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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维均录(女尊)-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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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过杂记后抱拳向他见礼后,黑衣女子便重新蒙上面容,折身轻声退出了这屋子。
  终是跨出了这一步,自己还能回头吗?但愿,那个男人不要再回到大燕了……
  沈府书房内——
  跳动间,看着一桌子的军务,沈振鹤懊恼着托着面颊,只觉得痛不欲生。毕竟,让她戎马沙场对于她来说倒是简单。这日复一日地在一本本上疏中翻滚,她哪里吃得消这文官一样的罪呢?
  在她昏昏欲睡之时,窗缝外忽然扔进一枚石子,惹得她一惊。
  忙起站起身子,沈振鹤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快步来到门前,且替来人打开门。黑衣女子贯身而入,顺手将门掩上。二人辗转回到书桌边,屋内倒是回复到了方才的静谧当中。
  “大人,如您所料。自您刻意派人透露消息后,默玦果真有所动作。”双手将怀中的杂记递于沈振鹤,女子继续道,“只是,这本书所要赠与的人,并非是齐国皇帝。”
  没有要接过那本书的意思,沈振鹤只是扫了一眼,便悻悻地笑了笑,“是谁?”
  “此封密函,他着属下交于齐都荣山钱庄的一个掌柜。”女子将书重新收好。
  闻言,沈振鹤似乎是松了口气,“荣山钱庄是谭家的产业……看来,他的目标并不是陛下,而是……”言及此处,沈振鹤仍是出了一身冷汗。
  若是默玦与谭玉笙早有勾结,那么陛下与帝君所生的间隙,便都有了缘由!一切祸乱,皆因谭玉笙而起。如今住在府里的卫楚瑜,不过是谭玉笙的一个棋子罢了。
  杀淳于缉熙而栽赃于陛下的人,实则是……
  想到此处,沈振鹤只觉得毛骨悚然。毕竟,若是单单对付一个默玦,她有着十足的信心。只是倘若默玦身后的人是堂堂的齐国帝君。如此,便当真是猝防不及,无从下手了。
  “你且将书送去齐都罢,切莫暴露身份。”沈振鹤稍稍缓神,且由她去了。
  待黑衣女子走后,约莫着过了半个时辰,伏案沉思的沈振鹤方才重新打起了精神。这件事,必须要上报宫中,着褚宛翕提防。然则,如今宫内不乏有齐国之眼线。如此打草惊蛇,未免过于冒险。
  多事之秋,多事之秋!
  ……
  闲境落子,见着莲子甜汤已送至面前,伏灵均着韶溪呈上案几,便又重新捏起一子,打量起如今的这局棋。
  “夏日里难免身子上尽是倦意,饮些汤水,自可解了暑气。”褚宛翕寻了处落子,盯着棋盘,不觉抿而一笑。
  徐徐凝眸望向对面而坐的她,伏灵均意味复杂,欲言又止,面色苦涩却又不甘。
  见他久久不落子,褚宛翕将眸子挪移向他。二人失神间对视许久,许多话似乎不必出口,他们已然熟知于心。
  无奈地将眸光收回,伏灵均垂下眸子,彷徨间,却又感受到了手臂一紧。
  紧紧握上他的小臂,褚宛翕眉头深锁,却是沉默不语。
  静静地望着他,她掌心的温度,也正让他陷入了一阵阵的意乱情迷。
  伏灵均失神地避开她的眸光,忙侧过面颊去,惶恐不安间,他生涩地轻声开口道,“天热,且放开罢。”
  徐徐松开手,褚宛翕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忽然失态。心内烦躁不安,她明明将他早已揉入自己的骨血之中。可如今,她却连将他重新揽入怀中的勇气都全无。
  “陛下,上官颐瑞那边如今安排得如何?”想要破除如今尴尬的处境,伏灵均只好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回过神来,褚宛翕见状,不紧不慢地开口答道,“她始终年纪尚轻,有诸多方面照顾不周,不过是朕封住上官先生之口的利器罢了。具体的安排,朕已然着手安排了旁人去打点,你不必上心。”
  “既是如此便好,倒也不知,那送去齐国的卫楚英近况如何?”伏灵均努力地在寻找着话题。许久不曾与她独处,他每说一句话,都是那样得小心谨慎。
  闻言,沉沉一笑,褚宛翕面上洋溢出了些许喜色,“听说,最近他被晋为内五品良人,还得了封号。”
  “还只是个良人吗?”伏灵均稍显失落,似乎事情进展得并不如自己的预期。
  “你太不了解你皇妹的心思了。”褚宛翕的笑意渐浓,“当初你一眼相中这个男人,无非是因为他的那张脸。他既是燕国出身,又有着和她心爱之人极为相似的面容,你觉得伏德佩难到完全不会起疑,从而派人追查他的底细吗?”
