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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后宫之雪华前传-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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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荷有些懊丧地低下了头,“这个倒忘了问,我只知那个写诗之人是葛鹏飞的表弟。”
  雪华忙道:“你怎地知道?”
  “奴婢听他叫葛鹏飞表哥。”
  “那人走了吗?”雪华忙追问了一句。
  “没,他一身是血,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怪唬人的,其他人都走了……”
  海澜忽道:“没人管他么?”
  青荷“嗯”了一声,有些不忍,“奴婢本来想上前扶他起来,”见有人走近,便不敢造次,赶紧回来了。”
  海澜递了个眼色给李嬷嬷,又道:“嬷嬷你下去看看,别出了人命才好,记得知会相关的人,分外小心些,范不着惹火烧身。”
  嬷嬷深深地看她一眼,应了一声便出去了,青荷望着“呯”一声关上的门,摇摇头,仍旧在包间坐了。
  雪华则拉着海澜的手,回到露台上。“长姐,你不是一向不愿多事的么?”
  海澜头一偏,“谁又愿意多事呢?不过,并不代表怕事,那样正直的人不该有这样的下场……”
  雪华认真道:“那我们又能为他做些甚?”
  海澜盯着她的眼睛,“我让嬷嬷下去,就是为了保住他的命,至于其他的,也许就不是你我能掌控的了。”
  见雪华一面听一面点头,忽然问道:“三妹,你还记得边关那首诗是谁写的么?”
  雪华皱着眉,显然是在竭力回想,终是摇摇头,“怎地就想不起来?”
  海澜不确定道:“那人似乎姓裴……”
  雪华眼睛一下亮了起来,“嗯,是姓裴,似乎叫裴自强。”
  “对,”海澜压低了声音,“回去后让人查查这人的来历,还有……”
  雪华心领神会,对着她一笑,“还有那个葛鹏飞。”
  ……

  ☆、第44章 松鹤楼


  约莫半个时辰,李嬷嬷才一脸疲惫地回来,瘫软在包间的黄花梨木扶手椅上直喘。
  青荷忙将一盅早已晾好的茶递过去,她一面喝,一面揉着自己还有些发紧的心口,“奴婢找不着酒楼管事,只得出了酒楼,足足走了半条街,才找着一名大夫替他处理伤口,见他还算清醒,又替他叫了辆车……”
  “车费可有付清?”海澜看了她一眼。
  “回小姐,奴婢不但替他付了车费,还留了十两银子与他。”
  “这事你处理得甚妥,”海澜望她一眼,“若是阿全他们回来了,就把帐给结了,也好早些离去。”
  嬷嬷抬起袖子拭了拭额上的汗,“阿全的车就在楼下,只等小姐一声令下呢。”
  ……
  比琴才刚结束,一个长相斯文的男子纵身一跃跳到台上,一身果绿色织锦袍子裹着颀长的身子,细而长的束腰玉带将腰部勒出一圈若隐若现的褶皱,白净的面皮上挂着一缕阳光般的笑容,见众人带着疑惑的表情看向他,忙宣布道:“趁着今儿大家伙儿高兴,我来出个上联,若有人对得上来,就把我家传之宝赠与他。”
  台下有人嚷嚷,“阁下的家传之宝是甚?”
  另一人亦道:“可否先亮给我等看看?”
  台上男子磊落一笑,“这个自然,”说着冲台下招了招手。
  一个中年管事模样的蓝衫人抱着一个盒子一步步走上台阶,待走至台子中央,方打开怀中盒子,黑丝绒里衬之上,一颗色泽艳红、通体透亮的宝石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那夺目的光华令人再也移不开眼,他索性取出那枚宝石,炫耀般展示了一下,才放回盒中,“这,便是我家少爷的家传之宝,诸位还有疑义吗?”
  场中即刻静了下来,忽听有人急促道:“敢问可是传闻中的鸽子血?”
