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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南国秋深-第26章

小说: 南国秋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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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儿算是托了我媳妇儿的福,不然咱们二少爷几时这般贴心陪娘出过门。。。。。。”
  二少奶奶心虚摆手,“哪里哪里,慕筠是想孝顺您才要陪着一道去的,怕我给您添乱。”
  话刚说完,这厢二少爷便开始拆台,“您可轻点使唤我媳妇儿,别累着了。”
  子虚忍不住伸手掐了他一把,叫他抓住捏在手心,面不改色。
  沈氏饶有兴致看着两人,呵呵一笑,“得得得,左右娘不过是想讨你媳妇陪几日,过了年还你就是了。”
  二少爷点点头表示满意,叫二太太一抬手吃了一记,“没良心的小东西!”
  周慕筠佯装吃痛,“您一向能者多劳,想是也用不上旁人,便叫子虚陪陪您罢了。一会儿办完货您再逛逛,自个儿有什么想买的,便同儿子说,我给您买。”
  二太太轻哼一声,眉梢轻挑,眼波轻轻瞟过来,“当真只给我买?”
  二少爷端正态度,“自然只给您买,别的姨娘一个都不给。”
  这下才算哄住了二太太,欢欢喜喜出了门。
  周家有几年没在京城过年了,这年头生意难做,不少熟悉的铺子早已换了东家,念不了旧情,即使冲着周大人的颜面也让不了几分。
  就沈氏勤俭持家的性子,货比三家,指不定要挑到几时去。
  所幸身旁跟着个生意人,杀价送货半日功夫便成了事儿。
  二太太一路合不拢嘴,末了给自个儿挑了条红玛瑙的项链心满意足打道回府。
  周慕筠送他二人回府便又一头扎进冰天雪地里去了商号,子虚这时方意识到,年底应是最忙的时候,那人方才是特意挤出时间替她办事儿呢。。。。。。
  沈氏也说话算话,之后的日子除了些不打紧的琐事并未安排其他,以至子虚所谓的协理家事,实则不过是每日在家中仆役跟前露个脸罢了。
  得了空还能去瞧瞧五小姐,偶尔遇上卫二小姐也能就着管家的借口逃开时不时的挑衅。加之周六小姐学堂休了假,每日赖在身侧插科打诨,当真清闲依旧。
  这一来,协理管家竟也成了好事一桩。
  只是,凡事总有意外。
  距离过年只剩月余之际,二少奶奶的清闲日子到了头——大少奶奶的宝贝摆钟不见了!
  大少奶奶拖着病体一状告到周大人跟前。
  “若是旁的还好,只是这摆钟是兄长所赠,虽算不上贵重,难得是份心意,丢了实在不舍。还望公公作主,一定替媳妇查出是谁拿了去!”
  周大人当即拍桌,着二太太沈氏彻查此事,若是发现那苟且之辈一律重罚。
  二太太为难,“妾身还要操持家事加之年关将近实在□□乏术,不如另找能人分担。。。。。。”
  于是,周大人手一指。
  “那就,老二媳妇,你来。就这么定了!记住,务必彻查!”
  二少奶□□一蒙,就这么。。。。。。定了!

