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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红颜倾君-第16章

小说: 红颜倾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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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当然不懂主子在想些什么,只见她一会儿沉默、一会儿眉飞色舞,转眼又垮下了脸蛋,现在又是双颊红通通的,哎呀,不会是生病了吧?
这么一想,夏天立刻紧张兮兮地说道:“公主,快回房休息,奴婢差人去请大夫。”
“唔?”才回神的李欢只听到“请大夫”,有些弄不清状况。“谁生病了吗?”
“谁?”夏天立刻扶住她,“就是您呀,公主,快回房躺着吧!”
不管三七二十一,夏天扶着满头雾水的李欢往飞双园回去,经过前厅门前让眼尖耳利的卫如豪发现。
“欢儿?”
卫如豪一出声,正逗着小孙子的卫家两老也发现了大媳妇的踪迹,还见着她让侍女搀扶着,心里讶异,欢儿一向不是这么娇弱的人呀!
“欢儿,你怎么了?”卫母关心地问。
“没……”
李欢还没说完,便让忧心如焚的夏天截了话,“公主不知怎么了,脸色奇怪,奴婢正要让人去请大夫呢!”
夏天话还没说完,卫如豪已经一脸关心地上前,“受寒了?怎么穿得这么少?”
“没……”
“受寒?来人呀,快去为夫人请大夫!”卫父卫宪文也凑过来。
“爹……”
“欢儿,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卫母抱着小孙子走近,关怀地看着她。
整座厅子没行动的只剩苏虹月了,她有一瞬的尴尬,不知该做些什么。
李欢一时也没空注意苏虹月的反应,因为她的注意力除了让一堆不知怎么误会她受寒生病的人分散之外,还让卫母怀里的小奶娃给吸去了剩下的心神。
“欢儿,快回房去休息。”卫如豪说。
李欢伸出食指,逗了逗小娃儿,对夫君的话置若罔闻,反而问道:“娃娃叫什么?”
众人一愣。
“总不会只叫他娃娃吧?”李欢抬眸一笑,疑问的目光扫向卫如豪。
她只不过问娃娃的名字,他们有必要这么看她,好像看到猪在天上飞吗?
卫宪文、卫母,包括卫如豪在内,都认为李欢不会高兴看到这个自己夫君跟别的女人生的孩子,是以每次见这孩子,他们都不会告诉李欢,只怕她心里难过。
如今她的反应却大出他们的意料之外,她不但不会为难,反而还似很喜爱这孩子……
夏天的反应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刚刚明明见公主闷闷不乐啊?
“哎,你们看,他对我笑耶!”众人的情绪还没褪下,李欢做了一件他们意料之外的事对娃娃扮鬼睑!
“呵呵!”李欢自个儿乐得很,伸手便要从卫母怀里抱走孩子。
苏虹月这才如梦初醒,快速地上前抢在李欢之前抱走孩子,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李欢伸出的手愣了一下,呆呆地反望着她。
“驸马,你还没说娃娃的名字呢!”隔了一会儿她缩回手,像没事似地笑问。
见苏虹月防备的神色,李欢心里是有些复杂的。自她回将军府至今,卫如豪天天都在飞双园过夜,而这也代表了苏虹月自那以来便是夜夜独守空闺。
那滋味很不好受,她尝过。而那时,她和卫如豪尚且不曾有过如同苏虹月般的亲密,便已那般难受,何况苏虹月呢?
她是否横刀夺爱了呢?把原本只属于苏虹月一人的爱夺了过来,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她的痛苦之上;她似乎可以看到每一个夜晚,苏虹月拥裳垂泪的模样。
原本该让寒气冻红的脸蛋如今却是一片苍白,苏虹月感觉自己的世界正在崩塌。
公主并不在乎!
她以为这个孩子能造成永宁公主心里一些负担,至少让永宁公主知道如豪心里还是有她,她在这个将军府还是有地位的。没想到,永宁公主完全不放在眼里。
为什么?永宁公主是否认为自己根本已经不足为惧呢?她会这样认为一定有某种事实造成她的自信,而最可能的就是……
如豪?如豪给了她什么保证吗?
苏虹月胡思乱想地望向卫如豪,却发现他正为公主衣着的单薄而皱眉,拿过下人递来的披风为她搭上。
那眼中的浓情蜜意不容她错认。
那曾经只属于她呀!
“卫冷均。”为李欢系上带子,卫如豪淡淡说道,丝毫未注意苏虹月的异样。
“灵均?”李欢暂时忘记苏虹月泣诉的目光,微微颦眉。“不好吧!我可不希望娃娃长大之后是个像屈原一般死脑筋的笨蛋。”
君义则臣忠,何必傻到去自杀呢?