  那斯文男矜持地拱拱手,“正是。”
  “鸽子血?”场中人不由得倒抽一口气,这赤燕国统共只得两枚鸽子血,一枚在当今皇上的手中,另一枚据传在民间,不想今儿却出现在这海宁的五月诗会,一时众人神色晦暗难辨。
  海澜自是认得这枚宝石的,不禁暗衬道:如此哗众取宠,究竟意欲何为?心底隐隐有丝不安。
  “阁下以如此宝物作彩头,想必你的对子未必那么好对。”一位三十多岁的文士不禁叹了口气。
  人群中有个长着络腮胡的青衣男子大笑三声,“既如此,就请台上的少爷亮招罢。”
  只听那人朗朗道来,“各位听好了,我的上联是: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此言一出,众人不利面面相觑,相对黯然。
  海澜无声无息的笑了,然后转身奔马车而去,身后是撅着嘴的雪华,嬷嬷与青荷走在最后。
  “长姐,能否再等会儿,我……”
  “三妹,此地不宜久留……”
  月言察觉欲跟上去时,车如离弦之箭一般弹了出去,蓦地听得她声音如飘忽的风,“去松鹤楼。”
  马车内,雪华疑惑地看向海澜,“长姐似认得在望江楼出上联之人?”
  海澜神色平静而淡漠,“他叫慕容浩然,是慕容世家的嫡系后裔。他如此引人注目,定有所图,我们实在不必趟这趟浑水。”
  雪华点点头表示理解,旋即又有些不甘,“长姐,此人文采飞扬,非常人能及。我纵然跟得夫子这些年,竟也对不上来,着实惭愧……”
  海澜微一思索,乃笑道:“三妹可知水中捞月的典故?”
  “自然知晓,不过是些猴子,见水中映出了月影,企图捕捞而已,咦,长姐怎地顾左右而言他,莫非……”
  脑筋一转,忽然醒悟,遂娇笑道:“有劳长姐提点,妹妹总算想到下联了。映月井,映月影,映月井中映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海澜微微一笑,“三妹,果然慧黠。”
  雪华冲着她眨了眨眼睛,“长姐,不如我们调转马车去取那鸽子血?”
  海澜佯装生气,轻轻点了点她小巧而挺拔的鼻头,“你这个小淘气,愿去便自己去罢。”
  雪华将头靠在她身上,“才不呢,我要粘着你,哎,长姐,你说那慕容世家到底图的啥呀?”
  海澜觑着她,一面沉吟道:“凤栖琴,绿牡丹,鸽子血,随便扔一个噱头出来,皆可把人炸得晕头转向,且,只要提及任何一样,人们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五月诗会,想起望江酒楼,无论那些彩头花落谁家,这望江酒楼的名头皆是打出去了……”
  “这岂非包赚不赔的买卖?”雪华不禁翻了个白眼,又自顾自道:“这凤栖琴甭说是不会再现身的,若是没人对得出下联那鸽子血自然也不会拿出来,如今唯一可能出现的便是绿牡丹了……”
  海澜不无惋惜道:“据说这绿牡丹,居四大名品之首,宛若绿色的绣球,人称绿绣球,或绿玉,着实富丽堂皇。”
  见雪华眼里有戏谑之色,又道:“不论是谁,只要拿了这彩头,以后便与这慕容世家脱不了干系……”
  “看来被这慕容世家缠上不是甚好事,是以长姐尽管与我一样,对那绿牡丹虽心生神往,却断不肯留下。”
  “绿牡丹虽然罕见,但能见着凤栖琴与鸽子血这两样,咱也不亏。毕竟世间事,又岂能尽如人意?”
  闻言,雪华神色便有些黯然。
  松鹤楼是海宁人气最旺的茶楼,却只得两层。
  第一层自然是大堂,装潢虽说清简了些,却很温馨,且价格也极为公道,往来掺水的小二手上也有几分力道,即便单手提着茶壶,那沸水如一条水龙般落在杯盏之中,半点亦不曾溢出,是以三教九流之人,最是喜欢来此品头论足。
  第二层则极为豪华气派,包间不但隔音效果奇佳,一应陈设俱十分考究,是大户人家交友抑或谈事的首选之地。
  再者,这里还有两样为人津津乐道的东西,其一,茶点非常出名,但却只有两样,小笼叉烧包与红豆糕;其二,后院的斗棋室,通常斗棋室皆设在无人打搅的清静之处,这掌柜的却偏偏设在车马停放之处,还笑言——于闹中取静,方显高手本色。
  只因棋艺还算高超,故而不少人都以与他手谈一局为幸事,且不论输赢皆可喝到免费茶水——当然,若你点的是明前竹芽或雨前龙井一类的茶,就得自掏腰包了。
  一见斗棋室,老高便找不着北了,阿全则兴致缺缺地躺在车上睡大觉。将姐妹俩安顿在包间后,李嬷嬷便带着青荷去了附近的丝线店,不为别的,只为见识别人的绣工,顺便买些质优价廉的丝帕。
  姐妹俩也就落了个耳根清净,一面就着雨前龙井胡乱用些茶点。
  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了松鹤楼的后院。
  一直守候在那里的小二,忙上前打起帘子,一个浅蓝色团福袍子的少年走了下来,赫然正是月言。
  小二赔笑道:“这位爷可是第一次来此?”
