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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与魅共舞-第48章

小说: 与魅共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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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句“照镜子”,那个“照”字似乎又刺激到了胡庭优的“职业精神”,他抓起挂在胸前的相机,不管三七二十一,对准“钟晨煊”一阵乱拍,闪光灯咔嚓咔嚓闪个不停。

“钟晨煊”一声惊叫,猛侧过脸去,并用手遮住了眼睛。

同时,两条长长的白绫从他背后飞出,在黑暗中拉出两条刀锋一样锐利的白线,悍然扑到胡庭优面前,一根猛地缠住了他的脖子,另一根卷走了他手中的相机。

“我的……相机……”

果然是死性不改,被勒得变了脸色的胡庭优丝毫不介意脖子上的玩意儿,反而指着被卷走的相机,费力地大叫。

古灵夕当然是不会帮他追回相机的,她冲到他面前,一把揪起那白绫,用力撕下去。

她家开布庄,从小到大她裁衣刺绣是不行,可是撕开布料的功夫却是一等一的好,每次跟古仁天闹别扭,她就拿布匹开刀,越撕越痛快。

然而这次,这块薄薄的白绫却给了她一个下马威。

手指都快断掉,白绫连个缝都没有。

胡庭优难受地连舌头都伸了出来,离吊死鬼不远的样子。

古灵夕暗骂声可恶,当即放弃了拿白绫当攻击对象的念头,回身一跃,朝那冒牌钟晨煊扑去。

哪怕在对付这些非人类上头自己只是三脚猫功夫,哪怕刚刚还恨不得胡庭优这个讨厌的家伙早点消失,古灵夕还是横了一条心要从敌人手里救下这个讨厌的人,毕竟是个大活人,不能眼睁睁看他死在这么个怪物手里。

可是,还没等她接近,古灵夕突然发现自己被一股力量牢牢固定在了半空中。

低头一看,冒牌钟晨煊的“尾巴”,正紧缠着自己的腰肢。

“不报八字,还打翻茶水,不知好歹!”“钟晨煊”怒目相向,说着,又移到桌前,拎起茶壶,手臂乎一下拉长数倍,伸到古灵夕面前,“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呸!”古灵夕啐他一口,运起体内混乱不堪的灵力,一指戳在他的手背上,大呵,“浮灵入魇,恶动尽销!”

想来想去,她好像就会这一招而已。照前几次的实验来看,应该能起点作用才对。

然而,也许是灵力不够,也许是下手的地方不对,总之这回她的必杀技失了用处。送出去的力量如入海泥牛,没有给敌人造成半分伤害。

缠在腰上的“尾巴”越来越紧,而那只握茶壶的手也凑到了她嘴边。

古灵夕别过脸,用手紧紧捂上了嘴。

见她如此,“钟晨煊”的另一只手伸了过来,转眼又幻化成两只,分别抓住她的手腕,硬要拉开她的手。

这怪物摆明了要灌她喝茶,那个倒在地上会冒烟的东西,喝下去一定会肠穿肚烂!

她跟对方硬拼着蛮力,就是不让他得逞。

不过对方的力气,显然要大过她许多。

那头,胡庭优的脸已生出了茄子颜色。

一道红光,从斜上方穿入,枪弹一般快,端端击在“钟晨煊”的胸口上。

惨叫爆出,白绫,长手,都在这刻消失,茶壶落下,碎了一地。

古灵夕从半空跌下来,胡庭优摸着脖子大口喘着粗气。

“九焰地火,尽三界之不净!”

一声断喝下,金红灿然的烈火连成一线,从黑暗中杀出,轰然烧上“钟晨煊”的身体。

火焰发端,是那手指修长的手掌。

气定神闲的钟晨煊从上方轻盈跃下,火光映亮翻飞的黑衣。

“孽障,胆敢私取人命!”

他冷眼睨看在火焰中痛苦翻滚的“钟晨煊”,手指一动,火焰又分出一支,连那桌子一并点燃,书册,毛笔,瞬间成灰。

层层白色粉末从“钟晨煊”渐渐扭曲并缩小的身体里飞扬而出,在火光映衬下的黑暗里,犹为显眼。

他的手,只剩下了丑陋的骨节,却固执地在地上抓着,将身体转向那道“门”的方向。

“不会放过……我们不会放过你……”

恨恨的话,也是遗言,从“钟晨煊”口中挤出,带着怪异的笑,他已残缺不全的脸孔在火中化成了一团焦炭,然后变白,然后成粉,被气流吹得一点不剩。

古灵夕松了一口大气,跌跌撞撞跑到钟晨煊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有些语无伦次:“你……你怎么现在才来?!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那个混蛋居然变成你的样子来骗我!还有,刚刚我看到好多人进了这道门!”

