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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难耐相公狂野-第28章

小说: 难耐相公狂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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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穿。
  想睡。
  “康大人,你还好吧。”眼见同僚目不转睛的盯着侍卫手里的鸡腿,男人忍不住问了一声,瞧瞧,康大人唇边的口水。
  “好什么?又冷又饿又困!”回神,康大人哀怨的看了一眼男人,直叹失策。本以为他们如此,九殿下肯定会妥协!更甚者,他们早已在春香楼定好了酒席,就等着事成后庆祝!现在可好,跪了整整一天,连饭都没吃!
  不刻,有肚子溢出咕噜咕噜的叫声。没过一会,此起彼伏。
  “我说……要不,散了吧?”
  “呸!都跪了五个时辰了,你这才说,那咱们不白跪了!”
  “对,朱大人说的有理,继续跪吧,再几个时辰天就亮了。”
  “哎,是啊。忍着吧,别叫殿下看了笑话,怎么也得跪他个一天一夜!”
  “一天一夜,哎!”一片哀叹声。
  翌日,鸡鸣三声,东方的天际已经有了微微的鱼肚白,新的一天开始了。
  别院门前,三十几名大臣,身形各异,叫人叹为观止。醒着的,睡着的,点头挣扎的,趴着的,仰躺着的,互相靠着的,晕死过去的,掐人中救治着的……
  软绵的床,一夜的安眠。
  宁止起床,慢条斯理的用膳,暖热的汤汁入胃,他舒适的呼了一口气,想起外面的众人。转头,他冲陈管家道,“去告诉那些大人们,就说我说“好”。”
  好?
  眼看有人传话,众人全被惊醒,目不转睛看着陈管家。好?就这么一个字,何意?是说他们跪得好?还是答应不带云七夜了?
  三日后,男子一身战甲戎装,亲率三千精锐奔赴北齐。目光所及之处,一片旌旗飘扬如海,刀光似雪,长矛如云!
  候在城门口,官员百姓齐齐看着马上的男子,会心的笑出了声。九殿下果然识大体!一天一夜,他们没有白跪!
  ……
  048 禁忌的爱
  北齐。
  连绵数里的营帐,整齐有序地按扎在山脚下,俯瞰而下,气派至极!四面八方的高台哨岗上,全副武装的士兵严阵以待,严密监控着整个辛乌大营,以防外敌混入。成千上万的营帐间,一行行侦查兵踏步其间,巡视检查。
  操练场上,偶有号角声声,大多数时间是士兵操练呐喊之声,其声之大,直冲九霄,震耳欲聋——  “杀进乾阳,踏平苍流!!”
  最北面,一处营帐格外显眼。不若其他灰色的营帐,那营帐竟是五颜六色的,帐顶还插着好些美丽的孔雀毛,在一色的灰中,甚为鲜艳夺目。
  这样的营帐,第一眼,也许觉得漂亮。可是第二眼,不由叫人费解,不过是行军打仗罢了,至于把营帐装扮得如此鲜艳漂亮么?实在搞不懂营帐的主人是何用意。
  可若知晓了这妙人是谁的话,那谁也不会惊诧了——辛乌少将,阴氏若熏 —— 永远都要成为任何地方的焦点,并且让人永生难忘!
  偌大的营帐里,同帐外一样,同样的非同凡响。极目望去,一派的富丽堂皇,奢侈华丽,除了军事地图和平面地图,以及会议桌外,这间营帐在某一定意义上已经不能称之为营帐了,应称之为小型的宫殿!
  珍惜的狐皮地毯,红木打造的桌椅,纯金的香炉,上好的龙诞香,价值连城的古玩玉器,挂在帐壁的稀世宝剑,失传已久的名人字画,件件价值连城。就连那一只小小的痰盂,都是上好的蓝天紫玉打制而成的,其价值一时半会都不好估算。
  “国仇家恨几何休?铁马金戈萧枯颜,刀剑无情煞心寒。逐鹿中原瑞华梦,摧得无尽英雄泪,美人碎。金樽清酒千杯休,明年何时,竟揽明月怜英魂,泣香骨。”
  往内,隔着一道珠帘,便是男子的卧室。室内,但闻男子吟诵诗词的声音,温润似水,缓缓的滑过了空气,不由叫听者打心眼里生出一股舒坦,想要一堵男子的容颜。
  然,看不见。
  家牙床上,一道纱帘由上而下,将男子的容颜遮挡了去。不过就算是掀开那层纱帘,也看不见男子的容颜,因为他的脸上蒙着一块白色的面纱。
  “英雄泪啊英雄泪……”仰躺在床上,男子的嘴里反复吟诵着这三个字,语气有些伤感。问英雄,谁是英雄,全是狗熊!伸手,他在床上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不远处的小铜镜,拿起来对镜端详了半晌,十分满意自己微露在外的眼眸,面纱下,男子若隐若现的鼻梁,菱唇,有种朦胧的美感,“美人啊美人……”
  语毕,美人将铜镜放下,纤纤素手伸到帐外,将床头柜上的小盒子拿了进来,花蜜膏。
  仰躺好,他一手将面纱一角挑起,一手伸进小盒子里,将里面的花蜜膏小心翼翼的涂抹在了脸上,触感冰凉滑腻。别看这么一小盒的花蜜膏,可是他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才研制出来的,说它价值连城也不足为过,不过真真儿是美容养颜的佳品。皇后想问他讨要,他都没给,可以说,他爱美已经爱到可以舍弃生命的地步了!
