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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且待风尽-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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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还见鬼。
  花海尽头就是水下行宫,那里一向是师傅极为在意的地方,故而在这花海中设下了结界,扶挽音为何要硬闯?凤倾泠低声道:“这里是寒岚岛禁地,多为个人隐私,不方……”
  “把人交出来。”
  末雪空冷冷打断她的话,握着战雪刀缓缓推出了鞘,浅光掠过那双碧瞳,妖异有如鬼火,扶挽音见状浅浅勾起唇角,有意往后挪了一步,立即就听倒望舒剑出鞘之声划破长空,剑气刹那间惊骇四方。
  “我本与你好言相待,你若不肯便也莫怪我如此待客之道,此处是我寒岚岛禁地,你要闯,必先胜过我。”剑气涌动一阵尖锐的风鸣声,鼓起凤倾泠不断翻飞的白衣,杀气就在眼神间悄然流泻。
  末雪空全是一副没有商量的余地,她的忍耐性又何尝是没有限度的?
  习寒弋前后瞥了眼彷若无事的扶挽音与存心来看热闹的慕奈兰,她很清楚如果扶挽音和末雪空要硬闯,自己和凤倾泠绝不是对手,到时让他们闯进去岂非前功尽弃?
  若要稳住这一方,就必须先老实从了慕奈兰,习寒弋紧拧柳眉,似是掂量着孰轻孰重,那方末雪空早已十分不客气的动了手,战雪刀在空中卷起一阵飓风,眼看着将威胁到禁地的结界,凤倾泠忽然迎空拔高数丈,一剑斩了下去。
  望舒剑与战雪刀首次相较,法光如云浪翻滚不止,导致夏风如刀猛烈呼啸,扶挽音和习寒弋立即退的远远的,只见乌云骤聚,天色因此暗了大半,杀气重重。
  慕奈兰掀了掀眼角,双手抱胸靠在树上看戏,末雪空封印被控法力受限,全凭仗战雪刀的能力扛住望舒剑,加之并未付全力,在凤倾泠那铁定过不了三十招,他悠哉的瞟了眼旁观的扶挽音,低低嘟囔一句:“假仁假义的臭小子。”
  两人斗到长风逆行,水浪渐急,然而禁地的机关还是不为所动,扶挽音看的差不多,自知再这么下去末雪空就要吃亏了,当下纵身跃入两人中间,以玉扇将他们分别阻开。
  末雪空与凤倾泠借力收手,跃离对方数步,冷眼相视,扶挽音随手将站雪刀推进鞘中,并以眼神示意末雪空辛苦了,却遭来对方更冷的眼神,他只笑,并不介意,转身对凤倾泠颔首道:“方才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凤姑娘见谅。”
  “你上次也来过岛中,我也相告过岛中除了我们俩再无旁人,你们口口声声要我交出人来,这人是交的我?还是她?”面对被毁坏的墨兰花海,凤倾泠看待末雪空的眼神冷的足以冻成冰,这片花海她自小喜爱,精心培养,眼下全毁了。
  末雪空毫无惧意迎上她的视线,漠然道:“寒岚岛在外传扬上千年,皆言习寒弋独居,又怎会多出一个你?”
  “你……”凤倾泠被他呛的无语,没想到这人口齿如此凌厉,简直强词夺理。
  难得见末雪空跟人抬杠的扶挽音乐的旁观,倒是一直靠在树上看热闹的慕奈兰忍不住爆笑出声,脚不沾地的飘了过来,字句听似随意却针对的很,“这么说来,魔界圣君已破封了?竟记得起千年前就耳闻过习寒弋之名。”
  末雪空不接话,毫不在意他的连讽带刺,却也找不到话来反驳。
  饶是他眼神毒辣,慕奈兰还是觉得十分爽快,软绵绵的抬手撩了撩紫发,视线有意无意扫过习寒弋,完全不知道自己不经意流露出的风情令谁红了脸,“传闻与真相素来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就算让你亲眼所见也未必是真相,何况耳闻呢,口耳相传,添油加醋是在所难免的,怎能尽信?”
  习寒弋镇定自若不出声,自知局势不讨一点便宜,得罪不起乱花两弟子更得罪不起这只随时准备无中生有的狐狸,唯有事从急缓,先按压住一方,她已做好了慕奈兰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准备。
  她骑虎难下,愿意任人宰割,慕奈兰何尝会客气,媚眼朝扶挽音抛的无比暧昧:“墨狐狸啊,此处是人家的禁地,你这么粗暴闯进去实在不适合,不管方才瞧见了什么,眼下天色已晚,依本少之见此事一时半刻无法解决,不如就在此住一宿,明日再好好解决,想来习岛主也不爱动粗。”
  一番话说完,夕阳最后一抹金辉很配合的沉下了水面,天色转瞬而淡,扶挽音接着他的媚眼点了点头,颔首对习寒弋道:“在下的师兄方才行事的确于礼不合,还望习岛主海涵。”动刀动剑实在是粗暴无理,不及你这狐狸以言语威胁人家女子来的无耻。
  他们两默契的跟一娘胎里出来的,末雪空也没有意见,三人就这么定了下来,自作主张嚣张至极,完全不问问人家是否愿意收留,而且还是在动粗之后,这脸皮……凤倾泠忍不住扯了把慕奈兰的袖口,无奈道:“你的皮未免也太厚了?此番又要如何兴风作浪?”