“我的儿子不必你担心!”苏虹月尖锐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引来众人诧异的眼神。
一向温柔顺服的苏虹月竟会这么大叫,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丝狂乱?
苏虹月忽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痛恨地咬起下唇,幽怨的目光瞟了一下李欢便转身奔回月转楼。
她竟然失控了!
苏虹月再也忍不住积郁多日的辛酸,让泪水奔流在无人看见的角落,她深深地害怕卫如豪离她愈来愈远了……
被抛在原地的人有一瞬的怔然,久久,卫如豪才说:“不是屈原的灵均,而是冷冷七弦上的冷。”
第十章
    为什么?为什么要逼我?
黑暗里,一只红眼睛的怪兽不停地向她逼近,没有给她丝毫的喘息空间。
她害怕、尖叫,但是没有人来救她。
那个曾经允诺照顾她一辈子的男人呢?为什么要背对着她?
为什么“夫人、夫人?”一阵摇晃伴着关切的粗哑男音传来。“如豪?”苏虹月满身是汗地醒来,牵牵念念还是只有一个男人。“是小的。”仇元见她醒来,立即退到一边去,和她隔开一段距离。
看清身前人,苏虹月不禁让失落盈满心头,他还是没回来……
“你来做什么?”她理了理鬓发说道,神色甚是冷淡。
仇元双眸垂下,像是已非常习惯她如此的对待。“小的是来通知夫人,万事已俱,只欠东风。”
苏虹月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原本她仍有一丝的迟疑,虽恨永宁公主入骨,但两人其实并无当面仇,而她本身心肠也是不恶,只是多年飘零流落,好不容易遇上了个足以托付终生的良人,本以为已经有个完全属于自己的“东西”,却又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硬生生将她的美梦截断,使她性情陡变,如今永宁公主是非去不可了。
见今日永宁公主逗弄自己儿子的模样,若她再迟疑,怕是连儿子都要让永宁公主夺去。
思及此,苏虹月不禁怨怼起苍天;她半生颠沛,自小和家人离散,沦落风尘,唯一的愿望便是有个完全属于自己、爱着自己的男人,共组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庭,本以为不可能成真的奢愿却叫她遇上了卫如豪。
苍天叫她遇上了卫如豪这么个重情意的男人,为何又安排了个永宁公主夺爱?
难道娼妓便无追寻美梦的资格吗?还是老天以捉弄她这么一个苦命人为乐呢?
不管答案是什么,她决定不再沉默任天去安排,她要掌握自己的幸福!
若没有了永宁公主,如豪还是那个爱她至深、心中只有她一人的如豪
“什么时候动手?”苏虹月细声虚弱问道,在如此的夜中却更加清晰。
窗外已是阒夜,冬夜之中连一丝虫鸣鸟叫都无,静得有一丝可怕。
苏虹月也没料到白日自己入房一睡便是一天过去。
“三天后,永宁公主会上净心寺朝拜,届时夫人的愿望便会实现。”
自始至终,仇元便是恭谨自制;他心里知道,苏虹月的心永不会属于他,即使他已为她做了这许多,即使他为她犯下了这足以诛九族的五刑之罪,她依旧不会拿正眼瞧他一眼。
但是这一切是他心甘情愿!
他爱她,而她爱的却是一个自己永远无法与之相比的男人。
苏虹月何尝不知呢?但是在爱情的国度里是自私的,尤其在她这么一个极度渴望唯一的爱情的女人心里。
于是,仇元的付出让她解析成理所当然,尤其在那件事之后……
甩了甩头,苏虹月拒绝回忆起那件事。
“谢谢你,仇元。”苏虹月真心地说道,这一刻,她真心地感谢他为她所做的一切。
仇元的面孔不见一丝波动,“应该的,夫人。”
很快的,他退出了月转楼,如同来时一般神不知鬼不觉。
偶来的一阵风吹过,带起一飘雪粉,冷月照下雪地上两只脚印子。
仇元没有注意到,苏虹月更不可能注意,知道的只有冷眼看着的月娘了。
***
总觉得今夜的月光特别冷冽,或许是多日来头一天放晴,或是冬天未过的心理作用吧?
李欢离开了窗边,拥紧身上的狐氅。
这样的夜,让她忍不住想到那个如月娘般温驯的女人,原本该温柔似月的女人却像今晚的月,一般冷。
那含悲带愤的目光让她心内一颤,鲜少直接接受如此深怨恨的她有些吃不消,只能回避。
她其实并不怨恨苏虹月,那只是一个女人的正常反应罢了。
几月之前的苏虹月还是含娇带媚的新嫁娘,饱受丈夫宠爱,如今……全是因为她的介入。
她虽然如是想,却也未曾想过退让;如果是一个月以前,她毫不迟疑会退出,但是在尝过两情相悦的甜蜜之后,叫她如何回头去过没有如豪的日子?
