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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符生符灭-第10章

小说: 符生符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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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烈的疼痛感胀满了大脑,小只疼的忍不住弯下身躯。月照姐姐轻轻抱着她,将巨大的灵力灌入她那些逆行的灵脉中。身体内两股力量不断冲撞着,平日修炼时的那些灵脉也被牵扯起来,丹田内灵气翻江倒海似的翻涌……
  忍着难耐的疼痛好久,小只终于听得脑海里咔的一声响,好像什么锁链一样的东西断了。月照慢慢收回手,四周血色的符文已经形成了一个阵法,灵光浮动把小只笼罩着。
  “老家伙下的咒就是不一样,怪我学术不精,让你受罪了。”
  乔妈妈忙上前扶住小只,她脸色苍白,身子还不停抽搐着。乔妈妈把她抱在身上,安抚的不断轻拍着她的背。
  月照见了,轻笑出声:“若是二姐来,只怕轻松的像吹气一样。”乔妈妈皱眉道:“那位当初本就是下了严咒的,哪有那么容易解开。”
  “乔姨不用担心,她不知道这事。”
  乔妈妈点点头,“此事真是多谢小姐了,不然这孩子连修炼都无法完成。”月照摇摇头,表示不必多言。
  “此事一了,我就要马上赶回去,近日泽越那里又有骚动,老家伙让我们去给温家帮忙。”
  三人就此别过,临走的时候月照拿出了一条红绳,上面挂着一个小小的青铜铃铛。“咒令解除后,我在她体内下了一个禁制,以防有人查探出她的灵脉。这个蛊铃就送她防身吧。”
  乔妈妈谢过,给小只戴在脖子上。月照捏捏她的小脸,笑眯眯对小只道别:“丫头,我要走了,有机会还能再见哦。”
  小只咬咬苍白的下唇,谢过月照的礼物,扬起笑脸朝她挥挥手。
  回去的时候,乔妈妈背着她。小只伏在她肩头,数着漫天的繁星。
  “妈妈,这样我就能好好修练了吗?”
  乔妈妈微微一笑,对她说:“姐儿现在有了更好的修炼条件,更要好好努力,将来才能保护好自己和爹娘。”
  小只趴在她背上,感受着乔妈妈身上的暖意传来,很是认真的点点头。
  乔妈妈一路踩着积雪缓缓而行,满天的星斗亮的像要掉下来似的,抬头望去,银河好像哗啦一声,向她的心坎上倾泻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的描写是模仿了川端康成的《雪国》结尾,推荐大家去看。

  ☆、情窦初开(捉虫)

