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一陌-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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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桑，红晶听着，心想那应该是最初的缘由吧，但始终都说不出话来。既然和叶振这么近距离的站在一起，红晶想让叶振抱抱她，就和叶振说：“叶振你抱抱我吧。”这也并不是不知羞耻吧，谁有能说一个女孩怎么样呢？但是叶振还是拒绝了，说了一些话。要是叶振那时抱了她又会怎么样呢？会不会就放不下了？红晶总是幻想在他怀里沉湎，那是怎样的感觉。
还有最开始红晶告白后的几天，两个人的关系正是最浓烈的时候。冬日周末早晨，红晶早早去学校上课。在路上的小吃店里远远地看见了叶振，叶振和一个男生坐在一起。“他有去吃早饭啊。”叶振也看见了红晶，红晶走过来时，他喊道：“红姐！”那是爱吧，那样的耿直热烈。红晶走回去，看了看叶振，叶振和另一个男生都看着她。红晶有些发怔，没有和叶振打招呼就走了。红晶走的时候还有些后悔，怎么没有和阿振打招呼啊！她到了班级，时不时的回头望，看看叶振来了没有。叶振还是那样潇洒地走进来，一身黑衣，肚子里也应该吃饱了吧。后来高三红晶也有一次看到叶振在那里吃饭，还是坐在外面吃，他也看到了她吧，但是情况不同，没有交集了。
红晶发现自己和叶振认定的一句话有着相同之处。“我的快乐是短暂的，我始终相信这一点。”快乐既然能像蜜糖一样甜，那么痛苦也可以像莲心一样苦。话说莲心还能入药，我这幻听能干什么？母亲看红晶这几天疯疯癫癫的，就发短信让叶振打电话来劝劝她，叶振还真照做了。一天中午，叶振打来了电话，母亲看是叶振的，赶紧叫红晶来接。叶振的声音还是那样的低沉。叶振先问了问她最近的情况，看她总是没精神。红晶说她没有休息好。叶振又转移话题准备激发起红晶的热情，应该是这样吧？叶振说汉字听写大赛要开始了，他自己也有报，看理科班一直拿第一，你就不想为我们班争取争取？红晶知道了他的心意，这也不过是追名逐利之谈罢了。她说她会努力比赛的。红晶听叶振的声音好像很困，不解风情地让叶振去睡觉。不知道叶振听了有什么感觉。两个人又说了几句就挂了，耳边的幻听还是不休。
母亲听了红晶的话，“人家是好心来问问你的，你怎么让人家去睡觉呢？他也是想了一个中午才打算给你打电话的……”红晶明白了什么，她有点不敢面对下午的叶振了。她也只是想让叶振去休息一下，没有想那么多。
汉字听写大赛很快就到了，在阶梯教室举行。红晶去年也参加过，那时她还在理科班。红晶来了就坐在座位上，叶振在她的后面和理科班的叶韶凡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红晶有些吃醋，就在心里想他们。终于轮到红晶上场，她正被病痛折磨，身体像在云里雾里一样，路也走的软绵绵的。她听见评委说：“污蔑”。她就在黑板上写，写成了这个“诬蔑”，谁知道就是错呢？活的就像个污蔑。高一的时候她可是写了两次都没有错的，可惜第一战就下来了，她没好意思看叶振的表情。过了一会，叶振也上去了，他运气不好，也写错了。红晶坐在座位上看了一会，身体上的痛苦还没有消失，幻听也不停，她坐不住了，她想回家。红晶就问了旁边的赵晶晶，问她要不要一起回去。赵晶晶同意了。红晶回头，叶振还和叶韶凡坐在一起。
赵晶晶家是丘洲镇上的，要骑车回去，红晶问了问她平时回家要多久之类的话，两个人就分别了。在路上，红晶看见了来接她的父亲，父亲问的也对答如流，难为她那时还是云里雾里的，幻听也说她怎么能这样，这样看似的安宁。
我是春天的最后一片落叶，徒留我，今夏的最后一声悲叹。
