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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林如梦-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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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会给!”
  “找死!说白了,你就是一个臭画画的!你嚣张什么?老子……”林少强恼羞成怒,抬起手想打她,骨头棒子似的手臂举到半空却停住了,心虚地叫嚷道:“老子今天心情好,改天再找你算账!”
  林如梦看着他仓惶逃走的背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握紧的双拳因激愤而颤抖。
  他不是她哥哥!她没有哥哥!从来都没有!
  手臂突然被人从身后拉住,她的眼泪被抖出来,身后的人将她拉入怀里紧紧抱住,林如梦还没搞清状况,后脑勺就被一只大手压住,整个脸紧紧贴在一堵肉墙上。
  “不要拒绝我,不要推开我,不要再躲着我了。”盛永恒紧紧将她搂在怀里,内心无限内疚,无限悲伤无法表达出来。
  这个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时,林如梦震惊得僵直身体,眼泪不期然从眼睑滑落。
  千里万里地回避,她还是那么渴望见到他,可心里的疙瘩像针刺一样,时时提醒着她那个女人的遭遇,她害怕重蹈覆辙,更不愿因自己的插足,令那个可怜的女人雪上加霜。
  姚武诚的话还在耳边重播,六次堕胎!这意味着什么?林如梦不由得猜想盛永恒在美国的五年里不仅忘记她的存在,甚至连他自己的父母亲都被他抛在脑后。
  那对慈祥的夫妇曾对她亲如一家人,为了保存他们仅剩的骨灰,她费了多少努力,而他们的儿子——眼前这个男人,在过去的那些年里是否在脑中闪过哪怕一丝对他们的怀念?
  “你有想过盛叔叔和陈阿姨吗?”
  盛永恒轻轻一振,眼眶里瞬间盈满泪水,他何曾不想过?父母之于他的回忆是那么短暂,却是那么重要,养育他19年的父母岂是一个“想”字能形容?听到双亲死讯最初那艰难的两年,他已经熬过来了。
  “谢谢你把他们的骨灰埋在X镇的山上。”他轻声说。
  林如梦一怔,他都知道了?
  “其实你没必要为了感激我而爱我,盛叔叔和陈阿姨对我的恩情远远大过我做的。”她在他怀里低声说道。
  “感激你?”盛永恒将她拉离自己一段距离,想从她眼睛里看出她的真实情绪,“如果感谢可以当成爱的条件,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小时候对你的照顾而跟我结婚?”
  “结婚?”林如梦猛得推开他,震憾地重复那两个字。
  他是那么随意地说出来了!那么随意地伤害另一个女人之后,再随意地跟她提出结婚!
  盛永恒吃惊地端祥她的反常举动,却又听她咬牙切齿地说:“我宁可嫁给法兰克!即使他看起来像个花花公子,至少他不像你这么随便!”
  她是存心激怒他的,本想躲得远远的,再也不见他,他却又出现在她面前。她的伤口还未愈合,他又来刺激她!
  盛永恒果然被激怒了,一手抓着她的左手,一手从外套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小锦盒,他粗鲁地揭开锦盒,捏着里面的钻戒,手臂一挥将锦盒甩出去,强扭出林如梦的无名指,硬是将戒指套上去才放开她。
  林如梦惊吓地退后好几步,轻揉被弄疼的手腕。
  戒指戴在无名指的意义,她知道,那颗钻石又那么刺眼,她原以为结婚只是他随意的说辞,没想到他连戒指都已准备好了。
  可一想到那个为他堕胎的女人,她又条件反射地想拒绝,右手刚碰到左手的无名指,就被盛永恒扯开,他吼道:“你敢摘下来,我就让人把戒指穿到你骨子里去,让你一辈子都拿不下来!”
  她又退后一步,惊慌地抓起画架要逃。
  “你敢逃!你知道我能够抓到你的!”盛永恒气急败坏地威胁道,他站在原地不动,心里下了赌注,希望她不会转身离去。
  林如梦站在他面前不到一米的地方,解读他的威胁:“抓到我之后呢?像上次一样扯开我的衣服对我做那种事,然后让我怀孕,看着我流产,深感欣慰是吗?”
  她残忍地说出这些话,眼泪强忍在眼眶里不愿流出来。
  “林!如!梦!”盛永恒吼停她的话,逼红了脸,泪水在眼里打转,他用愚蠢至极的方式表达他的爱,她却理解成是他存心的略夺和伤害。
  林如梦惊骇地盯着他的眼泪从他眼里溢出来,心里充满疑惑,他的泪令她动摇了。
  两个人在公园的一角沉默对峙,直到盛永恒的手机响起来。
  从电话另一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女人声:“我那么迷恋你,从美国追到G市,又从G市追到H市,现在又跟到S市,她就那么好吗?为什么你一定要跟她在一起?”