  慕奈兰握住她的手,垂下桃花眼温柔一笑,“你不是常想回来?怎么今天好不容易回来了却要急着走?不想住两日以解相思?出去了就很难再回来了。”
  “答非所问,欲盖弥彰。”凤倾泠挑眉,实在不明白他打的什么主意,但听这番怜惜宠溺的关怀还是不免有些心动,便未责怪,只以眼神请示习寒弋。
  慕奈兰见此偏过脸对习寒弋笑的愈发妖娆,直要在这张脸上开出朵花来,“相信习岛主也不会反对?”
  我还能反对?一口回绝岂不是后果不堪设想?习寒弋按耐住将他千刀万剐的冲动,平心静气道:“倾泠也是寒岚之主,她既然同意,我又岂会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四章:今昔已然非昨日(二)

  夜风犹自过林中,皓月依然悬九霄,细雨淅淅飘落,沾湿了山路上的碎花瓣,周围静如风下树影。
  山林里,习寒弋微昂着头,雨丝在她乌黑的睫毛上串连,如清晨的露水,她固执的瞪着树上的人,不冷不热道:“不论你信不信,我确实未对她的封印动什么手脚,她是我一手养大的,如果我存心要毁了她也不至于等到今日容你来找破绽。”
  “堂堂幽冥半隐什么手段没见过?我若在她封印里动了手脚以你的修为还会看不出来?”
  “想必你也知道这一点,何必死死诬赖我?你找我难道不是为了了解她因何迟迟未破封吗?既然不是我动的手脚,我又怎知道?你与她朝夕相处却还要反过来问我?”
  诸如此类的话,或是撇清关系或是反咬一口,软的硬的习寒弋反复说了将近十次,可树上那妖孽就是不为所动,不置一词,好似树下没站着她。
  被无视了大半晌的习寒弋早已动怒,若非碍于明日之事需要仰仗这妖孽,她断不会在此自讨没趣,可眼下除了忍耐也没有其余的办法,偏偏这妖孽心思难琢磨的紧。
  过了约莫半刻钟,将寒岚岛看了个大概的慕奈兰才收回目光跃身而下,身影只在习寒弋面前一闪而过,只留下一句懒洋洋的话,甚至没看她一眼。
  “夜深了,本少要休息。”
  他妖娆的身影在月下恍恍惚惚,渐行渐远,似一缕幽魂,依然站在林子里的习寒弋狠狠握紧了拳头,眼底冷光似这一场蒙蒙细雨。
  木屋前,一身华贵墨衫的扶挽音负手而立,三千青丝随晚风而舞,蓝玲珑在他额前洒出更胜月光百倍的景色,犹似日光下的寒岚岛。
  “回来了。”听到没有刻意隐藏的脚步声,他微微一笑。
  “这么晚还等着本少,怎么?没有本少的夜你很难入眠吗?”唇角噙着片墨兰花瓣的慕奈兰伸舌微微一卷,将花瓣含在了口中,他慢悠悠从山路的尽头走来,那双时时刻刻风流妩媚的桃花眼此刻有着令人窒息的诱惑,满山夜色于他身后恍若画卷,而他浑然不觉。
  这话若是叫末雪空听了去,定免不了一阵恶斗,奈何扶公子生来修养好,耐性好,不同于他人,完全可以在这种情况下做到只欣赏紫狐狸的风情,“问的如何?”
  慕奈兰抬手拍了拍衣襟上的水珠,注意力全在被雨蒙了一层水雾的奢华紫服上,随口答道:“来此之前本少便知不是她动的手脚,只不过她是唯一的线索。”
  凤倾泠那次昏迷全无苏醒征兆,若非被他与慕奈兰强行唤醒,恐会一睡不起,慕奈兰自然要找到病根所在,继而连根拔起,扶挽音听罢也有些迷惘,“习岛主与她相处十多年,过往可曾发生过类似状况?”
