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执着,我的一生-第2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平馊艘猓⑶乙泊游醇涠系脑谙乃纳平馊艘猓蛐蓝源似奈弈危恢浪纳平馊艘馐遣皇亲萑萘怂顾浔炯永鞯暮鍪铀母惺埽恢浪纳平馊艘饣鼓艹中绞裁词焙颉�
初六的上午,向欣收到了吴继琛的短信,约她一起吃午饭。向欣盯着短信足足半个小时,她很难说清自己的心情,很意外,其实也不算意外,只是吃个饭而已,可是她又不断的提醒自己,她不可以去赴约,她不能再和吴继琛牵扯不清。
自从年前,吴继琛送她回来,这段时日,她常常心神不宁,脑中时不时会浮现吴继琛的样子,这让她在每次收到袁周的短信时,对他充满深深的歉意。
又过了半个小时,吴继琛打来电话,“发你短信也不回,十一点,西湖水乡,不见不散。”
西湖水乡听名字像是一个茶楼,它确实是一个茶楼,但同时也提供餐饮,它的餐饮比它的茶还要出名,地道的浙菜,听说不少明星也常常来这家餐馆。这家餐馆一共十个包间,不多不少,以西湖十景命名。为了能订个包间,不了解情况的人都是提前一周打电话预约,但是餐馆向来不接受预约,先到先得。
向欣赶到餐馆时,吴继琛已经选好了位置,正打着电话。向欣站在入口处,心情莫名的有些激动,几年过去了,虽然前面椅子里只是吴继琛的侧面和背面,她依然一眼就能认出此人就是吴继琛。
古色古香的环境和古色古香的餐具让餐厅蒙上一层静谧,并没有因为源源不断的客人而人声鼎沸,只有偶尔响起的碗筷碰撞声。向欣坐到吴继琛的对面,餐厅的安静让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吴继琛见向欣来了,匆忙结束通话,含笑道,“坐里面,待会儿还有一个人。”
向欣看向桌面,的确放着三副餐具,还有一个人会是谁?向欣向里面挪了挪,刚坐好,来人已站到面前,不是别人,正是吴继琛的母亲。
向欣因蓦然间的紧张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阿姨,您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吴母脱下外套,笑道,“我都几年没见到你了……赶紧坐下,干嘛站着啊。”
向欣身体僵硬的坐了下来,看到吴母的第一眼,她就想那个被葛士荣出卖在监狱自杀的吴父,虽说此事跟她没有关系,她也毫不知情,可是自从知道这件事之后,特别是见到吴母的现在,她感觉到将吴父送入监狱的背后黑手中也有她的一双手。
“你这孩子也真是的,”吴母对着吴继琛说道,“约了向欣吃饭,也不早点告诉我,匆匆忙忙的,上了出租车才发现钱包忘带了,幸好身上还有零钱……”
吴继琛笑着打断道,“妈您放心,这顿饭我请。”
“这还要说嘛,当然是你请。”吴母转头看向向欣,笑道,“向欣,你说对吧,有小琛在,那有让我们请客的道理。”
向欣微笑着点点头,原本以为因为处境尴尬,这顿饭将难以下咽,没想到在吴母的闲话家常中,这顿饭很愉快的结束了。
吴母自来后就一直聊个不停,从三年前的房价上涨聊到如今凤庄新建小区的入住率,从万达广场韩式料理聊到苏宁广场的王品牛排,从风衣款式聊到今夏流行的雪纺连衣裙,衣食住行无不涉及。
向欣很感激吴母对吴父的事情只字不提,对她和吴继琛的婚姻也只字不提,甚至没有提到她和吴继琛的再次相遇,今日的午饭就像是亲人久别之后的重逢。
吴母还告诉向欣,她已经退休在家,平时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做菜,或者做一些糕点,去年z市举行西点比赛,她还获得业余组的第三名。
“你平时有空多到阿姨那儿坐坐,陪陪阿姨,阿姨给你做浙江菜,”吴母笑道,“我最近会做不少浙菜,像是三片敲虾、蒜子鱼皮、东坡肉,还有五彩鳝丝,口味绝对不比这里的差。”
