的话我去厨房看看，你喝不下药，吃点东西也好。”
　　冰凉的帕子让锦瑟的头稍微清醒了些，她摇了摇头，握住了欧阳琴的手。刚才西门吹雪剑指他的画面实在让她无法忘却，不弄清楚他们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哪里有胃口吃东西？
　　“西门庄主来送药，你与他开了什么玩笑，让他那般激动？”
　　锦瑟无力折腾自己的脑子，选择了最直白的方式询问刚才的事情。欧阳琴与她十指相扣，想到自己对西门吹雪的嘲讽，也有些好笑，活了这么多年，有些事情他却还是看不透，他并非故意激怒西门吹雪，但也有几分想看看他着急上火之后会是何种模样的心思。
　　以前锦瑟与陆小凤聊起花满楼和西门吹雪的时候，就对二人极为推崇。那时欧阳琴没有太在意，毕竟他们并不在一个世界里，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们竟然会住进万梅山庄，真的认识花满楼和西门吹雪？
　　虽然知道锦瑟一颗心都扑在他的身上，但是欧阳琴还是会有些在意，先前借着幻阵试探花满楼，倒让他觉得是自己多想了，花满楼的确是翩翩君子，高风亮节，但西门吹雪则不然。那夜浓雾与今日黑衣人伏击锦瑟一事，都与他脱不了干系，等他抱着锦瑟回到山庄，欧阳琴觉得自己不对他做些什么，委实说不过去。何况先开口质问的人是西门吹雪，欧阳琴觉得自己说的话虽然刺耳了些，却没有一句是说错的，他的女人，还轮不到他人置喙。
　　如今锦瑟问起，欧阳琴一边替她掖好被角，一边像开玩笑一般说道：“我是个醋坛子，对付情敌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锦瑟会不会觉得我很可怕？”
　　锦瑟没想到欧阳琴竟然会如此解释，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害羞好还是无奈好。之前在对待花满楼的态度上，锦瑟就发现欧阳琴的确有些喜欢吃醋，明明她和花满楼只是切磋了下武功，他就不开心了，可他对待楚留香就没有这般不客气啊？楚留香待她之心，凭欧阳琴细腻的心思应该看出来了才是。若他真是个醋坛子，早该对楚留香发作了，怎么会发作在西门吹雪身上？她跟西门吹雪可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儿去啊。
　　“锦瑟是觉得我多虑了，西门庄主对你根本没有一点喜欢之情？”锦瑟虽然没有回答，但她的表情已经将心里的想法表露无遗，欧阳琴笑了笑，继续道，“你对待感情的确迟钝了些，但我却不会看错。不管他是因为你的容貌还是因为你的剑法起了别样心思，在我看来都是不该。”
　　锦瑟被欧阳琴说的一愣一愣的，回想之前西门吹雪从树林到万梅山庄一路的举动，的确是有一些不同寻常。不过恐怕西门吹雪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对自己有了好感，欧阳琴发现情敌的雷达会不会太灵敏了些……
　　“……我觉得你可以帮我再换块毛巾。”
　　锦瑟觉得头上的温度又高了起来，不知道是被欧阳琴的话臊的还是冷毛巾已经被额头的温度弄温了。欧阳琴笑着替锦瑟换了一块冷毛巾，同时将自己冷冰冰的手盖在了她的眼睛上：“好了，不与你开玩笑了，闭眼睡吧，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
　　一夜悄然过去，锦瑟的温度反反复复，最终恢复到了正常，等她醒来时，已是阳光灿烂，桌上放着一个砂锅，还有一个正在煎药的小火炉，欧阳琴拿着小扇子扇着火，全神贯注的模样像是在熬仙药一般。
　　锦瑟嘴角上扬，也不说话，就这么默默看了一会儿，同样是中药味，欧阳琴的这一锅就一点儿没有让她觉得难闻的感觉，大约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我煎药的样子很好看？”
　　一刻钟后，欧阳琴放下了扇子，将煎好的药倒入药碗中，朝锦瑟瞥了一眼。被抓包的锦瑟揉了揉太阳穴坐了起来，觉得自己的鼻子大概出了问题，为什么会觉得药香中有一股鸡汤的香味？
