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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1839-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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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军队,是军队。”把总大叫,他一看德兴阿沉静的脸,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火光到了城下,领头的长瑞大叫:“正白旗满洲长瑞,请城上的大人对个表。”他掏出怀表,大声喊道:“现在午夜整十二点啦。”

德兴阿没有答话,也掏出怀表,盯着表的秒针看,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突然,德兴阿大喝:“1208,开城。”

德兴阿的护兵回头冲着城楼下喊:“1208,开城。”

锐健营的士兵早已夺下了城门,这时候,就听见城门咕噜咕噜的打开了。

长瑞进了城来,在马上向德兴阿伸直手臂敬了个礼:“军门,大帅给您的命令。”

德兴阿把命令接过来一看,笑了起来:“这好差事!”

他留下一个牛录控制城门,随后带领大队人马直奔宗人府。

长瑞带着他的旗队进攻步兵统领衙门。

载垣带正黄旗直闯紫禁城。正黄旗满洲旗队长已经不是道光的第五子奕综,而是换成了原正黄旗的亲信子弟苏克金。

镶黄、镶白两旗,以牛录为单位,到北城官员聚居处,按名单处理。

镶白旗满洲旗队长舒通额亲自带领一个牛录直奔军机大臣穆彰阿的官邸。穆彰阿的家人已经歇息了,舒通额让人用枪托砸门。这时候,穆彰阿的管家已经闻声来到大门,打开门上的小窗。问他们有何公干,

“开门。”

管家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没想到神机军已经入城了,他以为是兵痞闹事:“好大的胆子,知道这是谁的府上吗?不想活了。”

这时候,几名士兵推倒了门前的拴马桩,抬着它,当做撞门槌,一下子就把大门撞开了,门后的管家也被大门撞倒在地。

士兵们一拥而入,有人给地上的管家补了一刺刀。

穆彰阿的家丁和卫兵这时候都起来了,士兵们挥舞着刺刀,把他们赶到墙边蹲下。

穆彰阿这时候闻声也起床,批衣出来查看。

“你们是哪里的兵痞,到本中堂府上来闹事,各个都该千刀万剐。”

舒通额没有理他,而是问身边的士兵:“是他吗?”作为中级军官,他没有在近处接触过穆彰阿。

“看身形是他。”穆彰阿到保定大营的时间极少,士兵们都不认得他。

舒通额随手拉起墙角边的一人:“这是中堂大人?”

“兔崽子们,傻了吧,中堂大人你们也敢惊扰?”

“是他!”舒通额肯定的说,“排枪预备,开火!”

五六支枪一起开火,将穆彰阿打翻在地。舒通额走上前去,探了探穆彰阿的鼻息:“没气了!”想了想又说,“再补一刀。”

士兵对准穆彰阿的心脏,一刺刀扎下去。

阿哥只晓傲门第,忧国此中真乏人;贝勒但知夸积富,社稷彼心何尝思!贤者见国衰微徵,匹夫犹自舞世间。治乱兴亡恍如梦,世事真若一局棋!

近万士兵在顺天府里搜索,推进,寻找着他们的猎物。京师北面,都是富家所住,看着大红的朱门,神机军眼中露出了愤恨的目光。

塞尚阿是被街上的喧闹惊醒的,他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自己到门口去看怎么回事。他看到了满街的火把。

“兵变,是兵变!神机军进城了。”

这时候,镶黄旗满洲旗队长恒龄带着人直冲而来。

“我是神机军全国副总指挥塞尚阿,我要与肃顺大人说话。”

“大帅没有时间。”恒龄回答说:“大人,体面些。”

塞尚阿还在想“体面些”是什么意思,神机军已经开枪了,三支枪同时开火,一枪未打中,一枪打中下腹,另一子弹穿过心窝。他倒下时,仍省人事。头部和肩部又挨了几枪。

军机上学习行走,总理万国事务衙门总办大臣耆英的官邸在偏远一些的位置,去找他的牛录花了些时间才找到,耆英的一个下女试图拦阻,但军官们冲进了耆英的卧房。耆英正和他的小妾躺在床上。领头的参领开了一枪,又用佩刀砍在他的头上。

同光和尘青空下,包衣连结为正义!胸中自有百万兵,死去飘散万叶枫!腐旧尸骸跨越过,此身飘摇共浮云。忧国挺身立向前,奴才放歌从此始!苍天震怒大地动,轰轰鸣鸣非常声,永劫眠者不能寝,大清觉醒在今朝!且观九天云垂野,又听四海浪哗然,革新机会现已到,夜起暴风扫京师!天地之间落魄人,迷茫不知道何方。

经过简单的战斗,锐健营拿下了宗人府,正白旗满洲攻下了步兵统领衙门,拿到了京师调兵的印信。

载垣带着正黄旗,到了紫禁城金水桥,紫禁城楼上,虎枪营旗队长齐图和善扑营旗队长布呼阔阔并肩而立。

“开城。”载垣派人大叫,“我们要清君侧。”

“清君侧只管在外面清,来皇城做什么?”

