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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公主愁嫁记-第54章

小说: 公主愁嫁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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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帝收回放在苏星儿脸上的目光,威严地说道:“永安,你若执意和离,昭文又没有异议的话,朕便成全了你。”
  永安听说皇帝真要成全她,立刻急了:“儿臣,儿臣那只是气话!只要父皇下旨把这个女人赶走,儿臣就不离。”
  “公主恕罪,臣办不到。”宋昭文斩钉截铁地回答。
  永安气得面目扭曲,恨不得上前撕裂了苏星儿。这酷似长乐的脸,简直是向她来示威的!
  “当时昭文要去肃州镇守的时候,朕问过你愿不愿意同去,你自己不肯去。昭文正当盛年,边关苦寒,妻子不在身边,难道收个人都不行?朕看你就是无理取闹!”庆帝想起当时种种,更觉得怒不可遏,“你若不想和离,就给朕乖乖地呆在公主府里反省。若再敢惹是生非,不用宋家人出面,朕亲自把你领回来严加管教!”
  “父皇!”永安愕然,还想再说什么,皇帝却起身道:“以后你的家事不要再搬到朕面前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堂堂一个公主,倘若没本事把家中料理好,朕也帮不了你!”说完,再不看永安一眼,转身离去了。
  兰君也起身出去,崇姚叫住她:“承欢,你在外面等我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兰君有些意外,但还是依言退到宫外等候。
  崇姚扶着阿采站起来,俯瞰着哭哭啼啼的永安:“我作为长辈奉劝你一句,日子过得好或者坏,全凭自己。得不到丈夫怜爱,便要去找原因,而不是胡搅蛮缠,平添厌恶。从前我因你是皇后嫡出的公主,而高看你几分。现在看来,我错了。以后我也得学着不以出身看人,因为那样会存在固有的偏见。对吧,宣国夫人?”
  赵蕴愣了愣,连忙应是。崇姚便扶着阿采出去了。
  兰君独自一人在廊下等着崇姚,一个年岁尚小的宫女抱着花盆从她面前跑过,一不小心摔在地上,花盆碎裂。小宫女愣在那里。
  兰君上前把她扶起来,看到她的手割破了,拿出手帕给她包扎。那小宫女扑进兰君的怀里哇哇大哭:“姐姐,我的花盆!这回肯定要被公公骂了。”
  兰君拍了拍她的背宽慰道:“别哭,一盆花而已。我保你无事。”
  “真的吗?”小宫女仰头,期待地看着兰君。
  一个太监走过来,看到地上碎掉的花,劈头盖脸地骂道:“你这个死丫头……你怎么总是……”他接下来要骂的话,全都在看到兰君的时候,生生地吞回了肚子里。
  “公……”他刚要跪下行礼,兰君摆了摆手,只低头对怀里的小宫女说,“今天的事,这位公公不会追究了。手上的伤记得去太医院找御医女看看,别感染了。宫里年岁长,往后遇到事,自己可要勇敢机灵一点。”
  小宫女愣愣的,然后连连点头:“姐姐是仙女吗?”
  兰君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不置可否,让她跟那位公公走了。心存美好的幻想,总归在这深宫里多一份希望。
  兰君站起身,低头拍了拍自己身上沾染的泥土,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崇姚和阿采站在廊下看着她,阿采说:“承欢公主长在民间,身上一点公主的架子都没有,又不爱受宫里的规矩约束。有时候啊,真不觉得她像个公主。”
  崇姚不以为然道:“她虽没有架子,却有皇家之人该有的敏锐。永安只顾着告状,没有顾虑到皇帝跟宋家之间的关系,而承欢却是一眼就看了出来。我听说先前赵蕴百般看不上她,还阻止宋允墨娶她。我还得感谢她把这孙媳妇让给我了。”
  “看来公主殿下是同意他们的婚事了?”阿采掩嘴笑道。
  “我不得不说衡儿看人的眼光真是准。相王家里那个,皇后生的那个,跟这个一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有些事我也是今天才明白。悠仁看人的眼光,也应当是不错的。可惜当年我看不上承欢的生母,嫌她身份低贱。若我能放下成见,站在悠仁那边,她们母女也不至于惨到沦落民间……”崇姚摇头叹息,到底是年轻时眼皮子浅,出身背景,这些哪有一个人本身的品质来得重要?
  湘君啊,到了今天,我不得不承认,你说的很有道理。 
  “可公主,若是承欢公主留在宫中,也许就是另一个永安公主了。这样独特的经历,恰恰造就她如今的性子,是不是?”
