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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平安(手打至番外)-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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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那件东西,是不属于他的。
  我虽然不觉自的身体有何异样,但是在贺南的坚持下,我们在山谷中又待了几日。
  莫离再没有提起谷外多发生的一切,我也鸵鸟地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日子就这样流水一样的过去。莫离每日早起,带我到屋后,看着我一遍遍地演练他教我的那几招。
  他沉默地时候总是带着巨大的压迫感,迫着我,让我无法停止身体的动作,但是每次我回头,又总能看到他看着我的目光,那种坚韧又带着一点隐忍的温柔的目光,让你练到后来恍惚觉得,能够一直这样被他看着,就算辛苦一点,也是不错的。
  等我把这几招练得大概有些像样的时候,那轮圆月已经又成了弯弯的一道眉。
  这天晚上贺南准备了一桌子的好菜,还特地开了一瓮酒,不知是用什么稀奇古怪的材料酿的,开盖就是异香扑鼻。
  晚饭之后我们三个都上了屋顶,在月下喝酒。山谷里景色如画,几只翠羽鸟儿大着胆子落在我们身边徘徊,叫声旖旎。莫离一贯沉默,贺南却一直喋喋不休, 喝到后来有些醉了,一个人对着月亮叽里咕噜不知在说些什么,两眼泪汪汪。
  我原本想嘲笑他两句,张嘴却发现自己发出来的只有几声模糊不清的傻笑,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些什么。
  莫离放下杯子,拉着我长身而起,开口声音清醒无比。
  “你喝醉了,下去睡觉,明天还要赶路。”
  他这样说的意思我明白,这么长的一段闲散时光之后,我终于得离开这里了。
  也是,这个地方再美再好,终究都不是属于我的,终究都是要离开的,
  我知道这一天总要来的,并不觉得意外,只是有些心酸,被他带下屋顶时很留恋地仰头看了一眼头顶上的一线夜空。
  虽然很窄很小,但是我想我以后,很难在看到这么平静的天空了。
  贺南趴在屋檐上,头冲下对我们说话,也不怕跌下来摔断脖子。
  “天底下最笨的小子,别走,上来,我们再喝。”
  我很钦佩地看了他一眼,假装自己没听到。
  没想到贺南又冲着我喊:“小平安,想知道他笨在哪里吗?来,给我倒杯酒,我讲给你听。”
  我听到霍的一声微响,是那种我熟悉的,鞭子破空而过的声音,然后噼里啪啦,贺南与他所在的那一小片屋檐,一起掉了下来。
  “走吧。”莫离推门进屋,面无表情地。
  我低头看了看摔得惨不忍睹的圣手先生,默默地转身,默默地跟着我家莫离大人,进屋去了。
  我在第二天早晨与莫离一起离开了这个地下山谷,贺南并没有来送我们,只搁了一个小金盒子在木屋外头,随随便便的样子。
  我听贺南说过,镇魂虫脱离人体之后,遇水则化,遇木则死,非金银不能养护,这金盒子,想必就是用来装从我身体里被引出来的那条白虫子的。
  我看到金盒便想起皇兄送嫁那天在驾车上给我看的那只盒子,恶心感又起,目光都不敢与它多做接触。莫离弯腰将它拾起,揭开一线盒盖看过以前,随即合起 ,贴身收着,就放在紧靠心口的地方。
  我犹自不放心,上下左右张望都看不到贺南,只好自己开口问莫离:“他不是说了要拿走一样东西的?你给他了?”
  他看了我一眼,“也没有那么急。”
  我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叫也没有那么急?难道贺南昨晚那样一摔摔得土人清醒过来,迫于莫离大人的恐怖级别,决定还是保命要紧,交换条件不要了?
