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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民国投机者-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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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军内准共产党员活动,不过一切动作均得公开;二、总理准共产党员跨国民党,而未准国民党员跨共产党,然亦未明言不准,现在本校本军亦不禁止国民党员加入共产党,不过凡加入共产党的必须向校特别党部声明请准。”
  这两条决议自然获得通过,会后蒋介石邀请周en来单独谈话
  第二十五节 云聚(二)
  EN来,“进了总指挥办公室,蒋介石尽量放缓语气,吻说:”现在校内军内对贵党很多意见,特别是贵党不公开活动,这造成互相不信任。“
  周en来沉默一会,蒋介石曾经向学生们许诺要严惩李公侠,可从今天的情形来看,他没有追究,只是息事宁人,那两条决议带有很大的自觉性,没有约束力,可以想象效果不大,但现在他又是什么意思呢?
  周EN来严肃而又慎重的问:“校长的意思是……。”
  “这样行不行,你把校内贵党党员的名单交给我,以后他们的活动就成了公开的,也就不再有闲言碎语。”蒋介石外表很平静内心却很紧张,他不知道周EN来会不会交,更不知道共党高层会怎么看这一举动。
  周EN来冷静下来,蒋介石既然提出要求是不可能答应的,党员名单是党的高度机密,不可能交出来;问题是蒋介石为什么会提出这个要求?仅仅是因为校内军内的学生们的抗议,他否决了这个因素,因为蒋介石在学生们中的威信很高,参与李公侠事件的学生也是少数,况且这些学生倾向严重,就算走了对革命也是有益无损。
  “校长,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我没有权力决定,必须上报广东区委,甚至要经中央同意。”周EN来先施展缓兵之计,当然这话有真有假。
  蒋介石轻轻舒口气,他也知道这事很难:“这样也好,这样也好。EN来,我绝无他意,只是现在议论颇多。我党同志对贵党保持秘密活动有看法,校内两会同学争吵激烈,贵党若能让一步,以示维护国共合作之诚意。”
  周EN来眼角轻轻抽动一下:“我党对国共合作是由衷拥护的,自国共合作以来,我党党员在发展国民党组织上竭尽全力,以至于耽误我党自身发展,这些情况党外人士可能不知道,但我们从没抱怨。”
  “是的,是的。国共合作是总理定下的,我蒋某人是拥护地,对贵党,对苏俄我是拥护的,但我党内部复杂,有些老同志自己不做事却还指责贵党,这我是反对的,可也不能不看到,这些老同志以前对革命是有功的,有些还是创党党员。在党内影响很大,把他们团结过来对革命也是有帮助的。至少可以减小革命的阻力,所以贵党受点委屈,对我党团结帮助很大,我以人格保证,你交给我的名单我绝不向第三个人透露。”
  蒋介石这可是破天荒了,除了发表演说,他说话一向简单果断,少见拖泥带水,很有军人作风。
  周EN来有些气愤,你国民党内部不团结却要我们作出牺牲。更何况那些是以为目的,共产党作出牺牲却成全的的名声,岂有此理。
  但周EN来也知道蒋介石是个很要面子地人,如果当面拒绝。他现在也许不说,不过以后的工作就会受到影响。
  “好吧,我向区委报告。”但他的表情显示恐怕很难如蒋介石的愿。
  周EN来认为事情已经已经告以段落。等中央回复后再做处理,没想到第二天蒋介石又找他谈这个问题。
  “现在两会的争斗越来越激烈,已经有导致黄埔分裂的可能,其根本原因还是在与两党之间的主义差别,我是绝对不允许黄埔分裂的。”
  周EN来严肃的听着蒋介石的话,他感到非常地不安和巨大的危险,果然,蒋介石提出了他地解决办法。
  “我想共产党员可以退出共产党,或者”蒋介石说到这里语气变得低沉缓慢:“或者退出军校、一军和国民党,我不希望看到这种情况发生。”