  月言矜持地点点头。
  那小二十分机灵,三言两语便介绍了茶楼的分布情况,末了又预备带他上楼。
  从斗棋室经过时,那门正好开着,一个声音飘了出来:“不想我黄飞在赤燕国也算有些薄名,竟输给客官五目半,真是失敬,失敬。”
  黄飞,赤燕国派得上号的棋手,竟会输给旁人五目半?月言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抬足走了进去。
  “这位小友是来观棋还是下棋?”
  身后的小二忙指着背对门而坐的老者道:“爷,这位便是我家掌柜的。”
  月言觑着那褐色丝袍的老者道:“既然来此,自然是为了斗棋。”一面打量着桌上的青玉棋盘,不过片刻,斟酌道:“两位下了九十八手,当真激烈。”
  那褐色丝袍的老者讶异于月言的心算速度,看了对面的青袍长者一眼,“既如此,不如由您跟他对局如何?”
  月言见那青袍长者不惊不诧,依旧云淡风轻,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年近五旬,一头依旧乌黑的发上插着一支木簪,精神矍铄,身上的袍子做工精致,却猜不出是何来历。索性拱了拱手:“晚辈月言,不知是否有幸与先生切磋一二?”
  青袍长者不慌不忙放下手中的茶盏,觑了他一眼,这才淡淡道:“既如此,便猜先吧。”
  “诺。”月言忙坐在黄飞让出来的位置上。
  结果月言执黑先行,那青袍长者亦不甚在意,一面与黄飞说笑,一面漫不经心地下棋,间或拿眼睛在月言身上逡巡,月言却如临大敌,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约下了一百三十八手才分胜负,月言终是输了两目,不由长叹一声,“这海宁还真是卧虎藏龙之地,晚辈甘拜下风。”
  青袍长者因道:“不知小友打何处来?”
  “丰城。”
  青袍长者悠悠道:“小友聪慧过人,倒也是号人物,不知是否来此探访亲友?”
  月言暗道:老者目光如炬,自己又岂能诳他?因道:“晚辈来此只为游历……”
  青袍长者状若不经意地问起丰城的风土人情,月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末了,月言笑道:“丰城或许比这海宁更加繁华,但有一点终是不及……”
  一旁的黄飞忙道:“哪一点?”
  月言不觉失笑,“便是这茶道。丰城之人虽喜饮茶却大都用盅,只是有身份的人才用盖碗,那像这里,便是寻常人家也知那盖碗之乐……”
  青袍长者只盯着他笑,并不出言询问,月言也不在意,笑道:“以盖碗饮茶,不单可抚平浮躁,令人心平气和,且真正善品之人皆知,第三道茶方为茶之精髓……”
  青袍长者微微点头,“小友高见。”
  那黄飞亦是个健谈之人,不免说起赤燕国诸多古迹名胜,月言亦将自己这一路所见所闻搬了出来,几人愈加投机。
  谁也不曾发现打此经过的人群中,有一位身着淡紫束腰长裙的少女,朝着青袍长者觑了一眼,目光中露出一丝惊喜,转而化为促狭,对着身旁的嬷嬷耳语几句,那嬷嬷笑着摇摇头,领命而去。

  ☆、第45章 意想不到


  青袍长者唤道:“小二,结账。”
  小二笑着走上前,“客官,您的明前芽茶有人替您结了。”
  “对方可曾留下什么话?”
  “对方留了封信,说是客官一看便知。”说着将一封信递给了青袍长者。
  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一个娟秀的“清”字,显是认出了字迹,不禁一笑,“这丫头,越发刁钻了,竟敢来考老夫。”说着朝门外走去。
  “前辈,”月言向着黄飞拱拱手,便追了出去,青袍长者停下脚步,转头向着他,目中不免惊奇,“小友……”
  月言不好意思挠挠头,“我见着前辈的信上有一清字,不知何意?”
  青袍长者觑着他,眼里的笑意有抹探究的意味,“小友喜欢猜谜?”
  月言点点头,面上有些羞赧。
  长者因道:“我那促狭的外孙女,想请我用膳。”
  “如此说来,此乃地名。”月言想来想去,仍是毫无头绪。
  长者有心点拨,“追本溯源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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