  “既是她有疑,怎的反倒没有拆穿或是冷落?”伏灵均端起了手边的茶盏,“这不是德佩的性子。”
  褚宛翕点点头,不禁长叹,“明明知晓对方来者不善,努力逃避却终究瞒不过自己的心。这样的矛盾心思,帝君自是明晓,不是吗?”
  他怔然一瞬,险些将手中的茶盏打落在地。静静地望着他
  “主子,方才宫外来报,说是张相跌了马,伤势极重,已是不省人事。”刚接了伺人的消息,临槿见事态紧急,便立刻上前禀报道。
  站起身子,她并不愿再与他多言,索性带着临槿大步向门外行去,暂且离开了崇安殿。
  留得一人独守,伏灵均心里着实不是滋味。他重新低头打量起这盘没有下完的棋,残局枯朽,自是惹得他心中不爽。
  在旁侍奉已久,韶溪摸寻着时辰,不禁开口问道,“主子,您该歇歇了。”
  “张元笈这乱子一出,想来陛下这几天都要在留云阁那边,哄着那奶孩子了。”伏灵均苦涩的抿起淡笑,俯身探出手触碰上了她曾碰过的棋子。
  韶溪见状,只好答道,“毕竟夫家出事,张君年纪小,自也会被吓怕了。陛下安慰一番,在所难免。”
  “是啊,年纪小……陛下她怎不知,本君也有害怕而无助的时候……那个时候,她可也会来陪伴在本君的左右呢?”伏灵均的声音越发低沉,似乎更像是一种自言自语。
  ……
  “母亲她……她不会出大乱子罢?”坐立难安,张滁沄哪里能静得下心!
  闲静地将茶抵到唇畔,卫楚瑜沉沉一笑,不免抬眸看向他去,“既然张君要赌,如何连下注的勇气也全无?”
  “可……”
  “近日,陛下去崇安殿的次数,可不同前些时候。张君若当真想要与帝君一搏,胜,便要胜在帝君所不能及之处。”卫楚瑜神情淡然,俨然一副局外人的姿态,“以伏灵均那争强好胜的性子,张君的一汪热泪,岂不是最好的一把利器?”
  欲言又止,想起伏灵均对自己的百般羞辱,张滁沄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只是,对自己的母亲用计……瞒着孙茉莉,自己变得这样自私,当真妥当吗?
  “沄儿!”二人尚未回过神来,外间忽得传来了褚宛翕的呼喊。
  卫楚瑜神色一凛,不由得握紧了茶杯。自他嫁入沈家后,他极难再与她见上一面了。今日,她重新见到他,又会是如何的心情呢?

  ☆、正文 第96章 庭内对峙

  大步踏入暖阁之内,褚宛翕一眼瞧见卫楚瑜,先是一怔,方才回过神关切地问向张滁沄道,“沄儿,你先别慌,朕已然派太医去相府了。”
  趁着屋内众人跪地向她行礼间,张滁沄的泪水夺眶而出,一个不忍便扑倒在了她的怀里。
  用余光暗自瞥到褚宛翕安慰他时的模样,卫楚瑜袖间的拳头不由得一点点地收紧了起来。倘若当年自己不做那个愚蠢的抉择,如今,她怀里的人……理应是自己,不是吗?
  “陛下,母亲她会不会出乱子啊?”
  “先别乱说话,你母亲自是吉人天相。这样吧,朕今天就哪里都不去,留下陪你可好?”褚宛翕的心里已然有了分寸,倾刻间,她不由得为伏灵均捏了把汗。
  卫楚瑜这样亲近张滁沄,绝非目的单纯。近日自己和灵均离京在即,想来他定是收到了风声。串通张滁沄闹出这样大的乱子,当真大胆。
  紧紧依偎在她的怀里,张滁沄咬着下唇一度哽咽,唯有点头应道,“嗯。”
  不自在地又侧眸瞥了一眼卫楚瑜,褚宛翕见他并未离去,心内百感交集。
  “陛下,卫氏先行告退了。”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卫楚瑜向她俯身见礼便欲离去,却不曾想被褚宛翕抬手制止。
  松开张滁沄,褚宛翕几步上前,心中着实不安的她,不禁凑近他身侧低声道,“出去说话。”
  轻轻点头,卫楚瑜默然离开了。
  褚宛翕眉头深锁,回到张滁沄身侧,只好敷衍道,“朕想问些沈将军的事,沄儿你且稍等片刻。”
  “是,陛下。”今天见褚宛翕肯从崇安殿抽身,已然觉得大幸。张滁沄哪里还会在意这等小事!
