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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维均录(女尊)-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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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日卫公子总是称病,鲜少见他再入宫。幸好有心儿陪着,日子还能有些意思。”张滁沄笑得眯起了眼,亲自将水杯递到褚观心唇边道,“小家伙在我眼里,可不就是菩萨赐的小玉女吗?”
  眼珠子一转,褚观心不禁抬头问道,“沄哥哥,心儿为什么是菩萨赐的呢?”
  垂眸浅笑,张滁沄刮了下她的小鼻子,“你这小机灵,总是骗着你祖母进宫混些吃喝,花言巧语故意讨人喜欢。我看啊,你是个小人精才对!”
  “这么说,沄哥哥喜欢心儿咯?”小丫头把手中剩下的点心一口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道。
  忍不住又是一笑,张滁沄戳上她的额头道,又搔她痒道,“我啊,是真拿你这小祖宗没办法。你再嘴贫,我可就请你祖母过来了哟!”
  “好了好了小皇叔,心儿不做玩笑,你就饶了心儿罢!”被张滁沄搔得缩成一团,褚观心只好向他连连讨饶。
  远在殿外便听着这热闹的动静,褚宛翕特意没有让伺人通传,单单驻足于窗前瞧着里面的场景,可心中却止不住地被触动。
  她与心儿的娘亲相差不过一岁,这个时候,她本应已有了自己的孩儿。可是自伏灵均出了那件事之后,褚宛翕便鲜少提及关于孩子的事了。
  瞧着张滁沄与褚观心玩闹着正欢,她一时间,竟有些不敢踏足这间大殿,生怕自己触景生情,甚至平白落了泪。
  “咦?皇姨?”正在殿里躲着张滁沄四处跑得欢实,眼尖的褚观心一眼发现了褚宛翕,便连忙向窗子那边跑了过去。
  许久不曾见到褚宛翕,张滁沄闻声一怔,发觉她竟正远远望着自己,不觉面上滚烫,忙埋下了头跪地行礼。
  绕过窗子踏入殿内,褚宛翕一把将小丫头抱起,便亲自上前扶起了地上的张滁沄,“这几日下雪,地上寒气重,快起来罢。”
  本以为她已憎恶自己,张滁沄听见这般温柔的话语,鼻子不由得发起酸来,“臣伺谢陛下关切。”
  “心儿也向皇姨请安。”看见张滁沄行礼,褚观心虽然已被她拦在怀里,但还是向褚宛翕作了揖。
  被小家伙逗得实在哭笑不得,褚宛翕不免问道,“你又趁着你祖母不留神,四处乱跑了?”
  “皇姨,心儿就是喜欢和小皇叔玩儿嘛。”小丫头搂着褚宛翕的脖子,用肉乎乎的小脸蹭了蹭她。
  闻言,褚宛翕噗嗤一笑,“你啊你,这么快就从崇安殿叛变到留云阁了。亏了帝君时不时还念你几句!”
  “祖母说帝君叔叔每天都很忙,不让心儿去打扰他。”小家伙靠在褚宛翕怀里,故意摆出了一脸委屈样。
  想来,自伏灵均理政后,他的确变得忙碌不已。褚宛翕与他每日会面,所聊的也不过是朝中之事,并无其它。至于闲话家常,更是鲜有。
  “所以,你就欺负沄儿性子好,每天过来烦他了?”褚宛翕打趣间,不由得看向了张滁沄。
  被她的目光盯得面红耳赤,张滁沄只好尴尬地笑着道,“臣伺终日闲着,有心儿陪着自然不会无聊。”
  褚宛翕思索间,不免又问道,“这些天,卫家公子不常来陪你了?”
  心头一凛,张滁沄道,“回禀陛下,卫公子卧病在床,久已不出将军府半步。”
  “哦?病了?”褚宛翕面上并未激起一丝波澜,只顾着亲了一口褚观心,“心儿,改日朕跟你祖母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接你进宫来住。你祖母终日军务繁忙,总把你交给那些夫子看着,也不是个长久。既然你喜欢沄儿这里,不如以后就跟着他住可好?”
  “那如果我想祖母了,可以回去看她吗?”听见要搬进皇宫住,小丫头既心喜又觉得有些害怕。
  “若住得不习惯,你想回家,朕随时让临槿替你安排。况且,你祖母每日都会进宫上朝,你还愁见不到她吗?”褚宛翕道。
  一听见可以随时回家,每天都还能见到褚穆雅,褚观心终于打消了心头的疑虑,面上也展露笑颜,“好啊好啊,这样心儿就可以天天和小皇叔在一起了。”
  “别高兴太早,明年你就到入学的年纪了。朕会替你挑位先生,督促你好好读书。咱们褚家的女儿,要自幼心怀天下,光知道玩乐可不行。”手有些发酸了,褚宛翕将小家伙轻柔地放下,复而又道,“不过,朕知道没有小孩子陪你玩,你也闷得发慌。等定了先生以后,朕再给你在朝中大臣的小姐中,挑几个和你差不多年纪的伴读,陪你一块儿进学。平时下了课,你们还可以约着一起玩,你看怎么样?”