  多年前,他胜战凯旋,皇上大宴群臣,并问了他这样的问题,“阴少将,你有没有愿望?”
  愿望?高官厚禄,金银财宝,美女良田,在众人的期盼中,他答的中肯诚实,“我的愿望就是要让全天下的人一听到老子的名字就说“哎呀,阴若熏,那不是那个最美的男人吗!”
  那一句话出口,再加上那一句老子,在场的人脸黑如锅底,沉默至极。
  已经是辛乌第一美男了,像何阴少将还要如此爱美?
  因为不是最美的。一声喟叹,男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不提防看见了镜中的自己。这样的容,也许在辛乌是最美的,可若是遇到那个人,他立刻觉得自己不过是颗小小的尘埃罢了。那个人的美,也许,他毕生都无法企及……
  慢条斯理的涂抹着,不刻,男子的整张脸都被涂抹上了花蜜膏,蜜色的,金光灿灿。确定没有漏涂后,他小心翼翼的向上扯着面纱,避免面纱和那些花蜜沾在一起。等了好久,待花蜜被肌肤吸收的七七八八后,他又捧镜子照了照,伸手将床头柜上那一盘黄瓜片端了进来,一片一片往脸上敷,会叫他的肌肤更加嫩滑。
  一炷香后,他满意的看着镜子里的黄瓜花蜜膏脸,浅浅的勾起了唇角。
  每天都美一点,总可以接近一下那人的美。总有一天,他可以。
  多休息,眼角才不会有皱纹,正准备闭眼小憩的时候,男子听见一阵脚步声,有人进了帐,隔着纱帘冲他跪地道:“少将,苍流九殿下今早出发了!”
  闻言,男子转头,两片黄瓜立时掉在了枕旁。他要来了?怔忪了片刻,男子的身子微微紧绷,面有异色。
  终于,他来了!
  宁止。
  “他和谁来?”
  “一人,独率三千精锐!”
  闻言,阴若熏一阵沉默,久久不语。许久后,纱帘被风吹起,他的声音在风中荡漾,低得几不可闻,“一人,他还是这样的孤单呐……”
  跪在地上,都尉半晌不见男子说话,忍不住又道:“少将,宁止用兵诡诈,若是他来了北齐,那可是劲敌一个啊!”
  仍是沉默,阴若熏转头继续仰躺,若不是为了见宁止,他也犯不着俘虏宁肖,还开那么苛刻的条件。只有这样,他才能见到他。算算,有多久没见过他了,多久?
  三年六个月零十七天。
  听说前不久…他娶妻了,而且还连着娶了两个。脸上的黄瓜又掉了一片,阴若熏抿唇,那个叫“心”的地方,那里有点酸。
  你以为他在吃醋么?
  那么,你以为最酸的感觉是吃醋么?
  不是,都不是。那股酸酸的感觉,是没权吃醋。
  不由苦笑出声,男子看着镜中的自己,阴若熏,你是宁止什么人?亲人,兄弟,还是袍泽?爱慕他这么久,又能如何?无论怎样,都敌不过同为男子的事实,那是一道枷锁,他见不得光的暗恋。
  如果当初,没有去苍流,就好了。
  如果当初,没有遇见他,就好了。
  如果当初,没有惊鸿一瞥的惊为天人,就好了。
  如果当初……
  可是,没有如果。遇到了就是遇到了,感情的事怎么会有如果呢?无力抵抗的相遇,他的宿命和羁绊。那样的宁止,如同罂粟粉,吸过一次后再也就欲罢不能。
  那年,他八岁,辛乌和苍流的关系尚未破裂,他随着父亲去了苍流,应邀参加宁志茂的寿宴。前几日,大人间的往来,总是无趣,官话连片,虚伪无趣,着实苦坏了他。
  进宫做客不久,他认识了一个叫司徒俊的小朋友,吏部侍郎司徒井然家的小公子。趁大人不注意,俩人经常一起嬉戏玩闹,虽说不喜欢司徒俊用袖子擦鼻涕,但是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年级相若的玩伴,他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
  那一天,他等了好久,也没等到司徒俊。无奈,他只好一个人溜到了御花园,一个人玩了起来。
  挖坑,浇水,玩泥巴。捏一个爹爹,捏一个娘亲,再捏一个小熏熏,最后再捏一个…他以后的新娘子!
