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还情记-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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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还能心疼他多久?她看似温婉,实则早有绝情之意。她既然识破了他的伎俩,他们中间隔了这么多的骗局……他还凭什么留她?
终究……终究只是最后的温柔了。
宫容翻身而上,将她压在身下,“你娘亲的事也好,朝宥太子也好,十五年前的每一桩,宫容都会一一告诉你。这个故事很长,央儿要听么?”
“央儿洗耳恭听。”央姬眨了眨眼睛,等他往下说。
本该芙蓉帐暖,真要说一晚上的故事么?宫容的衣裳早被扒开,玉白瓷清的胸膛影影倬倬。青丝也披散了下来,垂到她的脸上,痒的她想打喷嚏。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从他的胸膛一路往下爬,娇容不胜羞色,她都在想什么?
宫容啄了啄她的唇,浅尝遏止。
宫容眷念的捏了捏她的脸,柔情无边:“央儿,这是一个乏味的故事。宫容怕姑娘听了打瞌睡。宫容好好想想,怎么个说法才能有趣些?”
央姬不禁想起,他曾经说过和尚的故事。脸上羞色如团霞,眸中波光粼粼,三分迷茫三分意乱四分清明。
宫容思忖道:“宫容往日做的词多有疏漏,因着宫容的父皇自幼教导,词过于绮靡不该帝王所学。而,赋者,多是讽时体物之作,为帝王者当通赋体。宫容就说说赋吧。”
央姬才不要听赋呢,刚要拒绝,宫容紧接道:“央儿不论是做宫容的女儿还是贵妃,总归是宫容的人,也该学点有用的东西。”
央姬撅唇:“央儿洗耳恭听。”分明是不情不愿。
“宫容今日要作的是《江山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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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容退到央姬的身下,跪在她的脚边,眉头暗拧。央姬以为他是作不出来赋,正要捂嘴笑。
可是宫容面孔的肃穆矜贵,让她心生古怪。宫容是在回忆,然后才缓缓道:“央儿很热么?脚上都是汗。”言罢,一把脱掉她的足衣。
她的十颗小巧的脚趾头如同珍珠般圆润可爱,他的手指婆娑了上去,“先前央儿问过我喜不喜央儿的天足。时至今日,宫容还会那般回答,田间劳作的妇人一双大脚与这举世无双的天足在宫容心里是一样的。然,也是不一样的,因为这是央儿的。央儿不用这么美,在宫容眼里也已经独一无二。”
“不是因为天足有多美,而是这是央儿的,所以宫容要亲亲。”宫容一把握住她的脚,她战栗一下要往回缩,宫容的手很是用劲,唇凑了上去。
央姬五味杂陈,身子颤个不停。企图转移:“千岁不作赋了么?”
“央儿的天足美不胜收,精致绝伦,就像儿时宫容眼里的宫殿。廊腰缦回蜂房水涡。此赋,就从宫容儿时说起。宫容自幼身为最尊贵的嫡太子,瞧皇宫瑰丽锦绣,便以为窥了朝宥全貌。”
“慷皇都之瑰丽兮,慨朝宥之巍峨。
建高门之锦绣兮,连廊腰以娱情。”
央姬听着宫容说赋,取笑道:“千岁好个自大!”
“央儿倒是一针见血,宫容当年自恃才华横溢身份尊贵,父皇说一宫岂能窥江山?便摆了圣驾带宫容出宫。”
“从皇考以表彰兮,观圣德以自律。
闻江山之华观兮,乘圣驾于京池。”
央姬因着被宫容亲了脚很是不好意思,脸红的紧,便翻身趴在榻上,头埋进枕头里,说话也是瓮声瓮气的。
宫容笑道:“一宫岂能窥江山?正如,一足岂能窥尽央儿之美?”
宫容解掉她的合裆裤,赤条条的两条腿映入眸中,熏上绯色。央姬明知这一晚会发生什么也没有阻拦,只是头一个劲的埋进枕头里。
宫容从她的脚踝一路吻了上小腿,从小腿继续吻上去,“宫容第一次出宫,乘舟行于护城河。宫容迄今还记得河长比天,日月落于其中,河边百姓安居。父皇说,君者如天,百姓疾苦全系于天。护城河的河水,便是央儿身上的甜味吧。”
央姬很想说,她的腿不是护城河,他不要拿舌头过来游泳。
宫容吻的细致,直到就要到两股,才继续说赋。
“听群臣之恭维兮,临长水之比天。
仰日月之亘远兮,瞰百姓之一粟。”
央姬低低吟吟,浑身燥热,身子微微的抖着。
宫容意气风发:“央儿这声音,比护城河的水声还要动人。”
央姬羞躁:“你……你这个登徒子!”
