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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维均录(女尊)-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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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进院门就闻见一股药味,倒是将朕吓得不轻,还以为是你身子不适。”径直踏入殿中,褚宛翕抬眸见他满面尽是愁容,故意凑上前去,使坏地一笑,“瞧瞧,王君主子怎的像是吃了苦瓜一般,倒是让小的好生惶恐。”
  稍稍坐起身子,伏灵均冷冷瞥了她一眼,似是怒上心头,“到底你还是他们的母亲,这个时候,你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是是是,那小的不笑就是了。”褚宛翕自他身侧落座,一把将他拥入怀中道,“刚才朕问过韶溪,不过是痱子罢了。试想,谁小时候没出过痱子,这都是他们该经历的。孩子嘛,总是事无巨细地宠着,将来长大只会一事无成。多吃些苦,历练些,才能磨练出性子,将来好建功立业。”
  伏灵均将她推开来,挫败地别过脸去,冷冷埋怨道,“你就知道说风凉话。”
  知道自己许久没来,他定然心中不满。褚宛翕无可奈何,只好唤来韶溪道,“那药水可煎好了?且把孩子们抱过来,让朕瞧瞧。等药煎好,你且也让人把药端来这里,由朕替他们擦洗罢!”
  “韶溪,你莫要忘了再让人取两件干净的衣裳来。”闻声,伏灵均也开口吩咐道。
  “是是是,二位主子。难得今日陛下亲自替小主子们沐浴,小的怎敢怠慢!”韶溪忍着笑,便福身下去了。
  不经意间与褚宛翕对视,伏灵均不知怎的,心间一颤,忙错开了目光。虽面上赌气,但他对于她的出现,总是欣喜的。
  把玩着他的衣角,褚宛翕侧身躺在他身后,指尖不禁触上了他的腰身,“灵均,还记得旧都的沁晖阁吗?当时,你在竹林中奏曲的场景,朕至今依旧不曾忘却。”
  “过去许久的事,如何今日提得?”他转过身来一把扯回衣角,不免看向她道。
  淡淡一笑,褚宛翕又抬手拨弄起了他柔顺的发尾,“朕一直不曾告诉你,沁晖阁,乃是朕自幼长大的居所。”
  闻言,伏灵均默然一怔,回忆起过往里二人在那里所发生的一切,却仍有些迷惑,“本君的确打听过,你的父亲,明明是大燕先帝的皇君韶氏。”
  “父君他……唤作‘韶庭书’,大齐前礼部尚书韶瑶之子。”褚宛翕见他满面诧异,接着抿而笑道,“沁晖阁的那片竹林,是母皇当年替父君栽下的。‘赐竹’之恩,震惊宫中,故而使父君他得了‘竹君’之别号。”
  恍然大悟,伏灵均细细想来,却也觉得世间缘分如此巧妙,“当年客居于沁晖阁,本君一心钦慕竹君品性,却不曾想那里竟是你幼年长大的居所。由得本君屡次在林中与你谈起父君,倒是有些班门弄斧的意思了。”
  “陛下,快来看看小皇女和小皇子。”不消片刻,韶溪和另一个伺人,满心欢喜地抱来了两个孩子,忙赶到二人面前道。
  见孩子到了,伏灵均当即起身上前,先行接过和鸾,这才冲着褚宛翕道,“你且先看看慈儿,她更是严重些。”
  坐起身,褚宛翕抱起许久不见的女儿,忍不住在她肉乎乎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这才又看向伏灵均道,“灵均,快把和鸾也给朕瞧瞧。这些天没见,他们俩又长大了一些呢。”
  “鸾儿乖,咱们给母皇瞧瞧。”轻轻拍着和鸾,伏灵均俯身坐回软塌,转而将儿子也交给了褚宛翕,“这下,你倒是儿女双全了。”
  接过小和鸾,褚宛翕也亲了一大口,这才舍得把他放到软塌上,由着他和观慈玩了起来,“再过几年,和鸾长大了,朕也给他封个王君当当。”
  伏灵均知道她暗有所指,一面看着孩子一面道,“你怎的不也赐座王府与他呢?且提防,齐国若是派了甚么侍卫啊,皇女啊来骗咱们儿子,本君可不愿意让他被那些女子给勾了去!”
  “是啊,帝君英明。前车之鉴,和鸾是应该吸取一些教训。”褚宛翕晓得他在挖苦自己,倒也乐得其所,“只可惜,若不是当年崇安王君‘一失足成千古恨’,恐怕今日倒也没这两个讨人喜欢的小家伙了。”
  闻言,他面上瞬间变得滚烫无比,当即夺回和鸾,没好气道,“当着孩子的面,你就不能收敛一些吗?”
