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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公主愁嫁记-第59章

小说: 公主愁嫁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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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八姐是跋扈了一些,可从来没做过伤人性命的事情。这个案子还有很多疑点,侯爷请不要冲动。”
  宋昭文怒道:“她自己都承认了,还有什么冤情不成!” 
  兰君看着他的眼睛:“我想知道,侯爷为什么要重提六姐的事,是不是得到了什么证据?”
  宋昭文沉吟不作声,兰君道:“你应该知道我与六姐感情最为要好,我比谁都想知道她的死因,但我不希望你被人利用。”
  宋昭文一怔:“被人利用?不,不会。那人的确是你姐姐亲卫,我证实过了。”
  “纵然真是六姐亲卫,这些年他为什么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这个时候出现,还要你去追查六姐的死因?侯爷不觉得有问题吗?”
  “公主……是什么意思?”
  兰君深呼吸了一口气:“你是东青国在肃州的天堑,只要父皇相信你,只要你镇守在肃州一日,那么赤羽国就不能踏前一步。这次你回京休养,也是等待赤羽国派使臣与我们和谈,可他们拖拖拉拉这么多时日,就是没到京城,你不觉得奇怪吗?”
  宋昭文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这些跟长乐的死,永安害星儿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不认为马车的事情一定是八姐所为,但倘若你盛怒之下,做出伤害六姐的事情,便是伤害了皇室。你为了一个苏星儿,跟皇室反目成仇,重臣百姓怎么看你?你不在乎兵权,不在乎宋家,可你出了事,守不了肃州,谁最高兴?”
  “赤羽国。”宋昭文声如寒冰。
  “他们要你追查六姐的事,激化你与八姐的矛盾,目的不过是为了离间你跟皇室,或者让你失去人心。”兰君语重心长道,“所以你一定要冷静下来,不要中了敌人的奸计。宋家是东青国的柱石,若是你有什么事,四方来犯,国家危矣!”
  宋昭文脑中翻涌的气血已经渐渐平息下来。他虽然怒火中烧,也没有完全失去理智。
  “长乐和星儿的事,难道就这样算了?”
  “侯爷如果信得过我,这件事交给我来出面调查。最多半个月,无论是六姐还是苏星儿,我都会给出一个交代。但这之前,你答应我,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兰君看着宋昭文,眼里流露出恳求,“这不仅仅是你们个人的事,也关系到东青国的国运。”
  宋昭文心中震动。他收到过赵蕴的家书,知道二弟喜欢这个公主。他对她的印象也还停留在坊间那些传闻里头,闯祸,没有规矩,无权无势,出身卑贱。没想到今日,却完全颠覆了。
  母亲曾严词拒绝她纠缠允墨,她非但没有记仇,反而处处为宋家着想,一切从大局出发。她有见识,有头脑,思维清晰,若是嫁给允墨,该是宋家的福气。这会,母亲真的是看错了。
  想到这里,他郑重地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
  谢金泠回到家,刚踏进院子,就看见院中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兰君,另一个则有点面生。
  方宁注视着站在自己眼前的男人,呼吸凝滞了片刻。她的两手在微微发抖,强自握紧拳头,保持着镇静。
  谢金泠问兰君:“这位是……?”
  因是男装,方宁抱拳行了礼:“方宁见过谢大人,我是御史中丞方中玉的孙女。” 
  谢金泠点了点头:“原来是你……你们来这里所为何事?”
  谢府书房里,兰君把今天发生的事都跟谢金泠说了,谢金泠眯着眼眸沉思,抬手摸了摸下巴:“公主说的没错,这件事恐怕大有文章。看起来不过是宋家的家庭矛盾,但若是要把真相层层剥茧,恐怕牵连甚广……需要我做什么?”
