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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西幻)打开方式错误的屠龙传说-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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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勒浑身湿透地也走回门前来,放下四五条缴回来的木仓。舒纳维尔惊讶了一秒,因为他外表看起来太瘦了,根本不像是个结实有力能扛动这么多木仓的人。
  “谁叫你们来的?”魔法师弯下腰去,用烛台照亮他满是雨水的脸。
  船长朝他呸了一声,换来的是猎犬抓住他的头发按着他的脑袋往地板上猛磕。
  “焰火好看吗?”魔法师面不改色,“那可是皇室级别的。我想也许可以邀请你待会亲自体验一下。”
  舒纳维尔觉得这实在太浪费了,急忙让自己显了形,跑过去拍了一下审讯者的肩膀,满怀期待地问:“能留给我吗?”
  不知为何,他的出现让这位可怜的船长吓得脸色苍白地大喊大叫起来。“我说!我什么都说!”他嘴唇颤抖着,“让这个……幽灵!恶鬼!我远点儿!”
  其他三人都抬起头来望着他。舒纳维尔气愤极了。“这是对一名绅士的侮辱!”他严正表示,“先生,我要向你提出抗议!请你收回这——”
  “如果不想被他吃了就老实回答我的问题。”魔法师回头继续他的审问。
  舒纳维尔感到自己遭受了背叛。在这一刻他同这位先生的友谊正式地宣告结束了。他清了清嗓子,想要把这句话说出来,然而船长抢先一步说出了那个名字。
  “克莱斯曼先生。”他很快地、气也不喘地说,“他只用这个名字称呼自己。”
  “很好,一个学徒导师的假名,既不在三一学会的系统里,也不在通缉的叛党名单里,正如我所料。他要你们干什么?”
  “确保附近可能看见龙的人都死了……如果没有,就杀干净。”
  “龙呢?”
  “不要管。他说龙会去它该去的地方。”
  “舒纳维尔,”魔法师转身猛地抓住他的手臂,“去找他们。现在就去。”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命令?”他挣脱开,痛心地发现袖子都被捏出了皱痕。
  魔法师这一回干脆拽住了他心爱的丝绸领结,非常、非常严肃地看着他:“红龙有危险,公主也有危险。只有你知道他们在哪。快去!”

  警告

  凯茜·玛尔塔梦见了自己从未见过的父亲,红色的火龙,高大的城堡,还有一场战争。某面玻璃镜子被打破的时候战争结束了,父亲、龙和城堡也都消失了。
  女孩从被子里钻出来,一开始并不知道自己是被什么吵醒的。她定了定神,才发现那一阵噪音的来源在窗外。一只白色的鸟儿在窗台上扑腾着,拿它弯曲的鸟喙嗒嗒嗒地啄窗玻璃。
  她光着脚下床,踩着入秋之后有些冰凉的地板走到窗前,拉开窗放它进来。屋外的雨声和水汽一拥而入。白隼跳到她手上,抖了抖浑身湿漉漉的羽毛。
  “小心些,”她一边拿下白隼爪子里的信纸一边低声说,“你把地板都弄脏了。”
  信使歪头冲她眨了眨眼,缩下去变回了白手套。凯茜叹了口气,把它从手上摘下来,拉开床头柜扔进去。
  信纸上的落款是维洛·缪勒森,她前些日子刚认识的新朋友。可她为什么要在半夜写信给自己?
  凯茜正要打开信,却看到窗台外边有半颗脑袋正盯着她。
  这下她完全地清醒了,只觉得汗毛直竖,死死捂住嘴不让自己尖叫出来。然后她认出了那双眼睛。
  “托马斯!”她简直不敢相信,“你在这儿干什么?这可是三楼!”
  “晚上好,凯茜,”那个跟她差不多大的男孩艰难地又往上爬了一点儿,两条长长的手臂伸进窗子里,“不好意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吓着你的。我……我有急事告诉你,但不想叫别人知道……”
  “先进来。”凯茜伸手拽住他,用力把他从狭窄的窗户拖进来。满身是水的托马斯没站稳,踉跄着跌倒在地板上。唉,丽安娜太太的家务全白做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担忧地问,匆忙抓起一件披肩裹在睡袍外面。这太叫人意外了,她所认识的托马斯从不是个会做这种事的人。
  他从地上爬起来,扯了扯外套下摆,眼睛没在看她。这样最好,她还衣冠不整呢。
  “是乔伊,”他焦急地说,拿袖子擦着脑门上的雨水——或许还有汗水,“她病了。你能帮帮我吗?情况很严重,而且天这么冷,我恐怕……恐怕她撑不过晚上……”
  “什么?不可能,昨天你不是说她在好起来吗?”
