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甲]12歌后-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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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再快点？”

艾拉的脸上有着明显的焦躁和不安，他不由得开口：“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明明在那些人检查之前还好好的，为什么一下子这么急不可耐了？

“不，只是……我不想继续待在这里。”

“这里不好吗？”

“没有。”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艾拉？”

“你多虑了。”艾拉摇头，否定了兰斯特的话。

“那么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原因促使你急着离开我？”

艾拉不语，低垂着头。

内心的不安渐渐扩散开，她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错觉，不过她宁可信其有。

只是这种事情，她要怎么和兰斯特说？

就在她纠结着要怎么和兰斯特解释，却听到对方说：“这样啊……我明白了。”

她猛地抬头，看着对面那个青年眼底的笑意一点一点的消失，她突然间觉得她或许错了。这个在拉美德国呼风唤雨的男人……比她想象中还要在乎他。她的话无疑伤害到了他，所以才会露出这样一幅“被全世界的人给抛弃”的神情。

“我现在就带你去。”他开口。

说着，他动作看似粗鲁实则很温柔的将一套军服丢给艾拉，口气漠然：“穿上这个会方便很多。”

什么意思？

“兰斯特，我……”

“你不用说了，你在想什么我都明白。”

等等，他到底误会了什么？！

“艾拉，你依然不相信我，还是觉得我是敌人。”青年深呼一口气，一抹悲伤浮现在脸上，“那我就证明给你看！让你自己去辨别……我说得是不是真的。”

来不及了。

艾拉心里很苦涩，就算不爱，她也没有打算将两个人的关系给弄到这个地步。从对方说可能不是敌人那刻起，她或许……心里也渴望着他的话是真的。但是，为什么结果却变成了现在这样？

兰斯特的心底，并不是对于她曾经的欺骗和质疑完全无动于衷。

除此之外，她想不出到底是什么让眼前这个男人一下子软弱了。

☆、76幕后之人

兰斯特说到做到；艾拉换好衣服走出房间的时候；他已经候在了门口，看了眼艾拉，他走过来。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能走吗？”

艾拉犹豫了下；却发现自己身体一下子腾空；她惊讶的望向近在咫尺的脸：“你——”

“名义上的也好，你现在毕竟是我的妻子。”嘴角露出一个略带苦涩的笑容；兰斯特说，“不管怎么说；身为丈夫的我都不能看着你忍受痛苦却无动于衷。”

紧绷的神经慢慢的松弛了下来；艾拉不敢去看那张脸，只能轻声道：“对不起。”

上面传来了青年颇为无奈的声音：“艾拉；你明明知道；我想要听见的不是对不起。”

下意识的用手抓紧了青年的手臂，就算名义上的，她也做不到亲密无间的用手抱住对方，失去意识是一回事，醒着又是另外一码事了。

艾拉不知道她的话到底伤兰斯特有多深，不过有一点她可以肯定，她和兰斯特之间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以前了。她把兰斯特当伙伴、战友的日子再也不会回来了，哪怕他和她之间立场不同却不是敌人，也无法改变这既定的一切。

正如同兰斯特所说的那样，拜访说的那位大人的时候，艾拉看到门口站了很多人，而且大多数都只是普通平民，只有偶尔几个是穿着贵族衣服的排在最前面。就在艾拉以为兰斯特也会抱着她排队的时候，却愕然发现对方根本理会那个长长的队伍，在所有人或惊讶或羡慕或不满的目光下，从两个手持武器的侍卫中间走了过去，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之后那几个贵族想要跟着进来却被两个侍卫给拦住了。

兰斯特没有回头看一眼外面的情况，一是没有必要，二是没有兴致，外面的人怎样和他都无所谓。

“很奇怪？为什么明明都是贵族，却有这么区别待遇？”

“嗯。”艾拉疑惑的看向他，这是主动给她解释个刚刚那个情况？

“记得我让你换上身上那套衣服以前说了什么话？”