  今日早早起来,典小只便觉得小裤湿漉漉一片,肚子也隐隐作痛。等她掀开被褥一看,才发现床铺上一滩红色的血迹。
  她吓得大声叫娘亲,汤采香在隔间外听道,急惊风似的闯进来。
  “娘,我肚子痛,还流了好多血!”她惶恐不已,指着那滩血迹手指哆嗦。
  汤采香见到床铺正中的血渍,顿时明白过来。半是惊喜半是慌张,忙让丫鬟去拿了干净的亵裤和月事带来。
  娘亲细细给她讲了葵水是怎么回事,又教了她怎么使用月事带。等帮她收拾干净后,汤采香眉开眼笑,搂着她说话:“我家小只长大了,要成大姑娘了!”
  说完还拍拍她,满是欣慰的样子。典小只不懂娘亲为何这样开心,问她:“娘,以后每个月都要流血吗?都要用这个东西吗?”
  “嗯,对呀。”
  “可我看门派杂物坊里并没有月事带卖啊?”
  娘亲想了想,说道:“你去问问你的师姐,她一定知道哪能买到。”
  小只解决了心头疑惑,于是放心地点点头。
  ***
  晚上就是上灯会了。
  早早的,幼蓉就到典家去叫小只。待她们用了晚饭,出门就迎面遇上蔺从琴远远的走过来。
  今日她穿了一身月白色领的兰花刺绣长袄,身上披银色暗花斗篷,下身着一条极淡的玉蓝长裙。远远看着,就像一朵淡雅的兰花一样。典小只和幼蓉笑嘻嘻的夸她好看,丛琴羞红了脸,掩唇一笑。
  等到了嵇家,还没叩响门环,就听见有声音传来。大门“吱呀”一声开了,只见一位温文尔雅的翩翩少年郎提袍出来,眉清目朗,美若冠玉。
  嵇若先一抬眼,见是典小只她们,也缓缓一笑。少年开口,声音清朗温和:“小只也来了,有两年没见着你了呢。”
  典小只笑着说:“上次回来没见到你们,这次回来就盼着呢。”
  都闻东灵大名府多出明礼逸群之才,看来嵇若先是深得门派精髓,不像云清峰上的那些师兄。长得最好看的天人师兄,也都是整日吊儿郎当、勾肩搭背的样子,小只忍不住扶额。
  现在街上已经开始慢慢上灯了,他们一行人往白家走去。小只开始有些期待,不知道那个嚣张的小胖子会长成什么样子。等到了白家门口,嵇若先敲敲门环,过了一会儿白泽瑞和薛念云姑姑一起走了出来。
  这两年白泽瑞的变化的确很大,个子猛地拔高了,整个人也瘦了下来。都说化剑门的修行是最辛苦的,看来他也是吃了不少苦头的。他小的时候,看着就是个白玉团,肉呵呵的一个小胖子,没想到长开了也是很好看的。
  他看到典小只,俊朗的眉眼顿时生动起来:“呀,你舍得出来啦,听说你在山上晒得很是难看,前几日我还以为你是不敢出来见人呢。”
  但嘴还是一如既往的损,欠扁。
  ……
  典小只决定收回刚才的评定。
  小只笑着不理他,朝薛姑姑问好。薛念云上下打量一下面前的几个孩子,抿唇一笑道:“就两年没见,你们一回来可都把我们吓了一跳。个个都长得那么好看,让我高兴得不知怎么才好呢!”
  说罢拿出一早准备好的香囊,给他们一人发了一个。小只接过荷包,拿在手里只觉得沉甸甸的。从小就是这样,孩子们最喜欢接的就是薛姑姑的红包,她总是在长辈里给的最重。
  等他们再次返回街上,已经陆陆续续的上了灯。蔺从琴在前面问着嵇若先在门派里的事宜,徐幼蓉在一旁拿着一串糖葫芦吃得欢。
  白泽瑞拍拍她:“小爷寄给你的东西可还喜欢?”
  小只大大翻个白眼,嘲笑他:“我还以为是一只猪呢,谁曾想你居然在那肚皮上绣字!哈哈……”
  想像他盘腿皱着眉,拿针线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
  白泽瑞敲了她一个爆栗,典小只疼得哎哟一声,拿手捂着额头瞪他。
  “谁说那只老虎了,我说的是你十一岁生辰时寄给你的。”
  典小只蒙了一下,想了一会儿才记起来:“哦,你们从东灵寄了杏仁糖。”她将鼻头皱起来,“我才尝到了一点点,就被师兄他们抢光了。”
  “那可是我师父种的玲珑甜杏,我第一次出师门任务得来的。特意交给幼蓉做了分大家伙尝尝的。”
  典小只咬咬下嘴唇,惋惜一会儿道:“没事,我能记得味道就行。不过我还是喜欢你做的那只布老虎,有意思。”
  “想不到,你居然会拿针线!”她满脸惊恐。
  白泽瑞并未看见她在背后做鬼,一脸得意的说:“那可是小爷我好几个晚上的成果呢!”而且为了不让师弟发现,点着灯缩在被子里,可谓煞费苦心。
  “是么?我也有好好收着了呀。”
  “这还差不多,那可是最有诚意的生辰礼物了。”
  小只嗳嗳的答应着,问他:“他们说有个人常和你在门派里打架,真的么?”
  白泽瑞一提这个就来气,他在化剑门修习这两年半来,每天都在与师弟撕得鸡飞狗跳的日子里度过。两人资质上实在是太过相似,男孩子又爱争强好胜,所以他们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分出个高下来。
  修习剑术要比速度;炼体要比力量;背书要比数量。甚至连吃饭上厕所的时间都要比出个长短来。
  较量还是小事。最重要的是,两人常因为看不顺眼就打起来,都往死里下狠手,谁也得不到便宜。化剑门的思过石都快被两人跪烂了,但还是阻挡不住这两个天生的死对头。
  看来上天的安排都是充满了极度合理的诡异性的,整个门派对他们这种神经质的行为都是啼笑皆非。
  小只笑得乐不可支,安慰他:“不过想必你们两人的进步都很快吧,有个人一直和你比较着,这样你才有动力去不断努力呀。”
  白泽瑞严肃地想了一下,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就像云清峰远比其他峰严苛的修习制度一样,这都是为了增加竞争,让门下弟子们懂得更加努力修行。
  一行人逛着逛着,街上花灯亮起来的越来越多,各式各样的彩灯看得人眼花缭乱。整个连江城辉映在一片灯海里,就连长长的连江也被照亮了,流水映照着绚丽的灯光,就像一条蜿蜒的银河。
  过了一会儿灯楼也上了,人们欢声如潮,纷纷朝那处走去。
  前面徐幼蓉他们涌过来,蔺从琴脸上欢喜:“小只,你不是一直都很想要灯楼上面的花灯吗?”典小只懵懂点头,徐幼蓉起哄:“哈!白泽瑞你快爬上去给她取下来吧!”
  白泽瑞笑着答应,让小只选出自己最喜欢的那盏。典小只抬头看那灯树,五颜六色的各式花灯,高高悬挂灯楼角上边。温暖明亮的灯光从绘纸上照出来,流光溢彩,绚丽异常。
  她有意刁难,思忖一会儿后,手指指向挂得最高的那盏霓虹彩绘走马灯。
  白泽瑞身形微晃,一跃而起,在灯楼的木柱上轻轻一点,快速向楼顶飞去,换势间有如行云流水,翩若惊鸿。
  嵇若先见了,不由得道了一声好。底下人声鼎沸,众人纷纷欢呼拍手称赞。幼蓉她们笑着大声叫他名字,典小只只觉得他像一阵风似得刮了上去,还没等她回过神来,那盏霓虹走马灯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走马灯上绘的是仕女起舞,灯面骨碌碌地转,那仕女就衣带纷飞的蹁跹跳起来。灯里明亮的光照着画打出来,折在小只脸上,光彩莹莹流转,看得人恍恍惚惚的。
  少年提一盏走马灯长身玉立,朗眉星目,唇红齿白。他身后灯火的映入眼底,明明暗暗地闪烁着。无数繁光远远缀在天上,也成为了他的陪衬。典小只有些走神,迟迟未去接那灯。
  白泽瑞朝她一笑,一双桃花眼朦胧迷离,像含着星光的黑夜。沉沉地、沉沉地把她拖下去……