钟晨煊拍拍她的头,反手一指,一直挂在那里的白灯笼顿时着了火。

“你再仔细看看,上头写了字的。”

“有字?!”古灵夕跑上前,借着火光细细看去。

顶端黑色木柱的正中,果然刻着三个大字——

枉死城。

寒意从古灵夕脚下窜起。

那头,惊魂未定的胡庭优连滚带爬跑到冒牌钟晨煊葬身的地方,从还在零星燃烧的火焰旁,拾起已经分了家的照相机,看看,差点哭出来。

“如果刚才你报出了生辰八字,你就注定当上这枉死城的新鬼。”钟晨煊转过身,望向在火光中忽隐忽现的枉死城大门,“到是没料到,我的担心竟成了真。”

“我们都是活物啊,怎么会平白无故跑到枉死城?!”古灵夕朝手掌上用力呵了一口气,证明确实是热乎乎的之后,问,“你老早告诫我不要透露八字,莫非你早知道我们会掉到这鬼地方?”

“回去再说。”

钟晨煊话刚出口,几人突觉脚下一阵摇晃,隆隆的声音震荡耳膜和心脏——

枉死城大门,缓缓沉入地下,黑色晨雾升腾而起,从薄到厚,愈发浓烈,大有吞噬一切之势。

“这空间要消失了。”钟晨煊眉头一皱,忙掏出张红色符纸,念念有词间,一道红边蓝芯的火状光影在他指间出现,将这跳跃不止的光影朝前一抛,他大呵一声,“开路!”

光影应声而出,一分为二,皆如飞箭驰过,在黑暗里造出一条顶上火焰狂舞,底下光波缠动的“通道”。

“过来!”钟晨煊一把揪住胡庭优的后衣领,提小鸡一样把他拽到“通道”前,另一手紧紧牵住古灵夕,“都闭上眼。”

城门只留下不到三分之一在外头,脚下的晃动也越来越厉害,随时都有彻底沦陷的危险。

古灵夕赶紧闭上眼,胡庭优也不敢再多言语,抱着支离破碎的相机,哆嗦着闭紧眼。

并没有迈出脚步,而身体却开始朝前移动,速度渐渐快到惊人,热浪,冷气,两种极端的气流交替扑来,压迫力之大,五官几乎都要被它们压成平面,整个人就在前一秒炙热后一秒冰冻的煎熬中坚持着。

他们……回得去么?!

古灵夕咬紧牙关,浑身的难受令她怀疑自己还有没有机会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近乎半昏迷的状态下,也许是错觉,也许是真实,她感到一直抓着她的那只大手用力紧握了自己几次,不是担心她的手会滑落出去,而是在传递一种无声的鼓励与安慰。

所处的境地越是糟糕,时间就过得越慢。

在古灵夕觉得自己已经经过一百年那么长之后,身体终于从一种高压力的状态中一下子解放了出来。那种彻骨的轻松,令她认为自己完全可以像鸟儿一样直飞高空。

“好了,都睁开眼吧。”

钟晨煊如释重负。

古灵夕小心翼翼睁开一只眼,有些心虚地偷窥。

白色的墙壁,冰凉的铁皮柜,黑色的铁床……

她马上张开另一只眼,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揉着眼睛再仔细打量,随即兴奋地喊:“回来了,我们安全回来了!”

“终于……没事了吧……”脸色惨白的胡庭优两脚发软,抱着比他的性命还重要的破相机,喘着气靠墙坐下来。

“如果我们再不离开警察局,可能会有事。”钟晨煊的额头上渗出密密的汗珠,面色似乎不太好看。

古灵夕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停放赵大婶尸体的铁床上,只剩下一滩铁屑一样的粉末。

“这……赵大婶呢?!”古灵夕跑过去,在铁床周围上下检查个遍,确定之前还好好摆在这里的尸体,已经没了踪影。

“走吧,被人发现了,我还真不好解释。搞不好还被人栽一个毁尸灭迹的罪名。”钟晨煊朝裣房门口走去。

胡庭优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骨碌爬起来,脚底抹了油般朝门口小跑而去。

出了裣房,钟晨煊确认外头暂时没有别人后,示意身后两人赶紧出去,他则小心掩好那扇朱红铁门。

值得庆幸的是天还没亮,如墨的黑暗是他们此时最好的掩护。

一路无惊无险地溜到警察局后门,钟晨煊无奈地来回“飞”了两次,把古灵夕和胡庭优分别带到门外。

“如果不是怕惊动到别人,我会让你一个人慢慢爬出来。”钟晨煊瞥了胡庭优一眼,他实在很不喜欢搂着一个笨重大男人的感觉,“行了,今天的事,到此为止,你快走吧。”

“哦……好好,我这就走,就走!”胡庭优紧张地吞吞口水,拔腿就走。

“站住!”