  “嘻嘻。”开心的捏着,孩子的脸上身上不意外地沾满了泥土水渍,衣衫凌乱。从早上玩到晌午,一个接一个的小泥人,甚至还捏了一个没有小鸡鸡的太监公公,可是却总忘记给他捏一个新娘子,因为他还不知道他的新娘子会长什么模样,但是一定会很漂亮。
  羞赧的笑,孩子一个劲的捏,一直捏到那另外一个小朋友出现。
  “给你们喝水,要快快长大。”蓦地,一阵娇嫩软绵的声音传来,他循声望去,但见不远处有一抹小小的身影,一身干净的白衣蓝靴,正端着一只小盆子给园里的花浇水。
  看着,他眼前一亮,欢喜的起身,撒欢的向那名小朋友跑去,又有人可以和他玩了!跑着,等到了小孩的身前,他蓦地止步,漫天飞花,漂亮的花瓣飘洒在白衣孩子的发上,衣襟上,那样浓密纤长的睫毛……
  察觉到有人靠近,白衣孩子抬头,漂亮的丹凤眼微微一眯,一瞬不瞬的看着阴若熏。举手投足间,白衫漫卷,水波流泻。
  长长的睫毛微眨,那白衣小孩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容颜美得宛若一幅水墨画,伴着周身的兰花香气,闪亮了阴若熏稚嫩的双眸。深深的呼吸,他觉得自己有些窒息,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很奇怪的感觉,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蓦地有些紧张害羞了,白嫩的笑脸羞红了一片。不过外人可看不出来,因为他脸上沾了好些泥巴。
  两相对视,浇花的孩子看着阴若熏满身的泥巴,眉头微微蹙起。半晌后,他只是礼节性的冲他颔首,随后又埋头浇花,无意搭理脏他。
  要说什么好呢?局促的站在原地,阴若熏抿唇,悄悄的向白衣小孩挪了几步,愈发近的距离,有股兰花香气在他的鼻尖萦绕,好香呐。
  脸上愈发羞红,他攥紧了衣角,有些不自然。半晌后,他咬牙鼓足了勇气,径直蹲在白衣小孩的跟前,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的面容,心下赞叹,好漂亮的女孩子,她像个小小的仙女。
  “我……我叫阴若熏,你可以叫我小熏。”自顾自说着,他的声音羞赧极了。
  不搭理他,白衣孩子浇完花,闭眼深深呼吸兰的香气,母妃说,兰花是她的守护花。等到他长大了,会娶一个新娘子,新娘子也是一种花,也会有自己的守护花,香香的味道。可,那是什么样的味道?有没有兰花香?哦,好想快快长大,那样就知道新娘子花的味道了。
  托腮,小小的阴若熏一动不动的看着白衣小孩,好……可爱。只不过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能这么长久的看这些花,为什么不看他一眼呢?难道这花比他好看么?
  “这是什么花啊?”终于,他忍不住问。
  抬眼,白衣小孩看着阴若熏,犹豫了半晌后,决定和他说话。那声音很软很软,像天上的白云,“兰花,这是兰花。”
  兰花。
  嘻嘻,她和他说话了,脸上立时涌现潮红,好似从天边偷来的晚霞。认真的点头,阴若熏又道:“那……那你叫什么名字?”
  睫毛微眨,白衣小孩扣了扣脸蛋,反正都说话了,那就告诉他,他的名字吧。“我叫,宁止。宁静的宁,止不住的止。”
  宁止诶。那一天,小小的阴若熏有生以来,第一次知晓有种花,叫兰花。有一个人,独一无二的,叫宁止。
  “嘻嘻,宁止,宁止,宁止。”一遍一遍喊着宁止的名字,阴若熏冲他咧嘴一笑,“宁止,以后我们一起玩吧!”
  摇头,宁止嘟嘴,小小的唇瓣似极了树上的樱花,“不要,你忒脏。我母妃说,脏小孩很丑。”
  丑?
  立时,孩子眼里有泪花打转转,她居然说他丑,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这么说过他。自尊心受伤极了,孩子哭丧着脸,暗暗发誓,一定要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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