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风情恋爱季-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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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furan小姐，您接受了我诚挚的请求吗？
落款：被你迷住的louislemarchal。
付菡在自己的电脑上输入了一句：还在考虑。
louis倒也不着急，转头看了付菡一眼，只是这一眼看的时间有点长，眼神都要长在付菡脸上了，看得付菡有点尴尬，竟是脸红了。看她脸上绯红，louis心满意足地收回目光，开始上课。
他刚才还在试图与她打情骂俏，但是现在马上收了心，在键盘上啪啪啪地输入笔记，表情认真又严肃，和刚才玩世不恭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付菡还没有见过他这样模样。然而，她很快就要收回这个评价。
一个小时后，教授让他们休息五分钟，教授话音刚落，louis就回过头来对付菡说：“美丽的付菡小姐，你刚才看了我几眼，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我认真的样子挺好看的吗？”
呵呵，果然，对这个人是时刻都不能掉以轻心！
课程一结束，付菡就唰地站起来收拾东西，头也不回地一路赶往地铁站。
但louis大跨几步，轻轻松松就跟上了她，轻轻巧巧地问：“要回s大吗？”
“……是。”
“那我们一起走吧。”
“不用找你朋友吗？”
“那天找他是正巧有事。”
两人并肩走向地铁站，一路无语，气氛貌似有点尴尬。但是，louis并不在意。
进了地铁站，车刚走，下一趟是三分钟后。
louis靠近付菡，伸出手指绕起她的一丝长发，嘴里好似玩笑又好似认真地暧昧说着：“我喜欢你的头发。”
付菡淡定地把头发从他手中收了回来，直接对他说：“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自作多情，我觉得你对我很感兴趣。”
“你说对了。”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感兴趣，但是……”
她话还没说话，louis伸出食指挡在她唇上，挡住她的话，对她摇了摇头，一脸真诚地说：“不要说你不知道，我对你感兴趣，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
她发现自己对于太直白的人有点束手无策。
“……”沉默片刻之后，她决定挑明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我，但是我觉得你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在我身上，我们之间不会产生爱的火花。”
louis睁着碧蓝的眼睛看她，眼神委屈极了，轻声道：“你这样说让我好心碎。”
三十二你有混天绫，我有定海神针（下）
看louis（路易斯）摆出一副受伤小动物的模样，付菡的话又凝在喉咙里出不来了。
太失态了，那句话确实很伤人。然而话已经出口了，她也不想改。就这样吧，将错就错，只要louis以后不再不分场合地调戏她，也不再时不时明目张胆地挑逗她就可以了。
她软了语气，但是内容依旧强硬。
“不好意思，是我不会说话，但是，我真觉得你没有必要再这样对我了，我们不合适。”
“爱是付出，是等待。就算心碎，我会等你爱上我。”他嘴角一勾，脸上笑得意味深长。
付菡捉摸不透他这句痴心一片的花，是认真的还是只是玩笑。
“为什么偏偏看中我？”
louis把头靠到她耳边，轻声说：“因为你很特别。”
车来了，下车的人很多。
他把她护在身后，等人都下了，轻轻拉着她的手上车。他的动作绅士大度且温柔，让她不能随意甩开他的手，以免显得她没有礼貌。一到车上，他就主动放开付菡的手。
