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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与魅共舞-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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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晨煊用力拨开人群,正拖着古灵夕往前走,便听到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

“哎呀,出来了出来了!”

“居然闹出人命了!”

“学校里头也出命案,世道真是越来越不好了。”

紧闭的校门被打开了,一具蒙着白被单的尸体被抬了出来。

“让开让开!”

领头的警察挥舞着手臂,议论纷纷的人群朝两旁分开来。

记者们手中的相机更是咔嚓不停,生怕漏掉任何有新闻价值的一幕。

尸体越接近,空气里弥漫的那股熟悉的恶臭便越明显。

古灵夕和钟晨煊不约而同地捂上了鼻子,而周围的人好像没有留意到这股味道,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张白得刺眼的被单下头。

有人丧命在辅诚中学里,对古灵夕来说,绝对是一条很坏的消息。之前便有邪地之说,还好有钟晨煊出手,总算有惊无险地解决过去。可这才多久,又无端端闹出一条人命来。这么下去,岂不是正合了那些诋毁辅诚的小人的心意?!

尸体被抬上了车。

众人闹哄哄地追看着,记者们更是力排众力跑在最前端,坚持不懈地对着已经发动的汽车大亮闪光灯。

围观者太多,古灵夕和钟晨煊被挤散开去。此时进校门不太现实,古灵夕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突围到人群外,站在街中央等这群看热闹的疯狂群众自行散去。

“哎呀!别挤我啊!”

古灵夕正焦躁地抱臂站在一边,眼前冷不丁从人群里栽出来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男人,格子衬衫外套了件白色毛线背心,举着相机不满地嘟囔。

“好吧好吧,就把你们这群人全拍下来,回去也好交差!”

他边自言自语边朝后退,聚精会神地对着焦距。

年轻人始终不敌老前辈,居然被挤了出来,真是可怜。古灵夕看着他直摇头。

突然,一辆黑色汽车从前头的拐角处冲了出来,风驰电掣地朝这边驶来。

那可怜人正忙着掀动快门,嘈杂的环境也不可能让他留意到马达的轰鸣声。

“快闪开!”

古灵夕一个箭步冲上去,拽住对方的衣领朝后头用力一扯。

疾驰而过的车轮扬起的呛人灰尘中,两个人重重栽倒在地上。

咔嚓几声响,男人手里的相机滑落出去,打了几个滚儿后,分裂成两块。

“老天,我的相机!”

男人不顾满身赃物,爬起来跑到前头,心痛地把摔坏的相机捧起来。

古灵夕坐起来,掀起衣袖一看,胳膊肘蹭破了一块皮,伤口隐隐沁着血丝。

忍痛站起身,古灵夕恼怒地冲那男人喊:“你这人怎么搞的?命重要还是相机重要?”

“这个相机很贵的,是报社的呀。”男人根本不理会身旁那个气冲冲的姑娘,一个劲儿地说,“这下怎么才好?摔成这样。真是倒霉。”

“你……”古灵夕跳到他面前,戳着他手里的相机,“相机坏了可以买个新的,命没了上哪儿买去?!”

“你爱上哪儿买上哪儿买。”男人似乎根本没用心听她的话,侧过身护住相机,不让古灵夕的手指再戳上来,继续沮丧地说,“不知道能不能修好……”

古灵夕想一脚把他踹回马路中央,这种呆子活该让汽车撞上天。

“出什么事了?”

钟晨煊适时出现在气得满面通红的古灵夕身旁。

“他呀!”古灵夕看着还在摆弄破相机的男人,忿然道,“为了拍照不要命了,有车过来也不闪开。我救他一命,不跟我说半个谢字,就知道捣腾那个摔坏的破相机!这什么人嘛!”

听完她的控诉,钟晨煊走到男人面前,上下打量他一番,问:“你是记者?”

男人垂头丧气地点点头。

钟晨煊看看他手头毁损严重的相机,笑:“你再怎么看它也不会恢复原状了。这样,你拿回去修理,如果修不好你就去买个新的吧。不论你修还是买,到时候把账单给我,我照价付钱给你。”

“喂!”古灵夕惊讶地扯了扯他的衣袖,“我救了这家伙的命呢!他不仅不感激,我们还要赔钱给他?老钟,你有几个糟钱没处花啊??”

钟晨煊充耳不闻,只问那看着他发愣的男人:“有纸笔么?”

