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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维均录(女尊)-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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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味复杂地看了褚宛翕一眼,伏灵均袖间的拳头紧握,在身为皇子的自尊心作祟下,他终是转过身来 ,大步便向殿外行去了。
  望着他落魄的背影,褚宛翕面上的笑意也随之一丝丝地被抽去……
  “陛下始终放不下帝君主子,可为何您还要对他如此冷淡呢?”早前却是听闻二人不和,张滁沄年纪小自也不懂避宫中忌讳。待伏灵均走后,他张口便好奇地问道。
  回过神来,褚宛翕凝眸间愁眉紧锁,沉默许久,方才答道,“朕只想让他安心而纯粹地恨朕,不必有所顾忌。或许只有这样,日后对于他,才是一种更好的解脱罢!”
  不大明白褚宛翕话语中的意味,张滁沄只好道,“沄儿只晓得,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闻言不禁苦笑,她无奈地叹息,“喜欢一个人,未必会能一直让他幸福。有时候,或许那会变成一种枷锁……你再过几年,便会明白了。”
  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张滁沄越发猜不透她心中所想了。
  ……
  一场春雨过后,御花园中新绿昂扬,处处尽是鸟鸣花香。不比北地清冷,齐都的春日温暖而湿润,自是让人觉得周身舒畅。
  行在御湖的堤岸旁,谭玉笙侧眸望着湖心风光,不禁陷入了旧日里的遐想。曾经,也是在这里,大家都还年少时,那是何等得快意自得。如今,世事已变化万千,终究都回不去了。
  “此番周如深得了凤裔,又被陛下晋封为内四品昭人,自是不容小觑。他日若为陛下诞下小公主,恐是……”
  “不过是一个昭人罢了,看你如此在意,莫非你还怕他夺了你皇君的位子?”不屑地扫了身后的沈君一眼,谭玉笙淡淡笑道,“既是同住一个屋檐下,你理应好生照看他。毕竟每个月陛下去探望他时,或多或少也会绕道来瞧瞧你。”
  被谭玉笙这样地一提点,沈君只觉得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些,“那个周如深的气焰太盛,明明臣伺才是一宫主位,他却每日趾高气昂,成何体统?”
  “欲成大事者,何必在乎这些细节。如今,那厮正讨得陛下欢心,你又何必亲自上去寻不痛快呢?”又是一笑,谭玉笙随手便指向了远处湖心亭中的二人,“有时候,一些脏活累活,完全不必你出手。”
  一眼瞧见了湖心亭中的卫楚英与陈峰,沈君心中即刻有了分寸,恍然大悟道,“多谢帝君主子指点!”
  放下手,谭玉笙复而故作无事地前行道,“周如深虽得圣宠,然则却不足为惧。本君真正担心的,是怕有些人想要借着自己那张脸,暗地里抓住陛下的心。”
  “那卫幸人……陛下的确许久不曾寻过他了。而陈伎人在宫里,更是默默无闻之辈。不晓得帝君主子为何……”
  “你以为,陛下能够将随身多年的澜方剑,随便地赠与一个普通的幸人吗?”谭玉笙的拳不禁收紧了起来。
  察觉到了谭玉笙隐隐的怒意,沈君只好埋首道,“是臣伺愚钝,请帝君主子恕罪。这件事,臣伺定会办妥,还请您宽心。”

  ☆、正文 第88章 初晨解围

  “羯人生性狡诈,自□□建都之时,他们便频频犯我大燕边境。陛下若欲派人出使外族,还需三思而行!”持笏出列,上官逸逡满面愁色,久久挥之不去。
  早有所料上官逸逡会提出异议,方延瑞见状,从容不迫便上前一步躬身道,“上官大人所言不假,然则如今羯人退居北漠已久,且屡年遭逢齐国北征,饱受困苦。现今齐国对燕国虎视眈眈,若是如今大燕与羯人修好,必可制衡南齐,以保长宁。”
  怒火中烧,上官逸逡见方延瑞又在朝上与自己叫板,登时便侧身冲她冷笑道,“方大人久居南地,如今倒也对北地之事甚为关心了!”
  “上官大人此言,莫非是……”
  “罢了,此事容后再议。”眼见二人愈吵愈烈,毕竟是在朝堂之上 ,褚宛翕唯恐引得满朝流言蜚语,只好打断了二人。
  这二人做了一世的冤家,如今已过不惑之年,却也总是针锋相对。毕竟她们同样在朝为官,褚宛翕并不希望二人再次陷入纷争。
  “陛下!”
  “陛下三思!”
