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情史-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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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总管一见许天明叫他关上门，心里有一丝紧张。
“王爷，不知王爷叫奴才过来有何吩咐？”
许天明站了起来，说道：“你过来。”
周总管凑上前去，许天明在其耳边细语了一阵。然后表情严肃地说道：“此事一定得机密，不能与任何人讲。若有半点泄漏，本王拿你人头是问！”
周总管腿一软，跪在地上说道：“奴才一定半好此事，请王爷放心！”
“去吧！”许天明挥了挥手，又坐下说道：“去叫王承恩过来。”
周总管退去。不一会儿，王承恩进书房而来。这次许天明并没有让其关上书房门。而是刻意大声地说道：“承恩，你去宫里一趟。就说本王三天后亲自审讯乾清宫的剌客，为公正起见，请魏公公同审。”
“这……？”王承恩惊讶的抬头，问道：“王爷不可呀。让魏忠贤同审，岂不等同于送香儿姑娘去死？！”
“香儿，我想保也保不住了。”许天明脸色暗沉地说道，“去吧，事到如今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是，王爷。奴才多嘴了！”王承恩起身离去。
许天明表情复杂地自言自语叹道：“香儿，怕是陆大哥难保你性命了。”
三天后
信王府大厅
魏忠贤并没来，只是派了客光先来信王府“替代”他同审乾清宫剌客。可见魏忠贤并没有将此事太放在心上。
许天明见此情景，嘴角微微上扬，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下官客光先见过王爷！”客光先表面上还是很客气的，说什么这里也是信王府。
“客大人请坐！”许天明客气地笑道。
继而，许天明又表情严肃的说道：“来人呐，带剌客上来。”
许天明正襟而坐，大声喝道：“大胆剌客，竟敢入宫行剌本王，你可知罪？！”
“王爷冤枉，民女没有行剌王爷！”香儿回道。
“还敢狡辩！难道还会是客大人和魏公公要冤枉你不成！”许天明表情十分严肃。
“民女真的没有行剌王爷，民女当日还同有接近乾清宫就被田大人一行捉住了。”
“大胆剌客，行剌王爷未果。还在此信口雌黄！来人，掌嘴！”客光先怒道。
旁边锦衣卫两个走上前去朝香儿一左一右扇了几个巴掌，殷红的血从香儿嘴角溢出。
香儿朝许天明看去，眼神似在问：为何会这样？陆大哥不是要救香儿吗？如何竟成了两堂同审？
客光先得意地笑了笑。
许天*里闪过一丝痛楚，但仍没有理会香儿的目光。又厉声地问道：“你可知罪？”
“本无行剌，恕难认罪。”香儿冷笑一声，表情十分心寒。
这两锦衣卫随从并未等客光先发话，一左一右又是好几个巴掌。看来这种扇人耳光的事情，他们做得多了。不需要请示。
香儿白晰的肌肤两块红色的掌纹十分显眼，脸开始微肿。但香儿并没有出声，只是看着许天明眼中带恨。
然而，许天明丝毫没有理会，表情也无任何变化只是向客光先问道：“客大人，依大明律历入宫行剌者该当何罪？”
“回王爷，依律历为死罪，抄家诛九族。”客光先回道。
其实这小小的剌客一事，魏厂公不过是踢了个皮球，这种替罪羔羊的事情是东厂和逡挛赖睦习严妨耍Ч⒚挥薪耸路旁谛纳稀Ｈ缃裾庑磐跻趺凑饷慈险嫫鹄矗堪蠢硭担牍胸菔撬雷铮庖坏闵砦鞒耐跻豢赡懿恢馈Ｎ位勾蠓阎苷碌赝螅刮首约捍竺髀衫�
“那就以死罪论处吧，抄家和诛九族就算了”许天明只短短地说了这么一句，让全场的人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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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一缕香魂如烟散
王承恩，徐应元和赵天晋都脸色突变。