  ☆、烫手山芋

  这案子要查,也容易,不过是盘问个来龙去脉接着各个院子抄检一遍,那摆钟总能找到。
  只是如此一来,只怕是连角角落落的奶娘陪房都得得罪个精光。
  子虚心里转了几回,周大人将这烫手山芋给她这个刚过府的新人也不是随手一指嘛——二少奶奶如今协理家事,又是个没有根基的,周家院子这般大,笼统认识的太太小姐丫环仆役也没几个,啧啧,这么看来,由她去干这个得罪人的活是再合适不过了。。。。。。
  可既被迫接了这差事,办不好却又是不好,且不说那位丢了宝贝哭天抢地得到大少奶奶,总不能叫屋里这位丢人。
  撑着头锁眉细想一程,半日没想出个正经法子,二少奶奶有些苦恼。
  书桌前捧着账本的二少爷瞧了眼媳妇儿皱成一团的小脸莞尔一笑,忍不住打趣,“不是明儿才开始吗,不过一个摆钟,哪里值得你这么早伤神?”
  只见她抱着暖炉认真叹息,“那可不是一般的摆钟啊,大少奶奶一家子的情谊可都在里头呢。。。。。。”
  周慕筠叫她这泛着扭捏的话逗笑,“那可得劳您费心,情谊值千金呢。。。。。。”又状似随意道,“也是巧了,咱们二少奶奶刚帮着协理家事就遇着这么件棘手差事,这半路杀出的笨贼莫不是在考验你?”
  清闲日子到了头,她比谁都难受,向来是事不关己不张口的主儿,遇上这么个麻烦心里不知闷了多少气,还用他数落?!
  二少奶奶一口气压下,在桌上寻摸了一阵抓起针线篮子里绣了一半的荷包丢过去,“看你的账本去!”
  周慕筠眼疾手快接住那荷包,端详了一会儿小心搁在桌上,爱死了她的小脾气。
  笑道:“瞧你,还真恼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若愿意,就查着玩玩儿,任你盘问查房,我准叫人不敢阻你。若不愿意,就索性推个干净,正好我也不想你为这些操心,丢了东西本就十有□□找不回来的,说到底是大嫂房里人看管不利。”
  她没回他,瞧着他在灯下憧憧的影子发怔。
  蓦地想起不久前路过花园听到的一耳朵闲话,假山后两个丫头凑头交谈着,一个嘤嘤哭着,一个似在安慰。
  只记得安慰那个这般道““。。。。。。你也别太当真,主子们骂你两句是常有的,下回做事仔细些就是了,你跟他们置气岂不是自讨苦吃。。。。。。”
  哭啼啼的那一位则跺跺脚道:“我也知道,咱们命贱福薄,既做了丫头就不该怪主子甩脸子,只是大爷每回在老爷跟前被清平斋那位比了下去,就拿咱们撒气,你算算光这月就几回了,将来。。。。。。”
  话到这里断了头,猜是叫人捂住嘴劝住了。
  彼时她只当是丫头们受了气私下抱怨几句,便没放在心上。可现在想来,大少爷与眼前这位似乎梁子颇深。
  她也不是没想过,因着当初在晓宿楼她未对那摆钟趋上前夸奖这事儿让严氏心里有了膈应,后来又不得已夺了她理家的位置,才有这个难题。
  只是想来想去,这些似乎并不值得严氏选在这时候刁难。
  可若是加上大少爷,那么,便又是另一回事了。
  有个念头冒出来——如果,那东西其实没丢呢。。。。。。
  届时便是上天入地府里的人一个个得罪个遍,她也寻不回那座摆钟,旁的瞧在眼里便是清平斋的二少奶奶没本事。
  如此一来出了大少奶奶的恶气,又令大少爷在周慕筠跟前丢了的面子在她身上找补了几分。
  倒是个一石二鸟的好主意。
  只是如今没有证据,在合理的猜想都不过是她藏在心里的阴谋论。
  妥了,又是个僵局。
  子虚无声哀嚎,大过年的也是糟心。
  周慕筠这厢等了她一会儿却没了动静,眼睛从账本上移开,瞧她像个孩子一样趴在桌上皱眉头,到底不舍得。
  “先睡吧,明儿再想。”
  她直起身,眼中幽怨,“二少爷,这一回我恐怕是受你连累,你仔细想想怎的补偿我罢。”接着钻进帐子径直睡去。
  周慕筠放下账本,品着这话,心里动了动,想到了什么。
  忙甩下肩头的外衣跟着钻进了被窝。
  “好梅儿,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是我不好,你只说一句不想查,我这就去回了这差事。回来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答应。”
  她嗤的笑了,“我不要你补偿,这差事我既接了就会查下去,届时有需要二爷帮忙的您别推辞就成。”
  “但凭二少奶奶吩咐。”
  ※※※
  既要查案,便得有那么个排场样子来。
  第二日,子虚起了个大早,用过饭便带着珊瑚直赶往严氏所在的鸿祚园,绕过三厅两院,又穿过园子里结冰的寒塘,北风掠过湖面,吹得脑门子冰凉。
  好容易到了鸿祚园却吃了回闭门羹。
  守门的是严氏陪房方奶娘,隔着门道:“我们奶奶近日为这摆钟的事夜里难眠,原未好的病又重了,这会子才睡着,二少奶奶有什么要紧的不如过会儿再来,或者同奴婢们说罢。”
  珊瑚被那方奶娘的语气气着,瞧了眼身旁已然瑟瑟的子虚,忍着一口气复又拍门道:“二少奶奶今儿便是为了那摆钟而来,有些事还需得到大少奶奶亲口,外头风大,这会子回去冻坏了咱们少奶奶只怕二爷怪罪,不如先着我们进门等大少奶奶醒来再议。”
  那方奶娘这才开了门,安排着在侧面的花厅等候。
  进了屋才松下了紧紧咬着的牙,又过了一阵子,鸿祚园里的小丫头才奉了茶过来。
  子虚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方奶娘,因是陪房穿的比一般仆妇更上乘些,直挺着腰没半分尊敬,不知道的瞧这通身气派,还只当是那位姨太太呢。
  二少奶奶回了暖,收回目光缓缓开口,“我才进门,以前竟不曾见过您,听说您是大嫂娘家人,想来不是一般服侍的。”
  那方奶娘此时面上方有些笑意,屈了屈身道:“奴婢自小服侍大少奶奶,小公子出生时便做了奶娘,大少奶奶体恤我,不叫我做那些粗活,平日只在屋里操持些琐事,您没见过我也是正常。”
  子虚做了然状,“如此说来,既是大嫂身边亲近的,想必您对这次摆钟被盗之事有些了解,不知当时是怎么个情形呢?还劳您与我说说,如此有了了解,才好有个方向着手去查。”
  那方奶娘眼光一动,却摆摆手直说不知,“那日摆钟被偷奴婢并不在场,具体情形实在不知。”
  “也是,这般珍贵之物想来是妥善收藏的,不知除了那摆钟,屋里可否丢了其他贵重之物?”
  方奶娘道:“正是。那摆钟是舅爷所赠,我们奶奶极为珍惜,收藏摆放不假人手。。。。。。”说到此处,竟变了脸色眼见着就要跪着落下泪来,“自从丢了那东西,大少奶奶是吃不下睡不着,您可一定替咱们查到那贼子,找到摆钟,便也算对得起严家舅爷的一片爱护之心了。”
  子虚忙上前虚扶了一把,“可使不得。大嫂信得过我,我自该尽力。只是有一事我不明白,听您方才的话,似乎断定这贼就在咱们府里。可是有什么证据,您别怕,说出来,我自会作主。”
  那方奶娘一怔竟生生止住了泪,似是没想到她会这样问,正踌躇之际,一个声音闯进来。
  “二少奶奶,是奴婢说的,奴婢见着了那贼人的背影。”
  这声音的主人正掀开暖帘进屋来,露出脸来,却是严氏身边的丫头玉壶。
  