车厢里没有空座位。付菡靠近门边站着，louis亭亭玉立地呆在她身后。
她真是想不明白，他怎么就看上自己了。
突然，louis靠到付菡身边说：“之前，我朋友交过几个中国女孩，都是玩玩而已的那种。我也曾经遇到过一个中国女孩，我从来没有表示过喜欢她，但是她纠缠了我很久。所以……”
“？”付菡一脸疑问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我不是个种族主义者。我希望我们能抛开不愉快的相识经历。老实说，那天你极度生气和委屈的眼神，让我感到无比愧疚，又让我非常难忘。”他停了停，神情地盯着付菡的眼睛，继续说，“我想，重新认识中国女孩。我想认识你。那天在书店无意中遇到你，我当时特别惊喜。我就知道，我忘不了你了。”
他这段话，说得像是告白。然而，并没有在付菡心中掀起涟漪，付菡甚至不知道能不能信他的话。
他补了一句：“给我个机会，让我们彼此相知。”
“我有喜欢的人了。”付菡直接了当地说出口，她不喜欢暧昧不明。
“我知道。”louis浅笑一声，“不就是在书店里和你一起出现那人吗？好像叫théo。”
“你知道？”
louis见她一脸惊讶，笑着说：“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呢？我喜欢你，我自然会关注你，而你的人眼睛骗不了人，尤其是你看着他的时候，我还能看不出来吗？”
“那你就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付菡是真心这么觉得。
“别说浪费时间这种话。我喜欢你，我觉得值得。而且我会让你改变主意。”他总是自信满满。
付菡在心里苦笑。她虽然觉得louis让她很有压迫感，但是，她并不想伤害他。他怎么就不明白呢？
列车进入了隧道，louis映在车窗上的影子很清晰。付菡看着他的影子，他是长得好看，人也干净。如果，她没有认识théo，或许，一切都不好说。但是，她心里已有théo。
louis想要在付菡的心海里兴风作浪，théo却是她的一根定海神针，死死地定住她的心海。任louis有百般技巧，就算手握可以颠倒龙宫的混天绫，也没办法掀起什么惊涛骇浪。
三十三F电视台面试
王先生接到付菡的来电，得知她是凤x书店老板吴先生介绍的，在电话里语气就很热情。
“我和老吴是多年老友，他介绍来的肯定靠谱。你抽个时间，来我们公司面试吧。”
“周四上午方便吗？我周四上午没课。”
“行，就周四，地址在名片上有。”
周四上午，付菡如约来到f电视台公司所在地。原本，付菡以为，既然是个电视台，怎么的也得是挺大的一处办公地点。但是，她到了才发现，这就是位于大巴黎的一小处地方，离小巴黎不远，交通倒也方便。
付菡说明了来意，前台工作人员把她领到里面。付菡粗略地瞄了一眼，这个地方有三个房间，都不大，一间放了三四台电脑，一间放满了各种资料，还有一间，就是王先生的办公室。
王先生一见她，直接问：“你是付菡吗？”
“是，王总您好。”
“你好，坐。”
付菡把简历递给他，然后坐下。王先生翻了翻简历，然后抬头打量了她一番。
“读文学的？”
“是。”
王先生满意地笑了笑：“读文学的好，适合我们电视台的工作。”但没说适合做什么。
付菡也不自然地跟着一笑。
“读文学的人啊，有梦想，会讲故事。写过小说吗？”
付菡摇摇头：“没有。”
王先生继续问：“平时喜欢写东西吗？”
“喜欢，遇到有趣事情，有记录下来的习惯。”
他点了点头，颇为赞赏地说：“这个习惯好，不然像我这样，一回头几十年过去了，好多人事都不记得了。”
付菡微微一笑当作回应。
王先生对付菡的能力做了肯定：“s大的学生，不错。既然你有文学功底，就在我们电视台可以帮忙做点节目文案，负责宣传这方面的，还有平时主要是当策划助理。”
“我听吴先生说，一周只工作一天。”
“周六周日的班，按工作时间长度算工资。我们电视台需要有活力的人，帮我们把关节目策划是不是够青春活泼。所以，我们需要学生的加入。你要是一周只想工作一天，也行。”
付菡点点头：“我就工作一天。”
王先生继续说：“在法国，学生要找零工可不好找。只能去中餐馆打工。想去法餐的话，需要法语水平很好的，人家才肯要。那么多法国学生也打零工，法国老板怎么会先考虑你们呢？正好，我们电视台需要你们，这才能让你们的才能得到发挥，也给你们一个机会。正巧是你认识老吴，这种机会也算是可遇不可求。”