  女人尖锐的指责像泄漏的油管不断往外喷射汽油,就差点一把火燃爆,最后她又发出威胁:“我现在就在你对面的咖啡厅二楼,如果你不马上过来,我就跑下去撕烂那个女人的脸!”
  梅川赵子的恐吓令盛永恒脸色大变,不知情的林如梦反倒担忧他从H市冒然跑来,是不是耽误了工作,所以当他告诉她他要离开一小会儿时,她同意了。
  看着盛永恒进入一家咖啡厅,林如梦在公园的座椅上坐下来。
  漫长的等待像在等待一辆中途改道的列车——永远也等不回来。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又迎来一单生意。
  这次来找她画画的是一个年轻时尚的女人,她娇小的个子更显出她的妩媚,眼睛由于画了夸张的眼影,又贴了超长的假睫毛,显得异常巨大,再加上两颗黑溜溜的眼珠,仿佛在脸上挖了两个黑色的窟窿,她的鼻子过分高挺反而有些突兀,近距离看她的嘴还能看出纹过的唇线,她的低胸超短连身裙显然揪住了男人们的眼光,却令如梦看得脸红心跳。
  同样是女人,她从来没这么打扮过,她这辈子也不可能像眼前这个女人一样打扮得如此“出类拔萃”!
  “你就靠画人头为生吗?”女人盯着如梦那张秀气的脸,嫌恶地问。
  “是的。”觉察到这个陌生女人莫名其妙的敌意,林如梦简单地回道。
  “看你长得也算精致,追你的人应该不少吧?”女人又发问,冷冷的赞美充满不屑,见林如梦没有回答,她又说:“开门见山说吧!我来这儿也不是找你画脸的,不过我会照给你钱,二十块是吧?给!”
  她丢给林如梦一张二十元的纸币,又说:“我还是先自我介绍吧,我叫梅川赵子,是Henry在美国同居了五年的女人,我们的关系我一般不会告诉别人,但看到你这么可怜,我也不希望你步我后尘!”
  林如梦原本为盛永恒那五年的事耿耿于怀,但这个陌生女人的怪名反倒令她有些思维错乱,她呆呆地重复她的名字:“没穿罩子。”
  梅川赵子见她脸色发红,以为她听信了自己的话,又开始语重心长地劝导:“这种事很多人都会遇上,你也不用觉得自己是受骗的悲剧女主角,我比你更悲剧,每次Henry都不管我愿不愿意就直接强行对我……”
  梅川赵子双手捂着脸,佯装羞涩地说:“虽然每次都弄得人家很舒服,但毕竟心理上是不愿意的,好几次弄得我全身无力,下不了床,忘了吃药,结果就怀上了。Henry不喜欢小孩子,我只好做掉了。听说你是意外流产的,真为你感到庆幸!即使你不弄掉,他也会想办法让你流掉!”
  梅川赵子的话像诅咒一样深深烙进林如梦的心里,她浑浑噩噩地抓起画架跑开,梅川赵子看着她的背影,没有笑,得意之情早已在眼里彰显。
  当盛永恒从咖啡厅的二楼看到梅川赵子和林如梦在谈话时,他迅速飞奔下来,可林如梦早已冲上公交车回到出租屋。
  即使你不弄掉,他也会想办法让你流掉!