  “好好好,朕收敛,朕收敛。”褚宛翕煞有介事地连连点头应着,转而又摸着观慈的额头,与她语重心长地道,“慈儿,你看看你父君和你弟弟。咱们家的男人啊,可个个都惹不得。你长大以后,就跟母皇凑合凑合,且忍辱负重地过日子就得了。”
  坐在软塌上,懵懵懂懂的褚观慈盯着自己的母亲,愣了愣,竟然真的点了点头。看到这一幕,伏灵均不由得喜上眉梢,一时间又难免有些热泪盈眶,急忙拽动着褚宛翕的胳膊道,“宛翕宛翕!你看,咱们的女儿居然会点头了!”
  被失控的伏灵均揪得生痛,褚宛翕百般煎熬,也只好含着两眶热泪,跟着点了点头。

  ☆、正文 第130章 时过境迁

  天启四年秋,大燕撤军,避旧都继续南下征战。月余,旧都齐军粮草尽断,城内不攻自破。次年四月,齐宫卫氏产皇五女善珹,晋封内一品贵君。
  …… 
  园中鸟鸣阵阵,不绝于耳,听得人心中愉悦不已。
  休养数月后,卫楚英总还算康健,便挑了这初秋时节邀了诸君饮茶小聚。谭玉笙的喘病日益加重,只顾着调养,不问世事。如今,他只能由着伏德佩下旨,命卫楚英协理六宫。 
  发束紫金流云冠,身着玄色绣金如意麒麟云锦大氅,眉间金色麒麟纹花钿耀人夺目,更衬得他气宇轩昂,英气分外迫人。
  闭门许久后,卫楚英特意以盛装出席,无非只为立威于人前。费尽心思一步步登上今日的位子,他清楚地知晓,自己此刻已然无法回头!
  带着随侍徐步自从远处行来,周如深见诸君皆已到场,不免有些尴尬,只得悻然俯身落座,却又漠然瞥了一眼高座的卫楚英,心中难免不适。 
  “周伺君既已到了,大家就莫要愣着,都快尝尝这些茶点。”赵贤君淡淡一笑,在旁打了个圆场。 
  卫楚英点点头,“难得小聚,大家便莫要生分了。韶溪,且将南疆新进贡的青峰玉雪呈来。” 
  盯着桌上已码放整齐的精致茶点,周如深纵然对卫楚英的上位愤恨不已,但终究忍气吞声,不作言语。 
  片刻过后,新沏好的茶一一被伺人呈上,众人之间的氛围,倒是缓和许多。
  “这青峰玉雪,乃是茶中难得的极品。南疆每年不过进贡尔尔,陛下独独赏了贵君。没成想,弟弟倒不仔细留着,竟如此大度,分与大家一同品尝。”赵贤君掀开茶盏的玉盖,轻轻垂眸浅嗅,浅尝舌尖便已清香四溢,回甘无穷。 
  卫楚英只是笑着,眸光早已暗自转向了一旁的沈君与白伺君。见二人品尝后面色极为不佳,他已有定夺,便故作关切问道,“这南疆的风味独特,不知诸位可还习惯?沈君和白伺君看起来,倒是不大喜欢这茶。” 
  未等沈君开口解释,赵贤君便抢先道,“这茶清香扑鼻,回味无比甘甜,他们怎的会不喜欢!说来,这茶实在是金贵,二位可莫要糟践了贵君的一片心意呢。”说着,他便又吞下一口茶水,且笑道。 
  沈君与白伺君面面相觑,相对无言,只得胆战心惊地忍着浓浓的苦味,将茶喝了下去。 
  晨间,卫楚英早早命宁音将黄连汤煎浓,搀入此二人茶中。给予他二人的苦头,不过刚刚开始罢了。
  “贵君主子赐茶,自是佳品。青峰玉雪比之于宫中寻常货色,绝非一般。”沈君铁青着脸,碍于人前,他只好作罢。
  “既是沈君喜欢,本君且每日着人煎了茶送去鸿禧宫,到也无妨。”卫楚英会心一笑,与赵贤君暗自会意。“白伺君昔日待本君不薄,这茶也一并与了白伺君罢。”
  二人尴尬对视,心中虽已知晓卫楚英的伎俩,可碍于尊卑在前,唯有暂且作罢,起身谢恩并承下了这每日皆会送来的黄连汤。
  坐在一侧的陈峰,默默打量着眼前的一切,胸中快意十足,但依旧不免为卫楚英如此招摇的行事担忧。
  待众人散会,满心担忧的陈峰陪着卫楚英回到元福宫后,隐忍许久,终是开口询问他道,“你这般为难他们,恐是不妥。”
  待宁音替自己取下繁重的外袍,卫楚英侧身落座于软榻之上,满眼望着他,不由得冷涩一笑,“不过是提醒一下他们,且让他们安分守己罢了。陈兄,他们当初对你做的事,难道你都忘却了吗?”