钟晨煊突然又叫住了他。

“还有什么……什么事么?”他一声喊,胡庭优自然不敢再多迈半步,回过头,结巴着问。

走到他身边,钟晨煊拍拍他的肩膀,笑:“我知道你是个很有专业精神的记者,但是,在对今天你所见到的事情上,我要你以不专业的精神来对待。否则,我不敢保证你是否还有机会到枉死城里转一转。明白我的意思?!”

胡庭优当即点头如捣蒜,连连说:“明白明白!今天发生的一切,我不会跟除了我们三个之外的任何人透露,一个字都不说!钟先生大可放心!”

“胡记者是个聪明人呢。”钟晨煊收回手,笑道,“快走吧。记得把你买新相机的账单送到我跟你说的地方,呵呵。”

“嗯嗯,谢谢钟先生,谢谢!”胡庭优千恩万谢,正要迈腿离开,又折回来说,“钟先生,虽然我的相机坏掉了,但是里头的胶片还是完好无损的,刚才在……在那个地方的时候,我拍了些照片,到时候你要不要看一看?!”

钟晨煊还没答话,古灵夕到是来了兴趣,说:“要看要看!我敢说,世上还没有谁见过枉死城的照片呢,还有那个差点要我们命的冒牌老钟,我记得当时你连拍了他好多张照片吧?!”

“你到是好了疮疤忘了疼啊。”钟晨煊弹了弹古灵夕的脑门,“刚刚不知道是谁怕得要死呢,这会儿又欢呼雀跃地吵着要看照片。”

“我好奇嘛。”古灵夕不好意思地揉着脑门,“这照片很珍贵的,说不定还很有经济价值呢!”

她的重点全放在最后一句话上,不愧商人女儿的本色。

“异想天开!”钟晨煊摇头,对胡庭优说,“也好,你把照片冲好后,就送到槐树街那家叫不归居的酒铺吧,那里的老板娘跟我很相熟,她会转交给我。不过你要记得,照片一定要保密!”

“好好,我知道!”胡庭优忙从兜里掏出个小本,边写边喃喃,“槐树街……不归居……”

写完,收好东西,他怯怯看着钟晨煊:“钟先生……我可以走了么?!”

“慢走,一路小心。”

钟晨煊笑着朝他摇摇手。

“记者先生,记得挑人多的路走,不然很容易碰到不该碰到的东西呢!”古灵夕朝胡庭优扮鬼脸。

“不劳姑娘你挂心!”

胡庭优冲她哼了声,转身便走,刚跨出两步,脚下便踩上一块滑石,差点摔个四脚朝天。

古灵夕一阵幸灾乐祸的奸笑。

“别傻笑了。”身后的钟晨煊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声调跟刚才有些不同,“送我到不归居……”

“你……”古灵夕诧异地扭过头,却见到一张冷汗密布苍白无血色的虚弱脸孔。

钟晨煊努力保持着清醒,不让自己完全倒下去,搭在古灵夕肩上的手,成了此刻最重要的支撑点。

“老钟你怎么了?!”古灵夕忙扶住他,焦急地问,“怎么突然成这样了?!”

“走……”

他发紫的嘴唇微微一动。

“好好,我们马上去不归居!”

古灵夕把他的手绕过来搭在肩上,另一手紧紧扶住他的腰,吃力地朝前走去。

越朝前走,钟晨煊的步履越踉跄,他残存的体力正在一点点溃散。

古灵夕也不轻松,加诸在她身上的力量越来越重,以钟晨煊的体格,要她来承受实在是很困难。

“喂喂,老钟,你别晕啊,别吓我啊,跟我说话啊!”已累得浑身大汗的她,突觉钟晨煊的脑袋越来越往下垂,心头顿时抽紧,大声喊道,“听到没有,把头抬起来,跟我说话!”

钟晨煊没有反应,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在古灵夕耳边回响。

为什么突然会这样?!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么?!之前是发觉他的脸色不太好看,可是,他这样神仙一样强悍的人,谁能想到这会儿竟成了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到底出什么事了?

古灵夕心急如焚,咬牙用尽气力,带着钟晨煊走到大街上。钟晨煊的车就在前头,可是连方向盘都没摸过的她只能望车兴叹。

这里离不归居还有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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