“你还要不要说赋了?是不是词穷了?”央姬逼迫。
宫容自然理解为她忍耐不住了:“央儿这是等不及了么?”
宫容拍了拍她的两股,“父皇带我去了陵台,父皇说我苻氏有何颜面见列祖列宗?天下两分,我苻氏年年进贡财宝和美人,拜大宥为臣。为天者低人一等,百姓自然低人一等。”
宫容的手从两股间一直往深处爬了下去。央姬低喘,无措道:“千岁……千岁……”
宫容能在大宥忍辱十五年是有道理的。
“立陵台以壮志兮,忧天下之两分。
扬仁化于天地兮,传苻氏之圣明。”
宫容算是及时收回了手,要不然央姬定能羞死不成。非宫容良心发现。而是觊觎上了她的香背。
解了她的罗衣,背上只余纯白的肚兜带,远不及她的肤白澄透。
纤长的手臂屈着,双手向里面握拳,她的紧张一览无遗。
终究只是个孩子。宫容叹息:“真是羞煞老朱颜呀,宫容可是比央儿,整整大十三岁呀。”
她憋出一句:“难道千岁不敢了?央儿虽比千岁小,可比千岁懂的还多呢。千岁岂能因年纪小就小看央儿?再说寻常女子这个年纪也是嫁人了,要央儿说,是千岁太过古板,才是如此大龄……”
她显然说不下去了。
宫容继续说赋的事:“过了陵台,父皇带我过江。父皇说江水浩瀚有容乃大。父皇还给我引荐了不少文人能士,行至江上,对酒望远,两岸猿声不休,百鸟来鸣。父皇说,他以我为荣。”
“欣群才之来拥兮,思百鸟之悲鸣。
立中天以望远兮,御鸾驾以遨游。”
宫容的薄唇如当年的鸾驾,央姬的香背便是这一片浩瀚,他时疾时缓,肆意畅游。
鸾驾在动,江水翻波,此乃情动。
宫容解了明黄的中衣,瓷白的上身在明珠下精致漂亮。宫容覆在她的背上,四只手臂紧紧的胶合。
宫容吻上她的秀颈。含了含耳垂。
情潮泛滥。央姬无力道:“千岁,你压的央儿喘不过气来了。”
宫容把她扳正,堵住她抱怨的红唇。
唇齿相依,绵绵不休。
宫容要解她的肚兜,她覆上他的手,声音被他的热吻吞没:“央儿……怕……”
宫容的手抚了上去,“你知道当年我看到朝宥的护国屏障是怎么说么?我朝宥金戈铁马、物阜民安,我既想安宁四方,视天下子民为我的子民,又岂是一个屏障所能隔得了的?”
宫容的霸气让她毫无退路。这样的他让她实在陌生。
“嘉铁戈之物阜兮,宁四方乎不逞。
同子民之惠泽兮,岂屏障之相隔?”
宫容一边作赋,一边解掉她的肚兜,一手掌上她的其中一个小荷,“央儿还不知道么?今晚,你躺在了宫容的榻上,宫容就要翻过屏障开疆拓土。宫容能忍十五年,只争一夕。”
壮志不可挡。
从她的胸口一直辗转到她的腰际。他眸中一片熏红,她既是恐惧也是沦陷。
她夹紧双腿,不让他轻易攻克最后的堡垒。
她的眸中可怜楚楚。是她太小看了他。
事实上,这到了榻上,她才是任人鱼肉的那一个。
她很不甘心。“千岁,你可记得当初赌谁来暖榻,是千岁你输了,既然是千岁给央儿暖榻,就该由央儿来。”
宫容笑的意味不明:“央儿可记得前提是什么?”
“能有什么前提?”
“前提是第一赌,你嫁为我妻。眼下你还没嫁给我,所以宫容并无食言。”
她无语凝噎:“是你不娶我,好不好?你不娶我,我如何嫁你?”