  上官逸逡与方延瑞异口同声唤道,相视间,却又是一脸鄙夷。
  干咳了两声,她只觉得今日局面颇为尴尬。进退两难间,褚宛翕只好摆手道,“此事容后再议,今日朕倍感不适,且退朝罢!”
  ……
  方用过早膳,因心中愁绪充斥,伏灵均根本无法长留于寝宫中歇息。清晨,他索性直接来到了御花园中散心。
  晨间的园中虽闻有隐隐鸟鸣,四下却仍是带着几缕清寒,让人压抑。他带着韶溪一路而行,心中极其彷徨而无措,自己倒也无可奈何。
  早起出来随意走走,张滁沄恣意地伸展着双臂,神情惬意却仍脱不去一身稚气。毕竟进宫不久,一切事物对于他而言,都是新鲜的。始终,他不过是个孩子罢了。
  “少爷,帝君主子在前面,还是绕道罢。”远远瞧见了正在假山旁赏花的伏灵均,孙茉莉一把拦住了张滁沄,忙压低嗓音道。
  漫不经心地顺着鹅卵石小径望去,张滁沄思索了片刻,反倒继续大步而去。无奈间,孙茉莉唯有悻悻地跟了上去。
  一直以来,张滁沄都觉得二人之间似乎有所误会。他只希望伏灵均不要继续生自己的气,毕竟他明明知道,褚宛翕的心始终不在自己这里。
  “臣伺参见帝君主子。”距伏灵均一丈开外之时,张滁沄已俯身向他见礼。
  闻声,伏灵均徐徐侧眸而去,见到张滁沄却是冷然一笑,“张君不必多礼。”
  “谢帝君主子。”张滁沄直起身来,兴致勃勃地又向他走近了几步,“帝君主子,那日您走得匆忙,臣伺尚未与您好生交……”
  “今日这园中的老鸹着实有些聒噪,韶溪,且随本君回崇安殿罢。”赫然打断了他的话语,伏灵均根本没有再多瞧张滁沄一眼,转身便向韶溪道。
  未免有些尴尬,张滁沄虽年纪尚小,但人情世故自也懂得。此番被伏灵均如此羞辱,他心内着实有些委屈。
  “此处确实吵闹,看来帝君的确不宜久留,且早些回去歇息罢。”方下朝归来,褚宛翕恰好路过瞧见这一幕,顿然出现在了二人面前。
  不等伏灵均开口,褚宛翕已然一手扣上了张滁沄的手腕,言笑间大步朝着紫宸殿的方向行去,根本没有在意身侧他黯淡的眸光。
  难为情地回头望了一眼伏灵均,张滁沄紧咬着唇,心里百般地过意不去。
  二人渐行渐远,半晌过后,被她拖着行去大半路,张滁沄终是按捺不住开口低声道,“陛下……您这样做,只会让帝君主子更加憎恨臣伺……”
  “傻孩子,你认为你用三言两语,就可以让他喜欢你吗?”褚宛翕渐渐放慢了脚步,“以后离他远点,不然朕可保不得你的平安。”
  “可是……”
  “灵均今日出言羞辱你,想来并非是真的要对你不利,只是给你个警示罢了。倘若今日他反倒对你和善有佳,那才需要你多加提防!”褚宛翕松开了他的手,抬眼唤来孙茉莉道,“且送沄儿回寝宫罢,日后莫要由着他了。”
  埋首俯身见礼,孙茉莉总算松了口气,“是,小的遵命。”
  已然过了午后一个时辰,崇安殿始终没有传膳,四下只有一片寂静。伏灵均将自己锁在房中,已然过去了几个时辰。一直揪心地守在门外的韶溪,自也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伏灵均此刻的心境,不敢贸然叩门打扰。
  好端端的,那个张君为何要如此多事呢?莫非他是算准了陛下下朝的时辰,故意来惹怒主子的?
  心里正慌乱得紧,韶溪左右思量间,远远见着了从院门正中而入的临槿,顿然一愣。见来人正逐步靠近,他匆然回过神,连忙走下台阶快步赶上前去,满眼期待地凑向临槿身侧道,“总管大人,您来此处,不知是……”
  “陛下今晚传召帝君主子御书房一叙,还请你务必伺候好帝君主子,今晚面圣。”临槿止步间,平静答道。“紫宸殿那边尚有事务要处理,话已传到,我便去了。”
  “多谢总管大人!大人慢走。”闻言,韶溪面上喜色洋溢,完全没了方才那般的愁苦模样。也不知为何褚宛翕会回心转意,只是此事对于伏灵均来说,当真是大喜!