　　“特别好看，欧阳大哥，那砂锅里面是什么？”
　　锦瑟回答欧阳琴的话有些敷衍，目光更多的是放在了盖着的砂锅上，见欧阳琴还在弄药，锦瑟披上欧阳琴放在床上的外袍下了床，想亲自看看砂锅中是什么东西，结果打开一看，是一锅鸡丝粥，上面撒着葱花了香菜，颜色好看极了。
　　粥熬的恰到好处，鸡丝被撕得很细拌在粥里，鸡汤的香味浓郁诱人，喝一口整个人都觉得舒服极了，锦瑟眯起了眼睛，觉得这锅鸡丝粥真是人间美味。再吃第二口，锦瑟发现砂锅中还有切碎的香菇丁和切小的青菜，蔬菜香沾染了鸡汤的鲜味，让人欲罢不能，和自己昨天傍晚熬的白粥比起来，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别吃太撑，等会儿还要喝药。”欧阳琴没想到锦瑟会这么喜欢他熬的粥，心里也是暖暖的。两人说了会儿话，待锦瑟将药也喝完之后，欧阳琴将自己昨夜看的书卷放在了锦瑟的面前。
　　“怪力乱神之事古来有之，昨夜看了这个故事，我倒是心生感触，锦瑟可相信世间有起死回生之法？”
　　听到“起死回生”四个字，锦瑟心有触动，她顺着欧阳琴的手指望向书卷上刻画的小故事，看似在看故事，实则想起了包裹中的六道轮回符和聚魂固魄符。两个符都是用来复活的，一个复活自己一个复活他人，不就是起死回生么？
　　不过游戏和现实还是不一样的吧，游戏里死亡还能靠大荒神石复活呢，冰心的七星唤魂也有同样的功效，如果她是冰心，倒是可以试上一试，不过她是个弈剑，还是看看故事吧。锦瑟在心里琢磨了一阵，目光却是放在了书卷上，仿佛一直在看故事一般。
　　故事说的是一对相爱的男女因为父母的不同意被迫分开了，男子按照父母的意愿娶了大户人家的小姐，却在娶亲当日听说了女子投河自尽的消息。男子发了疯似的跑到南海，夜以继日寻找女子的尸首，男海中一鲛人感念男子的痴心，将女子的尸首托出了海面。
　　看到尸首，男子浑浑噩噩不敢相信，祈求上天让心爱的女子能够回魂，该死的人是他才对。鲛人被男子的话触动，告诉了他一个传说中的秘法。最终女子真的起死回生了，但男子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一段悲剧最终还是以悲剧告终。
　　这样以命换命的起死回生之法，实在令人唏嘘，纵使女子复活过来，可男子已经死了，她的复活又有什么意义呢？
　　锦瑟没想到故事会是这样一个结局，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过欧阳琴的话，回答起来倒是不难：“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起死回生之术听来玄妙，想来应该是有的，虽然我没有见过，但在话本上看到过，只不过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若要逆天而行，应该要付出不小的代价吧。”
　　武侠世界她不敢说，仙侠世界的确是有起死回生之术的，只是没那么简单。故事终究是故事，就像游戏终究是游戏一样，锦瑟觉得游戏当中的复活之术，实在不能与欧阳琴说的同日而语，索性就不提了。
　　“逆天而行……”欧阳琴听到锦瑟提及这四个字，心情很是复杂，他一直都在逆天而行，多一桩倒也不算什么了，只是听锦瑟所言，似乎不知道起死回生之法，看来他还得继续想办法。
　　“欧阳大哥，我觉得我好多了，我们到处走走好不好？一直待在万梅山庄里挺无趣的，等陆大哥和楚大哥回来，我们应该就要离开了，我想去江南看一看。”
　　锦瑟将书卷合上，觉得万梅山庄不该再住下去了，一来欧阳琴和西门吹雪昨夜弄得剑拔弩张的，二来她住下去，那神秘人指不定又要有新的烦恼了，趁西门吹雪还在万梅山庄，他们早早走了应该麻烦会少一些吧。
　　“你确定自己的身体好多了，可以长途跋涉？”
　　欧阳琴正想找个机会离开万梅山庄，去其他地方找找起死回生之法，没想到锦瑟倒是与他心意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