  “是啊,人生的经历,真是说不好的事儿。”崇姚向兰君走过去,兰君连忙行礼:“不知大长公主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崇姚执了她的手,亲切道:“我向你道歉。以前是我目光太过短浅,你跟衡儿的婚事,我允了。”
  兰君有些吃惊,直愣愣地看着崇姚。崇姚笑道:“这孩子,怎么傻了似的?”
  阿采连忙说:“承欢公主,还不谢恩?”
  兰君连忙跪下来,叩谢崇姚。
  崇姚扶她起来:“我去找你父皇,商量你跟衡儿的婚期。往后就不要叫我大长公主了,跟着衡儿叫吧。”
  “不敢。”兰君连忙摇了摇头。
  “怎么,还记恨上次的事情啊?不肯喊,便是不原谅我这老太婆了。”
  兰君忙摆手,红着脸,很小声地喊道:“奶奶。”
  “哎!”崇姚大喜,拍了拍她的手,心满意足地笑了。
  


☆、锦绣良缘(修)

  庆帝知道崇姚终于首肯了婚事,很是高兴。两个人翻黄历,却有点犯愁。下半年唯一的好日子被卫王占了,只剩下六月初六和腊月。
  崇姚说:“衡儿不急,我都有些急了,多派些人手就是。就六月六吧。”
  庆帝自然愿意,颁布圣旨,几家欢喜几家愁。
  杜文月虽然听从了相王的话,不敢随便去找兰君的麻烦,但她听到消息,还是“啪”地一声折断了木梳。
  沈嘉来她房中送东西,看到她脸色不好看,便关切地问了几句。
  “嘉儿,前几天王家那边送来的帖子,你还留着么?”杜文月扭头问道。
  “嫂嫂是说王烁姨娘送来的拜帖?我以为你看不上,就丢在哥哥书房里了。”
  王烁到了京城就四处走动,巴结显贵。谷雨更是借着王烁的名义,越过主母,攀交京城勋贵圈里的妇人。但她毕竟只是个出身奴婢的姨娘,而王烁也不过是王阙的庶兄,稍微有点身份的人都看不上他们。沈嘉不知道是什么让杜文月改变了主意,看上了王烁那位姨娘。
  杜文月也不是真的能看上谷雨,只不过她们曾经有共同的敌人,她只是想去试探下谷雨改变主意了没有。很多事情她不能出手,谷雨做起来却可以容易很多。
  时光飞逝,王阙和兰君的婚礼如期而至。这一日,恰好也是兰君的生辰。
  贤妃虽然与兰君不对盘,但毕竟是皇家的公主出嫁,加上崇姚的一番敲打,她还是费了一番心思准备的。兰君如今夫家的声名太显,连带后宫妃嫔,官员女眷都纷纷添了贺礼和嫁妆。统算下来,竟是比永安出嫁之时,还要风光。
  成亲这日,天还未亮,兰君就被从暖烘烘的被窝里拉了出来,沐浴更衣,然后在铜镜前梳妆打扮。所有宫人都尽心尽力,力求让公主呈现出最美好的状态。
  等到了吉时,兰君戴着凤冠霞帔,先去龙苍宫辞别了庆帝和宫中众位妃嫔,连贤妃都难得露出一副好脸色。她给庆帝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头,庆帝看着她,百感交集,眼中泛起泪光。兰君扶着阿青起身的时候,用不大的声音说:“父皇多多保重身体,儿臣有空就回来看您。”
  庆帝听完,竟然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
  兰君出了宫门坐上花轿,随着送亲的仪仗前往崭新的靖远侯府。
  整修一新的侯府保留了王雍时期的规制,亭台楼阁又重新刷了漆,整缮屋瓦,疏通了淤塞的人工湖,又精心打造了花园庭院。看起来不仅是焕然一新,更加磅礴大气。
  王殊帮着王阙招呼络绎不绝的宾客,少年英才,免不得被人议论一番。
  “没想到这王家的七公子竟也生得如此天人之姿,嫁不到靖远侯嫁给他亲弟弟也好啊。”
  “自古英雄出少年,他年纪轻轻可是功夫甚为了得。不过身边已经有一个姨娘了。” 
  “区区姨娘怕什么?嫁进去就是正妻还不把那姨娘压得死死的?”
