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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楠竹征服全世界以后-第53章

小说: 楠竹征服全世界以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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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确定不了哪天就要走,她都想着叫陈爸陈妈请个假过来,一起走走看看。
    洪鹭海,天马山,古战场……离开辽市的下午,她来到陆家堡,跟着陆铖一起。
    下车就看见路边有人在卖冰棍,各种花色分摊在十几个纸箱子里,北风呼呼的零下气温,就是最好的全自动纯天然制冷冰箱。
    陈然本来就对冰淇淋这类的冷饮没有抵抗能力,虽说全身包的密不透风,车内车外一冷一热让她在短暂的时间内没法适应而牙齿发颤,但这等冰冷感受绝对抵不过冬日街头,咬着一根冰棍自虐的畅快。
    等陆铖回头给她提包的时候,她早跑偏了方向,等他过来想把人拉走,她早就出手迅速的选了一袋子的冰棍,还兴致勃勃同老梁他们一同分享。
    正在付钱的齐贤,一见老板的过来,连忙使了个眼色给正跟陈然愉快分析鲜奶还是巧克力最好吃的老梁。
    老梁回头一瞅老板脸色,不好,马屁拍马腿上了。
    “陆铖你要吃吗,我鲜奶和巧克力都要吃,我们一人一根,你的让我咬一口怎么样。”这是想一次吃两根的节奏,还想把陆铖拉下水。
    陆铖从她手里拿过冰淇淋袋子,转手直接交给老梁处理,指出事实道,“你刚下车的时候还说冷,怎么,吃个棒冰能把你给暖回来?”
    陈然在陆铖面前胆子早就大的没边了,这种明嘲,哪会在意,见着老梁把冰棍袋子又要转手给了别人,忙喊了一句,“你们分了剩下的,帮我放车里冷柜,回头还吃。”
    这几天一直跟未来老板娘相处愉快的老梁,自以为成功上岸,现如今手上一顿,心下是直打哆嗦,老板的意思是让这东西自动消失,未来老板娘的意思是等下还要。如何才能不翻船,没想到考验说来就来。
    就此一只塑料袋子在风中飘呀飘,一时之间变成烫手山芋。
    齐贤等人,连忙离他三步远,束手在后,眼睛左右乱看,前方某处直接成空白。
    陆铖见她不听,伸手就要把她手上拿着的拿一根要回来,没想到这人眼疾手快就从他的手底下夺了过去,直接用嘴咬开了包装袋,狠狠下嘴一咬,“哎哟,好硬!”
    牙齿差点咬崩掉,急急忙忙的用戴了毛手套的手去摸牙,吃了一口毛线。
    “吃也不是像你这样吃的,”陆铖趁此机会过去想把她手上的冰棍给拿走,没想到这人牙疼都不放过手里的棒子,抓的死紧。
    “你别动,我自己知道怎么吃。”陈然当着他的面伸出舌头又含又舔,眯着眼睛,小表情是又艰难又销魂。
    陆铖是真不能淡定了,伸手掐了她的后颈无奈,“走吧。”
    陈然被他拉着手,顺着陆家堡外长长的青石道一路往里,石道两边种着参天的白杨树,树桠上残雪未及消融,寒风吹过,飒飒往下坠雪粒。
    果然,陈然舔去三分之一还不到,就经不住了,主要是迎面风冷,脸都快冻没了。不用人劝,就恋恋不舍的把剩下的送给了路边的垃圾桶。
    “可惜了了,鲜奶味重,真好吃。”
    “等下带你去官寨喝热奶茶,”陆铖用手腹抹了她的嘴角,帮她拉上了口罩。
    陈然对奶茶不太感兴趣,她还在留恋那只冰棍,其实还可以再吃几口。
    陆家堡四面环水,进正门需走吊桥,巨石高墙广筑,在古代就是个可攻防的著名军事堡垒。
    陈然读着进门口前的墙门简介,“……资料上写着,陆元帅在开国初,把陆家堡所有土地以及建筑物归还国有,也就是说,19**年前,这里还有陆家人居住?”