  “六姐的事由我来查,但是今天惊马一事却透露着蹊跷,师傅听听方小姐怎么说。”
  方宁便把马口中白沫验出来的成分和香味告诉谢金泠,她一边说,一边看谢金泠,心颤不已。没有人知道,方家大小姐不肯嫁人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谢金泠。
  谢金泠当年在大理寺所破的案件中,有一起是解救了被拐卖的少女。方宁便是被解救的少女中的一名。她因为贪玩,被不知道她身份的人贩子掳走,只不过方家为了保全她的名声,一直没有对外说过。
  方宁对谢金泠这个救命恩人心存感激,一直想要报恩。后来她扮作小吏偷偷潜入大理寺,看到他手法漂亮的验尸本领,冷静果断的处事风格,渐渐心生崇拜,暗中找了几个经验老道的仵作偷偷学习起验尸的本领来。老仵作告诉她要成为一个出色的仵作,必须对中医药理都有全面的了解,所以她又苦心钻研医术,一心想着这样就能离谢金泠近一些。
  当初她在大理寺经常犯错,几度要被赶走,都被谢金泠有意无意地护着。谢金泠也许只把她当做普通的小吏般爱护,如同他保护过的很多人一样,但方宁却爱上了谢金泠。爱他的聪明,爱他的博爱,同样爱他心中的理想。
  随着谢金泠官越做越大,已经基本不再过问刑案,但偶尔还是会应大理寺寺卿的诉求,去大理寺授课。这是方宁唯一可以接触到他的机会。
  如今朝思暮想的人就这样活生生地站在面前,方宁如何能够镇定?
  “你所形容的香味,我似乎在哪里看到过。”谢金泠转身去书架上寻找,方宁小声地问:“大人,我猜想,是不是迷迭香?”
  谢金泠一顿,望向方宁的目光有几分激赏:“对!你跟我想的一样。”
  兰君好奇地问:“迷迭香是什么?”
  “迷迭香产自赤羽国,在东青国是禁药,只在黑市能够买到,价格高昂。服食之后,会让精神高度兴奋,产生幻觉,并且会狂奔直到死。”方宁接着说道。
  谢金泠看着方宁,勾起嘴角:“没想到方小姐如此博学。”
  方宁连微微一红,按住已经狂跳失控的心,深呼吸了几口气:“谢大人谬赞了。方宁也不过是看过谢大人和太医院编撰的四国异草图谱,一一找过原物辨识。”
  “你居然还看过那个?”谢金泠失笑道,“不过是太医院出本书,硬要挂着我的名字,我倒没出多少力。”
  “大人太谦虚了。您在勘验方面的经验和本事,东青国无人能比。”
  兰君听他们俩你一言我一语的,半天都插不上话。好不容逮着机会才说:“我想让师傅帮忙追查一下这迷迭香的来历,是不是跟赤羽国有关。”
  谢金泠点头应允。方宁连忙说:“有需要我的地方,请谢大人不要客气。”
  兰君从方才就觉得方宁的表现跟在街上时判若两人,仿佛特别小心翼翼,而且看着谢金泠的眸子像在发光一样。
  从谢府中出来,兰君与方宁告别,她走到巷子口不经意间回头,还看见方宁痴痴地站在谢府门前,不愿意离去。
  


☆、真心假意(修)

  傍晚,王阙回到侯府向王夫人请安,听说兰君还没回公主府,便把王殊叫来书房。
  王殊心里还记挂着白天的事情,心不在焉。王阙很平静地开口:“皇上已经决定通过比武来选出禁军的三个指挥使,你想不想去试试?”
  王殊显然很惊讶:“可是哥,禁军里头高手如云,这次又从各个军队选拔了很多厉害的上来,我去?肯定初试就被人打回来了。”
  “禁军可以说是皇上的亲卫队,守护着皇宫和京师,也是各家必争的一股势力。谢金泠的意思是,与其落在别人的手里,不如你去争取看看。任何事没有到最后,怎么知道结果?但我没有逼你的意思,去不去全凭你自己。我私心里,还是希望给你自由。毕竟此局一入,脱身便难了。”
  王殊抬眸,看着哥哥睿智温润的脸庞,心中隐隐升起一丝复杂的思绪。从小到大,他总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连帮着哥哥承担家中的生计,也仅仅是打打下手。他想拜剑宗学剑,或者是改拜轻功出众的师傅,哥哥从来没有说个不字。这是哥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开口提出,希望他去做什么。
  “我愿意去试试。”王殊下定决心。他不能永远地活在哥哥的庇护之下,他也是王家的男人,也有他不得不去承担的责任。
  王阙有些意外,不由得审视着王殊。在他心里王殊还是个孩子,小时候,王殊流着鼻涕抓着他的袍子,嘴里一直喊着哥哥。后来长大一些,成天顽皮惹事,缠着他要这要那。学武艺也是三心二意,对什么都只是短暂的热度,从未对什么事认真执着过。
  可现在,王殊用这么坚定的口气回答他,愿意去参选禁军的指挥使,他忽然之间觉得,这个弟弟长大了。
  晚间吃过晚饭,王家人坐在一块儿说了一会儿话,王阙便牵着兰君回公主府了。
  夏季的夜晚很是闷热,兰君额头上出了很多汗。王阙拿来扇子,轻轻替她扇着,询问她一整天都做了些什么。
  兰君刚好有很多谜团未解,正愁找不到人倾诉,就拉着王阙在池塘边坐下来,竹筒倒豆子一般,把白天事情的始末都说了。
  王阙微笑着点点头:“你做得很好。”
  “可案子,我该从哪里下手呢……”兰君拧着眉,不得要领。
  王阙拿着手帕给她擦汗:“那个苏星儿是哪里人,忠勇侯是怎么认识她的?忠勇侯和长乐公主相互爱慕,但最后没能在一起。那如果有个人长得很像长乐公主,是不是就很容易靠近忠勇侯?”