  这时宋府的马车到达,宋如玥扶着赵蕴下来,宋昭文跟在后面。宋家的男人和王家的男人站在门口,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宋家人身上有一股傲气,清清冷冷的,仿佛是秋月。而王家人身上有一种雅气,飘逸温润,仿佛是流云。这画面堪称赏心悦目。
  宋如玥递上贺礼,王殊礼貌地接过,并道了谢。
  赵蕴笑道:“怎么,你们俩不认识了?小时候可是从襁褓里就互相打着架玩呢,稍大些还黏在一块儿玩成亲的游戏。”
  “娘!”宋如玥脸红,摇了摇赵蕴的手臂。
  王殊摸了摸后脑,憨笑道:“稚子无知,稚子无知。”
  宋如玥“噗嗤”一声笑出来,看向王殊的目光多了几分有兴趣的探究:世家出身却自小长在民间,世家尚文他却崇武,有些特别。王殊被她看得脸红,不自在地别过头去。他还是头一次被一个姑娘这么肆无忌惮地盯着看,但她眸子竟跟那人一样亮。
  王阙躬身请他们进去,王忠过来领他们入席。王夫人特意出来亲迎,赵蕴和王夫人以前在京中时便私交甚好,多年不见,仿佛有说不完的话。赵蕴之前已经来过侯府几次,每次都是呆上半天才走。
  “哎呀弟妹,这不是国公府的宣国夫人吗?你怎么也不给我介绍介绍?”打扮得极其隆重的刘氏,带着谷雨从杨瑛那边走过来。
  赵蕴听说了云州的一些事,对这种势力妇人最为不齿,她性格耿直,不欲理她:“阿瑾,你先忙,我们改日再聊。”
  王夫人点了点头,赵蕴就跟宋如玥走开入席了。
  刘氏讨了个没趣,轻“嗤”一声。谷雨说:“娘,我去跟几个夫人逛逛园子。”
  “去吧。”刘氏挥了挥手。
  张巍收回看他们的目光,笑着说:“难得也有能让大老夫人吃瘪不敢吭声的人。听说忠勇侯领了个女子回来,永安公主闹得宋家鸡犬不宁,家里每天跟战场一样。估计宣国夫人也懒得应付人了。”
  王阙一边招呼客人,一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调侃道:“永安公主跋扈任性,宣国夫人清高自傲,这俩人碰在一起能和睦才是怪事。”
  张巍失笑,只觉得爷今天的心情非常好。
  路的尽头传来锣鼓唢呐声,由远及近,人潮也向侯府这边涌过来。
  兰君坐在花轿里头,衣服有八重,厚重得她要窒息。头上的凤冠足金打造,压得她脖颈酸疼。从她出了宫门开始,沿路皆是围观的百姓。人声鼎沸,鼓乐之声也是震耳欲聋。
  她安安静静地坐着,心里又是忐忑又是紧张。回想她和王阙这一路走来,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样不真实。大婚之前按理来说不能见面,但她在兴庆宫帮忙,偶尔还是能碰到。
  阿青在轿子旁边低声说:“公主,侯府快到了,奴婢看见侯爷在门口等着咱们呢。”
  兰君应了声,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花轿轻轻停放下来,喜娘高声说着吉利话。外面响起了热烈的鞭炮声,噼里啪啦地震天响,热闹而又喜庆。
  喜娘在外面高声唱到:“请新娘下花轿咯!”
  阿青掀开帘子,小心翼翼地把兰君扶了出来。虽然红盖头遮面,但那大红绫罗的嫁衣上用金丝绣的凤戏牡丹栩栩如生,盖头和衣服上的金珠数不胜数。袖口露出新娘子一段葱白般的手,肤若凝脂,手指纤长。硬叫不少围观的年轻官员想入偏偏。这传说中的美人,究竟什么模样?
  王阙走过去,拉起红绸。喜娘一路唱叫,人群热闹地蜂拥着一对新人进去。
  杜文月和沈毅站在人群之中,沈毅已经认命,只是隐隐有些羡慕,差一点,那个美人就是他的。倒是杜文月咬牙看着这一幕,手不断地扯着手绢。承欢,等着吧,一会儿你的拜堂将会非常精彩!
  新人进入内堂,崇姚和王夫人一左一右地端坐在堂上,皆是红袍加身,喜庆端庄。她们感慨地对看了一眼,谁能想到王家还有今日,更想不到王阙能站起来,像正常男儿一样娶妻成亲。
  行礼的时候,阿采匆匆忙忙地跑到崇姚耳边嘀咕了几句。还未等崇姚反应过来,几个来观礼的小姐夫人就惊慌失措地跑进喜堂里,各个花容失色。沈嘉还算能说得出话来:“侯府后花园死了好几只黑猫!”
  婚礼当天有死物出现已是很不吉利,更别提还是黑猫这样的不祥物。按照民间的说法,这样的事情出现,新娘有可能给家门带来不幸。若是放在东青国的普通人家,肯定已经要考虑取消婚礼或是延期举行了。
  兰君心下一沉,僵在那里。王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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