    陆家堡占地超过35万平方米,几乎是京城故宫一半的面积,在解放前却只归属北地陆家。
    “也姓陆诶,跟你这个陆有什么关系?”她是突发奇想,随口一问,其实注意力早被旁边卖烤玉米香肠关东煮的摊子吸引了注意力,真的挺香的,尤其是在大冬天。
    “有。”
    “什么?”陈然视线还在摊子上流连,压根没反应过来。
    陆铖见她心不在焉,顿了顿后问,“你想吃。”
    “不了,”陈然摸了摸鼻子道,讪讪,“就是闻着香。”暖意扰人,并不是肚子真的饿。
    “那就进去了。”
    “好。”陈然抱了他的手臂,笑着应了。
    而走他们前面的廉秘书,这时候又出现,身后跟了几个穿军大衣戴雷锋帽的景区工作人员,男女老少都有,而站在前面的正是一个干部一样的中年人,问候陆铖道,“陆先生怎么不开车进来。”
    这里还能开车?陈然惊讶的左右四顾,好像在走到石道前就有标志必须转向了。
    “不了,我们随便走走。”
    那个中年男人往陈然这边看了一眼,有点明白过来,继续说道,“里面早就准备好了,只是您今年比往年来的早,老宅子没来的及收拾,您千万包涵。”
    “行,麻烦你了。”陆铖伸出手来与他相握,对方连道应该的。
    那位中年干部好像过来就是来跟陆铖说这么几句话,说完匆匆走了,他们这行人到是晃悠悠的通过了吊桥,从高悬在十米城墙顶上的三个巨大石刻字体底下通过了朱红圆钉的正门,就此进了陆家堡。
    意外的陆家堡比陈然想象的还要大,主要是进门就是一个大广场,地上铺满砖块,左近一棵树都没摘,只不过四角放了四尊青铜大缸,其余空空如也。
    一行人边走边说,廉城似乎对此地颇熟,临时做起了导游讲解。
    “这里在古时候是操练民兵的地方,和平年代,还可以做为集市,曾经一段时间做过晒谷场。”
    “我们小时候就在这里玩,一到放学,这里都是小孩,近几年游客多了,附近的孩子就只能去后面的小谷场。”
    “什么?”陈然听了很意外,“廉秘书是陆家堡的人。”
    “哪里,”廉城笑看了眼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陆铖,回道,“我是附近居民,不是陆家堡的人,真正的陆家人不就在你身边。”
    “啥!”陈然傻傻的抬头,立刻想到的是,“那千年前的陆鲤公主不就是你们家祖辈。”
    廉城闻言摇头,舍近求远说了千年前,一般人不是应该好奇,那位陆元帅跟他们家老板是什么亲戚关系。
    不过这样也好,廉城按着她的思路回,“陆鲤公主归国后,感念骁族对她的一饭之恩,不肯离辽进京,在此定居十年,初建陆家堡,门口你都看见了。”
    可不是,别说是门口,进来之后到处都有陆鲤公主的传奇简介,叫人不记忆深刻也难。
    现在的陆家堡作为旅游风景区,就是打的千年公主的招牌。
    “若是为了骁族,就不会叫陆家堡,也不会有陆氏传承。”陆铖接过廉城的话,这是要亲自出马讲解,“按照陆家的族谱说法,陆鲤公主入北疆久居辽城是为了战乱失踪的弟弟,要是北地陆家非要有个祖宗,那就是陆承宗,乾朝末帝。”
    陈然作为半个伪历史迷,平时就喜欢在网站上搜索野史记载,当然更喜欢看这类型的古言小说,如今身边出了一个大拿,亲自跟她解释,可能被世人谬误的正史,这从心底滋生出的好奇之魂,可不就此燃烧了开来,“不是说,在宋帝火烧平凉城的时候他就死了吗,历史课本上都写着呢,你家杜撰的野史吧。”
    就她所知,好像末帝宋承宗的设定走向都是悲剧式人物,陆鲤公主跟前朝赵景明大将之子赵懋,两姨表兄妹,份属青梅竹马,从小感情就好,要是没什么意外,两人必成夫妻,结果,乾炀帝先把如贵妃给囚禁鸠杀,又给了个将军府一个谋反的罪名,沦落诛灭九族的下场,而唯独逃出了一个宋祖赵懋。
    正史都证明了,赵懋能逃出生天绝对是陆鲤公主帮了他。
    赵懋改头换面,在南边联系故旧部众,积蓄实力,而乾朝也是走向末途,天灾民祸,北疆战乱连年,加之炀帝昏庸无道,宠幸佞臣,朝堂乌烟瘴气,国无宁日。
    各地豪强揭竿而起,赵懋趁此以清君侧的名号,从南麓起兵。五年攻伐,一路攻打至京城百里外,罪魁祸首炀帝被吓的一命呜呼,末帝陆承宗被乾朝大臣强推上王位,弃京城一路退守北地平凉关。
    要说以宋帝赵懋的心胸气魄,陆鲤公主对他不说旧时情谊,就说那救命之恩,怎么论结局都不该是如此。
    偏偏到了平凉城外,一切都成了谜。
    火烧平凉城,三天三夜不熄。正史记载,乾末帝葬送火海,尸骨无存,公主怨恨难消,远走北疆。
    “平凉古城确实被火烧了,这才有了后来的陆家堡,北地陆家族谱顶头就只有两位,陆鲤和陆天宗,陆承宗和陆天宗是不是同一个人已经不可考了,但自陆家开宗以来,都是以乾朝皇族自居,沿袭的还是陆天宗一脉。”
    “哇哦,你们家还皇族。”陈然听着眼睛里直冒星星。
    陆铖揉着她的脑袋,笑,“千年前的没落皇族,也值得你这样。”
    “这么说起来,你们陈家还出过皇帝呢,你们要是有族谱留下来,说不定也是。”陆铖被她的表情逗乐,忍不住也开起了玩笑。
    “诶,”陈然眨眨眼,大言不惭道,“说不定哦,我舅舅还说过我外祖家来自关外,祖辈还跟骁族混过血,据传说骁族等级森严,若非汉族尊贵女子,不与之论亲。”
    陆铖心下一凛,问,“你舅舅,你哪个舅舅?”