付菡呵呵笑了一下，见他开始扯皮，连忙插嘴问了重点：“策划助理大概做些什么呢？”
“助理，就要做些节目的杂事，比如准备录制节目的器材和道具，联系准备场地，联系节目的各个环节以及有时也需要做点财政核查工作，把关一下各项开销。”
付菡心想，确实够杂的，直接表达了难处：“事情这么琐碎，我一周只来上一天班，会不会接不上？”她并不是非得要得到这份零工不可。
王先生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不会，虽然都是琐碎事情，但是我们有策划会负责，你只是助理，到时候，她让你帮她准备什么，你听她的，去准备就是了，很轻松。”
“哦。”
王先生自说自话地又说了起来：“我们电视台起步很不容易。就需要有梦想的人来一起合作。你这周末有空吗？”
“周六有空。”
“那你就这周六来，先试看看。”
“好。”
付菡见已经谈妥了，正要起身，但王先生往椅背上一倒，突然幽幽地开口问了一句话：“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在巴黎成立华侨电视台吗？”
三十四王先生的海外打拼史
王先生在椅子上开始做遥想状，付菡又坐了回去，做好听众这个角色。
“我八十年代初期就到了法国，当时才十几岁。做了几年在餐馆打工的活，九十年代就自己开了餐馆，做了二十年餐馆老板了。”
“王总来得好早。”
“我们这个年纪的老华侨，有好多和我一样，十几岁就出来了。那时候中国很穷，一来到法国时，那种震撼感我到现在还记得。八十年代，我们这种普通人家在中国吃的是粗茶淡饭，面包也不多见。到了法国，看到他们物资丰富，吃得好、住得好，羡慕得很。在这里，随便找家餐馆大份工，工资就是国内的好几十倍。你们现在是不能理解了。”
确实。
“我现在把积蓄都投在了电视台，二十多年的经营餐馆的积蓄。几家餐馆的钱，全用来养电视台了，尽管如此，还是进展缓慢，电视台实在很费钱。但就这样，我还是想做电视台，你知道为什么吗？”
付菡配合地挺直了背：“您说。”
“几年前，法国的媒体针对中餐馆特别做了报道。我承认，不少中餐馆确实有卫生脏乱差的问题，但是大部分巴黎的中餐馆还是很讲究的。而他们的报道有非常明显的误导倾向，甚至有些含沙射影地批评了中国文明。我觉得很不公平，却没有办法。”
付菡点点头。
“当时，没有媒体肯为华人发声。我们几个华侨一商量，觉得问题就出在少了话语权。于是，每人出了十几万欧，七八个人办起了电视台。”
说到这里，他停了停。
付菡对他点了点头，恭维了一句：“你们很有魄力。”
王先生继续说：“但是，电视台难办！我们几个人都是半路出家，需要和你们年轻人多多沟通。出门在外，华人的形象得靠我们自己来维护。我刚到法国的时候，还有法国人问我在中国留不留辫子。现在好些了，但有些法国人对中国的印象还停留在民国时期的旗袍中山装。很不可思议吧，就算现在网络这么发达了，他们对中国还是所知甚少。除去那些对中国特别有兴趣的法国人，他们会自觉上网了解咨询，而其他法国人依旧习惯通过主流媒体的介绍了解中国。而在文学传播方面，中国当代文学大家被介绍到法国来的翻译作品，大部分还是讲五六十年代中国的苦难以及文/革的作品。”
付菡想起了她在中文书店看到的作品，确实如此。
“虽然你只是来打零工，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对我们电视台一定的认识，并且认可电视台的价值。我花了很多心思，等了好几年才从法国政府申请到这个电视台，希望能好好把它做起来。把节目做好了，传播当下的……”
王先生花还没说完，此时办公室的门开了。
前台的工作人员走了进来，告诉他：“王总，杨少来了。”
他一听到是杨少，眉头然皱了一下，随即迅速地恢复平静。情绪隐藏快得让付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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