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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谁解贪欢-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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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卫首领不知柳陵郁是何许人也,先是一愣,而后就毫不犹豫地扬手给了九疑后颈一记手刀,都这样了还在撒酒疯,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
  九疑昏过去的时候紧皱了眉头,怎么会这样呢?柳公子的手下不都是风度翩翩、温文有礼的吗?可是,那一记手刀太狠了,就算她体质异于常人也承受不住,终是耷拉下了眼皮,脑袋一歪,如同死过去一般。
  萧氏大军势如破竹,如今是真正的围困长安。周御胤此刻的处境可想而知,不过你不得不佩服此人的淡定,都兵临城下了他还能够夜夜笙歌。
  曾越不懂,他看着龙榻上交缠的一男两女,着实无法理解昭帝的荒唐兴致。他是柳公子的人,是菊公子的眼线,但是他卖的不是自己,而是床上那人的一举一动。菊公子说了,要事无巨细一一汇报,他的确是那么做的,但是,他真的不明白这般的意义。无非是个昏君罢了,有什么可紧盯不放的?
  在德云殿当差可是很累的,曾越日日精疲力竭,久而久之便没了为柳公子尽忠的那份心,譬如最近的好些事儿他觉得可有可无,也就没有告知菊公子。他不知道,他这一个疏忽,真真是应了那句“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当然,他知道的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
  周御胤高兴也不是没有缘故的:那个女子……抓到了!虽然不是个美人,可……她比美人可是有用太多了。听说萧家那个小杂种如今是满头白发,若他猜得不错……这必然与那女子有关。
  想到这里,周御胤的唇角不可遏制地向上扬起,他真的快要笑死了。还有什么比拿住那小杂种的短处更教人兴奋不已的呢?所谓蛇打七寸,萧御伦的七寸……大概就是那个女子吧……
  周御胤披上外袍就朝外去了,一脸的神清气爽,他流瀑般长长的乌发垂在身后,昭示着他得意而雀跃的心情:兵临城下吗?没关系!有了那个锦官城中束手就擒的人……千军万马也照样得节节败退!
  不得不说……周御胤想得很天真,他的预料太美好,以致于他忘记了萧御伦一头白发以后空留的不过是一腔恨意,并非满心柔情……
  与周御胤的惬意逍遥不同,菊让愁眉苦脸郁闷非常。公子已回长安,就在城郊三十里处,而红冶拦着他,不让他去见公子。
  “求求你了红冶,你就让我出城吧!公子就快攻入长安了,一雪前耻,指日可待啊!”菊让可怜兮兮地围绕着红冶瞎转悠,只求红冶能开了门放他出去。
  红冶不动声色,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那是公子的事。”跟你无关
  “我就是去看看公子,红冶,我真的只是去看看公子,谣传都说公子满头白发,我一点儿也不信!”菊让都快给红冶跪下了,他是真的急了。
  红冶还是摇头,道:“那就别信。”
  “红冶……你就一点儿也不担心公子吗?曾越从宫里传出的消息可是摆在那儿呢!那狗皇帝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你当真毫不在意公子的死活?”菊让的眉头皱得像个小山似的,漂亮的眼睛里满含着责备,不若平日善良温和。
  红冶依旧摇头,“他是公子。”公子……是无所不能的,所以……公子不会死。
  菊让默然了,他深深地看了红冶一样,转身就去了内室。他拿薄被盖住自己的脸,漂亮的眼睛在黑暗中忽闪着,似是在其中充斥了无数的挣扎与反抗。
  公子……是对的,红冶的确比自己有心思多了,这么些日子……最耐得住性子的就是红冶。销魂山庄的诸多事宜只要经得红冶的手,必定井然有序,难怪公子一早就将乱怀楼的门面交给她。
  这个有些呆呆的女子不过是用笨拙伪饰了她的聪慧和隐忍,让旁人不懂她的计谋……如此乱局之中,唯有她……岿然不动。深吸了一口气,菊让把脑袋露了出来:不让去就不去吧,红冶……要保的只是他的这条命而已,他该知足了,不是吗?
  销魂山庄内死气沉沉,留云轩里一片狼藉,竹茫陪在丹朱身边,一碗汤药已是端了许久,“喝一口吧,你这么不吃不喝的也不是办法啊!”公子死的时候你不吃不喝也就罢了,如今那人活了,你又不吃不喝,这算个什么事儿啊!