    “我就一个舅舅啊,上个星期我们在家的时候,妈妈还让他拿了一箱海鲜去,不过他也不常在吴市,总是全国各地的跑,按我妈的说法,想找他,比找国家领导还难。”
    “怪不得我没见过。”陆铖像是想到了什么,望着远处街面出神。
    “你当然没见过,我一年到头也没见他一次,舅舅小的时候就对我好,对陈宏一般,主要是陈宏自己不喜欢他,说他不务正业,还想带坏他。”
    “他当时不过十岁不多,还说小舅舅要带坏他,我妈听了直接上勺子开揍,后来小舅也不带他出去玩了,也是活该。”
    此时两人已经走到了一座古色古香的大宅门口,里面传出浓厚的烟火味,要不是没有什么四大金刚守门,真像是某地香火鼎盛的庙宇。
    陈然后知后觉的发现,周围游人绝迹,就连一直跟着他们的廉秘书他们都不在了。
    “陆家宗祠。”

☆、第59章 开祠&互关

陆氏宗祠坐北朝南,前后三进,从足有小腿高的门槛跨进去,先是一处足有一百平方米的平台,一色的青石砖铺成,从门边看过去,黝黑泛光。左右两边各有廊道,顶上房梁梁面绘图精彩,色泽鲜艳,可见常年修缮之功。
    陆铖带着她,先在门槛处接香朝四方祭拜。随后交给祠内黑服长袍之人前去祠前烛台插香。
    毫无心理准备的陈然到了此处,就跟入了另一个世界,紧张还不至于,就是茫然无措。
    陆铖捏了捏她的手,往右边廊道走上一步,悄声安慰了一句,“跟在我后面,都听我的。”
    陈然双手覆在他的手,真不知道除了听他的还能怎么办,浑浑噩噩的跟着他的脚步,一直往里进。
    绕过山石影壁,过天井就到了中厅,也就是祠堂正厅,由14根一人合抱的圆柱架着大小瓜梁构成。每根屋梁两端皆配有梁托,梁托上雕有祥云图案。底下高达丈余的落地窗门,每扇窗上都有镂空花格,下截便是平板实木,端正气派。
    此时天井两边都站着人,一色的黑服长袍,云履戴冠的青年男子,双手负于胸前,垂首而立。
    而站在门前的台阶之上的,便是一位白发白须的老人,身量不高,身材消瘦,满面岁月褶皱,表情更是端肃,不苟言笑。
    他微微阖着眼打量着来人,虽不明显,但陈然还是敏感的发现,他放在她身上的眼神尤其严厉。
    怀疑,不赞同,恨不得一巴掌把他们挥退出门外去,可偏就站立如松,宗祠门前磐石不移。
    此时陆铖已经带着她走到了台阶下,面朝正厅,双手抱拳,躬身行古礼,“北地陆氏第十八代孙陆铖携挚爱妻子,祭告先祖。”
    陈然呆呆的站在一边,按照正确的形容她心情的词句就是灵魂出窍。
    完全不理解,她或者他,或者周围这些跟木桩子一样的人都在干什么。
    也因为如此,正对着她的老人,用一种奇诡的眼神打量她的时候,她还木愣愣的朝着人家笑了一笑。
    老人凝滞了一瞬,估计也没想到她会如此做派。谁能想到,在这么大的事之前,某些人就可以绝口不提。
    难不成这荣归故里的十六世孙千辛万苦想要成就的就是这么个傻的?老人心里极费思量。
    心思急转,刻意端着的面目就有点维持不下,冷咳了一声才道,“这不合规矩。”
    完了,这是要被赶走的下场,刚才是从哪条路进来的,回头可不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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