听着吴母自信的口吻,向欣莫名的心疼,记得以前在凤庄,无论大事小事,她总是小琛他爸的叫着吴父,后来吴继琛上高中了,她就一口一声老吴。这几年,吴父不在她身边,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她老了许多,法令纹和抬头纹是那么深,还有用颜色怎么也掩饰不住的白发,“好,我一定去。”
午饭结束,三人走出餐厅来到街边,吴继琛顺手招来计程车并打开车门,让吴母上车。吴母坐定后,拉着向欣的手腕,柔声道,“向欣,好好照顾自己,一切都会过去的……说到底,是我们吴家对不起你。”
计程车消失在路口后,忍了很久的向欣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奔流而出。吴家家破人亡,她无法出言道歉,也无法尽心安慰,最后却是吴母反过来劝慰她。
向欣很少会哭,她的不满和委屈往往藏在心底,从认识向欣开始,吴继琛印象中向欣就哭过两次,一次是办理离婚手续那天,还有一次就是那天晚上在酒店旁,但这两次也没有今日哭的这么汹涌,离婚那日向欣眼泪流的很安静,今日的向欣哭的很崩溃,毫无形象可言,整个人几乎瘫坐在地上,似乎积压多年的委屈全部宣泄出来。
大街上,人来人往,吴继琛将她扶住搂入怀中,以免她成为众目睽睽的对象,拍怕她的后背,并不急于言语安抚,等到向欣抽泣时,才道,“我送你回去。”
向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摇摇头,“不用,我自己回去。”
话音方落,一辆车停到身边,车窗落下,驾驶位上探出一个人,正是阮可馨。阮可馨见到向欣,先一愣,随即微微一笑算是招呼,转而对吴继琛道,“可以走了吗?”
“你们……还有事啊?”
向欣的问话让吴继琛眼睛一亮,道,“顾问单位的突发事件。”
“大过年的还要加班。”这句话说出之后,向欣就后悔了。
吴继琛笑道,“一家外资企业,他们又不过春节,再说,突发事件从来不遵守法定假日。”
向欣点点头,吴继琛的回答更像是解释,让她的心情无端的明媚起来。
☆、袁周出事
春节结束就意味着上班,好在工作不是很忙。向欣工作之余总是时不时的会关注一下手机,看看是否有短信,往年袁周的短信从初一会一直发到十五,到十六他们碰面,他才会减少短信的数量。可今年自上班第一天上午收到袁周的短信后,再没收到过袁周的短信。
本来约好周末一起吃饭,周末整整两天,向欣没有收到袁周的一个短信,发了短信也不回,这让她颇为不安。她不敢再给袁周短信,袁周曾提醒过她,如果他没有回她短信,说明他不是很方便,向欣明白他的意思,无非就是袁母在他身边,可是工作日为什么也不回短信。整个正月都结束了,袁周没给她来过一个短信,不仅袁周没了消息,袁彤也没了消息。
袁彤短信不回,手机不通,向欣正犯愁的时候,袁彤出现在她的家门口。见袁彤一脸的疲惫,向欣预感有事发生。
袁彤窝在沙发里,双手握住水杯,有气无力,“袁周出事了。”
向欣一怔,“出事?出什么事了?”
“说是受贿。”
向欣震惊,难怪最近一直没有袁周的消息,看向疲惫袁彤,应该是为袁周的事情奔波了不少,“受贿?不可能,袁周不是这样的人。我记得袁周说过,凡是送来的礼品他都送回去了,实在送不回去的,他都给了领导。”
袁彤也相信袁周不是这样的人,她了解这位堂弟,从小在婶婶的严格管教下,只会本本分分的做事,“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
“你怎么会不清楚呢,你这段时间难道……”
袁彤放下水杯,“这件事牵连甚广,惊动了省里,省纪委派了调查组,据说去年就开始查了,可是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到底查到了什么,有什么结果。”
“那袁周人呢?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在新燕酒店。”
“能去见他吗?”