  ……
  院子里暑气正盛,蝉鸣不绝,着实有些聒噪,惹人心中徒增厌烦之意。
  她行至门外,见卫楚瑜已然在院内树荫下久候,总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毕竟,在离机堂中与他共事多年,褚宛翕对于他的感觉一直以来都无比复杂。
  屏退伺人,她快步行至他的身侧,面色难免有些不佳,“你知道你在做甚么?”
  脑海中浮现过千万次她的话语,卫楚瑜却始终没有想到过,她竟会这样质问自己。
  稍稍定神,他坦然俯身向她见礼道,“陛下所言,卫氏着实难解。”
  “默玦,你究竟还有何处不满足!难道振鹭待你还不够好吗?”褚宛翕紧紧攥着拳头道,“究竟何时你才肯收手,才可以让这宫里清静一天?”
  面上原本淡然的笑意渐渐冷却了下来,卫楚瑜冷眼凝视着褚宛翕,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去,忽而又是一声自嘲的轻笑。
  “还在替你的帝君担心吗?”卫楚瑜回眸望向她道,“那个男人倚仗着你对他的感情,一而再,再而三地得寸进尺。他甚至亲手杀了你的孩子,难道你还……”
  “杀淳于缉熙的凶手,朕一早便知晓。你做过的好事,朕更是铭记在心。”打断他的话,褚宛翕厉色道,“你害得灵均愧疚一辈子,难道还不够吗?或许,你也想尝尝被人下药致幻手刃至亲的滋味?”
  卫楚瑜怔然望着她,着实不曾想到她竟会口出此言!此时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女子,是那样得陌生……可怕……
  见他久久语塞,褚宛翕终又开口道,“朕自幼长在宫里,有甚么把戏不曾见过。一直未曾拆穿你,不过是朕念及旧情,且不愿振鹭左右为难罢了。当年你救朕一命,如今朕已然对你仁至义尽。奉劝你,今后莫要再兴风作浪,朕没有耐心再容忍你伤害朕身边的人了!”
  “宛翕,明明我才是你的夫君!”卫楚瑜猛地环上了她的身子,声音越发嘶哑,“你恨我,你离我而去,我本已然打算收手了!伏德佩要追杀伏灵均,我也替你救了……”
  “究竟是你从伏德佩的刀下救人,还是你与谭玉笙串通演了一出好戏,你自己心里清楚。”褚宛翕冷冰冰地打断了他,言语中尽是嘲讽的意味。
  卫楚瑜并未有放弃之意,反倒收紧了力道,根本不愿意松开她,“宛翕,我始终放不下你。为什么你不可以重新给我一次机会,为什么……”
  “在朕最落魄的时候,你利用朕,甚至将朕送上绝路。朕险些将这条命捡回来,已然够了。默玦,你可知晓何为‘心如蛇蝎’吗?”挣开了他的双臂,褚宛翕冷然道,“以后莫要进宫寻沄儿,朕可不想身边再多一个你这样的男子!”
  言罢,她便转身向正门那边行去了。留得卫楚瑜独自站在原地,却是满目悲怆。
  暖阁中,他隔着窗子,默默注视了外面许久。见褚宛翕正在向回走,张滁沄忙抽身离开窗子,稍稍平复了方才的惊讶心绪。
  一脸阴沉地回到留云阁,褚宛翕仍是难掩周身怒气。察觉张滁沄若有所思的神情,她心里似乎已然有了答案。
  折身落座,褚宛翕命人倒了茶,犹豫片刻,终是开口问道,“你都听到了?”
  “卫公子他……他竟然爱慕着陛下……”张滁沄徐步来到她的面前,仍是一脸疑惑。
  点了点头,褚宛翕倒也觉得心中不大好受,“他爱的人,始终只有他自己。沄儿,大人的很多事,你都还不懂。朕不想让你这么快就长大,变得和那些可怕的男人一样。”
  “陛下……”张滁沄紧紧咬着唇,眼睛已然红肿了起来。
  他已然迈出了一步,如今还能轻易回头吗?
  “悠暝已经回去当差了。过一段时间,朕可能会离开宫里一阵子。既然你视她为亲姐姐,朕可以暂且将他调来留云阁保护你。毕竟你一个人在宫里,或多或少有些孤单。”抿起一个微笑,褚宛翕暗自在心底松了口气。
  莫名地有些感动,张滁沄见状,竟是激动得泪如雨下,忙俯身谢恩。生平第一次,他竟觉得自己能够拥有她这样的妻主,当真三生有幸!
  将一切都打点好,她知晓,是时候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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