“啊……有……”男人结结巴巴地应着,从裤兜里掏出个小本递给钟晨煊。

拿过来,取下别在上头的钢笔,钟晨煊唰唰在本子上写下一排字,递还给他:“你拿这张字条到华兴街的浩隆贸易公司找老丁,把字条和账单一并给他,他会处理。”

男人接过来,狐疑而谨慎地看着钟晨煊:“请问先生贵姓?”

“钟晨煊。”钟晨煊爽快报上姓名,指了指古灵夕道,“虽然我未婚妻是为救人,但是弄坏你的相机是事实。所以理当由我们赔偿你。”

男人和古灵夕同时愣住。

“钟晨煊”这名字应该是他诧异的根源,而古灵夕则是为了那句自然出口的“未婚妻”。

“您是钟晨煊钟先生?浩隆贸易的老板,省城商会自成立以来最年轻的会长?!”男人的脸上光彩四溢,惊喜连连,“听我们报社里的前辈说,前些时候他们曾想采访您,但是被拒绝。又听说钟先生从不接受任何一家报社采访。啧啧,今天居然被我见到先生真容,实在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

商会会长?!

这老牛啥时候又多了这么一个听起来大得不得了的头衔?!

古灵夕半张着口瞪着面不改色的钟晨煊,猜度着他还有多少事是她不知道的。

“果然是干记者这行的,消息到灵通。”钟晨煊笑笑,问,“你是哪家报社的?”

男人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恭敬地递到他手里:“我是朝华日报的,刚入行不久。哦,对了,敝姓胡,古月胡,名庭优,庭园的庭,优秀的优。”

“朝华日报,胡记者……”钟晨煊看看手头名片,揣进怀里,拍拍这胡庭优的肩膀,“行了,我记下了。改日有时间一道喝茶。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

言毕,他拉着古灵夕朝人烟渐稀的校门走去。

“嗳……”

胡庭优捏着小本的手停在半空,想招呼他们又不太敢喊出口的模样。

“你是商会会长?”古灵夕忍不住跟他求证。

“嗯。”钟晨煊点头,“一个不中用的闲职。”

“乱讲!”古灵夕皱眉道,“我们老家也有商会呢,我陪我爹去过商会庆典,那里的会长可是神气得很!听说只有德高望重的商贾才能当这个职位呢。”

“我难道还不够德高望重吗?”钟晨煊坏笑着反问,又说,“前会长是我爹。他因病退隐后,商会里那群老家伙就推举我去了。呵呵,那些人精,岁数越大越不愿担责任。出了事便全部推给我,自己乐得清闲。”

“那,你这算是能者多劳?!”古灵夕不得不佩服这个“身兼数职”的男人。

“我们现在要办的正事,不是讨论什么会长不会长。”钟晨煊打断她,一脚迈进了学校。

虽然出了命案,但是校园里头依然回荡着琅琅书声,现下正是上课时间。

“还好还好,学生们还在正常上课。”古灵夕松口气,她生怕辅诚因为这件事而受影响。

“如果这件事不尽快处理好,这样的太平日子不会持续多久。”钟晨煊泼她一头冷水,视线投向校门旁的小房间,问,“老齐呢?”

本该守在校门旁的老齐,这会儿也连个人影都看不到,校门旁的房间里空无一人。

“大概被警察吓跑了?”古灵夕回想着刚才的“热闹”。

正说着,从房间后的空地里摇摇晃晃地拐出一个人,一手扶着墙,另一手捏着帕子,捂着嘴,阵阵作呕的样子。

“老齐?!”钟晨煊认出来人,走前一步问,“老齐,你没什么吧?”

好像大病一场的老齐苦着脸,满脸冷汗地摇头,一句话说不出来。

“看你好像很难受啊……”古灵夕好心地建议,“要不要喝杯热水啊?”

此话一出,老齐像被人踩了尾巴,腾一下跳起来,然后迫不及待地又跑回房子后头。

一阵哇哇的呕吐声隐约传出。

二人对看一眼,立即快步跑到房子后头。

老齐蹲在墙边,对着阴沟大吐特吐。

“老齐,你病得不轻啊。”钟晨煊拍着老齐的背,“我帮你叫大夫。”

“不……不用……”老齐深吸了一口气,拿手帕擦擦嘴,“我没病。”

“没病你怎么吐成这样?”古灵夕帮忙把老齐扶了起来。

“这……”老齐欲言又止。

“算了算了,回房间去,我倒杯水……”

一听到古灵夕说“水”,老齐甩开他们的手,又蹲到阴沟前一通猛吐。

“拜托两位……别提那个……那个水字……”

半晌才缓过来的老齐,拱手相求。

钟晨煊把他拉起来,神色严肃:“我问你,谁死在学校里了?”