“王爷……”赵天晋上前一步，说道，“此事尚未调查清楚，请王爷三思啊！”
“放肆！”许天明大怒，“本王做事还要你来教吗？”
周总管也上前一步，说道：“王爷息怒，王爷英明，这名剌客不管有没有剌到王爷，那都是死罪一条。招不招，行剌一事都是既成的事实，不管犯人依不依按律法办事即可。”
“客大人觉得如何？”许天明却一改怒气，不动声色地问客光先道。
客光先征了征，随即又说道：“王爷英明，此剌客意图在乾清宫行剌王爷，确是死罪一条。但信王府是王爷您的府邸，若在此处死剌客怕会弄脏王爷的王府。不如就将此剌客将由下官处理。下官一定会为王爷你办好此事。”
好一个圆滑的客光先！许天*中暗想。
“客大人所言极是！”许天明说道。
香儿一听，脸色大变，心里竟有些许的悲伤——原来陆大哥说要救我只是空口白话。我一心求死他又加以相劝，如今我有生的念头时他又将我交到魏忠贤手中。
“但是……此剌客胆敢行剌本王。如果不亲自处死剌客，难解本王心中之怒。”许天明一边说一边一记重拳打在了椅子边上。说完又起身上前将赵天晋腰间的剑拨了下来，正要向香儿剌去。周总管急上前道：“王爷不可！此剌客身份卑微，何必劳烦王爷您亲自动手。再说客大人说得有理，信王府岂能让这小贼的血溅污了！不如就交给客人大处理吧。”
许天明一脸的怒气，让客光先大气不敢出。也不敢说让自己带剌客回去的话，只是说道：“下官不敢，一切由王府您定夺。”
许天明平息下来。问道：“本王今天一定要处死这名剌客给皇上和魏公公一个交待。如果不这样做，怕是人人都入宫去行剌了。今次是本王，保不定明天又是哪位亲王臣子。”
“王爷英明，此等小贼当然该杀。为免见血，不如赐毒酒一杯以解王爷心中之恨。”周总管提议道。
“你听着，”许天明对跪着的香儿说道，“你入宫行剌本王，本应处以极刑和抄家诛九族。但本王惜你年纪轻轻且为女子之身，赐你毒酒一杯，你可有意见？”
香儿看了一眼许天明，眼中充满了绝望。表情木然地说道：“民女谢王爷赐死罪，民女并无任何怨言。”
许天明避过香儿的眼神，向客光先问道：“客大人以为如何？”
客光先没想到信王处死剌客前还会问剌客的意见，此时哪里还敢再说什么，只是应道：“王爷宅心仁厚，乃是大明之福份。”
见客光先没什么意见，周总管说道：“来人，赐毒酒。”
许天明此时却不经意地看到了香儿露出了丝笑意，这丝笑显得那么的苍白和无奈。
香儿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表情，一股让人心疼的倔强。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在恨我？
肯定会恨吧……
眼見佳人轻轻地端起了盛满毒酒的杯……
一饮而尽……
没有一丝留恋和迟疑……
香魂飘散……
赵天晋眼眶有些湿，背过脸去。王承恩表情十分惊讶，他想不到事情会变得这个样子。他以为王爷只是在做戏给客光先看。
没想到王爷真的会赐毒酒，更没想到香儿姑娘会没有丝毫犹豫的一饮而尽。
酒杯落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在地面散開成一朵朵白色的花，花瓣处还留有滴滴水珠——不！是毒酒。
客光先见此景，眼神示意随从的锦衣卫前去试探。
那名锦衣卫探了探香儿的呼吸，朝客光先点了点头。
这犯人一死，客光先对信王府也了无兴趣。草草客套几句便带人离府而去。
许天明闭上双眼，有些站不住脚。
“王爷保重——”赵天晋上前说道。
许天明并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低下身去抱起脸色苍白早已无一丝呼吸的香儿朝厅后走去。
第五十章 假戏真做
香儿的身体开始变冷，面色苍白全无血色。连呼吸和脉博都探不到丝毫。若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毒药只会让人假死三个时辰，许天明早就不知要如何是好了。
“香儿，你一定恨死陆大哥了。”看着床上双目紧闭的人儿，许天明低低地说道，“可是如果陆大哥不这么做，魏忠贤一定不会放过香儿的。”