  那个女人的话像毒yao从她脑子里蔓延到全身,对盛永恒的排斥越严重,她就越心痛,想借由手中的画笔忘却一切,却又不知不觉画出盛永恒的轮廓。
  看着素描纸上那张深刻的脸,想着梅川赵子的话,林如梦皱紧眉头,心痛得全身颤抖。
  她心烦意乱地推开画架,素描从夹子上脱落,盛永恒的画像散开来几张,林如梦突然感觉胸口一阵抽畜,一股腥味就从喉咙冲上来,她吐出了一口血,看着血喷在画上,她眼前一片昏暗……
  

  ☆、36 表白 武诚的秘密

  姚武诚从H市失望归来后,从未停止过寻找林如梦,当他惊喜地打听到她就住在S市时,他直接丢下公司几个等着他开会的股东,开车飞奔往林如梦的出租屋,可惜她已经搬走,只留下一地狼藉的素描,地上的血引起了他的注意,血还未变成暗红色,姚武诚知道她还没走远。
  打听了几个人才知道林如梦上了一辆公交车,终点站是S市火车站。
  “林如梦,拜托你不要和我擦肩而过!天主保佑:在你上火车之前,让我找到你!”姚武诚开车在路上疾驰,紧张令他在开着空调的车里仍冒着汗,尤其是想起地上那些血迹,他更止不住担心。
  事实上,林如梦搭乘的公交车并没有姚武诚的车开得快,所以当姚武诚到达火车站并把整个火车站跑了两遍后,林如梦才拉着行李下公交车。
  她远远就看到姚武诚双手支着膝盖,半弯着腰,上气不接下气。
  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她走向自己,棕色的双眸随着林如梦的走近和尚未平复的呼吸,迅速被一层透明液体漫布。
  林如梦原本静若止水的心在接触到他诚挚的热泪时,竟有些莫名的触动,只是她苍白无血色的脸无力向他扬起嘴角。
  “你瘦了。”说着这句话,姚武诚的泪从黝黑的脸颊上滑落。
  如梦轻轻皱眉,眼泪不经意地跟着滑落。
  普天之下,有多少是关心她的?多少人会因为她的境遇、甚至她的削瘦这么微小的事而打心底在乎过?
  眼前这个男人只是她姐夫的儿子,只是她名义上的外甥,跟她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啊!
  没有谁看得出是林如梦先扑入姚武诚怀里,还是姚武诚先将她揽入怀中,两个人相拥在一起,不像恋人那般亲昵,却比亲人更加亲近。
  她遭遇了太多变数,当梅川赵子将她绝望中仅剩的一点希望踩灭时,她连死都无力去想,是姚武诚的关心激起她发泄情绪的动力。
  认识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感受到这个同龄亲戚的怀抱竟是如此温馨,就连流着眼泪时想起的那些酸楚也变得平淡了几分。
  几分钟后,两人在火车站附近的茶座面对面而坐。
  “你结婚了?”姚武诚佯装不在乎地问,却偷偷地盯着她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
  “没有。”
  她果断的回答令他松了口气,得到否定的答案,姚武诚便大胆地指出:“可你戴了戒指。”
  林如梦顺着他的视线看到盛永恒强戴在她手上的戒指,心里猛得被抽了一下,眼泪迅速从苍白的脸上淌下来,她下意识地想取下来,这时一个声音不期然从他们侧面传来:
  “你敢摘下来试试!”
  林如梦侧过脸,看到盛永恒怒气冲冲地瞪着她的戒指,更加紧张得拔不下来,起身说了句“我去一下洗手间”就要离开,盛永恒拉住她:“你想用洗手液润滑戒指,好轻易拿出来是不是?”
  林如梦没有回答,任眼泪肆意流下来,这个戒指她不能留,梅川赵子的遭遇令她承受不起心理的谴责!
  “好主意!”姚武诚攸地站起来,拉过林如梦的另一只手欲往洗手间方向走。
  盛永恒原本就因林如梦毫不犹豫摘戒指的动作极度不满,现在看到她丝毫不排斥这个黑柱拉她的手,内心的妒火烧得更旺。
  正要发作,却看到玻璃窗外一个女人花枝招展地从马路对面走来,从她的浓妆艳抹不难猜她就是那个阴魂不散的日本女人,盛永恒潜意识里知道梅川赵子会伤害林如梦,可眼下的情况,他又不甘心让林如梦和姚武诚独处,他们多在一起一秒钟都会对他的地位加深威胁。
  姚武诚也看到梅川赵子了,他借机拔下如梦的戒指丢给盛永恒:“处理好你的问题再来吃醋吧!”
  在林如梦转头看马路对面之前,姚武诚拉着她从另一个方向的门走了。
  盛永恒想追出去,却碍于梅川赵子的出现,他必须先处理这个日本女人,在她伤及林如梦之前,一次性解决!
  可他不知道,梅川赵子已将她编造的故事通过姚武诚以及亲自口述灌输给林如梦了。
  林如梦离开茶座后,搭乘姚武诚的车离开。
  “谢谢。”伤心过度之后,她没有多余的心思说话,闭上眼睛,又任眼泪淌过脸颊。
  姚武诚看了她一眼,打转方向盘拐进另一条路,“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林如梦睁开眼睛看他的侧脸,没有反对,她本来打算独自去流浪,多去一个地方也不会耽误她的计划。
  姚武诚把车开到S市重点高中时,林如梦着实很惊讶,却没有多问,只是默默地跟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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