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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伦敦秘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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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公司和主办方都是人精,都不想在这上头少赚一分钱,他们就是想逼查理斯上台。如今二十几天期限已经临近了,偏偏查理斯一副不关已事的模样,倒是把保罗急坏了。
  这时查理斯手机嗡嗡响起,他拿起手机看一眼号码,就走到落地窗前接,离得远了,才暗沉的一声“喂?”
  保罗重新拿起文件翻看,方案有是有,就是上台,光唱,衣服什么的当然不好一套一套地换,拐着手怎么换呀。
  琴也不能弹。可这又难倒他了,批文下来的时候,节目单早已公布出去,少了这几个环节,观众肯定不干,说他失信!
  保罗正想着,突然扣门声响起,他看了一眼查理斯,他还在静静讲电话。
  保罗实在想不起这时候还会有谁来造访?傍晚时候费尔法克斯刚走,而他们又没有其他客人。
  太久没有动静,又扣了几下。保罗只好放下文件去开门。从门缝里看清站的人,一下就横身堵住,明知故问:“请问小姐您有什么事?”
  “我找那个……呃……”欧阳琪才想起来,她甚至还不知道怎么称呼那个人,只好问:“他在么?”小心翼翼。
  保罗难得一副木板脸:“对不起,他不方便见您。”
  欧阳琪就知道是这个结果,来之前她已经做好粉身碎骨的准备,所以她扬起一张小脸,苦哈哈的:“我不会耽误他很长时间,就一会儿,就一会儿好吗?”
  保罗第一次认真看卸了妆的欧阳琪,觉得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女孩子,他盯着她竖在唇边的那根食指头,摇摇头:“对不起!”正想关门的时候,欧阳琪“呼!”一下挤进去。
  保罗措手不及,等他站稳,人已经在里面了。
  欧阳琪一眼看见站在落地窗前接电话的查理斯,他声音轻轻的,许久才从喉咙深处发出几个单音节词,暗沉沉的,像大提琴的低音弦。
  欧阳琪跑过去,站在他身后,只差没拉住他衣角。
  保罗过来扯着她,把她往外拖,弄出好些动静。好在查理斯转头看了一眼,拽她的人才放了手。
  

☆、第14章 不习惯可怜人

  保罗真是毫无办法,又狠狠瞪了欧阳琪一眼,才走回去看他的文件。
  等查理斯挂完电话。欧阳琪反倒像没了勇气,之前那些胆量好像跑着跑着都没了。她一小步一小步地挪近,然后一鞠躬:“对不起!”她低着头小声道,“我弄丢了你的衣服,实在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保罗两只耳朵竖得老长,抬眼看见欧阳琪九十度弯身躬在查理斯身后,他撇嘴一笑,虽然他听不懂她说什么,但猜也能猜得到——吊带是夹在衬衫里送来的!两件都是黑色,乍一看的确不容易分辩得出。
  这本来也没什么,可他挂完衣服才发现,衬衫少了一件,而且浴室洗漱台上还堆着一堆,拿起来一看,衣服全脏了,下面盖着打翻的酒杯和酒瓶。
  所以正好费尔法克斯来串门,他就拎给他看,让他这个高层也看看他养出来的员工到底什么素质!
  然后出门的时候费尔法克斯也就顺便提着物证出去了。
  想到这保罗就忍不住笑,活该!
  欧阳琪还在九十度弯身道歉,腰脊酸痛,腿筋也酸痛:“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赔给你。还有弄脏的衣服,我也洗,保证洗得跟原来一样!只是……”
  她慢慢直起身,瞥眼望了望查理斯挺直伟岸的背脊,双唇燥热难耐,似乎是用了很大很大的气力,才能异常困难地启齿,“请你可不可以不要……不要……不原谅我?”
  说完她低头,声音轻轻的,“因为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
  “为什么不?!”查理斯侧过脸,笑容冷峻而轻佻,“我不习惯可怜人。”
  欧阳琪几乎是再三做了深深深呼吸,才能心平气和地走出房间来,脸色苍白。
  欧阳琪走的时候保罗才又把手上的工作讲完。查理斯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保罗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他知道查理斯一向不耐人家管。当时就是因为受不了时时受限于原来经纪人的掣肘,他才把他这个小助理升上来。从此保罗是又当爹又当妈,而查理斯连助理都省了,害他身兼数职,经常把他伺候得服服帖帖,自己连一口水都喝不上。
  从此他大哥终于可以为所欲为。
  而丹尼尔向来对这颗巨星都是呈睁只眼闭只眼的态度,他不拍片不代言,他也不计较。还把殷勤送上门来的赞助商都一一替他挡掉——因为查理斯容不得有人借他名声搞宣传嘛!