宫容咬着她的耳垂:“那好,等我们拜堂成亲,我今晚就不碰你了。我们明天就成亲。”
他们还有明天吗?还能拜堂成亲吗?她……今晚不过是成全他的帝位罢了。
他隐忍了十五年,也该得到想要的东西。
——只是不包括她而已。
她掩住眸底深处的落寞,光洁的双腿环了上来。
她巧笑嫣然:“罢了,央儿今个就勉为其难给你暖榻吧。”
下一句简直要逼他呕血:“千岁不会没了媚/药就不行吧……”
宫容解了裤子:“央儿倒是看看宫容是不是真的憋出毛病了。”
“你……”深吻、深吻、深吻。
低沉的声音就在耳侧:“央儿不要怕……很快就不疼了……”
“翻高岭之路遥兮,卧十载之薪苦。
抽长鞭及属地兮,乐终古而未央!”
春宵苦短。
“央儿,你还不明白么?你才是宫容的江山。而宫容,只为你作赋。”
作者有话要说:这就是真正意义上的船戏。如果亲们不满意。。。咯,夫人也无能为力了。
第66章 尘埃落定
大宥新帝登基前夕;帝寝走水;新帝与其爱姬下落不明。
次日;二皇子苻君登基,举国同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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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大宥边陲小镇上。
江南的冬天,空气里带着潮气。
央姬最近格外烦闷。外着一袭莲红窄袖曲裾,头上盘着妇人髻;发髻上缀着宫容亲手刻的木梅花,不施粉黛。朴素的与邻里邻外的妇人无异。宫容自发现她不愿穿狐裘后,便不做声的让人把狐毛做进了棉袄里;惹的她恼了好几天;这真是金玉其中败絮其外。
烦闷的事情不外乎有三:家里的相公、吃饭的家伙、不厚道的邻居。
人人都说她嫁的相公好,出的厅堂入得东厨;又会挣钱又顾家,长的又好待人有礼,偏偏极为惧内,别的女人多看几眼都会躲在她的身后,平白给她得了一个河东狮的称号,她很无辜好不好。
说到吃饭的家伙她就更生气了!自来了小镇上,她就坚持要置淘车做瓷器,她不能不坚持,懒散如宫容者是半点为人相公的意识都没有,而且格外败家,就拿成亲一事,整个镇上就没比他更铺张的。
宫容架不住她的坚持,又不好打击她的积极性,索性盘了一个现成的瓷窑。说到瓷窑央姬就更火了,盘的原主破产了,下面的烧瓷师傅也走的差不多了,总算是留了一个。宫容也从不过问,她是忙前忙后,购了不少瓷胚回来,结果这个半吊子的师傅烧的第一窖是裂了大半。
宫容倒是闲适,说是烧烧就好了。这瓷器能不能烧好可是大有讲究,也关系到能不能卖个好价钱。她是天天为生计操心,宫容看她愁眉苦脸就勉为其难在瓷胚上作画,后来这个烧出来后,据说是京城里有个有钱人看上了他的画,以巨资购买了下来。
你说,央姬心里能平衡么?
更不省心的是,央姬邻居这一对夫妻,一个天天打扮的光鲜明艳、又精明又能干、走路像一阵风,偏偏倨傲的目中无人。另一个慈眉善目仙风道骨的活死人模样,偏偏总是趁宫容不在的时候意味不明的盯着她,说出的话更是呛人:“我瞧着你就一农妇而已,凭什么叫公子连皇位都拱手让人了?”
央姬腹诽:他不当皇帝,难不成是她的罪过?
就在央姬感叹这日子没法过的时候,海棠人还未近,声音先传了过来,“哎呦,妹子在忙什么呢……”
央姬顿觉不好,麻烦又来了。央姬随手拈了一个借口:“我去看师傅烧瓷去,你也知道,咱家生计就靠这个了,相公也不管事,回头不准就断了粮。”
央姬的潜台词:我家赚钱也不容易,你们用得着天天过来蹭吃蹭喝么?
海棠从来没有这个觉悟:“妹子操什么心呢,回头让你家那口子在瓷上多画两幅画,京城那个官爷说了,有多少要多少,你们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