这是红晶还迷迷糊糊的时候写的一句话。她把自己想成落叶，病痛象征着生命的凋零。她也会垂头丧气，感觉自己没希望了，悲叹也无可奈何。她想，春天的落叶，到夏天就应该飞落了吧。
不过在广州的日子也是有一些乐趣的。父母要带红晶和外公去椰林山庄吃早茶，外婆腿脚不好就没去。这也是广东人的休闲时光了。开着车到了目的地，直冲饭店走去，已经也很多人了。挑了一个好位置坐下，服务员端来菊花茶来，味道还不错。母亲问红晶想吃什么，红晶也不知道，让外公先看。父亲说附近的人都把房子租出去，每天打麻将闲聊，早上来吃早茶，日子很是自在。红晶点了一份马蹄糕，一份虾饺，她觉得虾饺最好吃。大家都点了几样，凤爪、排骨、奶黄包什么的，里面还有卖其他东西。饱餐一顿之后，临走前父母给外婆点了几样打包，也不能忘了吧。在广州又呆了几天之后，红晶就和父母开车回家了，不过红晶一直在车上睡觉罢了，睡醒了还没到家。
很快的下学期开始了，这是最后一个学期了，大家都很努力。在这紧张的时候，顾晓惠却生病了，有一天她请假去三信看病。回来后买了泡芙，分给大家吃，晓惠问红晶吃不吃，红晶没好意思要，晓惠就往红晶嘴里塞了一个，很甜很松软，很好吃。下午晓惠又给红晶一个灯作为生日礼物，红晶说谢谢，回家后打开看，蜡烛，还有一串手链，红晶一直没用，但也是心意了。
连绵不断的考试和讲评，这也是高三的节奏了。红晶每天除了上厕所就是在教室里看书，只是看书吗？当然还要看看叶振。叶振早上还是来的很晚，就算是红晶想来的晚遇见他也不行。叶振早上又不吃饭了，下课总是趴在桌子上，上一些他没兴趣的课时他也会这样。有时候带一罐牛奶，每天去食堂买点什么饼干吃，这样会饱吗？中午放学的时候，他也是一个人去吃饭，高二和他一起去的范松林也高职毕业了，独来独往，或许这就是叶振吧。
说起这范松林，原本是七班的人，母亲说叶振告诉她他在七班有很多认识的人。红晶在高二的时候几乎每天都看见他们俩一起去吃饭，范松林应该也认识她吧，但那时红晶还不知道他的名字。有一天下午，红晶去打水，刚走出教学楼门口就看见范松林和一个男生拿着水瓶走回来，范松林一看见红晶，“那边水打不了。”红晶有礼貌的说了一句谢谢。两个人也只有这一次交集，在红晶昏聩的时候也也有想到过他，她认为叶振是团长，就自作主张地把范松林封为财政部长，幻听也说范松林是财政部长，后来红晶也渐渐淡忘了这场闹剧。至于他的名字是红晶高考后有一次看叶振空间的时候偶然间知道的。范松林晒了一张驾驶证的照片，因此红晶知道了。还有一件事不知道是不是范松林所为。母亲去学校找叶振的时候，问叶振红晶哪里不好，不接受她？叶振说他把这件事告诉了一个朋友，朋友说不适合。这要是真的，也不知道是财政部长的错，还是元首团长的错。
在这暗无天日的时候，一切都睡醒了。昏聩时的闹剧只有这些吗？幻听们想的法子也真是绝了。一个晚上，红晶自己坐在床边，听着耳边的幻听。石景的声音变得昏聩，说的话也疯疯癫癫的，边上的刘志远、曾风采的声音也紧张地说石景疯了，石景的声音还装出疯癫的样子，红晶有些紧张了，她认为是自己的原因，鼓起勇气祈祷，但最终还是看破了，她心里想，石景没有疯，这是他们在试我。石景装不下去了，又恢复了正常。“不行啊，她还是听得见，你来。”这一次是叶振上场了，他们给红晶构造出叶振在酒吧喝酒的假象，那也是红晶自己想的。“让我喝，给我！”付宏天的声音大吼着，像极了叶振，一时间红晶还没有听出来。红晶想叶振会不会摔酒瓶子，结果脑海里就真出现了破损的声音。叶振还在酒吧喝酒，边上的刘志远怎么劝也不管用。可是她的脑海里却出现了字：第一次。刘志远赶紧说：“第一次，第一次，写第一次。”“什么，阿振连第一次都不会写了！”……反正红晶脑海出现什么字叶振都不会写了，叶振也疯了。红晶认为这是自己的错，很想哭。但刘志远的一句话露出了破绽，“什么？她还听得见？”原来是他们在试我啊，这一出戏也真是绝了。这是真实的叶振声音说了一句“嗯”。闹剧结束了，可是她还听得见。