“不行,”袁彤说,“调查组的人通知家属时说,是协助调查,不能见面,你再问,对方只说他很好,其他什么都不肯说。”
“什么是协助调查,还有其他人?”向欣想想也是,以袁周的职位和级别还请不动省纪委的大驾,看来被调查的非一般人物。
“不清楚,现在是情势一片灰暗,”袁彤叹口气,“袁周同一部门的谢检,不知道袁周有没有跟你提过,去年被双规,前两日被移送立案侦查。”
“谢检?”向欣想了想,“袁周调到公诉科的时候就是跟的她,他好像帮过袁周大学同学的忙。”
“什么大学同学,就是玄晋予的未婚妻,你见过的。”
“你是说沈岚?”向欣没想到会是沈岚,“当时袁周只说是一个不太熟的大学同学,对方为了一个很好的朋友请他帮忙约谢检吃饭,袁周不忍心拒绝,就答应了,听说后来谢检出入高档饭店的照片还传到了网上。”
“是有这么回事儿,玄晋予将请客吃饭的事情全部揽到了自己身上,谢检知道是玄晋予后,将沈岚送的钱如数退还给了玄晋予。”袁彤顿了顿,神秘道,“你知道沈岚是为谁求的情吗?”
“谁?”
“庄曜,鼎兴公司的总经理,段玉璋和高建瓴的婚礼上你应该见过,”袁彤笑道,“他们的关系可真够乱的。”
向欣不是一个外场的人,不会主动去结交朋友,自然也就不会留意身边的人,所以那天即便见过庄曜,也早已记不起他的模样,“可是我听小陈说,去年调查组找玄晋予谈过话。”
“这次还涉及到市院的纪副检察长,此人与玄晋予的父亲玄诚是同事,玄诚在位时,他还是检察员,玄诚退休后,他就坐上了副检察长的位置。听说这两位的父亲都参加过抗美援朝的战争,所以两家的关系不错。玄晋予也就是因为这个被带走,不过没两天就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向欣问,“你见过玄晋予了?”
袁彤点点头,“所以,我现在头疼的是袁周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被带走的,谢检的案件已经立案侦查,按理他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袁周不应该有事才对,除非是涉及纪检的事。”
“你没有去问过段家吗?”
“去了,我是同婶婶一起去的,见到了段玉璋,也见到了高建瓴,”袁彤道,“高家背景复杂,身份又比较特殊,不太好出面,现在知道的是此事不仅仅是纪检,还牵涉到市中院和市常委的人,具体到袁周,就没人清楚了。”
段家是商场上的关系,高家是官场的关系,连高家都探听不到的消息,别人又如何能知道,向欣叹口气,看向袁彤道,“阿姨怎么样了,她还好吗?”
“还行吧,”袁彤换了一个姿势,“你也知道我婶婶这个人,一向要强,处事不惊。袁周被带走后,我叔叔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彻底慌了,我婶婶倒是冷静的很,除了电话多了,笑容少外,生活上与往常一样,可能事情还没到最糟糕的时候。”
袁母是个坚强的人,可是再坚强的人也会有脆弱的一面,向欣明白袁母之所以没有被击垮,正如袁彤所说,事情还没有道最糟糕的时候,袁周现在只是被带走谈话,但如果有一天,袁周被移交检察院立案的话,不知道袁母还能不能挺得住。
“她没事就好。”
袁彤揶揄道,“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去看看她。”
“这个时候你还说笑,”向欣道,“她那么讨厌我,我去不是火上浇油嘛。”
“这也不一定,说不定患难见真情,我婶婶……”
“别贫了,你现在还有心思说这个。”
“好,不说,”袁彤转过身,看向向欣,认真道,“向欣,你知道袁周的事后,是什么心情?”
“能有什么心情,”向欣担忧道,“担心,着急,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如果我说……”袁彤沉思片刻,“我是说如果,如果这次被带走的人是吴继琛,你会和现在一样的心情吗?”
向欣愣住,没想到袁彤会这么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这个假设是不成立的,可是并不代表她不会想象,一想到吴继琛会被带走,她再次有了离婚时失去吴继琛的痛苦。有几秒种,她甚至庆幸被带走的人不是吴继琛,她为自己有这种想法感到罪孽深重和羞耻。
袁彤看着向欣恍惚的脸色,说了一句让向欣不得不重新面对自己感情的的话,“看来你还爱着吴继琛。”
☆、有人操劳
像雾一样的细雨,从昨晚缠缠绵绵的一直落到早上,浸湿了整个城市,仍没有停下的意思。向欣的心情就像这座潮湿的城市一样成了灰暗色,街道是灰暗的,高楼是灰暗的,来往的人群是灰暗的,就连露天的显示屏幕也是灰暗的。
向欣站到门口,伸手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