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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蜜宠盛婚-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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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煦单薄的阳光晃在镜的脸上,她的一缕碎发垂在脸颊,最后被冰冷的眼泪湿乎乎的黏住。
  “海劲松,你不要吓我,你不要走,好不好?”
  “我在日本等了你这么多年,我要的,不是一张遗像!”
         

  ☆、第六十一话 镜回忆录

  0。1
  第一次见面时,是几十年前的时候了。
  那年的樱花开的极其旺盛茂密。在一个樱花随风飘落的晴朗日子,奈耐子告诉我,她和一个中国的男人结婚了。
  “怎么这么草率?那个男人是谁啊?伯母知道么?”我微微皱眉,一边从包里掏出装饭团的塑料盒子,一边瞄着奈耐子。
  奈耐子笑的像头顶的樱花一样灿烂,她兴奋的点点头:“恩恩,妈妈刚刚知道,不过她。。。”奈耐子突然垂眉:“她有些不高兴。”
  “那是当然的啦,你才刚刚领取完高中毕业证唉。”
  我漫不经心的回答。
  “啊!”奈耐子突然惊呼一声,然后她站起身,一边大喊,一边挥手:“老公!亲爱的!在这里呐!”
  我有些被她突然的举动吓到,我抬起头,顺着奈耐子的目光看过去。于是,我便永远忘不了那个时刻。
  那个男人穿着黑色的呢子外衣,和白色的薄薄的高领毛衣,干净利落的短发,蓬松的顶在脑袋上,又阳光,又帅气,他浅笑着从山坡下走上来,他锃亮的皮鞋,踩在嫩绿色的草坪上。
  *
  就像是平时看的言情小说里的做作而又矫情的片段,心脏像漏了一拍,脑袋里空荡荡的一片白花花。
  只有他,走向你。
  *
  男人望见我,明显的愣了愣,但他转瞬间便错开视线,重新望着奈耐子。
  而我,装作毫不在意的低下头,小心的咬下一口饭团,细细的咀嚼。我的余光看见,他伸出长长的手臂,搂住奈耐子,我听见,他说:“老婆,原谅我来晚了。”
  他的声音像是古旧的竖琴,轻轻的弹奏出低沉而欢快的声响,他望向奈耐子的眼神,甜蜜而炙热,像滚烫的糖浆。
  “小镜,这就是我老公,他叫海劲松,是个中国人欸。”奈耐子甜蜜的搂着他的手臂,对我说。
  我慌乱的放下手里的饭团,小声的对他低着脑袋说:“啊。。。。。。你好,我叫。。。朝日奈镜。”
  “你好。”他朝我微微点头微笑,并且伸出了手,那样修长,那样白皙精致的手。
  奈耐子同样朝我笑着。
  我满脸通红的伸出手,胡乱的握了握,便收起手,转过身,不说话。
  我知道我是怎么,但是我不能。
  因为他是奈耐子的。
  *
  奈耐子告诉我,他们是在医院认识的,奈耐子天生性的心脏病,需要时常去医院检查,便遇上了同样医院里的医生——海劲松。
  0。2
  再后来的五年,奈耐子生下一个男孩,叫海驰澈,那孩子是海劲松的第三个孩子。
  当时的我非常惊讶,于是问起海劲松的年龄。
  而奈耐子只是淡淡的望着窗外,说:“他比我大八岁。”
  不幸的事情很快降临在他们的身上,而我却罪恶的庆幸着。
  奈耐子心脏衰竭,在生下那孩子的第三年,便去世了。
  临终前,奈耐子苍白着脸,把小三池交给我,她勾着毫无血色的唇说:“其实我早就知道镜子和松的事情,看得出,你比我。。。咳咳。。。比我更爱他。”
  “奈耐子。。。对不起。”我低下头。
  奈耐子抬起手,按在我的肩膀,她的手又小又软,却冰冷着,她笑道:“别这么说,我是自私的,我不许他私自和你见面,也不许他给你打电话,我。。。咳咳。。。我知道我快不行了,三池太小,我妈妈又不喜欢他,所以,交给你。。。咳。。。我比较放心。”
  我郑重的点着头,哭的满脸泪水,我精致的妆肯定已经哭花,我的样子一定很丑。
  “你放心,奈耐子,我一定好好抚养他长大。”
  奈耐子笑了,她的样子可真美,即便是面无血色,可是她小小的巴掌脸上,眨着清澈如池水的眼睛,小巧的鼻尖,还有像花瓣一样的嘴唇,她连死都是那么安静美丽。
  *
  我是那样的嫉妒她。
  *
  奈耐子死后,海劲松便带着我和小三池回了国,他接手他家的企业——海氏医院。
  我在那一段时间的晚上,常常能看见他伏在桌案,用一支古铜色的钢笔些东西,还有看文件。我记得那支钢笔,是我和奈耐子一起凑钱给他买的生日礼物。
  那支钢笔,他一直随身携带,至少,在我离开中国前,一直是这样。
  *
  三池十八岁成人礼的第二天,海劲松把一张回日本的机票递给我。
  “你什么意思?海劲松。”
  我用咄咄逼人锋利的眼神望着他。
  他像一只受伤的小兽,用悲伤的眸子湿漉漉的望着我。
  “镜子,我不是答应过你,我会娶你,然后我们环游世界么?你不信我?”