  ☆、一许平生

  那玉壶进了门来,身后跟着一个红衣丫头扶着病中的严氏也依次进了门来。
  严氏面带憔悴,加之身上风寒未好全,瞧着倒真像是为那摆钟失魂落魄的。
  子虚见她进来,忙起身叫了声嫂子,“嫂子起了,怪我来早了,扰到嫂子休息真是罪过。”
  严氏落了座,摆摆手道:“这是哪里话,只怪我身上不好,劳烦弟妹大早上的来一趟,原该我去找弟妹商量的。”扭过头对玉壶道:“还不快将你见到的如实说与二少奶奶听。”
  那玉壶哎了一声,走到跟前“噗通”便跪了下来,道:“回二少奶奶的话,奴婢当日瞧见了那人的背影。”
  背影?
  “可知是谁?既看见了,为何不及时叫人拿住?”
  玉壶道:“那日天黑,奴婢穿过鸿祚园的回廊往屋里走,忽见一人影闪进墙外去了。只那么一瞬,奴婢只见着一个背影,模模糊糊的只觉得十分熟悉,可实在天色昏暗没有看清,认不出到底是谁,只感觉必是咱们府里的人。。。。。。”说到这儿,玉壶抬头看了眼座上的大少奶奶,冷不丁竟有往地上重重磕了个头,声音里也带上了哭腔。
  “那时奴婢并不曾想到那人竟是偷了摆钟的贼子,只当是园子里哪个眼生的小丫头,直到大少奶奶回屋发现摆钟不见了,奴婢才想起那个背影来。。。。。。都怪奴婢,若是当时多张个心眼,或许便没有这回事了。。。。。。”
  严氏配合着又是一副痛心的模样,一手捂着胸口,“罢了,罢了,也怪我不小心。只是如今那东西丢了,在父母兄长面前交代不过,只仰仗着弟妹能替我找到那东西,好叫我对得起娘家人的一份心意。”
  子虚抬起严氏面前的茶杯递过去,安慰道:“嫂子也莫太过伤心,玉壶姑娘既然见到了那贼人的背影,仔细想想总归有线索的。幸亏嫂子发现得早,父亲已下令任何人带东西出门都要再三检验,若真是咱们府里人拿的,一时是无法带出府的,想必此刻还在家里。”
  使个眼色,珊瑚上前将跪在地上的玉壶扶起身。
  子虚柔着声细细问道:“我知晓姑娘如今心中万分自责,可如今替你们奶奶找回那摆钟才是最要紧的不是?还请姑娘再仔细想想,那人有什么特征,说出来,也好凭着去查。”
  玉壶揪着袖口轻轻试了试泪,皱眉想了一会,终是摇摇头道:“那人身材不高,背后垂着根三指宽的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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