“奸臣的根子都在紫禁城里,快开城,我要见皇上。”

“我布呼阔阔活着一日,便不能让你们进城,虽然咱们是神机军同僚也不成。”

齐图在旁边问:“这就没得商量了?我看小王爷他们有道理啊。”

“有道理也不行,我是大清的忠臣。啊!”布呼阔阔话没有说完,突然一声惨叫。齐图手上常年拿着的那个翻天画戟的戟头,已经捅进了布呼阔阔的身体里。

“老布啊,肃老六早就要我和你通气,我就怕你脑袋太木,没敢和你说。现在你果然不识时务。”

“谁说的,”布呼阔阔挣扎着,“我奉命守门,总要做个样子,你也太着急……”他话没说完,站着咽了气。

齐图叹了口气:“时间就是生命,楚剑功诚不欺我。”

其他的旗队将名单上的大臣们都搜捕出来,没有一个漏网的。领班军机大臣吏部尚书潘世恩,刑部尚书祁俞藻、工部尚书何汝霖、礼部尚书杜授田、户部尚书卓秉恬、惠亲王绵俞等等重要的官员,都被押到紫禁城。

紫禁城已被正黄旗攻开,道光被围在养心殿里,载垣等在殿外。

“小王爷,这是何故。”杜授田大着胆子问。

“杜尚书不必惊慌,我们在此等候肃顺和文祥前来会合。”

“你身为亲王,竟做下大逆不道之事,你当天下人服你吗?”潘世恩怒斥。

“这天下,早就有人不服我大清了。不然两广两湖两江,何必打生打死。都是你们这些做军机大臣的,冥顽不灵,不知变革,才有今日之变。要不是肃顺不许杀汉臣,你们早已是刀下之鬼。”

“载垣,你还有脸见列祖列宗吗?”宗室惠亲王绵俞责问道。

“我载垣今日清君侧,就是要廓清海内,匡扶朝纲。祖宗知道了,定然欣慰”

紫禁城的北面,不时有火光升起,那是诸位大臣的家在燃烧。载垣不再搭理这些被捕的宗室,而是静静等候肃顺的到来。

尘世曾夸荣华者,谁家高楼还可见?功名不过梦中迹,唯有精诚永不销。人生但感意气过,成败谁复可置评!离骚一曲高吟罢,慷慨悲歌今日完。吾辈脑后辫子在,廓清海内血泊涌

35 同光

“载垣、肃顺,你还有脸来见我?”道光大喝。

“臣等恭请陛下登极太上皇。”

“好胆,朕就是不从了你们的愿,你们能将朕怎样?”

这时候,一直矗立在旁的太监曹蕉说道:“小王爷,肃大帅,你们退下,皇上正生气呢,等皇上好好想想。”

道光,载垣,肃顺都惊异的看着曹蕉,看着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太监。

“那就请皇上好生安歇,我们明日再议。”肃顺说着,领着载垣退了出来。

“曹蕉,你也要作反吗?”

“皇上,今年是道光二十四年了吧。”

“你说什么?”

“自五年前英夷犯禁以来,发生了多少事情。皇上,奴才在一旁看得清楚,皇上累了。”

“朕不累,朕不累。”

“楚剑功总说天下大变,皇上感觉不到吗?这五年来,剿英夷,抚罗刹,平匪共,灭发匪,皇上能不累吗?皇上不如就把这江山交给孩子,反正这天下也是迟早要给他们的。”

“朕咽不下这口气。”

“肃顺今年二十九岁,四哥儿十五岁,六哥儿十岁,来日方长呐,皇上。”

道光低头不语。

在军机处,肃顺、载垣、文祥、景寿、穆荫都在。

“已经都进了紫禁城了,咱们说话也不遮掩着,立谁当皇上,怡亲王?”肃顺问。

“不行,”载垣断然拒接了,“我是为大清才行这大逆之事,要是自己做皇上,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文祥深思熟虑的说:“怡亲王登极确实不妥。他一登基,咱们清君侧可就变成造反了,效忠朝廷的督抚们都会不服,而有二心的,咱们也是反贼,匪共和发匪也是反贼,谁都不是正统,便不会站在朝廷这一边。”