“记得。”换上这套衣服会省去很多麻烦，这是兰斯特给她衣服时候告诉她的。

难道说——

艾拉打量了□上这套衣服，这才发现上面好像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穿我和你这种服饰的人，侍卫会自觉的放行的。”说着，他停止了前进，低垂着头看着怀中没有与他对视的女孩，“那位大人，对我和你来说都是特别的。”

这个，她相信。

如果不是特别的话，那个能够命令兰斯特的人怎么会屑见她这种敌人？

“到了。”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兰斯特放下了她，说，“那位大人点名只见你一个，我就在外面等。”

艾拉穿过暗道，看到了一扇无比巨大的门，如果不是兰斯特说那个要见她的人在里面的话，艾拉会怀疑这是一个机库，而不是会面的地点。

门扉上，刻画着华丽繁复的图纹。

仅仅只是这么看着，她就能感受到图纹带给她的压力，这些图纹并不只是装饰物这么简单，更多的恐怕是带着某种奇特的力量。

从这扇门上面，她感觉到了不同任何时候的压迫。

那是一种即使隔着门，也清晰能够感知到的威慑力。

但是她除了前进，没有其他的选择。

就在她准备推开门的时候，门自动的打开了。

艾拉拍了拍脸，给自己打气，深呼吸一口气踏进了里面。她刚刚进入里面，就看到门又自动合了起来。

“艾拉？”

她抬起头，阶梯的最高处，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站在那里，因为她背后是阳光的关系，艾拉看不清她的容貌，只是隐约能够感觉对方长相应该不差。

“你是艾拉吗？”得不到回应，那个人又问了一次。

“我是。”

那个女人说：“来，站过来一点，让我看清楚些。”

艾拉不解：“你从上面下来就能看清了啊。”为什么要执着于站在那么高的地方？就因为她其实才是这个国家真正的统治者？

那个女人没有回答艾拉的问题，而是问她：“门上面的花纹看到了吗？”

“看到了。”

“你从那些东西上面感觉到了什么？”

“压力。”艾拉如实回答。

“艾拉，不是我不想走下来，而是……我不能。”女人从高处俯视着下面的女孩，和她印象中的那个女子的轮廓很像，那么外表呢？也许也是一模一样吧，毕竟艾拉是她的女儿啊。

艾拉是艾希帝国的人，自然不会相信眼前这个女人的话，嗤笑道：“不能？只是这么几步，就算真的和我站在一起，又能影响到您什么？”

女人并没有动怒，慢慢开口说：“你从门上面的花纹上感到了压力，可是你不知道的是，那上面的花纹是我用来抑制我自身力量而存在的，即便这样，你还是无法相信？”

“你的力量？”艾拉提高了音量，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见、所听到的事实。她是知道位于高位者会有不同于其他人的气质，那是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凭心而论艾拉她做不到这点，可是就算是这样，那也只能说精神力不同造成的结果。

但是今天她改变了想法，只是看着那些花纹就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而现在这个女人居然说这些给人压迫之力的花纹是她的力量？

“简单来说，在没有封印力量的情况下，我不能太过接近任何人。”女人顿了顿，抬手，“你的母亲留给了你这个。”

“我的母亲？”从别人口中听到母亲的事情，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克里斯丁娜嘴里，第二次则是眼前这个有着不同于寻常人力量的女人所说的。

当眼前的事情无法用科学去描述的时候，艾拉丧失了说话的本能，她只能怔然的看着一个黑色包裹从那个女人手上飘落至她的脚边。

“打开它。”

不是命令，却比命令更加让人无法反抗。

艾拉已经不想去探究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有着怎样的力量，凡是和母亲有关的……她都不想放过。

她以为她已经有足够的勇气去接受真相，但是当一切呈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她才发现……她宁可什么都不知道！

手中的东西坠落在地上，她咬着嘴唇：“不，我不能。”

“因为她是你的好朋友？”

“不只是这样。”

“那么，你要放弃你母亲所希望的一切？”

“不可以！”艾拉反驳。

那个女人轻笑出声：“这点和艾琳真的很像啊，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艾拉重复了一句：“艾琳？”

“你的母亲。”