  周EN来的脸色剧变,他沉声抗议:“黄埔军校是国共两党共同创办的,并非国民党一家所以。”
  蒋介石一愣,他一直把军校当作国民党的财产,没想到周EN来会认为黄埔是两党共有,他有些生气的说:“黄埔是总理亲自关怀下成立的,它理应归国民党所有。”
  “共产党退出国民党,这是西山会议派的主张。”周EN来没继续黄埔军校归属上与蒋介石辩论,因为黄埔虽然是两党共同创办,却是以国民党为主。
  “西山会议派?我是反对他们的,我对他们的态度众所周知,我只是不想黄埔分裂,也没有要求共产党退出国民党,其实你们就算另组军队也行。”蒋介石强辩道,当初西山会议派成立时,蒋介石非常生气,他严令广州孙文学会不得与西山会议派发生联系,廖斌、贺衷寒还为此发表过声明:“但是你看看贵党党员在校内都说了些什么。”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报
  周EN来。周EN来接过一看原来是王柏龄从黄埔发来会活动地报告,其中特别提到李之龙,这让周EN来非常吃惊。
  “你看看吧,贵党有些党员欺人太甚,他们居然在黄埔军校内批评总理,批判三民主义,军校成立之初即有规定,校内不准怀疑总理,不准怀疑三民主义,可他们为什么敢这样做?李之龙不是贵党党员吗?”蒋介石怒气勃发,他对李之龙的失望越来越大了。
  周EN来愈发冷静,他感到这里面有阴谋,他不怀疑有人说过这样的话,可是这是在什么情况下说的呢。
  “这是王教育长地一家之言,王教育长对我党一向有成见,他的话不可信。”
  “他是教育长,我不信他信谁?”蒋介石尖锐反驳,王柏龄的报告中有些夸大,但有些基本事实蒋介石却认为是真地,革命形势的发展使苏俄在广东的威望越来越高,连带共产党在青年中的威望也越来越高,基层国民党青年党员加入共产党的也越来越多,有些国民党党部挂的招牌是国民党,里面活动的全是共产党员。
  “事情应该经过调查后才能处理,校长不应该只凭一面之词即作出决定。”周EN来边说边斟酌:“而校长作此决定,其他地方群起效仿,则有可能导致国共分裂,不知校长想过没有?”
  蒋介石沉默了,昨天他反复思考,当然知道后果严重,可他又找不到其他办法,周EN来见状,知道蒋介石尚未下决心,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两会争端可以调解,文革原来提出的求同存异就很好,我们作为师长,不能只压一派,打一派。”
  蒋介石听清楚了,周EN来这是在指责他一碗水没端平:“你是说我打击了青军会,可我也打击过孙学会,谁有错我就打击谁。”
  —
  “少数人,个别人的错误不应该有我党全体来承受。”周EN来立刻接口。
  “好吧,你去处理。”蒋介石最后还是没有坚持原定主张,破坏国共合作的罪名太大了。
  周EN来沉重的走出蒋介石的办公室,他心中充满不安,感受到巨大的危险。
  庄继华从卫戍司令部小会堂出来,今天卫戍司令部选举二大代表,在他看来有点像闹剧,每人一票,每票上面最多可以写三个人名,只要是国民党员都可以选,小会议室里挤得满满的,空气非常差,庄继华身为上校投票顺序在前面,因此投票完了他就赶紧到院子力吸口新鲜空气,刚到院子就看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外面进来。
  “邓主任!”邓演达突然出现,让庄继华高兴坏了,他赶紧迎上去。
  邓演达是从欧洲经苏俄回国参加二大的,回来之前也没声张,自己一个人静悄悄的回到广州,今天他是专程来卫戍司令部看看的。离开广州时,黄埔还只是一粒种子,现在它已经长成树苗了。
  “文革!”邓演达虽然没有穿军装,可是一举一动依然是军人举止,他上下打量庄继华,满意的点点头:“嗯,不错,才一年不到就是上校了,再过两年,恐怕就是中国最年轻的将军了。”
  听到邓演达的称赞,庄继华有些不好意思:“我算什么,李之龙比我强,他已经是将军了。”
  “哈哈,”看着庄继华的尴尬样,邓演达忍不住哈哈大笑:“都好,都不错,巫山这么样?”