  我跟着莫离离开山谷,从那通道一直往外走,期间回头多次都没有看到贺南追上来的影子,越走越觉得自己的猜测靠谱,到我们走回树洞下方的时候,我几乎可以肯定了。
  看来再欠揍的人都是爱惜性命的,贺南虽然是神医,也不能例外啊。树洞里果然有机关,那张大网带着我们徐徐升起,一直升到树洞下方,莫离翻开盖板一步跨了出去,然后回头,向我伸出一只手来。
  我低头望了一眼黑漆漆深不见底的树洞,“我们以后。。。。。。”
  “你记得地方就好。”
  我点点头,心想也是,也不见得这辈子都不能再回来看一眼了。
  莫离带我出了树洞,面前仍是开阔草原。蓝天白云扑面而来,我许久没见着这样大块的天空了,顿时心旷神怡。那株大树仍旧青绿茂密,树冠低垂,几乎要挨到地面上,昨夜不知是否下过雨,叶片上湿漉漉的,脚下及膝高的绿草也是,整个世界都带着清新潮湿的味道。
  草原上忽然传来马蹄声,由远及近。我极目去看,只见一点白影如闪电一般,转眼到了我们近前,竟是那匹白马。
  那白马奔到我们面前,长嘶一声停住四蹄,尾巴甩动间,一颗大头已经来不及的往莫离身上蹭过来,亲热之极的模样。
  我惊讶的叫了一声:“是你呀,小白。”
  莫离的目光与白马的异同对我射过来。我正想伸手去摸它的头,看到他们的目光不觉一愣,问道:“不可以叫小白马?那叫什么?大白?”
  莫离闭了闭眼睛。白马的反应比较直接,冲我一扬脖子,热气扑面而来,吓得我往后纵出老远。
  又有马蹄声。是那些牧场上的人,一大群人马,离着老远就对我们招手,还有长长地唿哨声,跑得最快的是伊丽的那批大黑马,格布坐在她身后。她跑到我们 近前勒马停下,跳下来一把抓住莫离的手。
  “莫大哥,我们来接你了。”
  我身体的反应比大脑思考来的更快,仿佛是出于本能,一个眨眼便到了莫离身前,伊丽一下抓在了我的手臂上。手劲还不小,抓的我倒吸了口气。
  伊丽虽没有抓到莫离,但看到我仍露出高兴地表情,亲热地揉了揉我的肩膀,“平安小弟,哦,不是,平安妹妹,我们来接你了。”
  我回头看莫离,其他人也都到了我们近前,桑扎跳下马走到莫离面前对他抱拳,“莫兄弟,我们来了。”
  莫离对他倒是客气,也是一抱拳,然后开口,“老场主,平安就拜托了。”
  桑扎立刻大力往他肩膀上拍了过去,“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恩人的事情就是我们自己的,帮这点小忙算什么,放心吧,我一定将她平安带到蒙地。”
  我站在一边,一开始完全不能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后来听得仔细了,又觉得耳中嗡嗡作响,什么声音都听不真切。
  “莫离,你要把我。。。。。。”我盯着他开口,声音干涩。
  他终于回过头来看我,草原上无遮无拦,阳光热烈烈地直射下来,耀眼刺目,让我看不清他的脸。
  “我有要紧的事情要做,两国已经开战,这片草原不安全,老场主他们会带你去蒙地暂避,待我办完事情之后就会来找你。”
  我只知道摇头。
  他皱了皱眉,走到我面前低声道,“你答应过我。”
  我张口结舌地看着他,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让这些人带我一起走?
  他眉头皱得越发紧,却再没有多说一句的意思,只弯下腰来,替我系了一样东西到腰上。
  我一低头,就看到那条金丝索,黑色细长的链子,服帖地挂在我的腰上,一动就是叮当地响。
  “带着这个,以防万一。”
  我大惊失色,又慌了神,揪着那链子就想往下扯。他已经直起身子,就听白马一声长嘶,原来是他已经飞身骑了上去。
  这白马该是被他骑得熟了,主人一上马便鬃毛抖擞,前蹄抬起,跃跃欲奔出的样子。
  我想抓住他,但身子却被许多人抓住,只余下一双手能够前伸,仓促间竟捞不到任何东西。
  他在马上看我,背后的阳光刺目,一切都是那么近又是那么远,然后我听到,风声,夹杂着低哑的三个字,是他在说话。
  他说:“等着我。”
  白马飞扬的鬃毛拂过我的指尖,我极力合拢手指,抓到的却是一片空茫,眼前只有一人一马的背影,飞速地离我远去,消失在白茫茫的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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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四 天涯歌
  一、废营
  1
  我一个人在原地站了很久。
  伊丽一向情绪上脸,望着莫离消失的方向,比我还要恋恋不舍。格布跑去帮忙喂马,只有桑扎拍了拍我的肩膀。
  “莫兄弟心思缜密,武功又好,你不用太担心。”见我不答,又补了一句,“我们会替他照顾好你的。”
  我耳里一直有嗡嗡的响声,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但是见他口唇张合,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桑扎就露出一个很大的笑容来,更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拍得我一趔趄。
  真热情!