  ☆、青若之行

  今年小只提前过了生辰,在陪娘亲逛首饰的时候,她看到一只碧玺雕花簪,玲珑剔透的样子,很是素雅。
  于是求娘亲给自己买下来,汤采香爽快应下,还笑吟吟地调侃她:“我们小只也会想要打扮了,娘亲给你买些脂粉怎么样?”
  采香娘亲让她学着蔺从琴一样,好好打扮一下自己。典小只想像兰花一样的丛琴,又想想灯会那晚有个人笑意吟吟的样子,脸飞得粉红。
  回去的路上,小只捧着簪盒心情大好。说来,自己给师兄姐们都带过东西,就剩师父没有带过了。她心里很是欢喜,想起自己的师父平日总是朴素的样子,从来不会打扮一下,还不知道她戴着这个簪子会怎样好看呢。
  在家的日子纵是再怎么注意修习,也还是会有懈怠。所以小只想提前回师门练习,乔妈妈很是赞同,而采香娘亲虽然不舍,但也还是想想同意了。
  待告别了家人和朋友,小只就上路了。到临安城的时候,她去符纸店里买了打最基础的黄色符纸。这些虽说门派里会提供,但小只还是想私下里多多练习些为好。
  乔妈妈说,之前影响自己施术时的那股灵力已经被月照姑姑解除,之后回师门就能正常练习了。在家里的时候,她自己又重新测试了一下,才发现自己逆行的灵脉真的和之前不一样了。
  以前在乔妈妈的指导下运行灵气入体,那些灵脉反应迟缓,犹如死水一样不会流动。小只还以为人若是生了逆行的灵脉,就是像这样的。
  结果现在引灵入体了,才发现原来它们也和正常的灵脉一样,是可以汇聚灵气存到丹田里的。小只想用那些灵脉尝试符咒,但是乔妈妈说还未有人尝试过用逆行的灵脉试道门正修的法术,劝她不要这样大胆。
  因为那些灵脉逆行的人往往在第一关——修习道家功法,引灵入体时就失败了。世人对灵脉逆行的了解太少,导致了对于这类人的极大误解。有很多地方把灵脉逆行视为不祥之兆,认为逆行者都是巫师和邪魔的后代。
  上天生之即有理,罗符师父曾这样给她说过。小只不认为自己逆生了灵脉有什么不祥的,但乔妈妈还是反复告诫她不能把这事说出去。
  在她临走的时候,她问乔妈妈:“乔妈妈,你知道我的身世,对吗?”
  沉默了好一会儿,乔妈妈脸上浮现出一种难言的尴尬。典小只朝她笑笑,也不再逼问。
  等到了云清峰,才发现师兄姐他们都没回去。整个云清峰上最想家的人就是自己了,为此师兄们没少笑话她。
  师兄们见到她很是欣喜,正好他们要去出一次任务,小只央求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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