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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情深蚀骨,总裁的野蛮妻-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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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紧要的。”秦念说,“你事忙,他会理解的。”
  明明就是寡淡得如同白开水一样的语气,楚定天却生生的听出了十足的嘲讽,就像一根芒刺一样,扎人得很。
  于是两人陷入了无言的状态,虽然刚刚也一路无言,但是气氛很和谐,不会这么紧张紧绷得让人感到压抑。
  楚定天的车速提高了一些,到了监狱门口的时候,看了眼时间,还很早,估计还得等一个小时。
  楚定天很想陪着秦念一起等下去,却不得不离开,走之前,搂着秦念腻歪了一会儿,也可以说是黏,因为秦念根本就没有搭理他。
  “接爸爸回酒店,乖乖等我回来接你们,嗯?”楚定天轻轻的吻了吻秦念的额头。
  早晨的京城有点凉,刮着晨风,秦念穿的短袖,一阵风过,藕臂上不禁结了一层鸡皮疙瘩,搓了搓手臂,点头,“好。”
  目送着楚定天上车,离开自己能目送道最远的地方,方才转身,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度日如年。
  总有种不安在胸口如藤蔓一样疯长,残绕桎梏着小小的心脏,让她不能呼吸。
  秦念一直站在监狱外等,郊区的监狱,让人觉得格外阴森寒冷,时不时还能听到秃鹫在林中飞过,余留让人听得毛骨悚然的“哇哇”声。
  洪然没来,没有车。只能干等着,连玩个手机都会觉得心累。
  一个小时说快也快,说慢也慢。对于秦念来说这一个小时格外的让人期待。但是惶恐不安的心情像一颗毒瘤一样也在慢慢增长。
  咧出一个大大的微笑,迈步踩长长的台阶,才走出十余级,里面一个狱警模样的男人就匆匆的跑了出来。
  看到秦念的时候,神色变得复杂,冲上去,气喘吁吁的道,“楚太太,秦……秦……”狱警很喘,弯着腰,手撑在膝盖上,指着监狱的方向。
  脑袋中的那根隐形的弦在这一刻终究是扯断了,拽起狱警,“我爸爸怎么了?”
  狱警先是绝得面前的女人的力气可以和一个成年男人做对比,然后才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秦市长他……他暴毙了……”狱警被吓得口吃,指着监狱方向哽咽道。
  天崩地裂都不足以形容秦念此时的悲恸,只感觉夏日的晴空中突然打了一个炸雷,接着是永不停歇的暴雨,这一刻她只觉得全世界都变得黑暗了、全世界跟她对立而站,站在一旁嗤笑她,指责她。从来没有一刻像这样感觉到心冷如寒冰冰魄。
  一把推开面前的狱警,顾不上脚上的高跟鞋,三步作两步的跨上台阶。
  牢房里,秦念推开围观的狱警。
  见到中间躺着的人时,眼眸倏地瞪大,伸手捂住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已经失去了呼吸的人。
  那是她爸爸啊,生她养她二十五年的爸爸,十五岁那年失去妈妈,爸爸一直分饰两角,一边扮演一个严厉的父亲,一边扮演慈祥的母亲。从来不觉得没有母亲的家就失去了母亲的影子。
  只是这一刻,感受到地上寒冷的温度,她一瞬间就像失去了父母庇护的孩子一样无助。
  在进来之间,她一直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也许只是一句玩笑话,笑了就过了,可是现在呢?
  地上那个死不瞑目瞪着眼睛望着她的人真的是她爸爸,口里还在不断的冒着白色的泡沫,眼角发青,身上冒着红疹。
  “怎么回事?”即使到了崩溃的边缘,秦念还是尚且捡回了一丝冷静,沉声问道身旁的狱警。
  几个狱警面面相觑,全都低下了头。
  秦念,“说!”
  其中一个狱警站了出来,“楚太太,是昨晚饭菜的问题,食物相克导致的。”
  秦念笑了,笑得令人背脊发麻生寒,“食物中毒?你他妈的别告诉我食堂那边的厨师都是傻子,分不清什么不能放在一起吃?”秦念语气咄咄逼人。
  吓得狱警低下头,“楚太太,发生这样的事,是我们不能控制的。”
  “不能控制?”
  “你知道不知道我爸爸今天就无罪释放了?你赔给我?”