  仁至义尽至此,实在令人感动。
  好在他大哥也从来拽得很有分寸,要不丹尼尔只差没跪下来喊他一声小祖宗!
  不过保罗还是忍不住要提醒小祖宗:“大哥,我知道闷是闷,可喝那么多酒,实在不好。幸好没出岔子,要不这档口上再出什么新闻……”
  “是么?”查理斯懒洋洋,“那出门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
  “我……”保罗自知理亏,出门的时候他没记住挂牌提醒,所以才闹出下面这么一出,他挠挠头:“一时忘了……”
  

☆、第15章 我爱你,弗莱克!

  欧阳琪休息了两日,本着多想无益的原则,还是能安安分分地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屏息以待最坏的结果。
  最坏的结果不是走人,而是既要走人又要赔钱。思来想去,最后心里就只惦念着那酒店,可不要埋没了这十来天的工钱才好。
  可它就是埋没了,她能有话说么?
  夕阳落尽,夜幕才刚撕开一个口子,天空却还是晦暗的一片深蓝。路灯开了,大街上的每一张脸都是模糊的,表情僵硬,只道步履匆匆。
  欧阳琪摆了几个小时的画架,没揽上一件生意。人倒霉起来真是事事不顺。许是忧思过度,就连刚刚吃进去的烤面包,似乎还总是一块一块地横在胃里,硌得难受。清水样的口水却一股一股地往上冒,实在是很不舒服。
  欧阳琪心想着走一段路也许就能消化掉,腹部却呈现越来越痛的趋势,最后竟然冷汗涔涔,十指冰凉。
  一咬呀还是爬上公车,往医院去。已经痛得不行,压着上腹部准备挂个急诊。看了一圈才知道这是家私立医院,私立医院就是贵。
  欧阳琪找了个僻静处,弯身侧坐在椅子上,疼得发虚,手紧紧压着,大口大口吸着气,似乎好受一点。
  医院早已经下班,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在等着看急诊。看她举止怪异,都不免奇怪地瞟两眼。实在不想惹来他们再上前关切地询问两句,坐一下欧阳琪便退出来了。
  其实医院附近就有药店,也可以买到药。
  药店门口的招牌荧光灯刺目而张扬。欧阳琪走进去。玻璃架上药品摆得整齐划一,处方药非处方药、外用药内用药、呼吸系统、消化系统……琳琅满目,堆叠得充分满当,永远的用之不竭,买之不尽。
  昏黄的灯光一打,反倒像是一件件艺术珍品,十分入目。
  多半有打广告的嫌疑。
  售药小姐笑盈盈,还没等欧阳琪开口,只要目光所及,便开始一盒盒、一袋袋地为她介绍。这也好,那也行,样样珍宝,处处良方。
  最后欧阳琪竟不敢告诉她肚子疼,就只怕一提,她就得连大半个药店的片剂都得一一尝过。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以前只在电视里见过,肚子撑坏了的时候,用针刺大拇指放血就能减缓疼痛。
  流连再三,欧阳琪还是决定以身试法,于是忍痛再往器械区挪去。
  来来回回,倒似已经痛到麻木,自己没感觉,收银小姐“呀!”一声,欧阳琪才惊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起,脸上额上全是汗。
  一抬头瞧见对面玻璃上自己的脸也惨白得像个鬼,着实吓人。
  针线很便宜,收银小姐边找钱边有点偷偷摸摸地连连惊望。但见欧阳琪咬牙切齿的模样又不敢开口,只是递钱给她的手都在微微发抖。欧阳琪真怕她一转身就替她打急救电话。没钱的时候生病就想安安静静的,哪能那么劳师动众?
  好在街边人也不多,路灯孤零零照在长木椅上,惹得许多小小的蚊虫一圈一圈地围着灯泡飞转,有时候撞在脸上都是疼的。
  无知的畜牲。
  欧阳琪边吸气边看着被线缠得乌紫的大拇指,几次一咬牙想刺下去又下不了手。圆滚滚的拇指头已经紫黑发亮,连指甲盖都是黑的,像攒满毒血……慢慢的,指端像是被阻隔在身体之外的部分,麻木之余只觉胀满。闭眼一刺——
  痛!
  还是痛!
