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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花满裾-第48章

小说: 花满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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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ハ嘤辛瞬录桑蛘呋谷媚涵Z公子提高了警惕,他可能已想到是有人要挑拨他与左文华之间的关系,他所图谋之事说不定已被人知晓,依他这般深沉的行事作派,必然做足了准备迎接有心人再次的挑衅。

沈诚近几日却忙了起来,嘉庆帝所言的打赏,却是有意召纳他及琉璃堂走上皇商这条路,还再次传他入宫相见,一是看中琉璃堂自身优势,二是觉得他乃不可多得的人才,也曾听人讲暮璟公子与之以前也是知交,更是看中,嘱咐二人不可为一女子斗气,言语间许诺为沈诚择名门闺秀来赐婚,刻意安抚他的情绪,大有让二人亲近之意。

真难为他潜心修佛之余还有心思做月老,沈诚没有当面强硬拒绝,也没有表态同意,只是趁着方便行事,多做了些有利于琉璃堂今后之事,与暮璟公子也恢复了来往,仿佛二人之间只不过曾为了凤尘晓心生微隙。而沈家的族人在京中等了这么久,终于又等来与暮大人相交的机会,日日往琉璃堂来,沈老太爷与沈父沈母更是住下来不走,凤尘晓与凤子沂来这里找人也直接避到后园那片石林树海里去。

前堂只留了清风这个毒舌应付着几个又不能骂又不能打的长辈,他明白沈当家便是被这个老头给赶出了家门,如今看沈当家又风光了,才来拉拢,心中不耻,每每说出的话都将沈老太爷气得发抖,可又使唤不了琉璃堂众人,见了沈诚提起,他只是不理。

沈诚每日再忙,午后也要抽空回堂里一会儿,见凤尘晓一面,完全不想同自家的长辈碰面,凤尘晓不解:“你那些家人,真的不用理会?”

两人正在池子中间的小凉亭里闲谈,沈诚知她近日在家中不快活,眼见她清瘦了不少,让人送上各色茶点,正劝她多吃些,闻言道:“沈家目前已是最盛时期,若如他们所想一步跃入世家之列反而会影响今后各地的分号 ,只有稳步前行,将来或可有那么一天,前提是四大世家有了变故。”

她也在为家人烦恼,虽然这些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家人,见他微皱眉,便也不再继续提起:“我不太懂做生意,你这么想定有你的道理。”

“过谦了,一品花韵你便做的很不错。”他想起属于二人所有的”一品花韵“,心中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那是你和魏娘他们做的好,我何曾管过?柳柳前些日子来信,说独自一人撑得很吃力呢。”她很想念柳柳,尤其是近日得知沧眉这种人的存在,虽不说感同身受,可到底有些物伤其类。她回想起当初在明德镇那段平静的生活,当时曾迷茫过要不要报仇,后来想通放弃报仇未必就会心安,还有爹娘亲人,她不能放弃,只是面对仇人的痛苦,等待结束的过程,太过不易熬下去。

他柔声问道:“怎么,尘晓是不是想回通州?”

“对,还想明德镇,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回去。”她有种不祥的预感,暮璟公子背后谋划的事一定不简单,她没有把握阻止。

她面上的悲怆之意让他心疼,只是回通州而已,又不是什么难事,但随即一想可能与暮璟公子有关,这才是他一直想不通的事。

“一定能,你若想,我随时陪你回去。”

“好,我想柳柳,还有徐大娘、柳老爹,连王生和他家的花店……”

沈诚不愿她太过伤感,笑道:“你喜欢种花,我们也开家花店,若是你喜欢明德镇,就开在那里,你这么能干,那王家花店一定被咱们挤垮,哈哈。”

她也不禁莞尔,跟着凑趣道:“那可不成,人家王生可是被通州的大户沈家给请了去的,有权有势,岂是我等平头百姓能惹的?”

原来又绕到了他沈家身上,二人均觉有趣。沈诚暗想:“不管到哪里,只要能与你一起。”

看着她面上少有的真心笑容,他又递上些点心:“你再吃点,听凤兄说,你这几日心情不好,吃得更少。”

“天气闷热,暑气越来越重,吃得少也是正常。”说是这么说,她还是接过来细细品尝。

他撑了下巴看着她吃,满面笑意:“你这些天日日来我这琉璃堂,可知我心中作如何想?”