  我知道莫离做了最好的安排,无论是回圣火教总坛还是追查长老们背后那个神秘人,这些都是极端危险的事情,我武功不济,跟着他也派不上用处,只会添乱。
  他说:“我有许多事情要做,如果不得已暂时离开你,你要等我回来。”
  我应该相信他,更何况,战争开始了,无论身在哪个国家,或者是在两国边境出现,对我来说有着致命的危险。
  我望着那个方向,慢慢抿紧了嘴角。
  我又能做什么呢?力挽狂澜?扶大厦于将倾?灭战火于须臾之间?我只是个连自己的平安都不能保证的人,留在他身边,徒增麻烦。
  桑扎还在说话。耳里的嗡嗡声渐渐小了,我听见他在问我,要不要挑一匹马,还有是不是需要给我配一个人共骑?我慢慢转过头去,眼睛对上他的。
  我对他眨眨眼,然后很努力地笑了一下,自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说:“谢谢,我会骑马。”
  他这次倒没有笑,觉得我很乖那样,没有再拍我的肩膀,只摸了摸我的头。
  我与桑扎他们一路往北地去。桑扎说墨国人烧了他的牧场,草原上其他不愿交出马匹的牧场也无一幸免,大批的马被送入军队装备骑兵,墨国的先头部队已经突破重关城,打入关内了。
  我听到后来,实在忍不住,插嘴多问了一句,“墨国现在的国君……是谁?”
  伊丽骑着马走在我的身边,闻言侧过头道:“是新君,老国君死了之后,就是原本的太子即位的,我听说他原本还要娶天朝的一个公主,可惜那公主在送嫁的路上死了,要是她活着,说不定不会打仗了,阿爸,你说是不是?”
  桑扎摇摇头,“墨国新君嗜武,即位才一年就吞并了好几个北方边境的小部落,又对南朝虎视眈眈,发动战争也不奇怪。”
  伊丽回望了一眼自家牧场曾在的方向,黯着眼叹了口气,“为什么要打仗?可怜我们那些马儿。”
  桑扎安慰女儿,“等我们回到故乡,一切就会好的,蒙地辽阔,还会有更多的马儿。”
  伊丽振作起来,过了一会儿又跟我说话:“其实那个公主也很可怜的,小小年纪就死掉了。”
  我一直很安静地听着,这时就回了她一句,“比起嫁给那种人,死掉了也好。”
  我们的马队日夜兼程,有时候吃喝都在马背上,夜里就将马匹聚集起来,生火而睡,男人们轮流放哨,提放意外,就连格布都不例外,小小年纪配着一把长长的弯刀。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必要的,桑扎说过,蒙地在墨国以北,虽然我们途经的都是偏僻之处,但是总有一段路不得不紧贴着墨国边境,而且越接近那里,路上情况就越是复杂。
  所谓复杂的情况并不是说边境上山峦起伏路途艰险,而是人。
  我们遇见越来越多的逃难者,大多是异族人,都是平民,背着仅有的财产,带着老人孩子,挣扎着走在离开这个国家的路上。
  离开了水草丰美的草原已有数日,边境一派荒凉景象,眼前连绵起伏的都是光秃秃的沙地,那些逃难者没有足够的事物与水,有些走着走着就一头栽倒在地上,还有趁乱打劫的,杀人劫物,尸体直接丢弃在大道上,死者大多是死不瞑目的,身体都开始腐烂了,一双空洞的眼睛还仰面望着天空。
  桑扎行路经验丰富,在草原上就备好了充足的粮食与水,又让队伍里的女人们都兜头围起了脸,日夜防备,那些逃难者大多与我们走在相反的方向,也有人停下来问我们讨要食物,顺便说几句话。
  所有人都奇怪,问我们为何往北走,那里是荒野绝路,什么都没有。
  我看一眼桑扎,他就对我露出一个略带神秘的笑容。我想起他寻路的神奇本事,就不说话了。
  莫离信任的人,我也信任他。
  逃难者当中还有些墨国面孔,多是带着伤的,狼狈挣扎地行走着,我猜想或许是从战场上逃离的逃兵。他们遮掩着自己的肤色,因为一旦被发现,就会被愤怒的其他各族人发泄式地殴打致死。我就曾亲眼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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