往事的风烟一贯吹散，剩下的只是零星的回忆。叶振和红晶没有交集，母亲怕影响他学习，短信也发的少了。红晶即使想遇见他也少了可能性，她看着叶振一个人在走廊上的背影，看着很近，其实很遥远。有一次红晶看见叶振上了五楼，她悄悄地跟了上去，看见叶振穿着蓝色外衣和校裤，背对着她，靠在窗户边上。红晶也没有呆久，赶紧下去了。等到叶振下来的时候，红晶已经从对面走过来了，叶振看着她，她也看着叶振，微带笑意，但是红晶忘了和他打招呼，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一会红晶也到楼上看了看，叶振并没有留下什么。
距离高考的时间越来越短，红晶的数学也成了一个大问题。就这几次的成绩，都不理想，母亲给她补的也吸收不了多少，就剩下最后几个月了，洪老师有办几个补习班，最近还要再开一个，是教艺术生们的。红晶想这可能是个机会，就和母亲说了，母亲也同意了。文科补习班有两个，一个是班上同学和叶振他们的，人数很多，另一个是艺术生们的，母亲问过叶振，说叶振他们的比较难，叶振说他都不会做，老师有提高，最好是去艺术生的那个班。经由母亲和洪老师一说，红晶就去补习了，她最终还是去了。补习的地方是学生会，一共五个女生，都是她们班的。其实第一次补习并不是去那里，红晶去了叶振他们组，叶振坐的远远的，两个人也没交集。补习时老师发试题下来做，红晶也不会，只能干瞪眼，等到老师讲评的时候才把答案抄下来。因为洪老师水平太高，一些看似简单的题他都不板书，总是一语带过，红晶也不喜欢问，就这样过了。
那么在艺术生那里怎么样呢？情况也是差不多，其他的四个人都是讨论着做，红晶和她们的关系也没那么亲密，遇到不会做的题也就是戴眼镜偷看罢了。做题的时候洪老师都不在，时间差不多到了才回来讲评，补课的时间加起来差不多一小时多。洪老师在上课的时候也经常说他们补习的事情，说这次高考要是数学简单些，都能上一百。红晶这样突击式的办法到底行不行的通？高考的时候拭目以待吧。
这一年高考重新改版，以后也是这样，面对新的考验，老师们有什么办法呢？就拿红晶最喜欢的语文来说，试卷的题目顺序也有了变化，第一题是现代文阅读。对于这题的练习，范老师在课堂上也讲了许多，但有一次的一篇现代文却难住了大家。那是一篇关于美学的文章，范老师说比较难懂，他问了红晶读不读的懂，红晶应该是这个班里语文最好的吧，她说她看不懂，范老师又问了问叶振，叶振摇摇头。范老师看都不懂，于是就开始自己长篇大论地讲起来。至于老师为什么问叶振，其实这事出有因。
高二的时候叶振告诉红晶，他有请过范老师吃饭。后来有一次范老师在上课的时候叫叶振回答问题，叶振不会，老师就让他坐下了。可是老师还说：“这么一个独立有主见的学生都不会……”在范老师的眼里，叶振是很有性格和能说会道的吧。那时红晶回头看叶振很没有精神，又怎么能让一个没有精神的士兵去打仗呢？
现实中没有交集的两人在网络里还有些回忆，当然还有很多次，叶振把答案发过来的事情。但这基本上都是母亲的意思，红晶自己并没有什么话说。三月里红晶下午才放学回来，母亲就让她问问明天叶振他们什么时候补课。“明天你还补数学吗？几点？”“六点半。”“明天你们补习的卷子周一借给我看看。”但是过了几天都没有回音，叶振该不是忘了吧？“叶振你忘了吗？记得把卷子传给我看看。”“哦。”“明天给我行吗？”“哦。”第二天，叶振叫同桌连君满拿给了红晶，以前叫李国奇拿现在又叫别人，就那么需要避讳吗？不过试卷到手，也只能这样了。
最后的日子里红晶还请了一次假，母亲让叶振帮忙记笔记，回来时当然是没有笔记的，母亲让红晶把请假时考的试卷向叶振借来看。“叶振，你们那时候都学什么了？”“考了几次试，都讲评完了。”“考的石家庄卷子能不能借给我看看？”“整理完扔了。”叶振走了出去。红晶一看这样，就没有继续，回头自己找顾晓惠把卷子借来看了。可是回家说了之后母亲的意思还是要继续，于是一个月后消息又开始了。“叶振，石家庄的四份考试卷给我看看吧。”“我说过了，整理完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