  “今天忽然恶化了。”托马斯脸色苍白。
  凯茜犹豫着。现在是半夜,外面下着大雨,母亲不会同意她出门的。但她不能放着乔伊不管。那可怜的小猫才几个月大,两条后腿都被马车轧断了,托马斯把她从路边救回来,安置在自己住的阁楼里。
  “我……我来,”她最后说,“可我得换衣服……”
  托马斯松了口气:“太好了,我等你。”
  “你得出去!”她感觉自己脸红了。
  “哦,对!好的,我马上就……”他抓了抓脑袋,又奔向窗子,骑在窗台上把脚跨出去。
  凯茜不知道自己现在该生气还是该笑:“你就不能走门吗?”
  托马斯顿住了,似乎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但他还是硬撑着钻了出去:“我最好别吵醒其他人。”
  说完他抓着窗棱的手一滑,整个人都从窗口消失了。
  凯茜吓了一跳,跑过去探头往下望。还好,他看起来没摔得太厉害,只是抱着一条震麻了的腿在她家门前的路灯下跳来跳去。他发现凯茜在看他,于是直起身子朝她挥手,表示自己没事。
  凯茜摇了摇头,又忍不住笑了。她回到房间里,换上外出的长裙,把头发束到脑后,披上一件旅行斗篷。还要带些什么?一条小毛毯,一只篮子。假如乔伊真的情况不妙,她说什么也要把她带回自己家里来照顾。
  她推开房门,蹑手蹑脚地经过母亲的房间,下了楼梯。在门外的台阶上她才想起来那封被她遗落在床头的信,可是已经来不及回头了。
  托马斯跑过来,躲到她撑开的伞下边。他们的手臂靠在一起,凯茜能够感觉到他在雨里冷得微微颤抖。
  “抱歉要在这么晚叫你出来,但我想不出还能找谁帮忙了。你冷吗?”托马斯问,帮她扶住被风吹得不住摇晃的伞柄。他碰到了她的手,于是飞快地缩到上面去了。
  “没事,我有斗篷呢。”她说,觉得心脏又扑通扑通地乱跳起来。
  托马斯是在两年前来到镇上的,他给附近鞋店当学徒,住在鞋店楼上的阁楼里。不像他的雇主,托马斯心地善良,也非常刻苦。他时常向凯茜借书和学校的课本练习读写。开始时他无论念什么都是磕磕巴巴的,字迹也歪歪扭扭,但是才过了一年,他已经可以朗诵《弥安诗集》,也可以写一手漂亮的圆体字了。
  他说这都是凯茜的功劳,也许过两年他就能找到一份办公室助理的工作,再也不需要跟皮革和鞋模子还有他恶魔似的老板打交道了。
  凯茜真心地为他感到高兴。她偶尔会和托马斯分享自己的秘密,无论是学校的还是家里的。但有一个秘密她还没准备好告诉他。也许那得等到他找到一份更好的工作,或是她从中学毕业之后……
  无论如何,有这个男孩在身边,即使像现在这样冒着大雨走在深夜里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她也一点也不觉得害怕。
  但托马斯今晚显得特别心神不宁。凯茜正想安慰他乔伊会没事的,他们会帮助她陪伴她到最后一刻,他却忽然在路口的拐角处停下了。
  “我想,我要对你说实话。”托马斯开口说。
  “怎么?”
  “我……”他深吸一口气,“我……我并不……”
  凯茜担忧地望着他。他的脸色白得发青,看起来不太对劲。
  “……我并不喜欢弥安的诗!”他最后似乎用尽了力气蹦出这句话来,“全是垃圾!你该看看里昂·内尔的作品,他才是真正的大师……”
  “好,我会的。可你为什么要现在说这个?”凯茜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他一定是病了。她家里从没有里昂·内尔的书,也从来没听过这样一位作者。托马斯是从哪儿知道的?
