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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今生-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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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劇本寫的是什麼?
  她自己也不知道它寫的是什麼。但是她著了魔。她欲罷不能。
  還有那個長得跟梁菀織一模一樣的女孩梁小千。不,應該不能這樣說,除了在夢裡,她從未見過哪個叫梁菀織的女子,又何來談起她現實中的模樣。
  劉美夕覺得自己是中邪了。
  她一遍一遍整理著手頭的啵Ъl現又有幾封是寄到梁家的。她一遍一遍的理順它們,把它們分開敚Х拧2恢罏槭颤N,她想要見到她。想要再見到她。她知道這樣做很無聊很荒唐,明明可以一次送過去的偏要分成幾次。可是在這件事情上她就是中了邪,她洠в修k法敚摗
  劉美夕,二十年來還洠в腥四茏屗绱嘶奶频幕瓴皇厣帷V皇且驗橐粋夢和一個泛黃的舊劇本。
  昨天晚上她又去了梁家。已經很晚了,本來不知道會遇見,但是出門的時候她明明看見她的臉在那架紫藤花下,有點疲倦但是笑吟吟的看著她。
  又是一陣天旋地轉。
  “這麼晚了還送,女孩子一個人不安全的。要不要我開車搭你回家?”
  她忽然像是有枺鞅镌谛乜谡f不出來似的,半天,才支支吾吾地:“不不不,不麻煩了。”
  天曉得,她身上有種鴉片般的魔力讓她忘掉一切,不由自主地靠近。
  她看見她一雙純白色精巧高跟鞋,Fendi的手袋,珍珠色的開襟小長衫,隨意的挽發。她慌慌忙忙地從她身邊走過,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紫藤花的香氣。她彷彿一腳踏進雲裡,幾乎扶不住單車。
  她聽見她歡快的笑聲在背後。忽然很奇怪的感覺。溫暖。寬慰。家一樣。
  不知道為什麼,劉美夕的眼淚差點就要奪眶而出。她咬了咬嘴唇,跳上單車飛快地離開了這個院落。
  可是還想要去。還想要再去。
  即使每次見到她,劉美夕就覺得進入了另一個世界。覺得自己彷彿不是自己了——或者說,見到她那時候的自己,才是本來的劉美夕。
  即使這樣,還是想要再見到她。
  可日子在一天一天的流逝中失神。她幾次去梁家,都洠в幸姷搅盒∏АV挥腥粲腥魺o的紫藤花香,惹了一頭,惹了一身。
  俞主任每天都在黑板上抄寫不一樣的化學公式。劉美夕就老老實實的又把它們抄在筆記本上。趴在桌子上的時候,隔壁班的李家勤總會靠在窗口笑吟吟地。“阿MAY,我們去吃點枺靼伞!
  有時去,有時不去。全取決於功課有洠в屑皶r做完。有人對她說到她的冰山臉,但劉美夕明白自己之所以洠в斜砬橥耆且驗榉磻肱牡木壒剩坪跆焐藢降拿翡J之外其他方面都非常遲鈍。
  李家勤有時會請她吃枺鳎乱淮嗡灰浀镁鸵欢〞埢貋怼R驗楹苄〉臅r候媽就跟她說,別人請你是要回禮的。
  “像妳這樣的女生,怎麼會洠в信耐夏兀俊崩罴仪趩枴
  “洠矚g過別人。”劉美夕很坦率地說。
  “一定是你眼界高。”李家勤說。
  “不知道。總之就是洠矚g過。”她說。
  “討你喜歡真難。”李家勤笑著說。
  妳呢?妳有洠в信笥眩俊眲⒚老枴
  “洠в小!崩罴仪谙肓讼耄a充道,“不過家裡給安排了一個未婚妻。大四,已經差不多要畢業了。之後就去法國學習一段時間,回來就結婚。”但他又笑笑:“不過,這種事情誰說的準呢。我們是長輩做主訂的婚,彼此又洠в惺颤N了解,也不大有感情。”
  “其實主要是看人。”劉美夕說,“她家裡怎麼樣?”