  十指连心,刺痛到心里去了,她咬着指端,眼泪渗出来,鼻端酸涩。
  豆大一粒血越积越大,眼泪一滴,终于滚落。
  欧阳琪仰起头,许多小虫撞到灯泡上,沙沙地响,落到脸上还是垂死挣扎,打着圈,扇动着翅膀。
  小畜牲,终究还是让一个假象给骗了。
  熟话说“越冷越刮风,越穷越见鬼”,结果还是住院。珍妮来了,也不管欧阳琪是不是还生着病,一拳一拳地往她背上抡:“你傻啊你?你怎么那么傻!”
  “再捶……我真死了啊。”欧阳琪打了几瓶点滴,再躺了大半夜,坐起来还是感觉身子困乏,连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
  珍妮怒盯着她。
  欧阳琪知道她是气,可她实在不愿意再欠着她。她已经欠着她的太多,她家里也不是富欲家庭,经不起她这样白吃白拿。许多帐都是这样白承着,却如今都掏不出一分钱来。
  欧阳琪向她展开一个虚弱的笑:“我没事儿,真的。”轻轻握住她手,“不是没来得及告诉你,就昏倒了嘛……都怪这肚子不挺用,吃点面包就撑坏了,还是祖国的大米饭好吃,我果然不宜洋货。”欧阳琪越说心越虚,最后连笑都是虚的。
  珍妮还是盯着她。
  欧阳琪不得不举手发誓:“好好好……下次、下次我一定撑住!争取在昏倒之前打电话给你,行么?”
  珍妮不理她嬉皮笑脸,抽出手一下掐在欧阳琪胳膊上:“叫你犯傻!叫你犯傻!生病了也不知道来医院。你是想横死在大街上是不是?”她眼里隐隐有泪光。
  欧阳琪想不到境况竟是严重至此。怎么昏过去的她也不清楚,只觉疼痛过后四肢百骸开始慢慢飘忽、越来越轻,意识渐渐模糊,最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只觉这样反倒好受许多,不痛了。
  “我那不是……也没来得及……”欧阳琪吞吞吐吐。
  “欧阳琪!大医院就在你身后,你那是没来得及?”珍妮瞪着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转身则生,你都不乐意,非要人家四抬八扛的把你抬进医院。我都嫌人家抬得早了,要不趁势割一割你这烂肠坏肚也是好的,省得你那肠子弯弯多,还一肚子坏水!”
  “四抬八扛?”欧阳琪吓了一跳,“姿势是不是很难看?”
  “你说呢?!”珍妮神情恨恨,倒了杯温开水给她,把她半扶起来靠在床头上,还拿两个枕头垫好。
  这时正好一位医生敲门进来,两人都闭了嘴。医生一身白大褂,风流倜傥,笑眯眯地,带着副晶莹剔透亮晶晶的眼镜,更衬得那张俊脸流光溢彩,精明又不失儒雅,言语间透着一丝痞气,关键是年龄还不老!
  珍妮脸皮瞬间放松,挺直腰背,像只母狒狒,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立即打开起来,姿态聘婷,她伸出手去:“你好,我叫珍妮!”
  欧阳琪眼皮一跳!每当她这样介绍,欧阳琪就觉得不正常,后面必定情义绵长,比如她和她。
  医生却没自动报上姓名,只是愉悦地与她握了握手,然后两人就聊起来。他简单问了几句病情,都是珍妮替欧阳琪答着。
  医生笑抿着嘴,看了欧阳琪一瞬又继续和珍妮谈话。
  欧阳琪仰头看着他们一问一答,半懂半不懂,都在她以为他们要去开房的时候,他终于记起来她才是病人。
  看她瞪着他们看,他嘴角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弯下身来示意要给她听诊。欧阳琪挪出一个舒服的位置,他伸出手来,捏着听诊器凝眉细听了好一阵才直起身,嘴角眉梢仍挂着那副饶有兴味的笑。
  看来她病得不重。
  可是他看了一会儿又来揭欧阳琪的眼,身子弓得像虾米。
  欧阳琪莫名其妙,眼皮被他揭得老大,不得不清清楚楚看清眼前他那张脸,眉头微蹙,帅是帅,就是太痞,然后变松,然后舒展开来,眉眼浮上一抹笑……
  看得珍妮都有点急了,拉长了脖子也探头往欧阳琪眼里瞧,一张俏脸看得愁眉不展,时不时又盯一眼旁边那张脸,还是探不出所以然来,眉头越皱越深。
  欧阳琪都快憋不住了,眼珠凉飕飕的,眼泪都要被逼出来。想伸手去揉又不敢,只能呆呆由他撑着。
  在他伸出另一只手又揭她另一边眼皮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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