  “你们都瞒着我……你们都瞒着我!你们都知道的,只有我……只有我不知道!”丹朱饿了许多顿了,可吼起来还是中气十足,震得竹茫耳膜刺痛。
  没有瞒着你,只不过没告诉你真相而已。竹茫万分头痛,早前为了防止丹朱追随公子去洛阳,他只能违背公子的命令不去提醒丹朱真相。
  那时候日子虽然难过却总算是熬过去了,可……眼下,当丹朱得知萧公子、柳公子乃是同一个人时……她真的恼了。自己一心一意侍奉的主子原来把自己看成一个外人,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伤人心的了吗?丹朱觉得自己压根儿就是个笑话!为了一个不把自己当回事儿的主子……她竟然伤心欲绝了那么久,这教她怎么也不能咽下口中的火气。
  “你说你是何苦呢?公子做事自有分寸,你这么跟自己的身子作对,伤的还不是你自己?”竹茫放下药碗,脸色也不好了起来,“且不说旁人怎么样,你这般闹别扭不吃不喝,难道就不是在伤我的心吗?说什么对我也是满心满意的倾慕,可如今呢?还不是连一眼也不肯多看我?就知道记恨我欺瞒你,难道我就没有难处了吗?”
  竹茫是谦谦君子,是从来都不会说重话的人,他素来是一身倜傥的绿衫,儒雅中透着几许的诗意,如同清风朗月下的一片竹林,悠闲贞静。而此刻,他也提高了音调抱怨起来。丹朱也是一愣,只见那一袭颜色翠绿欲滴的衣衫飘然远去……随着竹茫的步子消失在自己的眼里,再也看不见了……
  慌忙地起身喝掉那晚汤药,丹朱急急地朝外奔去,唯恐拦不住那人离去的身影,却在长廊的尽头瞧见了呆坐凉亭的竹茫。她呆呆地站在与他相隔不太遥远的地方,久久才唤出一句“竹茫……我知道错了……”
  竹茫侧首,看着不远处那绯衣的美貌女子一眼,继而迎了上去。
  柳陵郁身在帅营,手上擒着一只雪白的信鸽:红冶与菊让和睦,竹茫与丹朱亲近……这一切似乎都很好,只是……自己不好极了。兰敞还是站在自己的身旁,一如既往的沉默着,柳陵郁突然觉得孤单,为何所有人都可以成双成对,独独他……注定孤身一人?
  “兰敞,你恨我吗?”柳陵郁抬眸盯住青衣的兰敞,第一次没有以公子的身份与他说话。
  兰敞愣了愣,顷刻便摇了摇头。
  “不恨为何不说话?”柳陵郁有点不相信兰敞的回答。
  “没什么可说的。”兰敞收拾着桌上的金针,眉目淡淡,比之柳陵郁还要无情三分,“夜深了,公子早些休息吧,您的身子……受不住什么别的折腾了……”
  柳陵郁止住兰敞的动作,道:“我记得你极喜欢九疑的……”他的话是那样平常,连语气都是十分温吞柔和的那种,可……兰敞却觉得危险,仿佛毒舌的信子……舔舐煎熬着人心。
  “你那么喜欢她,怎么就不趁机杀了我替她留条后路呢?”柳陵郁的嗓音里终于露出几许困惑,眉梢也多了几分戏谑。他是那样好奇,好奇自己手下的兰公子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来伺候自己的。
  兰敞敛了敛神色,道:“您是她心里的人,杀了您,她会恨我的。”我在她心里不过是您的一条狗,她认得的也只有您柳公子而已。
  “哦?”柳陵郁挑眉,手指夹着胸前雪白的发丝,“我是她心里的人?呵呵……”我怎么不知道?她处心积虑为的……不过是一块足以证明灭族之仇的檀木牌子,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为讽刺?
  兰敞的脊梁僵硬着,额角渗出一滴汗,凉凉的,贴着面庞流下来,润湿了一道蜿蜒的痕迹。
  柳陵郁伸手一抹,漂亮精致的指尖沾了些许汗液,亮晶晶的,好看极了。他冲兰敞晃了晃那根纤长柔美的食指,道:“你别想着替她求情!你是本公子养着的一条狗,你得记着你的本分!时时刻刻地记着!你伺候本公子,替本公子煎药扎针那是你的命!不是你日后多嘴的倚仗!”