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东西，艾拉的手无法抑制的颤抖，声音也不似以往那般平静：“你是说……这种东西，是我母亲的愿望？！”

“别开玩笑了！”艾拉对着上面那个女人咆哮，“我的母亲……她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她明明是一个很温柔的人，怎么可能会——”

“这是事实。”像是被触碰到了逆鳞一般，那个女人的声音不带任何情感，冰冷如同化不开的冰川：“你的母亲不是做这件事，而是已经做到了，只是没有人知道。”

“知道为什么吗？她会隐瞒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原本的话，拥有这一切的不是那个男人，而是你和你的母亲。遗憾的是，她被人背叛了，在失去了挚爱之人后，她连你也失去了，失去了对她而言的整个世界，原本身体就不好的她离世了。”

“你是说我的母亲她真的——”如果不是手中冰冷的触感，艾拉以为她根本只是在做梦——一个充满了黑暗永远也醒不过来的梦境。

“我说了，她做到了。”

“她既然做到了，为什么还留着这样一个东西？你希望我做什么？”

“不是我希望你做什么，我也不想逼迫你做出抉择。我只是希望你明白……现在的局面你也清楚，如果继续这么发展下去的话，你母亲所做的一切都会变成白费，就连她的死都变得那么没有意义了。身为她的女儿的你，自然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不是吗？”

“你和我母亲是好朋友？”

那个女人沉默了。

“你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为什么不自己做？”

“不是你的话，就没有意义。”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不能对不起克里斯丁娜，我不能背叛我和她的友谊。如果你真的是我母亲的故友的话，应该能够明白我。”

“我明白，选择在你。但是，有一件事你要记住了，一旦你做出了选择……你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惟独这个，我希望你牢记。”

“我会的。”

“另外，你希望从上面走下去？”

艾拉停住脚步，回过头，皱眉：“你不是说你不能下来？”

“如果你选择了那条路，那么所有的制约就都不存在了。艾拉，也许你不知道，你比你自己所想象的要有权利得多。”

“只有你，能让我从这里走下去。”

这一瞬间，艾拉明白了。

这样一个人，如果真的不再抑制力量的话……将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77伤痕累累

“我相信你和我不是敌人。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那天；见过那位大人后；艾拉只对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兰斯特不敢问，既然知道我们不是敌人，为什么你的脸色会这么难看；那个大人到底跟你说了一些什么。

那个女人……艾拉虽然没有从她嘴里直接得知兰斯特究竟是否是敌人；不过她既然希望她继承那样东西的话，有些事情不需要询问就已经有了答案。

而至于选择；艾拉用手拍打着脸，在她成为歌后那个时候起；就不需要了。伸手关掉水龙头的开关，艾拉从镜子里看到了身后的青年。

“艾拉；你已经知道了我们不是敌人。”

艾拉没有转过身；微微点头表示确实如此。

“那么为什么你眉头的阴霍依然没有散开？”

艾拉用手抹去脸上的水渍；转过身，脸上没有笑容：“你的话，确实有权利知道这件事。”

“什么？”兰斯特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那个人让我回去。”深怕兰斯特不相信她的话，艾拉又加了一句：“她让我回去完成我母亲的遗愿。”

瞳孔渐渐的收缩，兰斯特双手用力的捏紧了艾拉的肩膀：“不可能，那位大人怎么可能对你说这种话？”

疼痛让艾拉忍不住皱起眉：“很痛，你给我放手！”该死的，他到底还有没有把她当伤员？不知道她的伤很严重到现在都没有好？

“艾拉，你在骗我对吗？”兰斯特仿若不知所觉般，丝毫没有松开手中的力量，他的脸逼近她的，“我已经告诉那位大人了，你是我的妻子。”

“可是你忘了，她和我一样也是艾希帝国的人。”艾拉嘲讽的勾起嘴角，看着眼前男人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同样是艾希帝国的人，她待我当然是不一样的，她不能回家，希望我回家替她看看那些人事物，不对？”

兰斯特斩钉截铁道：“不可能！”

“为什么你这么笃定不可能？你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