  “楚太太,尸检报告的确是这样写的。我们已经开始追查食堂那边了。再等几分钟就出结果了,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虽然被秦念的神色吓得不敢与其对视,但是狱警恪尽职守的安抚秦念的情绪,毕竟是他们这边不对在先。
  这几分钟等得十分漫长,每一分每一秒对秦念来说都是煎熬。
  在别人的地盘,尤其是这么敏感的地方,秦念只得领走秦世忠的尸体,当时洪然来了,一直在外面等,等来的是,秦念只身一人出来,然后后面几个狱警用担架抬着秦世忠,上面蒙了一块白布。
  洪然跟秦念初次听到秦世忠出事时的表情一模一样,疾步走上去,“二少奶奶,秦老他……”
  “走了。”秦念丢下这两个字之后,转身对着抬着担架的狱警道,“放后面车上。”后面的车是火葬场的车。
  秦世忠出事后,秦念从来没有想过要把秦世忠带回港城,她知道她爸爸一生漂泊,除了她这个世界上基本上没有牵挂。葬哪里对他来讲都是一样。
  不知道出处,没有名姓,被楚兴夘收养的时候秦世忠没有记忆,是楚兴夘给了秦世忠姓与名,秦念的妈妈,楚兴夘给秦世忠挑的女人,但是秦世忠却捧在手心里疼。
  在去往火葬场的路上,秦念一直在细细的回想着自己爸爸的一生,三十年血雨腥风只为楚家,二十年政界漂泊只为楚家,只为报恩。
  看着秦世忠的尸体被推进去,再出来时却只有扬尘,取下颈项上的项链,扭开泪滴状的吊坠,装了骨灰,再扭紧。宝贝似的捏在手心。
  洪然一直在旁边陪着,心底很不是滋味,从见到二少奶奶到现在,她就只说过两个字:“走了”。
  然后一路无言,机械似的处理后事。
  中途打过二少爷的电话,但是电话无法接通。拨了很多次,最后变成关机。打了Nina的电话,只说楚总没来楚式。问了刘蒙,刘蒙说他正在去非洲避暑的路上。
  最后迫于无奈打了楚兴夘的电话,“叫阿念听电话。”
  洪然开车,看了眼后视镜里抱着骨灰盒的秦念发呆走神发愣的秦念,“二少奶奶,老爷子让你听电话。”
  秦念仍旧是看着窗外,木然无神般放大,腾出一只抱着骨灰盒的手伸向洪然。
  洪然无奈的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把手机放在那摊放开的手掌上。
  感受到手心的重量,拿来放在耳边,“爷爷?”
  “阿念,爷爷都听说了。”听说秦念独自承受自己爸爸去世的消息,听说秦念领着秦世忠的尸体就在京城的火葬场火化,然后捧着骨灰盒回酒店。听说期间,秦念未曾掉过一滴眼泪。
  以前的秦念是想哭就哭的,想发脾气就发脾气的,从来不会压抑自己性子的。现在似乎连哭都不会了。
  “爷爷,我没事。”秦念拿着手机的手其实一直在抖,凭着极大地忍耐力才控制住手机不掉。
  楚兴夘听着秦念倔强又固执的嗓音,心疼不已,“阿念想哭就哭,不要压抑自己。”为今,叱咤风云几十年的楚兴夘也只剩一声叹息。
  “我哭不出来,爷爷,我哭不出来。”秦念说,淡淡的语气,“我都知道哭出来会好受些,但是怎么办,我哭不出来了……”
  楚兴夘,“阿念,以后爷爷会替世忠照顾你。”
  “爷爷,不要。”秦念拒绝,“爸爸总说我二十五了却还是十五岁的样子,我想自己照顾自己。”
  “阿念,把世忠的骨灰带回来,他是楚家的养子,身后事应该在楚家的。”楚兴夘喟然道。

  ☆、218 我在想你男人怎么又和向可暖搭上了

  “好。”
  说完秦念就把手机递给了前排开车的洪然。楚兴夘又跟洪然交代了几句,才挂的电话。
  挂了电话,洪然调转车头,朝另回酒店的另一个方向开去。
  车子开出大概五分钟之后,秦念看着窗外变换的景色才道,“方向错了。”
  洪然回头看了眼后排的秦念,无神的双眼像是被人摄取了魂魄,空洞无味,低垂下眼睑,“二少奶奶,老爷子吩咐我送您去林家。”他不知道老爷子为什么要这么做,只知道楚兴夘交代,“送阿念去林家。”于是他就照办了。
  秦念的脑回路变得特别长,尤其是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之后,许多事要思考好久,才能咀嚼出来话中的意思,“我很好,回酒店。收拾好东西之后我们回港城,”秦念说,手上还残留着紫檀木骨灰盒源源不断传输的热度。
