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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民国投机者-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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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着李仙洲的方向又走了两个小时,这下谁都知道不对了,部队又累又冷又饿,只好就在雨地里休息,做饭就没办法了。
  休息一会后,雨停了,风打在身上更冷了,蒋先云决定继续上路,不能再在这里停留了。于是四连缓满的,跌跌撞撞的走了约四五里,“有灯光。”一个士兵叫起来,“那儿,那儿”,周围几个士兵忙问。
  “那儿。”士兵用手指着对面,众人看看,没有发现任何光亮,当士兵坚持认为有,蒋先云决定试试,他让李仙洲带两个去看看,过了会,李仙洲高兴地跑回说,是有个村子。
  众人发出一阵轻微的欢呼声,蒋先云定定神没有马上发布命令,他问李仙洲村里有没有敌情,李仙洲一愣,尴尬的说没看见村口有哨兵,蒋先云无奈的摇摇头,然后把三个排长叫过来,蒋先云对排长们再次强调群众纪律,进村后保持安静严禁大声喧哗以防惊吓群众同时也防止敌情;如果群众不准我们进屋,绝对禁止强行进屋;非经百姓同意绝对禁止拿老百姓的东西生火取暖;最后他严厉的说如有违反将按照军纪严惩。他告诉排长们,要向士兵讲清楚,我们是革命军不是军阀的部队,如果连这点苦都受不了,何来革命。
  村子里静悄悄的,四连靠近村子时,村口的狗发出一阵乱吼,他们也没在意,在村口时四连停下来了。
  住在村口的夏伯听见村里狗的叫声有些紧张,他摸索着点燃油灯,床上的老伴也被惊醒,睡眼朦胧的嘟囔道什么事,夏伯也不答话,提起灯打开房门,走到院子里,就听见外面在叫。
  “老伯,老伯。”院门外有人叫他。
  “谁呀?”夏伯举起手里的灯往外看。
  “老伯,别害怕,开开门,我们决不多耽误。”蒋先云低声叫道。
  夏伯战战兢兢的把门打开,他知道这门不怎么结实,挡不住这些人。蒋先云走进小院,未语先笑:“老伯,别害怕,我们是黄埔校军,是来打陈炯明的,不会祸害老百姓的。”
  夏伯看见一个年青的军官走进来,当时就有点哆嗦,这个时候来的军队,好点的就拿点粮食,抢点东西,差点的要做什么就不知道了。
  看见老人害怕的样子,蒋先云把语气放得更温和:“老伯,别害怕,我们迷路了,想向老伯打听一下,这村子叫什么?”
  夏伯见军人好像没什么恶意,胆子稍微回来点:“长官,这里是水田墟。”
  “水田墟?”蒋先云把地图拿出来就着灯光在图上找,李仙洲也凑过来,夏伯这时看清了,门外还有好多士兵,但都是站在门外,对面的屋檐下也隐约站了不少士兵。
  “妈的,走过了。”李仙洲恨恨的骂了一句,夏伯没听清他夹有山东口音的话。
  “老伯,有没有可以住的地方?”蒋先云收起地图后问道,他们现在跑到淡水东面来了,超出他们的搜索终止线西北方有十多里。
  “来了。”夏伯痛苦的想,这些当兵的…。
  “长官,我家地方小,若是长官要住倒也住得下,只是外面还有这么多兄弟…。”
  “老人家误会了,我问有没有大点的地方,可以让我们全部人住进去的地方,我们可以给钱。”蒋先云忙解释道。
  “有倒是有,就是夏家祠堂,只是已经有长官住进去了。”夏伯解释道:“不过,你们可以到村里夏…。”
  “有人住进去了?什么时候住进去的?”蒋先云一下就打断夏伯的话。他与李仙洲交换了一下眼神,李仙洲转身就往外走。
  “天黑的时候,过来一队队伍,他们住进去了。”夏伯没有感到蒋先云的话里有些紧张。
  “老伯,能带我们去祠堂吗?”蒋先云低声问道。
  “行。”只要不祸害我家就行。
  (蒋先云痛苦的说,我又累又饿又冷,给点票暖暖身子吧。)
  第三章 风起广东 第四十五节 袭淡水(三)
  祠堂在村西北角,快靠近祠堂时,四连已经悄悄散开,呈扇形向祠堂围过去,蒋先云边走边问,来的长官有多少人?祠堂有多大?有没有后门?不知不觉中把敌情和周围环境都问明白了。
  祠堂门口没有哨兵,不,有两个哨兵,坐在门边打瞌睡,夏伯正要走出去,蒋先云一把拉住他,同时捂住他的嘴,小声说:“别害怕。”然后对后面一摆头,从后面悄悄窜出三个士兵,沿着墙角向祠堂门口摸去。