  兰敞不语,那种被一窥到底的感觉让他的心都凉透了。不错的,他这般尽心尽力地救治命悬一线的柳公子,原因只是想要公子看在这一份心意上卖他一份薄面,放九疑一马。
  柳陵郁拿出宝蓝色的锦帕仔仔细细地擦拭了自己的手指,一道真气破袖而出,须臾便将手中之物化为齑粉,“本公子恨不能将那人挫骨扬灰!”他冷冷地瞥视了兰敞一眼,道:“本公子看中的人……你的那份心思还是收好了为妙,免得到时候埋怨本公子无情无义!”
  兰敞垂首,默然地收拾了金针,退了下去。毫无转圜的余地了……公子真的恨她,恨到……为了好好收拾她竟不惜火速围困长安城!“倾举国之力遍寻一人……这样的恨难道不是因为爱吗?”兰敞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卑微,他拿不出柳陵郁的手腕和魄力,自然也入不得九疑清高而孤傲的眼睛。
  56只身入皇城
  冯三爷的金库已经满了,萧氏大军的粮饷自然倍显充足。
  冯三爷的铁矿空了,萧氏大军的兵器自然更是此消彼长。
  冯三不得不佩服算无遗策的柳公子——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兵贵神速,莫过于此。算盘能算到这种地步,用尽天时地利……柳公子果然高妙!
  冯三爷抚着长须端坐帐中,闭着的瞎眼微微转动,似是妄图看到些什么。
  柳陵郁坐在冯三的对面,问道:“依三爷看……这仗还得等多久?”他甚至不问这仗有几分胜算,因为……他知道自己必赢无疑。
  冯三想了想,道:“随便挑个日子吧,要等多久还不是看您高兴?”
  周御胤的国库有多少银子大伙儿都清楚得很,周御胤的人心还剩几分……天下也都明白得厉害。要开这长安城的门,可不是看柳陵郁的心情?
  “本公子等不及了,就今晚吧……”择日不如撞日,他不想等了,毁了一个周御胤……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冯三一惊,柳公子的耐心素来好得很,如今怎么这般急躁?沉吟片刻,冯三道:“不妥,粮草方至,如此行事未免急功近利、毛躁迫切了些……”
  “本公子没有时间了……”多等一刻,那人的踪迹就难寻一分,他不想再拖了。区区一个周御胤,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冯三不明白柳陵郁在说什么:柳公子气息绵长,心跳沉稳有力,比之从前乃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何来“没有时间”这一说?
  柳陵郁也不解释,只是盯住自己圆润而泛着淡淡粉色的指甲若有所思。
  正当这二人之间陷入死寂之时,帐外传出一声禀告:“殿下,宫中有人来营。”
  柳陵郁皱眉:都这种时候了,周御胤难不成还指望着和谈?
  “殿下?”帐外人得不到柳陵郁的回复,又唤了一声。
  “带人进来。”如此隐蔽,想必并非来使。
  营帐帘子一掀,柳陵郁的脸色就不好看了,来的人是权公公——一个好些年前便被打发到司天监去打杂的老太监。如此看来……周御胤也不尽然就是完全的猪脑,至少……他最放心的,不是内廷大总管。
  权公公最先瞧见的自然是坐上容色倾城、满头白发的柳公子,可他的目光却是停在了另一个人身上,“冯统领?”想不到时隔如许年岁,在敌营中还能遇到故人。难怪叛军势如破竹,原来……有贵人相助啊!
  “权总管?”冯三显然也是吃了一惊。
  “老朽如今不过是个区区九品太监,哪里还担得起冯统领这一声总管?”权公公是老人家了,宫里那么多年风风雨雨的也见得太多了,为人自然是恭驯温良的,一点也没有骄横跋扈的架势,反而露出些卑微,显得毫不起眼。
  冯三显然没料到当初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权总管会有这般自谦的态度——他瞎了,自然看不见权公公身上昭示着低下地位的衣裳。
  柳陵郁才没工夫看他们故人叙旧呢,打量了权公公两眼,道:“权公公深夜来访……不知所为何事?”他是先皇幼子、叛军首领,自然也没必要跟一个九品太监客气。
  权公公立刻记起自己来这儿的目的了,但见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双手高举过头,道:“老朽奉陛下口谕,特来萧公子处送信。”
  柳陵郁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将信件呈上来。
  打开那张薄如蝉翼的云母宣,柳陵郁的脸色更不好了。皱了皱眉,再抬头的柳陵郁重又恢复了素来淡淡的表情,“权公公先回去吧……”
  权公公也不多话,行了周全的礼数才躬身退下。
  当帐中又只剩下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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