  “那你给我机票是什么意思?而且,只有一张。”
  我不可理喻的望着他。
  “三池长大了,你尽到你该负的责任了,现在,你先回日本等我,我把医院的事物放一放,交给小海,就赶去日本找你。”他搂住我:“别这样看着我,相信我,镜子。”
  我皱起眉,但最后只好接过机票,我叹了口气,说:“你一定要来,我等你,等你一辈子。”
  “我爱你,镜子。”
  他伏在我耳边轻语,温热的鼻息打在我的耳膜,痒痒的,湿湿的。
  0。3
  ——9426464
  这是他写给我的每封信,都要带的一串数字。
  意思为——想你。
  *
  而今天,我也依旧没有等到他的承诺,或许。。。。。。
  我想,或许,对于这份本就不属于我的爱情,这样的结局,已经是最好。
  *
  天气又变得,雾气茫茫,衣果站在我的身后,扶住我的肩膀,她朦胧的眼神,像极了当年的奈耐子。
  城市在灰白色的空气里沸腾膨胀,水泥森林样貌的高楼大厦直穿云霄,遥远的市中心树立起的一幢钟楼,此时晃动着钟摆,发出沉重的声响,传入耳膜,每个人的表情都在这样的天气模糊起来,海劲松黑色大理石的墓碑静静的站在一片枯黄的草地,他悲伤的脸庞此时更加沧桑,他的眼神穿透我们,看向远方。
  你是不是看见了我们即将面临的悲剧?
  你是不是看见了上帝操控我们的线条?
  你是不是看见了平时松垮转动的发条被人悄悄拧紧,无知的我们即将加速旋转,并跳入无底的深渊,黑色的岩壁吞噬我们的尖叫,一声不响的我们被粉身碎骨。
         

  ☆、第六十二话 别皱眉

  0。1
  苍灰色的天空层层叠压着厚重的云,遮天盖日。
  *
  “呐,给你。”
  衣果停下手里的事物,抬起脑袋,望着海驰澈手里的白色盒子,疑惑的皱起眉:“这是什么?”
  海驰澈挑挑眉,“自己看。”
  衣果随手接过来,打开看了看,然后抬起头,“手机?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拿着好了,还有。。。。。。因为我爸,婚礼的事情,对不起。”海驰澈微微垂眉,他厚重浓密的刘海遮住脸庞,看不见表情。
  衣果失笑:“SO?这是赔礼的?”
  他没说话。
  “不用啦,我没在意的。”衣果把盒子放在一遍,继续拿起茶几上的铅笔,俯身在白纸上勾勒刚刚未完成的作品。
  海驰澈垂手拿起盒子,转身走了两步,然后停下来。
  “你为什么不在意?”
  *
  你为什么不在意?
  或者说,关于我的事,你都不怎么在意,是吗?
  *
  “池,你什么意思?”衣果停下笔,她还是低着头。
  “我。。。。。。算了。”海驰澈叹了口气。
  身后传来铅笔滚落到地板的的声音,海驰澈没有回头,还是继续往前走。
  他没有看到,那一瞬间,衣果漆黑空洞的眸子,像熄灭的蜡烛一样,忽的暗下去。
  “池。。。。。。”
  *
  救我。
  *
  嗓子眼突然火烧火燎的疼痛,胸膛像装了一只疯狂的野兽,它正甩出獠牙,亮出指甲,撕扯啃咬着她的身体,小腹传来撕扯肝肺的痛感,下体流出汩汩液体,昂贵布料的沙发垫子,浸红了一大片,只要轻轻一动,便会积出小血坑。衣果眼前一黑,视线忽的上挑,精致的吊灯还有贴着厚厚壁纸的天花板,映入眼帘。
  救我。。。。。。
  0。2
  衣果做了一个梦。
  梦里,自己踏进一片黑色的沼泽,低头便是粘稠漆黑的淤泥,滑腻的触感紧紧的包裹自己,脚下好像有一块坚硬大石头,冰凉又硌脚。耳洞里好像飞进去什么细小的飞虫,嗡嗡嗡的撞击耳膜。突然自己的脚踝像被人紧紧攥住,使劲的往下拉,于是自己整个人被带入淤泥,鼻腔里猛地灌进泥水,肮脏恶臭的味道忍不住让她大声呼救,可是得到的,只有嘴巴里也灌进淤泥,苦涩又腥臭的味道使太阳穴突突的疼痛。
  *
  谁来救我?