  “她家裡跟我家是世交。家境倒是不錯,人也漂亮,就是有點無趣。大小姐吧,妳知道的,那種椋悖f話做事都規規矩矩的,每走一步都要看腳怎麼落地那種。”
  “這樣的女人,其實活得很累。妳要多體諒一下她。”劉美夕說。
  “我也活得累呀。妳想,男人一結婚,不就洠в辛俗杂伞!崩罴仪诳嘈Α
  “你家事業忙,也難為你整天操這心操那心的。”
  “阿may,”李家勤溫柔地說,“還是你了解我。”
  “我就隨便說說。”劉美夕笑了笑。
  “妳也知道的,生意場上,洠в兄牡呐笥选5纫葬岚职终桨压窘唤o我了,我就再也回不到過去的生活了。本來朋友就少,再等到那時候,就真成孤家寡人一個了。阿May;妳說我那時怎麼辦?像你這樣了解我的朋友,都不知道會不會還在。”
  “應該會的吧。是朋友的話就一直是朋友。”劉美夕想了一下說。
  “那我就放心了。”李家勤笑。
  “對了,阿嫂是哪裡人?在廣州?”劉美夕問。
  “就是我們學校大四快畢業的,現在都不怎麼在學校見的著了。不知道你認不認識,法語系的,叫梁小千。”
  劉美夕的身埽⑽⒁徽稹
  “妳說梁小千?”
  “是啊,怎麼,你們認識?”
  “她家樓下的院子裡,是不是有一架很大的紫藤花?”
  “是啊,妳怎麼知道?”
  原來是她。
  劉美夕心裡湧出彷彿是驚訝彷彿是喜悅彷彿是不可置信的慌錯感。
  世界真小。
  這樣容易地,就讓她每天送快件的單車軌跡繞了一個彎,從另一個方向跟那架紫藤花接上了。劉美夕從不迷信,但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卻讓她不知所措。她說不上來為什麼自己如此著魔。
  原來她可以堂堂正正的走進那個院子去認識她。
  原來她可以不必僅僅是一個送快件的小啵нf員。
  “阿May,妳認識小千嗎?”李家勤又問。
  “啊,也不算。”劉美夕這才陡然清醒過來。“給她們家送過快件而已。”
  “我的車子就停在那邊,等下要送她回家的。不介意的話,要不要一起來?”李家勤問。
  她應該感謝他這個提議的。或者說她在心裡暗暗的自私的感激他跟梁小千的訂婚。破天荒地,她點頭答應了:“好。”
  李家勤微笑著為她拉開車門,她笨拙地坐了進去。騎單車大街小巷的慣了,坐私家小車還真有點不自在。劉美夕是泥土命,雖然長著看似很洋氣的微黃的天然卷頭髮,身材也好似model。
  李家勤的車停在外語學院門口之前,很遠劉美夕就看到灰色洋裝的梁小千站在路邊向車子摚帧R幻琢2桓摺>@小巧。乖乖的漂亮。
  她熟練地拉開車門,優雅地坐進來。
  忽然看到後排緊張的劉美夕,驚訝地叫了起來:“咦——妳是小快遞——”
  “這是我隔壁班的同學,劉美夕。”李家勤介紹道。“班花。”他微微笑著看了一眼她。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梁小千興奮而欣喜地說,“怪不得她第一次來我家送快件的時候說好像在哪裡見過我,原來是你的同學。我還以為她要跟我搭訕呢——真是錯怪她了。”
  “人家一個女孩子,向你搭訕幹什麼。”李家勤笑道。
  “她喜歡我,行不行?”梁小千笑嘻嘻地看著他。
  “好好好,妳說什麼都好。”李家勤還是笑。“那你們兩個私奔去了,把我往哪敚В俊
  劉美夕的臉騰地一紅,不敢看前面。
  “敚н吷稀!绷盒∏дf完,回過頭來看著她。“原來你叫劉美夕。我叫梁小千,小是大小的小,千是一千的千。上次錯怪妳了,妳不會生我氣吧?”
  “不不不。”她頭搖得如同撥浪鼓。
  “妳多大了?我今年二十三。”
  “二十二。”
  “那你比我小。但是你看上去比我大,所以我還要叫你姐姐。”
  “哦。”劉美夕低著頭說。
  “我喜歡妳。”梁小千說。“等過段時間我出國了,我們一定還要保持聯繫。有時差,6個小時,妳可以在MSN上給我留言。”
  “妳要出國?”劉美夕驚訝地問。
  “去法國去一年,然後回來結婚。”梁小千說。“就我一個人去,妳想,多無聊。”
  “我要吃醋了。”李家勤笑著說。
  “妳吃什麼醋?”梁小千說,“不知道為什麼,我第一次見她,就是喜歡她,說不出來為什麼;現在再見到,還是喜歡,還是說不出來為什麼。莫名其妙我就對她有好感。”
  “妳相信夢麽?”劉美夕傻傻地問。
  “夢啊。”梁小千想了想。“我洠ё鲞^什麼記得住的夢呢。不過有學者說夢是人類深層潛意識的反應。有很多本人已經忘記的事情,在夢裡卻會重現,這就是為什麼有人會有那種‘故地重撸А母杏X。”
  “已經忘記的事情?”劉美夕嚅嚅地說。
  “這個我也不清楚,洠дJ真研究過。”梁小千莞爾一笑。“我倒是記得一個很清楚的夢,那也是我第一次記得自己做的夢。在我五歲的時候有天中午跑出去玩,在院子的花架下面睡著了。夢見有人抱著我哭,我推推他說,別壓壞了我的白簪子。”
  “後來呢?”劉美夕問。
  “後來好像我就再也洠в凶鲞^什麼夢了。可能做過了也不記得。”
  “那你相信前世麽?”劉美夕猶猶豫豫了很久,問道。
  “不信。”梁小千說。“把這輩子過好已經很不容易了。就算有,我也洠в芯θス苣莻呀。不過要是能回到以前那個世代,倒是很有意思。妳知道以前那些太太小姐?她們裹腳,塗香粉,趕廟會,把繡球從樓上往下面拋。”
  “我最近在排一個劇,是有關民國時代的一個愛情故事。”劉美夕試探性地說。
  梁小千馬上問道:“是麼?妳是劇社的?那劇叫什麼名字?”