  夏伯这才发现这些长官似乎和前面的长官似乎不是一路的,他惊恐的看到门口打盹的两个士兵被悄无声息的杀掉。
  蒋先云缓缓松开捂住夏伯的手,低声说:“老伯,别害怕,也别出声,找个地方躲起来,一会就完。”
  四连士兵慢慢推开门,祠堂的空间挺大,中间是个天井,围着天井的回廊里点燃了两堆火,不过火已经快熄了,只剩下一些星星点点的火苗,围着火堆横七竖八的躺满人。这些人睡得很香,发出阵阵鼾声。
  四连战士静悄悄的走进祠堂,一声不吭的,寻找其中的军官,蒋先云走进祠堂的正殿,里面没人,王公亮把几个从人丛中抓出来的军官,带进祠堂。
  这时部分陈军士兵被惊醒了,发现四周的校军,随即惊恐的大叫起来,祠堂里发生一阵骚乱,王公亮迅即弹压,枪口之下,还是有不是陈军士兵本能地抓着手中的枪。
  蒋先云走出正殿,站在殿门口大声对陈军士兵说:“陈军弟兄们,我们是孙总理领导下的黄埔革命军,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我们优待俘虏;以后你们当中有愿意参加革命的,我们欢迎,愿意回家的,我们发给路费,决不勉强。”
  这时从蒋先云后面出来个少尉,他沉声叫道:“弟兄们,把枪放下,不要作无为的牺牲。”
  听到他们的话后,陈军士兵纷纷缴枪,但还是有少数士兵有些迟疑,蒋先云却似乎没有看见,只是严厉的王公亮说:“王营长,告诉同志们,要严格遵守纪律,对俘虏,不许搜身,不许打骂,听见没有。”王公亮一愣,随后看见蒋先云的眼色,他灵机一动:“是,团长。”陈军官兵这下完全绝望了。
  然后蒋先云问那个少尉:“你叫什么名字?”“报告长官,救粤军第三军二支队少尉排长谈少辉。”
  “谈排长,你们的指挥官呢?”
  “连长没住在这里,他住在夏族长家。”夏族长是夏氏一族的族长,也是是村里的首富。
  蒋先云让李营长去夏族长家抓人,然后继续审问谈少辉。
  他们连是海丰赶来增援淡水,后面是第三军尹骥的主力,这个军本来是要去博罗的,半路上接到命令改为增援淡水。按照命令他们应该在昨天赶到淡水,只是因下雨耽误了行程才在此过夜,准备明天再赶往淡水。
  不过谈少辉只是一个少尉,知道的情况不多,蒋先云问完之后,安慰谈少辉几句,便把与另外几个军官关在一起。不久,李仙洲把该部连长也抓来了,审问后得到的情报与谈少辉所说大同小异,不过却有一个重要补充,后续部队距离他们有三到五里路,这还是因为下雨把部队行军速度和前后距离拉开了的缘故。
  在四连士兵终于可以休息了,炊事班抓紧时间烧水做饭,士兵们则围在火堆边烤已经湿透了的衣服,蒋先云拿着地图在仔细研究。
  李仙洲抓捕行动理所当然的惊动了夏家,夏族长担心之下,便到祠堂来看看,了解一下新来的部队的情况。
  他拄着拐杖在几个家人的陪同下来到祠堂,进门之后先报名施礼,满口贵军到此,有失远迎,………,等等。水田墟正位于惠州到淡水的道路上,常年有军队经过,迎来送往都是这套礼节,族长先生早已经操练得很熟练了。
  蒋先云当然不会说什么,他平静的告诉夏族长,我们黄埔校军是来消灭陈炯明的,不是来祸害老百姓的,请夏族长放心,本军不会骚扰地方。
  夏族长闻言将信将疑,不过这一路走来,的确没有看见这些士兵有进入村民家中,就是进自己家也只是把住在那里的军官抓走就完了,没有提出任何要求,带队的那个年轻军官还很有礼貌。
  夏族长称赞完仁义之师后,便小心的问:“不知长官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蒋先云没开口,而是先把夏族长扶到椅子上坐下后才说:“我们马上就要出发,希望夏族长能给我们熟悉道路的向导。”
  “好,没有问题,天一亮我就派人给贵军带路。”夏族长自然满口答应,这点要求简直太简单了。
  “不是天亮,而是现在。”蒋先云微笑着说。
  “现在?”夏族长有些惊讶,这黑灯瞎火的还要去哪里。
  “对,军情紧急,我们休息一会就走,还望夏老先生尽快给我们派个向导,当然我们会付给一定的费用。”蒋先云的态度很诚恳。蒋先云不但让夏族长吃惊,也让一旁的王公亮和李仙洲有些吃惊,他们都想问问是真是假,但蒋先云严厉的眼神下又把话咽下去了。
  夏族长随后就要去找人,这时门外传来吵闹的声音。“这时我家的祠堂,为什么不让我进,你们还是革命军吗?”