凤尘晓愕然,不明白他是何意,只听他接着道:“我想着莫非宫中那次我一次倾诉感动到她,故日日来与我相会,我也每日腾出功夫只为与你见上一面,如这般说说话便满足了。”

她脸上一红,放下手中糕点。沈诚又自悔孟浪,忙道:“当然不会,我也听风兄说了你家中之事,别再难过了,又不是你的错。”

她不无怅惘地道:“我想我难过并不是为了梧桐,也不为那个沧眉,而是为了自己。”

“此话怎讲?”

她站起身,走到亭边,扯起小亭顶上垂下的紫藤花枝蔓道:“梧桐太软弱,自小为奴,听惯了主子的命令,只为了主子的意愿而活,心志便如同这花树的枝叶,只懂攀附着别人而生。她说不再惦记着有大哥的疼爱,可是当沧眉出现且为难时,生生自尽去了,太过不可思议。沧眉又太决绝,她用恨来支撑着自己活下去,当她该恨的人都已死去,那时又该如何?”她说了一堆跟自己无关的话,然后又低下头去,仿佛在措词该怎么说才好,半晌才道:“我既不想太过软弱,又不愿用恨意才能支撑自己过活下去,两相为难,故而难过。”

她这般年轻,又无沧眉那种特殊的经历,何来恨意?沈诚一时想起她曾遭人退婚,还为此差点丧命,难道是在说徐文藻?凤子沂曾在他面前提过徐文藻此人,说是极具才华,她这般恨他,是否尚有情意?

“那就别恨。”

她却摇首:“在这点上,我理解沧眉,消除恨意是不可能的,同样,我对暮璟公子的恨,永远也不会消除,我非圣人。”

沈诚一直不懂她为何对暮璟公子要特别的关注,原来只是恨意。究竟她为何要恨暮璟公子,两人之间有何纠葛,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对那人,并不是喜爱,并不曾动心。

凤子沂匆匆来寻,原来是左文华那边终于有了进展。其实也不算是进展,先前太子殿下为了左文华一事向嘉庆帝进言求情,被嘉庆帝一怒给撵出京办事,直至今日才回。这个太子是个莽撞之人,觉得左文华是个难得的合心思的伴儿,倒是唯一真心为他,回京后听说遇刺一事,便去探望,被暮璟公子的人拦下,起了争执,太子殿下直指暮璟公子受人指使,便是他下手刺杀左文华之人,胡搅蛮缠一通后,暮璟公子被逼着明日开审。只是此事关系到皇家体面,地点便设在宫里,几位皇室成员旁听,此外再无他人。

凤尘晓有些发急,左文华一直死不承认罪行,明日又是暮璟公子主审,即使他怀疑是暮璟公子要杀他灭口,也不会当场招供,更不会说出与暮璟公子勾结之事,审又有什么用,爹娘明日定是要去的,只怕他们会再次失望。

她猜测道:“你们说,暮璟会不会趁此定他无罪,皇上那么信任他,说不定真会如他所愿。”

沈诚也不敢确定:“这几日他一直拖着,会否已有了对策?既然想让左文华无罪,便要找个替罪羊了,楚月已死,一切都推在她身上也是会的。”

凤子沂没有二人这般担心,他不太在意是否查清明珠郡主死因,只在乎能否让暮璟公子拉下水,早些完事才能让凤尘晓放心。

严华寺中,晚课后的僧人们各自回了僧房,正殿里空荡荡的,只余下浓浓的香火味,暮璟公子跪在佛前闭目许愿,忽闻身后一尘嗤笑道:“施主临时抱佛脚,有用吗?”

他只是闭目微喃,完了睁开眼又拜了三拜,起身进香后才转身道:“即便是无用之功,唯求心安罢了。”

一尘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可你能心安吗?你杀了那个女子,如今才来不安,世人真是可笑!”

“在大师眼中,我等自然是痴人,可在我眼中,大师也是痴人。”

一尘不语,他与暮璟公子合作至今,突然看不透他。

“你又要上山去?”

暮璟公子并不作答,他每到心烦意乱之时,便往山上一去,这已成了惯例。

“莫要让那些东西乱了你的心!”