  “哇!原来皇宫这么好玩!”小丫头听得眼睛直冒金光,激动得又蹦又跳。
  殿内,只有孙茉莉心里清楚,褚宛翕这是有意要将褚观心过继给张滁沄。倘若后宫中再无所出,那这褚观心保不准便是将来大燕的太女。
  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褚宛翕抬手便吩咐道,“临槿,待会儿你去御书房把剩下的折子取来。午膳和晚膳,也都传来留云阁罢。”

  ☆、正文 第119章 祸起萧墙

  取了些薄荷膏揉着发涨的太阳穴,纵然入了夜,伏灵均依旧坐在书房里,查阅着齐国传来的一封封密函。
  短短一月内,大燕又打下一座城池,齐人根本措手不及。只用了三个月,已有过万齐军降兵被收入大燕军中。大军如此轻易倒戈相向,由此便可料想,如今齐国境内,百姓的日子并不安逸。
  “主子,这是内务府派人送来的册子。陛下吩咐,新入宫的崔氏与江氏,位分和封号皆由您定。”从门外走来,双手将雕花檀木托盘中的明黄册子呈上,韶溪俯身垂首恭谨道。
  抬眸望向那册子,伏灵均避袖伸手取来,倒也没有多作言语,便在册子上用朱笔批了文,复而拓了印鉴。
  见伏灵均一脸的淡然,韶溪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主子,您……”
  随手将册子扔回托盘,伏灵均平静地道,“你去回了内务府,册封崔氏为内三品伺君,封号为‘宁’。至于江氏,暂且封为内五品良人,封号为‘嘉’。”
  “主子,容小的多嘴,这二位是什么来头,怎么没到选秀就……”
  “你的确多嘴,且下去办事罢。”打断韶溪的话,伏灵均继续埋头处理信笺,顾不得其他。
  晓得自己多嘴,韶溪急忙收声,便端着册子退出了房门。
  故作沉静地坐在原处,待屋内再次空无一人之时,伏灵均方才抓起一张纸,用力揉成一团丢了出去。
  一切都应了卫楚瑜的话,褚宛翕既然登基为帝,身边只会有越来越多的男人。她虽单单为拉拢臣心,巩固势力,这才迎崔楹的长子和杜春珉的表兄入宫。但平白多出两个男人在她身边,他如何能够完全不介怀……
  难道,这就是自己要付出的代价吗?
  ……
  随着日子的渐进,宫里的喜庆味道也多了起来。各宫上下忙碌一片,打扫的打扫,换新的换新。齐宫中的一切,都在谭玉笙的掌控下,井然有条地进行着。
  直到除夕当天,因战事每况愈下,家宴上伏德佩全程面色铁青,神情严峻。舞伎们精妙的姿态,乐师们巧绝的雅乐,在她耳目之中,皆是无物。
  阖宫上下见此情景,皆不敢再在人前言笑。不过是一餐饭,诸君用得战战兢兢,十分拘谨。直到入夜后,大家各自回到住所,才稍稍松懈。
  熬到正月里,因调养得当,陈峰痊愈大半,已能下地行走。反倒是卫楚英,因身子越发沉重,鲜少踏出元福宫。又因伏德佩终日被军务缠得焦头烂额,无暇分心于后宫。故而除却陈峰偶尔的探望,他几乎对所有人都闭门不见。
  年后,恰逢先帝祭辰,伏德佩采纳了谭玉笙建议,于后宫中大加封赏。一来为振奋朝中人心,二来也为萎靡的战事冲喜。
  待到二月草长莺飞,天气渐暖。御花园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男子们的笑声,再次成为这寂静深宫中的绝佳点缀。
  “难得这样暖的天气,出来听听鸟鸣,倒也是好的。”端起伺人刚递上的茶,不久前刚恢复伺君位的白氏,如旧日一般语调轻盈。
  闻言,对面的赵贤君只默然品茶,并无意开口接话。
  谭玉笙搁下茶杯,微微一笑,“是该出来散散心。今年朝中不太平,委屈大家。”
  “帝君主子何出此言,燕国人滋扰边境,臣伺们理应为陛下分忧才是。”初晋伺君的周如深,身着黛蓝织金团灵芝的长衫,发束青莲纹素银冠,甚是端庄得体。
  赞许地点了点头,谭玉笙对他很是满意,“周伺君如此识大体,甚好。”
  “周兄出身名门大家,自幼饱读诗书,当然比一些寒门之辈要更重大局。”前不久刚封为良人的白翼然,见状便迫不及待地在旁添了一句。
  众人闻言,皆对他所指心中有数。一时间,看玩笑的心思,倒也添了几分。
