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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九州覆-第3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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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狐颔首,“那卑职加紧工事。”
  “好!”白馥抿唇,这容景睿还真是个麻烦。不就是调戏了他一下吗?真是矫情!
  第二天,这魏王更是着急,好在黑狐偷偷送了凤凰令过去。
  最后,魏王是跪着承了这圣旨,答应了这门婚事。为了儿子的命,他只能让容景睿当驸马。可实际上女尊男卑,到时候的局面会是什么样子,魏王心里也很清楚。
  白馥不是普通的公主,是燕亲王。说白了,她将来很有可能凌驾于太子之上,成为皇太女。可如果皇帝真的要把皇位留给白馥,那容盈算什么?
  女皇帝?男皇后?
  这就尴尬了!
  但是如今性命第一,自然是要委曲求全的。
  地道都挖通了,只等着人头落地之前把人给劫了。圣旨却来得及时,白馥悠哉悠哉的跟在宣旨太监的身后,吃着苹果笑嘻嘻的望着他,“你不低头,总有人会替你低头。如今是我的,跟我走吧!”
  容景睿被松绑,其实他知道自己的父王肯定会答应的。只不过有些东西,不该答应得太早,只该答应得恰当好处。答应得太早,容易招致祸端,现在——刚刚好。
  白馥站在容景睿跟前,抬头看着极好的阳光。“你服不服?”
  他蹙眉,没有说话。
  “既然是我的人,那我就带走咯。”白馥笑盈盈的望着宣旨太监,而后看着不远处的魏王急急忙忙的赶来。
  见着白馥,魏王毕恭毕敬,“参见燕亲王殿下。”
  “不必客气,以后都是自家人。”白馥瞧了魏王一眼,笑得意味深长。
  魏王将凤凰令呈上,“多谢殿下。”
  黑狐上前,小心翼翼的接了回去。
  “我跟容景睿有话说,魏王就先回去吧!相关事宜,我想父皇会安排妥当的。”白馥面色微冷。
  “犬子不识礼数,还望殿下大人不计小人过!”魏王轻叹一声,俄而看了容景睿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容景睿跟着白馥沿着河边走,杨柳低垂,凉风习习。
  “你知道我要跟你说什么。”白馥道。
  容景睿不语。
  “容景睿,你别给我装傻,我虽然不是什么能通晓古今之人,可我是宫里长大的,所谓的尔虞我诈逃不过我的眼睛。”白馥转身,折柳在手,眸色微凉的盯着他,“有意思吗?”
  “不知殿下所谓何意?”容景睿望着她。
  “你耍了我父皇,还耍得我团团转,你觉得有意思吗?”白馥问。
  容景睿垂眸不语,冰冰凉凉的站在那里。即便是在阳光下,身上也没有半点温度。一如初见,无温寒凉。
  “欲擒故纵,欲拒还迎,很好玩吗?”白馥面色微沉,“我知道你们父子打的什么主意,我也知道你想做什么。魏王战战兢兢多年,怎么可能养出这么个不识时务的儿子。何况这是在京城,天子脚下,公然违抗圣旨。容景睿,你不想让魏王成为诸王的众矢之的,这是无可厚非之事。他是你爹,是你的父王。”
  “可你这样耍我的父皇,就没想过,如果我不出手,你就会死吗?”
  “你会出手。”容景睿道。
  白馥微微一怔,“你未免太自信。”
  “你会救我的。”容景睿眸色微凝,“因为你知道,如果我出了事,朝廷也会被波及。”
  她眯起了危险的眸子,“我还是可以杀了你,悄悄的杀了你。”
  “你我名分已定。你想谋杀亲夫?”他问。
  白馥笑得凉凉的,“或者,先奸后杀也不错。”
  他皱眉望着她,这是女子该说的话吗?她跟那些活在格子里的公主皇子,一点都不一样。说她粗俗,她懂得朝政,知道利弊,聪慧过人;说她知书达理,可她犯脾气的时候,能把天都给你捅一个窟窿。
  “这世上,也只有父皇不会跟我玩心眼。”她转身便走,“容景睿,我以为你跟别人不一样,外冷内热,却原来你跟他们都一样。”她顿住脚步,黯然低语,“容景睿,你让我很失望。”

☆、第271章 马背上的情意

  “如果我说,我可以带你去江南水乡呢?”容景睿站在她身后。
  白馥回眸看着他,“我还能信你吗?”
