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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被咬了以后-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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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关了几天,气都喘不上来了还是牙尖嘴利的。”漠枫的手指抚过我的脸颊,“话不要说得太满,你又了解他多少?一个称职的君王,会在最恰当的时刻牺牲掉最恰当的人。他或许认为你可以吸引我的注意力,让我安心守在这里等着他上门,而他则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做些其他事情。你看,这样一假设,他完全不管你受了什么折磨……”他戳了戳我的伤处,“……甚至,你死了没有。”
  我一痛,一口气走岔了,咳嗽了一阵,没有吭声。
  “难以接受?其实我们血族天生就薄情。在我们眼里,你们这些人类和蝼蚁没什么区别,无论是寿命还是能力。” 漠枫笑了一下,“不过,你确实很特别,不骄不躁,不卑不亢,真适合作王的女人。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待在我的身边?”
  我毫不犹豫地拒绝,“谢谢您抬爱。” 
  “那真是可惜了。”漠枫的声音飘到了门外,“你继续待在这儿吧。”
  门“嘭”地一声合上,室内又恢复一片寂静。
  膝盖跪着有些酸痛,我挪动了一下,觉得浑身骨头都僵硬着,就差“嘎嘣嘎嘣”叫唤了。
  叹了口气,我开始认真思考漠枫的话。
  如果漠枫在使诈,那说明枝縻已经开始行动了,而且漠枫正处于劣势;如果他没有骗我,那么为何没有动静?
  被绑走之前,枝縻说过,网已经撒好,就差最后一步了。时至今日,网依然没有收口,是又有突发事件耽搁了吗?还是说他等待的时机仍旧未到?
  想着想着,思绪就发散了。
  樟茹……怎么样了?
  枝縻隔了多久才发现她假扮了我呢?
  我走丢了……他……有没有焦急?有没有担心?
  他会不会懊恼那天就不应该放我出去?
  哪一日,若漠枫真拿我做威胁,他会不会犹豫?会不会以我为重?
  ……
  囚禁,最让人煎熬的不是失去自由,而是断了联系。无限期被隔离,外面发生的一切都不知道。
  不知道两方的对决谁占了上风,也无从猜测自己的处境到底乐不乐观。
  我晃了晃脑袋,这几日被关在这里,迷茫是有的,也是有的,但我依然相信枝縻会来,这是唯一支持我坚持下去的信念,但我不知道,我还能坚信多久。
  “呃……”真是人倒霉了连喝凉水都塞牙缝,心口痛来得毫无征兆,我身子一紧,胀痛像潮水一样漫过头顶,心脏跳得“怦怦”直响,简直就像有什么东西要从中破茧而出,炸出个血肉模糊。
  我想歪在地上蜷缩起身体,可是手被吊在半空中,我连狠狠地抱紧自己都做不到。
  我垂着头,浊重的呼吸吐在胸口,我觉得我整个人都在颤抖,眼角不知不觉就沁出了泪水。
  再尖锐的折磨我都捱过来了,现在却莫名其妙地哭了。
  “枝縻……”
  我听到我喃喃唤出了他的名字。
  为什么是他?不是禾萝、不是华泽、不是木槿?
  什么时候,已经习惯把自己的脆弱暴露在他的面前?
  什么时候,已经习惯从他那里得到安慰和温暖?
  “枝縻、枝縻、枝縻……”
  我叠着声反复叨念他的名字,好像在念一个能给我力量的咒语。
  这一刻,我缺一个窒息的拥抱。
  
 
作者有话要说:查到一种症状叫麻醉清醒,就是虽然是全麻,感受不到疼痛,但是人是清醒的。
啧啧,光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
身体好,一切都好。




第五十八章 善有善报

  门发出轻微的“咔嗒”声,我知道给我换药的人又来了。
  我对他颇有好感,因为他每次的动作既轻柔又细致,一点也不像对待俘虏。我曾经怀疑他是璘琪派来的人,但是后来想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一来,璘琪不会在这要紧关头冒险;二来,他除了给我看伤打针以外,没有做其他小动作,甚至连说话都不曾。
  漠枫要么吩咐过他不要同我说话,要么干脆找了个失聪或者失声的人来,我冒然搭讪,讲不定还连累到他。
  我这么犹豫着,便也一直沉默。
  “嘶——”
  伤口一直不见好,不晓得是不是化脓的血水,每次都粘着纱布,一扯就有种结好的痂被重新撕裂的感觉。
  药粉撒到了伤口上,肌肉被刺激得一抽,纱布一层层覆上,密密地缠上胶带。不知为何,今日,面前之人的动作格外小心翼翼,缓慢到几乎像在修补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突然,屋外传来一声巨响,震得房子也不安分得晃动了几下。
  我愣了一下,随即眉头一凝。
  是地震?火山?洪水?涌泉?漠枫做了什么失败的实验?还是……枝縻行动了?