  “二少奶奶……”洪然很为难,“你的精神状况不太好。”需要发泄,可是她从今天早上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除了他主动问起,最主要的是一滴眼泪都没有流。
  “所以回港城。”秦念说,视线一直飘落在窗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就像是深海处终年不见阳光的生物,无力中透着阴郁。
  她知道爷爷是什么意思,可是南阳码头一别之后,好多事情都变了,骆凌恒收监,林庆云被遣送到国外。
  他知道骆伯伯和林伯伯虽然对她好,但是再好也好不过自己的儿子。骆凌恒被收监之后,她甚至没有去探监,因为她不知道说什么,她心里只有愧疚。骆凌恒没有失败的记录,但是这次却败了。
  不是没有竭尽全力,而是不想。那次去军区部队找他,不管他说得多狠,但是结果都是骆凌恒放水。
  这场雨云门的交锋,明明是两败俱伤的结果,却被演绎成他被收监,两方只伤不亡。
  “二少奶奶……”
  “回去。”洪然还想说些什么,也被秦念毫不客气的打断了,“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一刻她发现自己竟然很想楚定天陪在她身边,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
  新闻估计也登出来了,港城市长秦世忠食物中毒,暴毙牢房。可是过去这么久了,她没有接到他的电话。心中是不安的。
  最后,洪然拗不过秦念,还是回了酒店,秦念上去收拾东西,他就在楼下等,上去下来之后,身上也没有多什么,骨灰盒还是抱上去的样子,没有提多余的东西下来。
  骨灰盒重不重?可以说不重,但是从出来到现在秦念就一直抱在手上,不累也该乏了。
  洪然没有过去提,只是恭敬的为秦念打开车门。
  订好了机票,时间刚好,过完安检等了几分钟就登机了。
  秦念回港城了。不知道是水得知这个消息的,好多记者拥堵在机场蹲点。
  洪然刚刚离开去拦出租车,一窝蜂的记者就涌上来,将秦念围住。
  “卡擦”、“卡擦”……快门声,声声入耳。
  秦念抱着骨灰盒,寡淡的神色忽而变得阴冷,“走开!”还不等记者开口提问题,就沉声低吼,明显在压抑着自己的脾气。
  记者当然被秦念的冷气场怔住,但是却转瞬即逝,“楚太太,请问你……”
  “走开!你们这些记者有没有公德心?秦先生尸骨未寒,你们却拿人家的伤心事做料点。”洪然手上捏着手机,应该是刚刚打完电话,屏幕都还没熄灭。
  电话是楚家那边打来的,听完之后,回头去看就看见一群记者围堵秦念,七嘴八舌的问问题。
  又想到刚刚的电话,心里顿觉不妙,一下子冲到秦念面前挡住那些记者。
  记者面面相觑,互相看了看,举起的话筒没有要放下的意思,其中有个不怕死的记者拿起话筒就要问秦念,话还没出口,就被洪然折断了话筒,“不怕死就问!”说完推开那些记者,为秦念开路。
  杀鸡儆猴也许就是这个效果,没有记者再拦住秦念的去路。
  上了出租车,秦念就问,“是不是出事了?”虽然一直处于过度悲伤的情绪中的,但是不代表她眼瞎智商低,那些记者想要问的并不是她爸爸食物中毒的事件。
  看洪然凝重的神色,她猜这事儿跟楚家脱不了关系,看那些记者的八卦看好戏的样,她想这事跟楚定天有关。
  洪然坐在副驾驶上,回头看着秦念,“不是。”
  “洪然,你不适合说谎,你说谎的时候眼珠是飘忽的。”秦念无情的拆穿,“关于楚定天的,你说,我承受得起。”不外乎车祸,丢了半条命。毕竟他说了有急事要回港城处理的。
  洪然听到秦念这么说,立马低垂着眼睑,“二少奶奶……”洪然很为难,一时间陷入迷茫。
  “不想说就不是要说。”秦念也不想为难洪然,“师傅,去楚云山庄。”
  这次洪然没有阻止。
  车程接近一个小时,回到山庄的时候,秦念没想到楚兴夘会在门口接她,下了车,秦念手上捧着骨灰盒,“爷爷。”
  “回来了?”
  “嗯。”秦念点头,“定天呢?”
  秦念问得风轻云淡,但是有那么一秒钟秦念捕捉到了楚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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