  孙幸人抬手执杯,垂眸间笑意盈盈,“想来,元福宫那位倒是许久不曾露面了。”
  觉得饶有意味,白伺君也开了口,“虽有着身子,但听说自他那次冲撞陛下之后,陛下可少往元福宫去了。上月陛下封赏六宫,独独漏了元福宫。看来……”
  “卫氏始终有着身子,当初处理陈峰那档子事时,你那样待他,着实不妥。”沉默许久的赵贤君,竟忽然开了口。
  听见赵贤君发话,谭玉笙心间暗自一紧,转而向他投去了目光。原本,赵贤君在宫中无可厚非,沉默寡言。今日他兀自替卫楚英说话,其中着实有蹊跷。
  说来也奇怪,明明当初卫楚英深得伏德佩之心,可一朝之间莫名失宠,的确让人匪夷所思。毕竟一直以来,他都对卫楚英有所忌惮。
  “也罢,那些事便不提了。许久不闻周伺君的琴音,今日难得一聚,倒可一饱耳福。”沈君面色阴沉,仍对卫楚英一事郁结在胸,索性改了话题。
  周如深沉沉一笑,起身行至琴桌前后,颔首见礼后复而落座。举手投足,尽是雅态。如玉般的双手触上琴弦,随着一个轻挑,琴音便似不断流淌的山泉一般,伶仃扣入众人心扉。
  阖眸细细品味这绝妙之音,赵贤君此刻脑海中,却是另一个人挥之不去的身影。当年,是那个人让自己初次所闻,何为青空绝响!寥寥七弦,与他指端幻化于无影无形,为人赞叹。
  为何那样清绝的男子,收场却是那般惨烈?时至今日,他都无法忘却当年太女府中,那漫天的火光和伏德佩歇斯底里的哭喊……
  他知道,伏德佩始终是在意那个人的。
  在众人正沉醉于琴音之时,外面忽然有一个伺人一路小跑而来,满面焦急,当即跪地便道,“启禀帝君主子,今早宫人清理卫伺君旧居时,无意间发现一些书信,便呈了内务府。陛下查阅后大怒,当即传卫伺君至御书房问话,亦召您前去。”
  琴声戛然而止,周如深抬头看向谭玉笙,一脸茫然。
  “你们继续听琴,本君先去看看便是。”谭玉笙缓缓起身,暂且摆手示意道。
  冷眼看着谭玉笙远去的背影,沈君心中默默盘算着,唇畔却不由得划过一丝笑意。世人总是爱自欺欺人,当真亘古难变。

  ☆、正文 第120章 峰回路转

  狠狠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伏德佩双目通红,额头青筋暴起,下一刻便夺去身侧侍卫的配剑,向卫楚英猛然刺去。
  合眸没有闪躲半分,他平和淡漠的神情,让她心中平添不忍,终是作罢停手。
  感受着脖颈间金属刺骨的冰凉,卫楚英再次睁开双眸望向她时,唇畔却不禁勾起了一丝苦笑。
  虽将剑抵在他的喉间,伏德佩仍恍如隔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究竟是何人让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效仿溯月?送你进宫,倒底是不是伏灵均的阴谋?”
  “臣伺不知那人是谁,又如何仿效?至于崇安王君,陛下单单因臣伺出自燕国,就断定如此。纵然您即刻杀了臣伺,臣伺倒也百口莫辩。”卫楚英苦涩的笑意,如浓墨般一点点地在伏德佩心中,层层晕染开来。
  眉头紧紧拧做一团,伏德佩依旧没有退却的意思,“你说你不是崇安王君的人?那你送回燕国的家书里,如何会屡屡提及朕的近况!难怪燕国人不断取胜,定然是你泄露军机,引狼入室!”
  卫楚英心底一沉,脑海中努力回忆着,只觉得此刻有些头晕目眩。数月以来,自己闭门静养,与世无争,竟也让宫中男子如此设法陷害!
  沉默不语间,他眼角清泪点滴而落,垂首掀开了自己右边的袖口,将那肿胀残破的五指显露,“陛下,自数月前一遭后,臣伺双手至今未愈。莫说执剑和题字,平时连碗筷拿着都稍显笨拙。况且,臣伺母父早年双亡,少年时,不过是饱受欺凌,寄养在旁人家的孤儿。臣伺自入宫后又何曾写过家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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