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妻归来-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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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拉链滑了下去，隐约能看见黑色的内裤里头，鼓鼓胀胀的东西。

　　　　我该怎么办为了免受屈辱，我自然可以一头撞在墙上一死了之，可我好不容易才捡回的这条命，还有那么多事没有做，我不甘心，不甘心

　　　　山哥靠近我，提拉起我一条手臂，揪住我身前的衣领用力一扯，哧啦一声，我胸前一片凉意。

　　　　山哥眼里显出兴奋来：“没想到这么有料”

　　　　趁着他放松，我曲起膝盖用力往前一顶，高跟鞋狠命的踩在他大脚趾上，自他胳肢窝下一矮身，钻了过去。

　　　　“妈的”山哥捂着下面疼得叫唤，怒目瞪着我。

　　　　好不容易抓住的时机，我不能浪费我只能往上跑，没了命的跑。

　　　　高跟鞋掉在了哪里我不知道，只知道没命的跑，一口气也不敢停。

　　　　顶楼没路了

　　　　恢复过来的山哥像是胜券在握的猫，闲庭信步的拉近与我的距离。

　　　　我用力拉扯着顶楼的消防门，情急之下，竟忘了消防门必须两扇的按钮一起使力，任我怎么都打不开。

　　　　眼见着山哥越走越近，我闭上眼用力一推，竟把门给推开了。

　　　　我冲出去返身将门关上，四处张望了一番，找到一根木棍卡在门上，奔到了楼顶的边缘。

　　　　蓝厢是一幢独立的会所，楼层不算高，顶楼也不过十二楼。周边有一些商业楼，大多二十几层高。我没有任何可以借力的支点，更别说像电影里头的镜头，飞奔到另一幢楼上。除了往下跳，我逃脱不开

　　　　消防门被猛烈的撞击着，我朝下看，十二层高的距离，跳下去必定当场陨命。我不止一次的后悔刚才的举动，可若那人是杜滢，我就是拼了命也要护她周全。

　　　　楼下有人朝我挥手，让我不要想不开。因着我在楼顶边缘徘徊，楼下围聚了一些人，这么想来，倒也是好事一件，至少会有人帮忙报警，只要我再拖一时，说不定就能脱险。

　　　　消防门的撞击声尤为激烈，估计撑不了多久了。我四处寻找，找到一根铁棒，紧紧的握在了手里，站在离消防门最远的角落，猫着身子躲着，大气也不敢出。

　　　　消防门最终被撞开，山哥骂骂咧咧的走出来，朝着空旷的天台怒吼：“臭、婧、子，给我滚出来”

　　　　他身后也跟了几个人上来，其中一人推搡着那个长头发的女孩子，其余几人分散到各个角落来找人。

　　　　“你不是要救她吗来呀，来救她啊。”山哥被我那一下彻底惹怒了，掐着女孩的下巴，用力的撕了她的衣服。

　　　　那群混混淫笑着围着女孩，你一下我一下的推搡着她，甚至在她脸上掐一把，胸前摸一把。

　　　　我沉不住气，握着铁棍冲出去，死命的挥向其中的一个混混。

　　　　我根本不是对手，胡乱挥着铁棍徒劳耗了力气，只一个回合便被一个混混夺了铁棍，踹了一脚和那个女孩子踹做了一堆。

　　　　“别怕，很快就有人来救我们了。”我安慰着女孩子，紧紧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凉一片，吓得不轻。

　　　　“臭娘们，竟敢动手打老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阿豹，给我扔下去。”

　　　　“山、山哥，楼下围了好些人，真扔下去”

　　　　“对，扔下去，这黑灯瞎火的，谁看得清谁。”

　　　　“山哥，依我看，还是别扔了。蛟哥这几天盯得很紧”

　　　　“混帐，老子会怕他”山哥显得很烦燥，拨拉着头发：“算了算了，给我带回去，关着，回头看老子怎么玩死你们”

　　　　山哥最后一个字落地，我颤抖了一下。这种处境，究竟该怎么办樊少难道还没发现我不见了么

　　　　我们没等到人来救，就被山哥的人带走了。自蓝厢后门走的，蓝厢后门巷子还挺多，他们开了一辆面包车过来，将我和那个女孩推搡上车，轰的一声就开走了。

　　　　车开了约莫三十多分钟，我们被带到一处老屋子里关着，山哥被这一闹，全然没了兴致：“先给我关着记住，给我看紧了，跑了一个，我拿你们是问妈的，下手真重，疼死老子了。”