  ……
  紧紧攥着这司制房新送来的香囊,陈峰犹豫间,听闻门外隐隐传来了脚步声,忙将香囊拢进了自己的袖中。
  推开门来,卫楚英笑着望向不远处桌旁的陈峰,不禁向他打趣道,“陈兄今日好雅兴,怎的午后竟不留在房里小憩了?”
  “方才司制房给你送来了新的香囊,我看着样子挺新奇,暂且借用一下回去仿个样子。”陈峰从袖中掏出那香囊,淡淡笑着解释道。
  眉头一紧,卫楚英快步走上前来,一把夺过那织锦锻香囊,且放在鼻间轻嗅了片刻,顿然满面诧异地看向了陈峰。
  “你竟然嗅出了?”已然察觉到了他神情的变化,陈峰着实有些惊讶。
  将香囊交给陈峰,卫楚英一声叹息,徐徐点头道,“调香的门道,我与楚瑜自幼皆有所研习。难怪这香囊会提早送来,明日周昭人的宴会上,我可不指不定就戴了它呢?”
  “香料相克本毒性轻微,可倘若明日周如深的饮食中添了人参等物什……”陈峰言及此处,不禁与他对视,“楚英,看来是有人想借刀杀人了。”
  苦笑间,卫楚英不紧不慢地在旁落坐道,“既是如此,唯有将计就计。”
  “平静了许久,难得有人兴风作浪。也好,一场好戏,拭目以待。”陈峰若有意味地笑道,面上一片云淡风轻。
  

  ☆、正文 第89章 爱恨执念

  四下一片静谧,专注地埋头做批,灯火阑珊,纵然满面倦态,她却依旧没有敷衍之意。毕竟,这江山,本就来之不易。
  “启禀陛下,帝君主子已然在门外了。”推门进来,临槿见褚宛翕正专注地批阅奏折,不禁凑上前去躬身低声道。
  暂且搁下朱笔,褚宛翕应了一声,示意门外伺人放行。
  稍稍整衣正座,她紧抿双唇,垂眸沉思。扣在桌沿的指尖,略微收紧,褚宛翕听见脚步声,终是抬起头来向前打量而去。
  一身素玉色长衫,夜晚的他是那样沉静与平和。只是比起旧日里那般得神采飞扬,今时今日,伏灵均再也无法轻易抹掉眸中的黯淡之色。
  “临槿,且让所有人都下去罢。”见他逐渐靠近,她终是抬手屏退了周遭的伺人。
  得到会意,临槿匆然带着所有人出了御书房。
  顷刻间,房内陷入了一种骇人的死寂。伏灵均望着烛光下她的面庞,心内一阵阵地发酸,却依旧忐忑不已。
  凝眸注视着他,沉默许久,褚宛翕深深屏息间,缓缓起身向他走来。她的脚步声,一寸寸,似乎都紧扣着他的心弦。
  “下个月……朕或许要出宫一阵子。临走前,有些话,朕想要说给你听。”垂眸间,她久违地牵起了伏灵均冰凉的手,苦涩一笑,“这些天,朕无时无刻不在惦念着以前在王府的日子。倘若时至今日,你依旧是朕的崇安王君,朕继续做你的侍卫,该有多好……”
  手掌细微地颤抖了一下,伏灵均本以为她今夜又会对自己冷语相加,此刻却颇感意外。究竟,她又打起了甚么主意?
  不自在地望着褚宛翕,伏灵均别扭地抽出了自己的手,微微侧过脸去,“你明明知道,我们再也回不去了。不必自欺欺人,你依旧在恨本君。”
  “朕的确恨你。”褚宛翕似是自嘲地一笑,转身重新回到了书桌边,端起桌上的茶盏,小抿一口道,“下个月朕离开后,宫中事务唯有劳你打点了。若是此行一去不返……”
  “难道你还要将你后宫里养的男人,也一并交由本君照看吗?”打断她的话,伏灵均冲上前一步,直勾勾地盯着她,话语中透着隐隐的气恼与不甘。
  愣了片刻,褚宛翕只觉得他此刻的模样恍如隔世!其实伏灵均一直都是伏灵均,那个骨血中尽是傲气的他,从未改变!
  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控,伏灵均面色一沉,放低了语气,“本君有错在先,不奢求你能原谅。只是……难道你连多看本君一眼的心思都荡然无存吗”
  没有言语,褚宛翕只是静默地注视着他。
  “现在这样的日子,与冷宫有何分别。与其一次次给予本君假的希望,你何不直截了当地废了本君这帝君之位”他苦涩地望着她,眼角已然被热泪充盈。
  极少见到倔强的他如此失态,褚宛翕的心在这一刻,彻底地乱了……鬼使神差地抬手用指肚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花,她怔然望着他,久久不曾回过神来。
  感受到她的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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