  “同样的话她反问过本少,这个女人狡猾的很,病根虽然不在她身上,但她应该知道些什么,只不过时机尚未成熟,暂时无法逼供。”回想起习寒弋当时的冷汗直流,慕奈兰微不可见的勾起唇角,紫发下的双眼掠过一丝精明,恐怕如果他不来这一趟,她也不知道会有这种事发生,更不会联想到祸根的可能所在,但既然她想到了,不妨给她一些时间去证实。
  “看来十一少已有把握。”若无把握这狐狸也不会辛苦来这一趟。
  话题结束,气氛随之陷入沉默,听细雨声缓缓入耳,闻四周散发出的青草浅香,深夜下景物格外动人,两人相对无言毫无睡意,气氛却没有一丝尴尬,过了好一会,抖干净衣服的慕奈兰道:“本少观察了寒岚岛的地形,表面上入目的都是花草树木,水流瀑布,以及一些肉眼可察觉的机关,但实则整体布局颇有章法,危机重重,还有一些肉眼看不到的神秘居所,只是奇怪这些并非法力所成,像是来自天地之力,例如灵气,寒岚岛灵气极重,比天界有过之而无不及。”
  “初次到此在下便有所察觉,此岛一花一木若无人掌控,可随时随地依靠灵气修身成仙。”扶挽音点了点头,继续道:“今日在下在岛中走了半圈不到,确实发现了一些前所未见的机关,至于暗室与神秘居所,还待明日去看看。”
  “这是你的事。”慕奈兰挑了挑眉,忽然就扯着妖娆的笑凑近他身旁,直勾勾盯着他看,“墨狐狸,今儿你与末雪空在花海那看见谁了?”
  扶挽音料定他有此一问,答的甚是爽快:“没看清楚,一个模糊的影子。”确实,就一晃而过,一片白衣袂。
  “也许是你师父?”慕奈兰眯起眼,浑然未觉那阴森的语气有多骇人,扶挽音笑着拂开他脸颊旁的紫发,调侃道:“十一少与家师有何深仇大恨?还是十一少你不愿在下找到家师?居心何在?”
  “明知故问哦,本少和他素未谋面能有什么过节?本少只不过跟他的二弟子有过节而已。”他早已看的透彻,慕奈兰也从不在他面前假惺惺,果断把手从他肩膀上挪下来,翻了一白眼,扭身进屋。
  与此同时扶挽音也走进屋,两人同时盯着屋内那张简陋的床,相互皱了眉头。
  就一张床,我们这两个人!
  同床共枕?太危险了。
  “墨狐狸,去和你大师兄联系感情。”慕奈兰指着大门阴狠的瞧着扶挽音,由于这里只有两间木屋两张床,凤倾泠领他们来时末雪空就率先进了一间屋子,那关门的动作快到令屋外三人怔了许久,而当剩下的两人同时拿眼对着凤倾泠时,凤倾泠只道了声好睡,然后径自去了习寒弋的石屋,这就意味着,还有一间房,还剩一张床。
  你先声夺人就代表我要束手待命?扶挽音笑眯眯望着他,墨眸流露出几分挑衅:“大师兄对三师妹的伤势仍有疑处,十一少不如借此机会再行详细解释。”
  一来二往,两人看对方的眼神犹如眼中钉,谁也不肯让一步,一时间千锋尽过,芒渐潋滟,忽然一阵内力勇气,两人化作法光玩耍般在简陋的屋子里窜来窜去,碰的四壁铛铛作响。
  最后哐当一声,遍地尘埃倏然激荡,缓缓落下。
  床上,慕奈兰玉簪微斜,紫发微乱,宽大的衣袖垂落床边,胸襟上一片春/光大泄,他双手弯曲向上伸展,满目熊熊怒火燃烧,而压再他身上的正是同样发丝凌乱衣衫不整,袒露大片胸/前风光的扶挽音。
  蓝玲珑之光照亮两人的容颜,两双眼眸皆是不肯退让半步的固执,慕奈兰被压在身下,双手撑在扶挽音胸前,以此平衡两人的姿势,他咬着牙狠声道:“该死的。”方才若不是被过长的衣摆给绊了一下他也不会一个踉跄站不稳,被压倒在床上!
  “承让。”扶挽音挑了挑眉,不无得意之色,此刻他因耗了不少真气而双颊绯红,气息微喘,夜色下颇为动人,显出与以往不同的娇媚来。
  慕奈兰越想越窝火,万分不服气,当即下狠劲踹起一脚,扶挽音自然料到他有后招,当下抱着他的双臂借力让整个身子半浮着,岂料双臂一紧,正是慕奈兰反手狠狠把他拖了下来,顺势翻身欲将他压在下面。
  两人相互不服气,于是抱着对方紧紧的黏在身上,长腿相互踢来踢去,弄的被褥褶皱不堪,旧床嘎吱嘎吱响,却也没谁先服输,也没谁将谁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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