　　　　山哥往楼上去了，不住的叨叨着，看来我那一下，伤他不轻。

　　　　“阿豹，你去打听打听，有没有一个叫向融的”我们被带进柴房的前一刻，我耳尖的听见山哥在吩咐人。

　　　　我说过的话，他还是听在耳中的。我们被关在柴房里，除了几把柴火，别无其他。

　　　　我不知道，乐市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还有这样的柴房。估计是料定我们逃不出去，也没把我们绑起来，只把我们推进去算了事。

　　　　我和女孩子儿背靠背坐着，这乡下的夜，特别冷。

　　　　女孩儿叫香棠，是蓝厢的服务员，高中毕业从永庆乐市附近的一个偏远县城过来打工，虽也听过蓝厢不干净，但不干净自有那些愿意不干净的人往里面走，服务员只要自己不想，客人也逼迫不得。山哥是附近的混混，知道香棠没什么背景，几次都想欺负她，没想到这次这么大胆，竟然敢在蓝厢直接动手。

　　　　照这么说，蓝厢的管理应该不差，何至于我们在消防通道里弄出那么大动静，却没有一个人来过问至少，监控也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有些客人就喜欢在那里”香棠红了脸，解了我的疑惑：“向芯姐，谢谢你帮我，只是连累你了。”

　　　　她和杜滢差不多年纪，声音也和杜滢略微相像，听见她叫我一声姐，心里一酸，眼眶就泛了红。杜滢被唐颖送到这个地方来，不知道有没有人帮她

　　　　“香棠，你爬窗户出去。我托着你。”思及杜滢，我深知不能坐以待毙。

　　　　香棠没有扭捏，踩在我的肩上上去了，费了些力爬出了窗户，却没有立即跳下去，而是将外套脱下来，两手袖子在窗户上打了个结，我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也将外套脱了，抛了上去，香棠将衣服绑在一起，我用力奔跑跳起，抓住了衣服，但悬空着很不好用力，无论如何用力，也爬不上去。

　　　　外面传来声音，说听见屋子里有声响，让人去看看。

　　　　。。

　077获救

　　　　我手一哆嗦，越发爬不动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这样下去，我们很有可能被发现后两个都跑不了，我松了手，不打算再爬，一面催促着香棠把衣服解下来，让她赶紧跑，她最终狠了狠心，咬牙往下一跳。

　　　　我把香棠的衣服裹在一堆柴火上，依着那堆柴火靠着，假装疲累的样子，来人打开门往里瞧了一眼，没发现异样，离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隐约听得吵嚷声，声音响得很快，柴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当先一位，穿一件黑色风衣，约莫三十开外，浓眉入鬓，不是很帅，却自有一股阳刚之气。一双凛冽的眸子借着不甚明朗的灯光朝我直射过来。

　　　　“秦皎”竟然有人认得我，还是叫的这个名字。

　　　　男人走近了近，手里拿着一张发黄了的照片仔细的比对，最后哈哈大笑：“真的是你”

　　　　“蛟哥，邱山怎么处置”有人跟在身后禀报。

　　　　“怎么处置用我教吗”蛟哥回头吼了一声，颇有一股威严。“先关着，等人到了再说。”转向我道：“我们先离开这里。”

　　　　这时候我才知道，他是来救我的。可我不明白，我和他非亲非故，他救我做什么。哦，是了，他手里拿着我的照片，会不会是向融担心我这么晚没回去，特地找了人来救我

　　　　我随着蛟哥出来，便见山哥一伙被绑着，嘴里塞着布扔在角落里。见我看山哥他们，蛟哥道：“要不要先卸掉他一只胳膊”

　　　　我摇头，虽然之前恨不得他死，但这毕竟是违法的事儿，我不做。

　　　　蛟哥道：“还不谢谢你们秦姑奶奶”

　　　　我脸上一热，纠正道：“我不姓秦，我叫向芯。”

　　　　秦皎已经死了

　　　　蛟哥也不再多话，领着我出得门去，这里是乡下，周围也没什么人住了，黑灯瞎火的，蛟哥笑着自言自语：“邱山躲到这里来，还敢在我们的地盘上撒野，莫不是胆子肥了”

　　　　我想着香棠，不知道她逃没逃出去，再者，这黑灯瞎火的，她有没有出什么意外。我跟蛟哥说还有一姐妹被抓到了这里，他立即指了两个人去周围找，一面护送着我上车道：“你也累了，在车上歇息一会，我们马上回市里。”

　　　　车子刚要发动，蛟哥手机响了，“嗯，人救出来了，没受伤，你放心。现在就回市里去，你马上到那成，我在这儿等你。”

　　　　他挂了电话，我急于分清眼下的情势，下意识的问：“是向融吗”