  托马斯按下她的手,忽然冷静下来:“没什么。我们继续走吧。”他的额头上又满是水珠了。
  他们又走过两条街,一路上没再说话。但是到了临近目的地的时候,托马斯再一次停下,拉住凯茜的手腕把她拉回到拐角后面。
  “这一次我必须告诉你真相,凯茜,否则我会后悔的。”他说得很快,紧张地望了一眼后边的大街。那儿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辆黑色的厢式马车停在街边的路灯下。
  “我听着,托马斯,可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我我我……”他使劲扯着自己亚麻色的头发,“我其实……不行,我不能这么干……”
  “托马斯!”
  “……我其实是个左撇子。”托马斯近乎绝望地说。
  “就这样?”她问,被他接二连三的玩笑弄得有些生气,“好的我知道了,我们可以走了吗?”
  她把伞塞给他,自己沿着屋檐提着篮子大步朝前走。
  托马斯从后边追上来,举着大伞给她遮雨:“等等,凯茜,这是最后一次,我保证……”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明天早上你还有工作,托马斯,而我还要上学,记得吗?”她看到托马斯的表情,又有些心软了,“这些事情不重要,我们可以过后再说。乔伊还在等着我们,你不也想救她吗?”
  “我想救你!”最后男孩只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在雨中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但接着他看到了什么东西,很快地往后退了一步,表情变了,变成了一种屈服于命运不再反抗的无奈。
  凯茜没来得及理解他的意思。一只手臂绕过她的脖子卡住了她的喉管,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把她提得双脚离开地面,向后拖去。
  帮帮我,托马斯!她恐惧地在心里尖叫,感到世界在轰鸣声中旋转,黑暗在侵蚀她的神志,她拼命甩动挣扎的手和脚也逐渐变得沉重绵软。
  在她彻底陷入昏迷之前,她听见上方有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说:“帮我把她抬上去。”
  “是的,克莱斯曼先生。”托马斯回答道,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飘渺。

  坦白

  公主坐在峭壁边缘,看着硫磺湖中燃起大火。
  南方没有下雨,夜空晴朗,满月和星海悬在上方,这会儿都被窜高的火焰映得黯淡下去。黑龙的身体被火焰完全地吞没了。它身边的湖水反射出鲜活的颜色,如同闪亮的绸带。
  她坐在那儿,什么也没想,又想了很多。她由着千万的思绪——宫殿与花园、过去与未来、众神与圣光、潮水般的民众与王座下的尸骸——掠过她的脑海,又像河流一样离她远去。
  在这一刻里,世界只剩下她和她眼前的一丛火焰。
  红龙从火里走出来。她看着那条红龙长啸一声,最后一次低下头朝黑龙的尸骸致意。它腾身飞上崖壁,扇起一阵旋风,落在她身边,又变回了人。
  伊琳地望着浑身冒着一缕烟的卡尔走近自己身边,紧挨自己坐下,接着牵起她的左手,将一只白色的圆环套在她的手腕上。
  “比昂柯莎让我转交给你的礼物。”他低垂着眼睛说,“黑龙之骨可以抵抗大部分人类的魔法。”
  不知为什么,他闻起来像被火微微烤过的松枝。
  “谢谢。”伊琳说,小心地抽回手来,打量着这只手环。它看起来就像效能部封印魔力用的白萤石环,但没有经过打磨,也比白萤石要轻得多。
  他们都不再说话,一起面对着湖中的火。这不太正常,因为卡尔从不是个那么安静的家伙,至少在她身边的时候从来不是。他好像有些变了,那种火一样无拘无束的气息沉淀下去了。
  就这么度过一整个晚上似乎也并不坏,公主心想。毕竟现在世界上有两个人了。
  她自嘲地笑了一声,知道自己也变了。
  “我的母亲是在战前去世的。”她忽然说,“他们没让我见她最后一面。”
  “她一定被好好安葬了。你可以去看看她。”卡尔回答。
  “很少有机会。我留着她的画像,但是一点也不记得她是不是画像上的样子。”伊琳用双手撑着下巴,“但比昂柯莎还会回来的。”
  卡尔点点头。
  “我的名字是比昂柯莎帮我起的。”火光映照在他脸上,让他的头发更接近纯金色,而那双纯金色眼睛变得澄澈而透明,“有时候我的任性会弄得她特别头疼。舒纳维尔有些特别,但从没惹她生气过。你知道吗,现在我才觉得,或许以前该多听听她说的话。哈,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得等到她归来的时候。”
  “等到那时还需要很久吗?”
  “一年,或者十年,谁也说不清。等她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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