  蒋先云正要问是谁,夏族长面露惶急的说道:“长官勿怪,这是小儿阳林,不知天高地厚,冲撞贵军,还请长官原谅。”
  蒋先云哈哈笑道:“这里本来就是你家祠堂,我们只是在这里暂住。”说着便让人去门口放夏阳林进来。
  夏阳林十**的样子,穿着一套蓝色的学生装,进来就问:“你们是黄埔军校的吗?”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夏阳林大喜:“我要参加你们,和你们一起去打陈炯明。”
  蒋先云看他的样子,不由一乐,王公亮和李仙洲也都笑了。夏族长生气的呵斥道:“你来这里作什么,长官们作的是军国大事,岂是尔等学生能参与的,还不滚回家去,别打扰长官。”
  “不,夏先生,夏同学没有打扰我们。夏同学回家去吧,别让你父亲生气。”蒋先云笑着劝到。
  “回家?同志,您别听我爸的,去年的时候我就想考黄埔,他死活不让,今年我想留在学校参加东征,他派人来学校说他病了,你看他象病了的样子吗?结果我回来就把我关在家里,不准出去;今晚你们到我家来,我才找着空当偷跑出来。”夏阳林愤怒的说。
  “哦,”蒋先云很同情的看看夏阳林,他以前在安源和水口山也曾遇见过这种情况,年轻人要革命,长辈拼命阻拦;以前他总是作长辈的工作,但今天不行。
  夏阳林很是机警,他从蒋先云的神色看出他似乎不会答应自己的要求,便不等蒋先云开口,抢先套交情:“其实我也认识你们黄埔军校的人,你们血花剧社来我们学校演出好几次了。李之龙,你认识吗?”蒋先云和王公亮、李仙洲都笑了。
  夏阳林受到鼓舞:“我和李之龙很熟悉,第一次来我们学校演出还是我帮忙联系的。”
  “你们学校是…。?”李仙洲开口问道。
  “广州商科学校,离女子法政学院不远。你们血花剧社的《北伐》、《革命青年》我都看过。”夏阳林急切的说。他在学校也是一个风云人物,经常参加各种游行、演讲,不过夏家在广州有商铺,夏族长与学校的董事关系很铁,他在学校的行为夏族长都知道,所以每次他打算采取什么激烈的行动时,总被及时出现的夏族长给拦住。像这次他想参加东征宣传队,就被夏族长用病骗回。
  蒋先云劝他说:“我们这是军队,不能随便吸收人的,而且你也没收过训练…。”
  “革命,不分先后,革命,不分身份;这是《北伐》里的话。我们要勇于打破一个旧世界,创造一个新世界,这是《革命青年》里的话。”夏阳林打断他的话,质问道:“这些话,你们是不是只是说说而已?”
  蒋先云心想这不是我说的,前者是庄*说的,后者是周主任说的。
  “当然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参加革命,不让我参加战斗。”夏阳林的口气咄咄逼人。
  蒋先云不怒反笑,他有些喜欢这个年轻人了。
  “夏同学你对革命的理解有些片面;革命是有分工的,比如我们的任务就是战斗,消灭敌人,你的任务是发动群众,宣传革命。”
  “发动群众?”夏阳林不解的问。
  “对,向群众宣传革命道理,然后把群众组织起来,比如在这里组织工会,组织农会。”蒋先云很耐心的解释道。
  夏族长一听,敢情这位不抢东西抢人呀。自己的儿子去广州读书后,接触了一些思想变得十分出格,整天就是革命革命,革命有那么容易的,孙中山搞了几十年革命也没见他搞出什么东西,乱兵还是乱兵,洋人还是洋人,中国人受罪还是受罪。故而他坚决反对儿子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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