　　　　蛟哥摇头：“阿漠”

　　　　我一凛：周亚漠

　　　　他怎会跟蛟哥这样的人相识

　　　　“丫头，你真不认得我了”蛟哥定定的望着我，那双凛冽的眸子里，闪动着些什么。

　　　　“十几年前，滨海，记得不”蛟哥做了个喝酒的动作：“我和阿漠不打不相识，你还很有胆量，挡在他身前跟我叫板。”

　　　　是有那么一件事，冬天的一个周五，我从乐市奔往滨海，赶到阿漠驻唱的酒吧，他没在。听酒吧主管说，他被人叫去了后门。

　　　　那间酒吧后门是一条长巷子，大晚上的摆了些夜市。不知道为什么，当我赶到时，那里夜市都收了摊。

　　　　昏暗的路灯下，高瘦的少年一人挑了好几个，最后自阴影里出来一个人，拳头快且狠，跟阿漠打斗起来。

　　　　当时我什么也顾不上，冲出去就挡在他身前，忘了什么叫害怕。那人拳头到了跟前，没收住，我被阿漠往身后一扯，结结实实的被揍了一拳。

　　　　那人说：“你也太怂了，找个女孩儿替你挡着。”

　　　　阿漠还没说话，我就先不服了：“你们才怂，你们五六个打他一个，只你一个还站着，有脸说别人怂。”

　　　　“呵，有趣儿”那人迎上来，浓眉大眼，一脸凶相，我明明怕得要死，却不躲不闪，眼见着他一拳又到了跟前，也死死的不曾移动半分。

　　　　当时，他也开了间酒吧，想挖阿漠去驻唱，惹到了他之前那家酒吧的老板，阿漠跟他叫板，就约在了后门打架。那次打斗之后，他觉得阿漠敢作敢当，有胆量，身手也不错，两人就成了知己，时常约着喝酒。有时我从乐市赶过去，还会给他们带一些酒庄的新品。

　　　　十几年过去了，就是周亚漠，我都未必认得，何况是蛟哥

　　　　“想起来了”蛟哥把照片在我眼前晃了晃：“变化还挺大的，越变越丑了。”

　　　　照片挥到我面前，那是一组大头照，十几年前特别流行。阿漠被我硬拖着去拍了一次，当时一张青涩中透着稚嫩的脸别扭着，桃花眼里竟是不悦，可旁边的少女却笑靥如花。

　　　　我把照片递还给他：“真是抱歉，我不是秦皎，我叫向芯。十几年前，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澳洲，才刚回国没多久。”

　　　　蛟哥狐疑的看着我：“还生阿漠的气呢当年，他没有负你。虽说一直都是你个丫头片子缠着他，他也偶尔觉得你烦，可哪一次去哪里、吃什么、做什么没让着你你突然消失的那个暑假，他还亲自跑到乐市来找你。我不知道你们那次闹了什么矛盾，以至于他回来之后，把所有关于你的东西都扔了，可这么多年，他心里一直想着念着谁，我都很清楚。”

　　　　听见这段话，我不是不震动的。妈妈去世没多久，爸爸也走了。我以为这世上至少还有一个阿漠，可是，他也消失了。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我之所以在十几年后再见他，没有一点点认出他，大抵是因为他伤我彻底吧。

　　　　“蛟哥，您说的这些，我真的不太明白。谢谢您今天救了我。”我就此打住话头，朝车窗外张望着，我担心着香棠，不知道蛟哥的人有没有找到她。

　　　　一束车灯划亮了眼前的黑夜，车子几乎是全速开来的，甚至车还未停稳，周亚漠就从车上跳了下来。

　　　　“都说让你放心了。”蛟哥见不得他猴急的样儿，看着我道：“这丫头说她不是秦皎”

　　　　周亚漠确认我安全无虞后，才模棱两可的回应蛟哥：“唔，眼前这位，是向芯。”

　　　　蛟哥对于我是谁这个问题不再执着，拍了拍周亚漠的肩道：“不负所托，我把人给你救出来了。至于邱山，是交给你还是我带走”

　　　　周亚漠道：“你带走吧，她累坏了，我先带她回去了。这次，我欠你个人情。”

　　　　周亚漠扶了我到他的车上，发动车子就要离开。我想着香棠，不肯走。周亚漠沉了脸：“向芯，你再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试试”

　　　　十几年前的那几年，周亚漠也是如此时一般霸道，虽然蛟哥说，当时吃什么玩什么都是由着我的性子，可一旦他决定的事，就很难再有改变。比如那年大雪，天寒地冻，高速被封，我因为想他，执意要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