  “如今你身居高位,理应以大局为重。”陈峰蹙眉答道。
  “我将两个女儿皆送离自己身边,交由赵贤君抚养。你可知晓,我自踏入这宫中后,便无奢望能够全身而退。”卫楚英面上阴沉晦暗的笑意,让陈峰周身尽是寒意。
  双唇紧闭,缄默不语,陈峰如今倒也不敢再苦口相劝与他。终究,他如今的心境,是陈峰无法体会的。
  片刻,门外伺人颔首细步,且将两碗银耳雪梨呈至二人面前。卫楚英含笑轻轻取下一碗,先行递与陈峰,“听闻下个月,谭姝华要在府里办寿宴。也难为她,战事如此吃紧,当真有那心情……”
  “楚英,你生,我即生。你亡,我亦亡。”深沉的嗓音划过陈峰的喉间,惹得屋内顿然陷入一片沉寂……
  ……
  晌午过后,临槿在外打点一周后,重新回到了御书房。
  远远见着褚宛翕桌上的膳食未动分毫,她不免有些担忧。无奈间,她只好作罢,壮着胆子走上前道,“陛下,这几日您都极少用膳。如此下去,若您有个差池,那可如何是好啊!”
  一把将奏折合上,褚宛翕稍稍揉了揉眉心,长长吐出一口气,“自拿下旧都之后,军中纪律渐来涣散,长此以往定为不妥。”
  “陛下自登基后,战事节节告赢,自是吉人天相。”临槿弓身又将膳食向她推了推。
  连连摆手,褚宛翕不禁将目光投向了窗外,淡淡笑道,“不过机缘巧合罢了。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将。朕耗尽四年收复疆土,实乃上天垂怜。”端起手边的茶,她小抿了一口。
  “只是,如今您还是身子要紧……”
  “无妨,你且传沈将军入宫罢!”褚宛翕的神色略微凝重了些许。
  

  ☆、正文 大结局

  垂眸替她紧紧系上腰间的系带,伏灵均静静凝视向她,话语涌上喉间,却又只能以一抹淡笑化解了之。一直以来,他似乎也从未如此长久地将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将领口稍稍打理,褚宛翕转过身去,对着落地的莲花仙鹤铜镜照了照,打量起镜中自己的倒影来。
  自身后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伏灵均怔然望着镜中的褚宛翕,凝噎许久,只剩下了一缕沉默。这座大殿里太过压抑沉重,他担心自己的话语,会彻底击破自己最后的一丝淡然。
  “怎么今早你一直不言语?”她与镜中的他对视着,不禁开口问道。
  伏灵均将下巴抵在她的颈窝上,合眸沉沉答道,“古来征战,艰险莫测。你此番上前线,务必要保护好自己。”
  抿而一笑,褚宛翕点头应道,“灵均,这些年,我活得很累。每一步都在算计,每一日都殚精竭虑。打完这一仗之后,燕国昔日失地尽收。使命亦已完成,朕想要歇歇了。”
  “嗯,维祯,我知道。”伏灵均的语气平和淡然。
  轻轻触上他的面颊,她笑意未却,“是吗?”
  “待会儿临走前,记得用早膳。”伏灵均柔声道。“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在你身后,陪着你。当年在围场时的承诺,我不会变。”
  “嗯。”褚宛翕点头应道,侧脸吻上了他的面颊,“照顾好孩子们,照顾好自己。”
  ……
  深沉的夜里,卫楚英静静躺在伏德佩身侧,辗转反侧不得入眠。不知怎的,这些天他总是莫名觉得心中烦躁。
  空空的,像是缺了甚么。
  “外面风大,毕竟是冬天,屋里并不暖和。你莫要蹬被子,当心着凉。”伏德佩耐心替他将凌乱的被子盖上,便伸开手臂环上了他的腰,“这么大的人,莫要顽皮。”
  被她的温柔触动心弦,卫楚英睁大眼睛望着头顶的芙蓉帐,却觉得脑海中似是顷刻间坠入了万丈深渊一般。
  “德佩,听说你昨日去了帝君主子那里,他的病可好些了?”想要转移自己的心绪,卫楚英只好侧过身也抚上了她的小臂。
  闻言,面上稍显黯然失色,伏德佩悻悻道,“这个冬天,怕是过不去了。谭相表面不说,心里比朕更明白。朕已然劝她宽宽心,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
  “这……明日我且去他那里瞧瞧罢!”卫楚英心中一沉。
  “唉,不必了。”伏德佩念及多年情谊,仍是满心惋惜,“玉笙是个可怜人,你让他安心静养便是。”
  至今,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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