  兰君震了一下,抓着王阙的手臂追问:“你是说,苏星儿有问题?可是她总是被我八姐欺负,宋府上下都看见了。”
  王阙温柔地说:“我没说她一定有问题,只是提出一种假设。你想,一般大户人家的马厩里都有好几匹马,出行的时候,肯定是随意挑一匹马出来,永安公主真的要派人给马下药,怎么会刚好挑到苏星儿用到的那一匹?你去国公府的时候,没有听说他们马厩里的其它马有问题吧?那么真正下药的人,肯定是苏星儿坐上马车之后才动手的。”
  兰君一边听,一边张大嘴巴,最后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王阙。
  王阙好笑道:“怎么了,为何这么看着我?”
  “我怀疑你跟师傅都不是人。”兰君极其认真地说道。
  王阙哈哈笑起来,那笑声仿佛空谷里的幽幽风动,连带着跟在不远处的随从们脸上也都露出笑意来。有的人,仿佛春雨一样,润物无声,存在便让人觉得舒适。
  天气晴朗,兰君早起梳妆之后,便去了百草堂。她作妇人装扮,头上戴着帏帽,告诉小厮来看望病人。小厮把她引到苏星儿的房间前面,却听到里面传出东西落地的碎裂声。
  “你到底要干什么!”宋昭文怒斥一声。
  永安愕然地站在床边,而苏星儿缩在宋昭文的怀里,嘤嘤地哭泣。
  宋昭文厉声说道:“青天白日的,你还想杀人灭口吗?我已经放过你,你却不肯放过星儿,非要我动手才行吗!”
  永安不由地喊道:“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是这个女人让我来这里,然后,然后忽然拉着我的手摔在了地上……”
  “一派胡言!你这个毒妇,我真该……!”宋昭文怒极,想起对兰君的承诺,又把后面的话生生地吞了回去。
  苏星儿虚弱地说:“夫君,公主只是好心来看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来的。”
  兰君看着屋里的苏星儿……这一幕跟在马场的时候,自己使用的招数何其相似。若是昨晚她对王阙说的话还心存一丝疑虑,那么今天看到苏星儿的表现,便再也不相信她是个心思单纯的女子了。
  永安声嘶力竭地喊道:“我是毒妇?……好,就算我是,谁将我变作这般?从你回京到现在,可曾迈进公主府一步?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这个女人只是个妾!她在我之前怀孕,你将我的颜面置于何地!”
  “颜面?你吵得宋府不得安宁的时候,顾虑过颜面?你使计害人的时候,顾虑过颜面?现在跟我提这两个字,你不配!” 
  永安被他刺激的心神俱裂,不管不顾地冲过去,捶打起他来:“你这个混蛋,你这个负心汉!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兰君再也无法袖手旁观,进入房中拉住永安,强行把她带出了房间。永安还在挣扎,兰君直把她拉到花园里,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八姐!你冷静一点!”
  永安却不理她,转身又要冲回房间。兰君叫道:“八姐,这里是药堂,不是国公府。你想让多少人看笑话?这样闹下去,非但不会让忠勇侯回心转意,反而只会让他更厌倦你!”
  永安垂下手,看到周围的人探究的,嘲笑的目光,只觉得十分难堪。她爱这个男人,爱到这么卑微,这么不要脸面,他却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她是皇后嫡出的公主,居然有朝一日沦落到像个泼妇一样在大庭广众闹事,真是可悲至极。
  她回头看着身后那个光彩照人的女子:她梳着凌云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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