  “他干得挺好,现在已经是中校了,可惜,您要早两天回来就能见到他。不过在田好像在广州。”蒋先云在惠州之战中负伤,伤愈之后又去了头,庄继华前天才送他走。
  “主任,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庄继华问道。
  “不走了,”看到庄继华他们的样子,邓演达心中也有些后悔,当初负气出走,却错过了东征,现在他不想再错过北伐:“学生上前线打仗,老实躲在一旁看热闹,我也脸红呀。”
  “有老师指导,仗,当然就更好打。”
  邓演达看看庄继华:“不错,学会拍马屁了。”
  庄继华痞赖的说:“哪能,老师是牛人,要拍也是拍牛屁。”
  邓演达闻言大笑:“好,这才是庄文革。”
  两人聊了几句,这时投票后出来的一期同学也看到邓演达就纷纷上前问好,邓演达含笑一一作答,二期同学对邓演达不熟悉,庄继华又一一介绍,直到张治中出来把邓演达带走。
  第二十五节 云聚(三)
  EN来比蒋介石早几天回到广州,他是带着蒋介石的建由于二大召开在即,各路代表纷纷回来,北方的徐谦、于右任、上海的叶楚、戴季陶都到了广州,一时之间广州冠盖云集。在上海的中共中央也派张国焘到广州作为二大时的党团书记,同时传达中央四届二中全会的精神。
  张国焘传达的决定让广东区委的同志感到愤怒,这种无条件的让步让他们难以接受,在区委所在地文德楼,陈延年、邓中夏、杨殷、彭湃、冯菊坡等人当着鲍罗廷的面批评中央,把矛头直接指向总书记陈独秀。黄明诚是没有资格出席这样的会议的,他现在是陈延年的秘书,他在客厅外听着里面的争吵声心中不由产生一丝担忧,他隐隐感到中央的判断太保守。
  坐在他旁边的彭分田却很安静,对面的年青人李浩一也是刚从基层提拔上来的,现在是中山大学的团委书记,李浩一是头一次旁听这种会议,他显然不习惯领导们这样激烈的针锋相对的争吵。
  “明诚同志,他们经常这样?”李浩一悄悄问。
  黄明诚摇摇头,党内不是没有分歧,也不是没有争论,可这样激烈的争论就算彭分田也是第一次见到。
  “我就不明白,为什么要自我限制,现在国民党是左派掌权,正是我们趁机发展的时候,二大上应该把所有都赶出中央。”李浩一显得很是困惑,在他看来形势很好,怎么中央却提出退却的战略。
  “呵,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彭分田轻声说:“他们在天上。我们地上,所以他们要看的远点,我们要看得实在点。”
  黄明诚忍不住一乐,这个彭分田看上去安静,其实也是个惹事的,跟他叔叔一样,听说在清新吃了庄继华地暗亏,被调回来在农讲所讲课,可他却一点不气馁,依然像个无事人一样。
  “唉。中央早就应该迁到广州来了。”黄明诚也认为中央之所以对形势保守,主要是脱离了革命中心的缘故。
  李浩一从怀里掏出个精致的烟盒,从里面抽出支烟递给黄明诚,黄明诚摇摇头,表示不会,转手又递给彭分田,彭分田也摇摇头,李浩一也不在意,把烟盒放在茶几上,掏出打火机。自顾自的抽上。
  黄明诚伸手拿过烟盒,银白色的外表。盒面上有个隐约的浮雕,边缘四周却是一圈白亮的不锈钢,男人看着很舒服。
  “好漂亮。”黄明诚称赞道,说着轻按侧边的弹簧,烟盒无声无息的弹开一条缝,打开里面整齐的排着两排香烟,左边地一排已经少了一半。
  “嗯,那买的,而我也去买个。”黄明诚问道。
  “你不是不抽烟吗?怎么打算改正归邪?”彭分田懒洋洋的问。
  “送送我父亲,他抽烟。”黄明诚解释道。
  “这个东西广州没卖的。”李浩一微微一笑,心里有些满足:“这是李之龙送我的,这时他们查走私缴的战利品,改天遇上他。我替你问问,看看还有没有。”
  他记得李之龙那里还有好几个,可他没把握一定能拿到。这个还是那天他陪潘慧勤去海军部找李之龙,正好碰上他们回来,李之龙顺手从给潘慧勤父亲准备的礼物中拿出一个送给他的。
  在李之龙那身笔挺的将军服面前他总感到说话底气不足,当初大家一起游行时,他是学生,李之龙也是学生,这才一年时间,人家已经是少将了,开着洋车到学校拉着漂亮的潘慧勤满广州闲逛;而自己呢,才是一个小小地团委书记,日思夜想的宫绣画呢,原以为与那个庄继华有关,现在看来没有,不过却与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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