老齐抚着难受的胃部,脸色一阵白一阵黄,心惊胆颤地说:“负责寝舍卫生的……小赵……被发现死在开水房里……”

“啊?!”古灵夕诧异之极,忙不迭地问,“你是说赵大婶?!”

老齐点头。

对这个人,古灵夕是有印象的。之前住寝舍时,偶尔会遇到总拿着抹布或者簸箕扫把的她。虽然大家都管她叫赵大婶,可她并不见老,不到四十的年纪,头发总是梳得齐齐整整,在脑后挽成一个光滑的髻,很和气的一个女人。

这才多少日子,怎么好好的一个人,就死了呢?!

“谁发现的尸体?”钟晨煊问。

“宋老师。”老齐肯定地回答,“听说今儿一大早,宋老师到开水房打热水,发现锅炉里的水半天淌不出来,好像被什么塞住了似的,找了个校工把锅炉一打开……乖乖可了不得,小赵就泡在那锅炉里头,头发把出水口给塞住了,不知道死了多长时间。宋老师当场就吓晕了过去,然后别的老师赶紧报了警察局,唉。”

“死在锅炉里……”古灵夕讶异地捂住了嘴,旋即又问,“你说我十七表姐,不是,是宋老师晕了?”

“嗯,已经送到医院去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唉,小姑娘家的,突然遇到这种命案,吓晕过去也正常。”老齐摇头叹气,“可惜小赵那么好一个人,就这么死于非命。作孽呀,哪个杀千刀的这么狠心呢!”

“难怪你吐得这么厉害。”钟晨煊恍然大悟,“你一直是在开水房打水喝的,对吧。”

老齐脸色一变,又跑到阴沟旁干呕起来。

“老钟,你何苦又刺激他呢。”古灵夕此刻当然也明白老齐呕吐的原因,很不舒服地拍拍心口,不无担心地说,“不知道表姐现在怎么样了。”

“如果只是吓晕,那不必担心。”钟晨煊并不担心宋世琪,只低声说,“但是有个问题我到很好奇。”

“是水的问题么?!”古灵夕问。

钟晨煊一笑。

“求求你们了……再别提水了……”老齐几近虚脱地站起来,害怕地抱怨着,“也真是活见鬼,泡着尸体……怎么就没有味道呢……害我们喝了那么久……”

“好好,我们不提了。你先休息一下。”

钟晨煊拉着古灵夕快步离开了此地。

往寝舍走的路上,他问:“刚才你说水的问题,你这木鱼脑袋想到了什么?”

“少诋毁我行不行。”古灵夕一挑眉,认真地说,“如果我没推断错,那天我帮表姐去开水房里打开水的时候,赵大婶已经死在锅炉里头了。但是我就奇怪,那个水的味道那么臭,颜色那么混浊,为什么他们这些人还喝得下去?难道他们都不长眼的么?”

“原因只有一个。”钟晨煊竖起一根手指,“他们根本闻不到那个味道,也看不到那一炉被污染的水的真实颜色。”

“不可能吧?!我当时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那个水又脏又臭。”古灵夕不相信。

“在校门口时,你我都闻到从尸体身上传出的特殊恶臭。”钟晨煊提醒着她,“可是你看我们周围的人,有哪个像是闻到这个味道的样子?!”

古灵夕细细一回想,双眼一瞪:“对啊,他们好像都闻不到一样。”

“在医院的时候我说过,有些味道,只有身有灵力的人才能闻到。”钟晨煊的眉头渐渐锁紧,“不过,闻不到尸味,没道理他们连尸水的颜色也看不到啊。一个个还傻不拉几地抱着水猛喝,怪哉怪哉。”

“你都不明白,我就更不明白了。”古灵夕根本不指望自己马上想出答案,问,“那你爹给我们的头发,难道是赵大婶的?”

“极大可能。”

不多时,他们在寝舍前停住了脚步。

看着守在门口的两个全副武装的警察,古灵夕低声问:“有人守门呢,恐怕现在不好进去吧。”

钟晨煊走上前,还没靠近,两支手枪已经横在他面前。

“命案现场,闲杂人等一律不准入内。”

警察粗暴地呵斥。

唰!

两沓大钞变戏法一样出现在两个警察面前。

“我是学校的老师,只想进寝舍去拿点自己的东西。只要五分钟,长官可否通融?”

两支发亮的目光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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