  我还没琢磨出个结果,最后几条胶带已经被飞速缠好了。
  “喂!你好了没有?快点出来!”好久没听到人声了,虽然它并不好听,还伴随着几句骂骂咧咧的脏话,充满着不耐烦。
  “还没好,你再等等。”高山流水般的清朗之音,出乎意料,这个同我接触最频繁的人居然是个少年。
  “还没好?”同他一比,门外的声音越发显得粗俗,“妈的,我可不等你了。一会儿弄完了自己锁门,我去看看外面在搞什么。”
  沉重的脚步声渐渐远离,少年“哧”地划了一根火柴,迅速点亮了一盏煤油灯。光影明灭间,我看到他正从一堆医疗用品中翻出了一把钥匙。
  “璘琪姐姐给我的。”少年朝我微笑,一手扶着我,一手麻利地打开了镣铐,“站得起来吗?”
  “嗯。”我揉着膝盖,倚着墙借了把力,腿还有些麻软。
  “我们得快些离开这儿。”少年从宽大的衣服里掏出一个包袱,展开来抖了抖,是一件黑色的斗篷。他替我披上,又塞给我一把手枪,一脚踢倒了煤油灯。地板上不知何时铺满了稻草,还有几根弯弯绕绕的引线,煤油灯一撒,火光“腾”地就往上窜,“上来,我背你。”他俯下身,转头招呼我。
  时间容不得我犹豫矜持,我挪了一下,趴到他背上,一手扒住他的肩膀,一手垫在腰肋间。他勾住我的膝弯,在狭窄阴暗的走廊里飞速穿梭,冲出地窖的一刹那,我只有一个念头——终于又重见天日了。
  还没来得及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爆炸声。
  “怎么回事?”我忍不住开口问。
  “是璘琪姐姐点的炸药吧。”少年背着我脚步不停,穿过夜幕中的树林后,离一座哥特式的城堡越来越近,“其他事我们不用管,只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等他们救援就可以了。这里是漠家老宅,城堡里的人应该都出去了,我们不用急着逃远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灵巧地避开一群神色慌张的血族,不忘转过头来朝我眨眨眼。
  我了然地点点头,问,“你是枝縻的人?”
  “不。我不认识枝大人。”他带我闪进厨房,我从他背上下来,同他一起坐在料理台后面藏好,他顿了顿,抿着嘴说,“我叫木希,你母亲救过我的命。”
  是他?那个逃过一劫的血族少年?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我好像害了她……对不起。”木希的表情瞬间黯了下去。
  “别说对不起,这不关你的事。”我叹口气道,“你要是一直自责,木槿她会不高兴的。”
  “嗯。”木希用力点点头,挤了个笑容,“你饿了吧,我给你找点吃的。”
  他爬起来,兜了一圈,从橱上拿了只面包给我,“你七天没吃东西了,其实应该喝点粥的,可是这里没有,将就着先吃点吧,至少它是软的。”
  我接过来,点头致谢,两手捏着,小口小口地咬。
  “原来我已经被关了七天了。”我边嚼边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因为木槿的枪?”
  “对。”木希说,“她当时救我的时候说过有一个女儿,但我不知道她后来不在了。乍一看到枪,我还以为是木槿被抓来了,后来打听到人质是个女孩,我就猜测也许是她女儿。”他见我吃得很慢,又给我倒了杯水。
  我润了润嗓子,“你不是在虹霓手下做事吗?怎么会待在这里?”
  “当时,给我初拥的老鬼被猎杀了,没人教我任何知识,我只是个新生儿,什么都不懂。后来,有个男人带我去见了虹霓,说他会照顾我,结果,我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开始为他做事。”木希苦笑一声,“当然,我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跟着他的手下无非是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做了一阵子就再也不乐意了,随便出了个差错,然后被打发到老宅,为城堡里的医生打下手。”
  我点点头,“那你和璘琪又是怎么联系上的?”