如豪不只是她的驸马,更是她依靠终生的丈夫!
在这一点上,她跟苏虹月是一样的。
唉……她忍不住逸出一声叹息,冷不防却让人吻了去。
鼻端嗅到熟悉的混合着皮革的金属味,是战场的味道,是丈夫的味道。李欢闭上了眼,微微侧身任来人在她唇上辗转恩爱,直到两人间的火花几乎融化了窗外的雪花。
吻她的人不言可知,但她还是涨红一张俏脸,从他的怀里偷觑房内的角落,见夏天、冬天都下去了,才松了一口气。
卫如豪最爱看的便是她这副娇俏模样,嫣红如火的颊映衬着甫让他肆虐过的樱桃小口,惹得他直想再俯身疼爱她一回。
“为什么叹气?”卫如豪关上了窗,将她拥到榻上。
小手攀上他说不出清俊的脸,双眼禁不住意醉神驰地贪看如今为她散发出关怀的面容。
他并不是京城中最俊美的男子,甚至也不会说一些甜言蜜语,但是她就是爱上了这样的卫如豪,从丛中第一次见到他开始,她就让他身上银甲反射出的阳光炫花了眼,为他沉稳的气势所伏,如今,她终于可以这么靠近地看他,他就在触手所及之处。
卫如豪并不介意那一双不安分的小手,只是耐心等着她的答案。
“如豪……”李欢欲言又止,不想破坏这一份亲昵。
他拿下她的手,发觉指尖有些冰凉,缓缓地运气搓揉那一双如玉的手,直到它透出晶莹的粉红色光泽,粉嫩得令人想咬上一口。
李欢没有注意,任他搓着手,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理智告诉她,若想和苏虹月和平相处共事一夫,就该“平均分配”夫君的时间,此刻更该劝如豪到月转楼去过夜,但在情感上却想独占他的一切,叫他永远伴在自己身旁。
唉,她现在真是佩服母后的度量,任父皇后宫嫔妃三千。
这也证明她当初思虑真的不足,如果是理智重于感情的女人或许办得到,但她偏偏不是。
爱一个人当然想独占他啦,尤其对她这种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娇娇女来说。
神游太虚中,一阵指尖传来的麻麻痒痒让她回了神;哪只大胆的虫子敢咬她?
那只大胆的虫子不是别人,正是她的驸马、她的夫君。
“把本宫的手当什么啃呀?”李欢娇嗔道,对上卫如豪那一双带笑的眸子。
相处后她才晓得,他也是爱笑的呢!笑起来和卫如杰实在有些相像,总归是血缘兄弟。
见唤起她注意,卫如豪微微一笑,在手背上吻了下才放开。
“你还没说为什么叹气?”
他也颇固执,隔了一些时间还是不忘问清楚,让李欢伤脑筋不知怎么搪塞过去。
反手搂上丈夫颈项,她不知不觉又逸出一声幽低的轻叹。
卫如豪一手揉着她颈后,让一声轻叹转成舒服的低吟,直想就这么窝在他温暖的胸怀直到天明。
其实他也不是真迫切要得到答案,只是奇怪,公主还有什么烦心的事呢?
窗外又下起雪来,前一刻还皎洁如镜的月也让雪遮去了,现下唯有房内燃着的烛光及火盆兹兹作响,在这雪夜中,温暖得让人除了窝在被里入梦之外,啥事都不想理、不愿想了。
何况她还想藉睡眠逃避问题,自然昏睡得更快。
看李欢颈子渐渐歪向一边,卫如豪移动了下身子,为公主解下狐氅、除下外衫,欲让她好睡些,不意却瞥见她挂在腰间的凤珮;,霎时勾起他遗忘的疑问。
搂着她躺平,他状似不经意地问:“欢儿,这凤珮;你是哪里得来的?”
李欢嘤咛一声,在他怀里寻了个舒适的姿势,玉颊在他胸膛里摩挲两下,像只去了利爪的猫咪。
看到她全心信任的无邪脸蛋,卫如豪纵使有什么“坏念头”也全消失无踪,何况是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更让他舍不得打扰她的甜梦。轻逸一口气,他拉上锦被密密盖住两人,小心不让她一寸肌肤露出被外。
他并非不想完全拥有欢儿,但却不想吓着她,也想等两人感情再稳定一些。
卫如豪屈指随意一弹,烛火应声熄灭。
本以为熟睡的李欢突然冒出一句模糊的答案,虽细弱如呓语,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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