“也对,小王爷当皇帝,等于我们自降身价,把自己等同于发匪那些反贼,丢了正统的名分。”肃顺还有个担心没说出来,载垣当了皇帝,只怕鸟尽弓藏。

“可是,要立老四或者老六,将来他们长大了,咱们都是权臣,权臣的下场,古来就没几个好的。”穆荫担心的说。

文祥不在意的摆摆手:“那怕什么,学西洋,虚君。我听说,西洋的维多利亚女王,根本没什么权力,全都要听宰相的,宰相让她趴着就趴着,让她跪着就得跪着。没有宰相,她连张手纸都买不了。”

“那好,就学英伦,军机处专权。”肃顺下了决定。

“那谁来当政?我们都是侍卫或者包衣出身,对政务还是头疼。”

“潘世恩老朽不堪,让他至仕吧。祁俞藻唯唯诺诺,做点杂事还成,不是真宰相。何汝霖,一小吏尔。”

“杜授田和卓秉恬呢?”

“他们都是皇子的老师,我们要虚君,他们只怕碍手碍脚。”

“其他人资望不足。这个人的威望,一定要压服朝野。”

大家商量着,肃顺突然说:“我心中早有一人,此人廉明德能,四德皆备,治过黄河,治过江防,烧过鸦片,练过朱雀军,还救下广州的满人。威加海内外,桃李满天下,眼下地方上新起的才俊,曾国藩、胡林翼是在他湖广总督任上中的会试,左宗棠以师称呼。就是匪共楚剑功,也是他的弟子。”

“林则徐,林大人?”

“林大人受楚剑功牵连,罢官在家闭门思过。”载垣说,“只是,他君恩深重,会出山吗?”

“你先去林大人家门口跪着,我安定紫禁城,随后就来。”肃顺倒也干脆,“只要林大人还是大清的忠臣,我就能劝得他出山。”

其他人也都分派了任务,于是纷纷从军机处出来,这时候,京官们都被集中在大殿前的广场上。一个侍郎看到肃顺,破口大骂。

载垣想过去教训他,肃顺拉住他:“骗廷杖的,理他作甚。”

那侍郎叫周祖培,见肃顺不搭理他,越发愤恨。这是后话。

“我林则徐是绝对不会与你等逆贼同流合污的。”林则徐听载垣肃顺说明来意,便斩钉截铁表明态度。

“林大人,当今皇上,带您可是君恩深重,您丢了广东,都没有杀您,甚至连下狱都没有。您对得起我大清吗?”

“我自知愧对皇上,所以决心不再参与政务。”

“林大人,你与魏源编这《海国图志》,难道不知道,我大清到此存亡绝续的关头,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我大清若是不变,覆亡在即。你就袖手旁观,你读的圣贤书哪里去了?”

林则徐没想到肃顺会这么说,更没想到他有这般见识。

“林大人,我知道,凭我们一两句话,是劝不动你的。但我肃顺想,你林大人洞若观火,我大清的危局你不会看不到,只是你待罪之身,不方便站出来,你心里在着急啊。”

林则徐摆摆手:“你高看老朽了。”

肃顺自顾自的说下去:“我大清陈疾重病,危在旦夕。而旗人疲敝,无力振作。唯有依靠汉人,满汉同舟共济,才有中兴的希望。”

林则徐没想到肃顺会提出满汉合流,他随口问道:“若是你来,如何做。”

“林大人有言,师夷长技以制夷,故而其一,便是要学西洋。”

“那其二呢?”

“旗人已废,唯有满汉合流,方是出路,不然……,广州满人有赖林大人仁德,得以北迁。江宁的满人,便没有这般幸运。”

载垣也没想到肃顺思量得这般长远,他下意识的问:“,这是你和文祥商量好的?还有其三么?”

“其三,自然要整军经武。讨平叛逆。”

林则徐默然不语。

肃顺接着说:“总而言之,师夷、溶汉、整军经武,斯为三大政策。”

载垣终于忍不住了,虽然起事前文祥和肃顺就给他打过底,但他现在还是有些接受不了:“融汉?以旗人的人数,只怕被汉人给溶了。”

“那是自然,古来只有大融小,强溶弱,只要解除了旗汉之间的禁制,旗人在四万万汉人中,不过沧海中的一滴水罢了。叫做‘溶汉’,不过是让旗人的心里好受些。”

“只怕旗人没法好受。”林则徐看着载垣的样子,不由得说。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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