  “是她先来找我的。”木希笑了一下说,“一开始负责照看你的是另一个血族,我想不出能用什么不引人注意的理由说服他把工作让给我,所以决定直接动手。我一路跟着他到地窖,然后等他从里面出来走到林子里的时候把他敲晕了,就在这时,我看到了璘琪。”
  “哈哈,这种时候见到冰冷无情时刻呈现杀手气质的璘琪,你还真是不走运。”想象着木希像小白兔一样惊恐得睁大眼睛和璘琪对视的样子,我很不厚道得笑出声来,腰肋间一震动,我“哎哟”一声,立刻闭嘴。
  “你小心点。”木希边用眼神谴责我边作势要查看,我示意他别管我,请继续讲,脑子里却继续编排着剧情:木希掉头就跑,璘琪在后面狂追,脸上虽面无表情,心里却呐喊着“你停下——别跑了——我不是要杀你啊——”想想就很可笑。
  我捂着脸,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回头却见木希正直愣愣地盯着我的脸,视线穿过我的身体,不知投向何方。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君说不定要回来了……
乃们明天可以过来逛逛~~




第五十九章 曲长声慢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君他千呼万唤始出来了……
坐大红花轿游街一周……
扑倒请温柔……
  大概是想到了许多不那么美好的往事,木希有些失神,浑圆的大眼睛一眨也不眨。
  还真像只茫然的兔子。
  我心里泛起一阵怜惜,侧过身去,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顶,柔软的发丝一下子就变得一团乱。
  木希一怔,回过神来,表情突然变得尤为认真,“绛蓠,我很佩服你,被关了这么久也没事,带着伤还能笑出来。”
  我一愣,随即拉开了嘴角,“那是。我乃女中豪杰。”
  “噗嗤”,木希被我逗笑了,十八九岁的少年笑起来眉眼一弯,灿烂美好得直晃眼,犹如拨云见日般洗涤人心。
  我见着欣慰,替他理着头发,顺便捏了捏他的脸,“这表情才对嘛,姐跟你说,刚才那种游魂脸和苦瓜脸不适合你。”
  “什么姐啊。”木希不乐意了,“我可比你大!”
  我摆摆手道,“那不管。你长了张粉嫩的包子脸,说你十五岁我也信。来,反正你都跟我妈姓了,叫声‘绛蓠姐姐’来听听。”
  木希瘪瘪嘴,“哼”了一声。
  “哎,这孩子。”我托着下巴,很是怨念,“喊‘璘琪姐姐’的时候怎么那么顺溜呢?”
  “那是因为璘琪姐姐确实比我大。”
  “那也不应该叫姐姐吧?”我好心跟正他,“她都比你大好几百岁了,下次叫她大妈吧。”
  “……”木希呆了一下,说,“小蓠,你和璘琪姐姐有仇吧?”
  “对啊。”我凑近了他悄声说,“其实……我和她是情敌。”
  “是枝大人?”
  我叹了口气,怅然道:“为了他,我们曾经大打出手。那一场战役,至今难忘。”
  “唉,枝大人确实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木希同我一起叹气。
  “谁说是枝縻啦?”我突然坐正身体,撇了他一眼道,“我说的是我家威风凛凛的夙夙。”
  “夙夙?”木希皱眉疑惑,“我怎么没听说过?比枝大人还好吗?”
  看着他认真思索的样子,我终于不忍心再胡扯下去了,“咳,他们没有可比性。夙夙是摩迦迪兽……”
  木希眨巴了下眼睛才反应过来,“小蓠,你耍我。”
  我摸着鼻子想转移话题,这时,又是一阵山崩地裂般的“轰隆”声,木希体贴地揽我入怀,剧烈地晃动之后,我听到锅碗瓢盆从架子上纷纷坠地的声音。
  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等到周围都安静了,我蹙着眉头问木希,“你说这是璘琪点的炸药?”
  “对。她说我的任务是把你带出来,而她的任务是引开追我们的人。”
  声东击西。听上去是没有错,可我就是觉得哪里别扭。
  “小蓠,怎么了?”木希担忧地望着我,“不舒服吗?”
  我摇摇头,困惑地盘腿靠坐着,眼角瞟到碎了一地的盘子,我挑了下眉毛,我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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