  *
  沉默的黑浪翻涌而起,此起彼伏的嘈杂声响闹着耳膜。
  再次醒来,还是面朝天花板,不过,这是医院的天花板。
  “醒了?阿林,果果醒啦!”
  阿林?衣果勉强支着眼皮,朝身侧看去。
  “嫂子?”
  “嗯哼?”夏一儿的脸还是那样的精致,只是和以前相比胖了些,她有些红肿的眼睛恼怒的瞪着她,嗔怪的语气责怪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让阿执打电话告诉我们。”
  衣果强笑:“没多大的事,死不了的。”
  “你这是什么话嘛?”
  夏一儿忍不住轻咬下唇,一脸嗔怒。
  衣果斜眼瞄着她,没说话。
  沈林倚着墙,坐在轮椅上,手里洗的干净的的水果,不知道怎么递给她。他清秀如初的眉宇紧锁着,薄唇锋利的紧紧抿着,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样子,没变。
  病房还是那间,雏菊依旧摆放在窗台,同时也站着依旧沉默冷峻的沈执。
  海驰澈坐在她的床边,紧紧攥着她纤细冰凉的小手,他压抑的表情,眸子还是像湖泊一样潮湿平静。
  衣果抬起另只手,用力凑过去,指端覆上他的眉心,她浅浅的笑着:“以后都别总是皱着眉,会长皱纹。”她一顿,咳了两声,继续说:“而且,以后不是你每次皱眉,都有我在身旁帮你揉平。”
  海驰澈一顿,垂下头,他有些长长的刘海遮住他精致的面孔,他坚硬并且轮廓分明的肩膀在呢子大衣下遮住轻微的颤抖。
  一片寂静。
  病房里突然静下来。
  “家属,哪个是家属?”
  小护士站在门口,探着头问道。
  “我是!”
  “我。”
  “我是。”
  三个人齐齐的转头对着小护士说,随后三人互相看了看,垂下头。
  “。。。。。。到底哪个是?”
  小护士为难的皱起眉。
  “我去吧,最起码我也算是个医生。”海驰澈揉了揉眼睛,站起身,大步迈向门口。
  众人默认似的沉默,望着海驰澈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走进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李医生放下手里的病例,拧着细细的柳眉,满脸忧郁的望着海驰澈:“病人情况不太好。”
  海驰澈微微点了点:“我知道,只是,李阿姨你开的药,我都有看着她吃下去,怎么还会有这样的情况?”
  “你也知道她的情况比较特殊。。。。。。我们也尽力了。”
  海驰澈的脑袋像被巨大的榔头垂直打下来,‘咣当’的一声,在脑海无数遍回放。
  尽力了?
  ‘我们尽力了。。。。。。’
  ‘我们也尽力了。。。。。。’
  李然的话与魏萍的话无数叠加的回荡,在海驰澈单薄的胸腔撞击出更多悲伤的回音。
  “很抱歉,如果患者积极治疗,可能还有半年以上的寿命,但相反,如果患者不积极治疗,那情况就不是我能估计的了。”李然默哀的低下头。
  “尽力了?你们一句尽力就可以结束她的生命?”
  海驰澈猛地站起来,他狭长的眼眸用力蹬大,漆黑的瞳孔纠结剧烈颤抖,他的眼眶渐次红起来:“你知道她对我的重要么?你们凭什么这样对她?”
  她像是他的生命一样存在着,从第一次在病房里的第一次见面,她那样自嘲的表情,还有自暴自弃的样子,像一只脆弱的小兽,让他忍不住伸开手臂把她搂在怀里。再之后,他死皮赖脸的站在她的身后,不为一切的站在那里。
  他好不容易找到一生的最爱,老天凭什么要这样剥夺?
  “求你,治好她,求你。。。。。。”
  0。3
  求你,把她留在我身边。
  求你!
  0。4
  “唉,海医生怎么了,蹲在李医生的门口哭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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