暗夜

夜色苍茫,夏日蚊虫在婆娑山上是不多见的,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使得京中富商爱在山脚下置办庄院,以做避暑之用,只是近两年山中多了些禁地,专有人守着,不让人靠近。

暮璟公子独自一人慢慢向上走着,一步步走近禁地,自然没人会出来阻拦他,因为便是他命人将那里变成了禁地。

又是一年五月来到,非花朝盛会的四年中,每逢五月便是京中各户举办的斗花会。那一年五月的斗花会,他向嘉庆帝献上了一株铅华,单单关于铅华的那段传说已让嘉庆帝欣喜若狂,更兼发觉他与记忆中故人之间那惊人的相似,立马招至近前,细问他来历,虽全无干系,但其才华及样貌却是一流的。

于是他顺理成章留在了皇上身边,官职不及一品,一日日相处下来,渐渐取得了嘉庆帝的信任,嘉庆帝待他一如父子,任何事只他一句话,抵得上朝中大臣上书奏本,京中甚至有传言,他是皇上亲子。父子吗?他既厌恶这种称呼又利用这个便利来巩固自己的地位,有主动靠拢过来的,他欣然相应,若有不耻于他的,他只是淡笑任之。

铅华种的并不远,一小儿的功夫便已走到,还如同初见时一模一样,白色无味,甚至不如来时路边盛开的野花香,在嘉庆国,唯香花称得上珍贵。这样小小一朵,秋不凋零,冬不败落,甚是怪异。究竟铅华要维持这样的状态多久,又或者几年生几年落,这些都无从记载,他曾问过一尘,一尘诡异地笑:“此花是神物,不会结果,不会败落,挪一挪便死,就象神仙们的日子,没有欢愉,也不要痛苦,你还是趁早把他们毁了才好。”

他竟似通了天,明了神仙的生活,言语中甚是不敬。暮璟公子没有理会他的话,照常养着这些铅华,久而久之,也养成了一个习惯。

夜晚的风轻轻吹来,吹在他特意穿上的白色广袖窄衣上,象水面起了涟漪。他的脸色肃穆,想起明珠郡主说起过:“我都叫它们解语花……”

自从明珠郡主身死在这里后,那些铅华好像也失去了神采,不再随风倾诉心事。

明日之事颇让他伤脑筋,其实再没有一人比他更清楚真相,同样左文华自己也清楚。不是没想过救他一回,可是却遇上左文华莫名遭人刺杀,醒来后对他有了猜忌,两人之间合作之事化作泡影,明日的审问要做好万全准备才是。他心思翻腾站了半晌,才从将石缝中的水壶拿出来,接了山间泉水浇花,又在山石上坐了一会儿,才收拾心情下山去。

得到山路口,在山下等候许久的护卫首领来报:“公子,都准备好了。”

暮璟公子颔首,明日,也许要叫有心人失望呢。

夜深人静,皇宫东南一角的宫牢中,禁卫把守着的左文华正痛苦呻吟着,他伤口疼痛,却没有得到最好的治疗,招来人白眼许多。自遇刺后,唯一的好处便是所住条件改善不少,前一段住在外城的天牢,公主三五不时地施加压力,即使他原本贵为郡马爷,在那些牢头折磨下,早失去往日风采。这些还罢了,他总不断想起出事前府中连连出现的怪事,还有当晚那墙上的血迹,楚月那些话,并不完全是疯言疯语,一切都诏显出令人不安的事实。他不知道当晚自己是如何昏迷过去的,再次醒来已深陷牢笼,兼被拷问明珠郡主之事,只是一夜间,便成为阶下囚,他的荣华富贵,他的锦绣前程,就这样便没了。

他不招供事实,并不完全是等着暮璟公子来相求,只是隐隐有种预感,自己逃不过这一劫,周围那些幸灾乐祸的眼光逼得他快要发狂,又从牢头那里听到楚月已死,腹中胎儿未能成活,一想到会是明珠郡主回来复仇便心神俱裂,下一个,就要轮到他了。

明明已是夏日,他却冷得直打摆子,一个面无表情的小内侍端来碗汤药,喂他喝完后又把桌上冷掉的饭菜端走,只剩一盏油灯忽明忽暗。身边无人让他突然感到无限恐惧,忍着作品痛疼费力叫了几声,小内侍又再次进来,瞪着他不发一言。

左文华苦笑,落至今天这个地步,他居然没有死,难道老天觉得他受的折磨还不够?

“这里太过安静,可否……请公公在这里陪我一会儿?”

当然没有人理会这种要求,小内侍走后,他惨笑几声,明日开审,暮璟公子不知做如何打算,此时,只有房椽与他相对,真想有人能说说话,稍稍减去他对未知的恐惧。

门无声无息被推开,左文华躺在床上死死盯着,一人白衣广袖施施然走了进来,待看清是暮璟公子,他才大大松了口气,冷笑道:“暮大人终于舍得来看我这将死之人?”

暮璟公子脸上依旧挂着让少女情迷的温和笑容,走到他的床前道:“郡马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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