  “我是話劇社導演。那出劇的名字叫,”她頓了一下,“今生。”
  梁小千突然顯得有點迷糊。“今生?”
  “我下個星期五還要接著排劇。妳要去看麼?”
  “好,”梁小千說,“星期五我去找妳。”

  別樣花

  乍聞這樣的消息,他竟然有些許驚慌失措。但他勉強自持,鎮定下來後,仍望著眼前女孩沾著淚花似带雨的臉。
  “菀織,妳說的可是真話。”
  女孩低頭。“我又何苦瞞騙你。蘇陽,我不知道該怎辦,我尚未許人,日後怎生面對我爹娘。蘇陽,妳就此向他們提親可好?”
  他面有難色。“這……我雖有此心,只可惜妳貴為大戶小姐,我只不過一介薄有田地的窮儒,妳爹娘卻未必同意。”
  “可如今我已有身孕。”女孩咬著下唇,楚楚可憐。
  “菀織。”他擁她入懷,動情地說,“妳不要怕!我柳蘇陽男子漢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妳爹娘若不同意,便算是帶你私奔,我也要堂堂正正娶你過門。”
  “蘇陽!”女孩喜極而泣。
  “只是事情需要從長計議。可好?”他軟語安慰她,“妳且安心等些時日,提親不成,我絕不食言。”
  說罷心裡仍惴惴然。畢竟是權宜之計……也可拖些時日。決心雖然有些懦弱但也還有,只是需要一些時候來安慰自己。
  ……
  劉美夕呆呆的望著燈光昏暗的舞台。渾然不覺台下有人浮‘私語:“這實在有如鬼片。”
  昏黃的燈光,古舊的敚гO,發黃的紗衣,滿空氣裡漂浮的微塵。整個劇場就只聽得男女演員在舞台上哀哀切切的嗚咽似的念著台詞,一任散發死亡氣息的愛情在空氣裡馈J纏綿。
  一分鐘。又一分鐘。
  劉美夕失魂落魄,悵然若失。
  她是洠в衼恚是她早到了,根本已經在舞台上。
  咣然一聲舞台上銅鑼聲響,劉美夕一驚,鬼使神差地回頭,發現劇場門口有一人背光,孤零零的站在哪裡。
  白蕾絲撒紅花的連衣裙,大黃色的滾邊,挽著籐編手袋,一身的風情,一身的慵懶,裊裊婷婷地靠在門口。
  看不清臉。只一個剪影。而劉美夕卻看呆了。
  時光一剎那彷若倒流。
  只此3秒。
  那個風流的剪影,見她回頭,便裊裊的裊裊的走了過來。她看清她的臉。優雅的挽發和淡淡的妝,唇色卻是鮮紅。
  “我來看戲。”她笑。
  “嗯。”她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恨自己每次都給她一個笨嘴拙舌的呆印象。可她平時並不是這樣子。
  “我喜歡這裡。”梁小千抬頭椋а郏輳吩谛崧勚車目諝狻!皻夥蘸芎谩!
  “要不要看劇本?”她問。
  “這劇本,”梁小千踟躕着說,“我好像在哪裡讀過。
  “是麼?”
  “我也說不好。反正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覺。像在哪裡見過這個故事。”
  她說着,捋一捋裙子,在她身邊坐下。
  她聞得到她身上若有若無的紫藤花的香味。她的側臉白淨得像孩童,她日益頎長的身段婀娜曼妙,她與生俱來的優雅和椋銡庾栽跒吢
  “小千。”劉美夕恍恍惚惚地,“要是這出戲你來演,該多好。”
  “我可不像大家椋恪!绷盒∏л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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