床上的人当然不可能回答他的话，然而许天明并没有在意这些，仍然自顾自地说道：“我没有告诉香儿，是我怕自己伪装不下去。香儿喝上毒酒的那一刻，我竟有一种真的要与你从此分别的错觉。其实陆大哥很怕……”
就这样一直一直地细语，香儿一直无任何反应。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三个时辰……
天渐渐都暗下来，三个时辰早已过去，香儿仍无任何反应。
许天*中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大呼：“来人呐，去叫周总管过来。”
片刻后，周总管急忙前来。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三个时辰后就会醒来的吗？”许天明凌厉而又冰冷的语气，眉宇间瞬间透出一鼓气势。
这一声吼让周总管吓得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王……王爷，奴才……奴才不知。按理说…这毒酒的确是能让人假死，三个时辰后就醒来，可…可是奴…奴才并不知道香…香儿姑娘为什么到现在还还没醒。”周总管战战兢兢地一边说一边用袖子扫过额头溢出的密汗。
“还不去叫大夫！”许天明又吼了一声。
这回腿软得不行的周总管可是连滚带爬地出了房间找大夫去了。
好不容易等到大夫前来。只见大夫替香儿把了半天脉又看了看眼珠，最后摇了摇头。
许天明一下子冻住了——大夫摇头是什么意思？！
香儿…真的…死了…？
一股强烈的悲伤一下子袭来，许天明左手用力地按住心脏来缓解这熟悉的痛。仍怀着一丝希望，许天明试着问道：“香儿到底如何？”
“敢问王爷，这位姑娘可是有服过‘断香丸’？”大夫问道。
许天明看了一眼周总管，周总管说道：“没错，四个时辰前曾服过断香丸。”
“可是与酒同服？”
“溶于酒中饮下。”
大夫起身面向许天明跪下说道：“王爷有所不知，断香丸的确有让人假死的毒性。中毒者脉博心跳均无，面色惨白无呼吸，与死人无异。一般三个时辰毒性消退后人便能醒过来。只是，若与酒同服，断香丸的毒性会增加数倍，轻则三五七天能醒，重则……”
“重则如何？”
“重则因毒性太强不能消除而无法醒来。假死变真死。”
“你的意思是，香儿因中毒太深死了？”许天明倒吸一口冷气。
“草民自知肤浅不及华佗盖世医术，不能替王爷救回这位姑娘，草民该死。一切只能靠这位姑娘的造化了。”
“你又何罪之有呢？”许天明盯着床上的香儿头也不回地说道。
当下送走大夫，屋内所有的人大气也不敢出。
“来人。”许天明半晌后吐出两个字。
“王爷有何吩咐。”赵天晋问道。
“把周总管拖出去，重打！”
赵天晋愣了一下，这王爷也没说要打多少下。平时里对周主管这么好，打轻打重自己也不好如何做主。只好再顶着许天明一张无表情的脸又问道：“王爷，打多少？”
“往死里打！”许天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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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絕望
赵天晋猜想王爷现在正在气头上，未必会想要周总管的命。于是将左右侍卫将周总管架出去打了三十大板。周总管年纪本来就大，这三十大板可要了他大半条命。打完后赵天晋仍旧让侍卫把周总管又架了回来。周总管直接趴在了地上。
“王爷，打完了。”
许天明一看衣服血迹斑斑的周总管，叹了口气，又平静地说道：“周总管，你可知罪？”
“奴才知罪，奴才罪该万死！”周总管一边说着一边不停的磕头，“奴才不知断香丸不能与酒同食，请王爷赐奴才死罪。”
看着周总管这一磕，额头都冒出血来了，王承恩跪下求情道：“王爷，不知者无罪，请念在周总管忠心一片，无功也有劳的份上，饶了周总管吧。”
许天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