  “既然信了一次,为什么不能信第二次?”他问。
  “你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白馥凝眉,“你这么理直气壮,我真的会动心。”
  容景睿敛眸,冰冰凉凉的站在那里,极是好看的脸上仍旧没有半点表情,“我不喜欢皇宫,也不喜欢魏王府。”他深吸一口气,“我们——是一样的人。”
  “你是在告诉我,物以类聚?”她似乎心情好了一些。有张赏心悦目的脸,倒也不错。只不过她也想明白,这男人一点都不会哄女人。换句话说,他不懂什么是甜言蜜语。
  换做别的男人,这会子巴不得把心窝子掏给她看,嘴里必定像抹了蜜一样。
  可容景睿平时就不怎么会说话,如果让他变成那种甜言蜜语的男人,也许白馥倒不稀罕了。这些年围绕着自己的王公贵族也不少,可那些男人,她见着就觉得污浊。一个个嘴里没半句实话,说得天花乱坠的。她讨厌那些满嘴承诺,可实际上却从不兑现的男人。
  因为这些人靠近她,多数是为了她的身份,或者是她的容貌。所以有时候,她很厌恶自己的身份,可这是与生俱来的东西,她没办逃避。
  “你说一句,能让我感动的话。如果我觉得满意,我就既往不咎。”白馥盯着她,少女天性。虽然不喜欢油腔滑调的,可还是会向往承诺。
  事已至此,她不想把事情闹大,否则依照父皇的脾性,一定会杀无赦。
  如此一来,她的隐忍,就会变得毫无意义。
  容景睿望着她,“我给你做松子糖吧!”
  白馥噗嗤一声笑了,“你到底会不会哄人?”
  他凝眉,“要,还是不要?”
  “看你手艺。”她撇撇嘴,“做得不好吃,自然不要。”
  他点点头,表示赞同她的话。
  可事实上,容景睿做的松子糖很好吃。又香又甜,甜而不腻,让她甚是满意。
  “你一个七尺男儿,为何会做松子糖?”她不解的捧着一惯松子糖,坐在茶楼的雅阁里,甚是好奇的望着他,“你该不会告诉我,你是你家的厨子吧?”
  “我娘生前,很喜欢做松子糖给我爹。”他面色微冷,悄无声息的将挽起的袖口,轻轻放下。长长的睫毛半垂着,微光中透着一丝忧郁深沉,“娘死了之后,爹再也没有吃过松子糖。所以我长大以后就自己学着做,一次不行就两次,烫得满手都是泡。”
  他望着她,依旧是一脸的冰凉,“后来,我的手艺越来越像我娘。”
  “你到底是思念你娘,还是想让你爹时时刻刻都记得你的母亲?”白馥笑盈盈的问。
  容景睿拧眉望着她,“你平素的张扬跋扈也是装的吧?”
  “彼此彼此,你装乖巧,我装疯癫。”白馥吃着松子糖,“小时候,父皇忙于朝政,我很久都见不着她。所有人都劝着我,说父皇那么忙不要去打扰他。可是我害怕,母妃没了,这宫里我唯一能依靠的就是父皇。如果我一直乖巧,从不惹事,父皇渐渐的就会把我忘了。”
  “你知道吗,乳母说我长得很像我母妃。只要父皇能见着我,就一定会想起母妃。我母妃是个很聪慧的女子,她知道以色侍君。好不了太久,是故她极为有分寸。那些年她一直病着,可是为了能在父皇心里留住她最美丽的容颜,她愣是拒绝跟父皇见面。以至于到她死的那一刻,父皇也没能见上最后一面,说上最后一句话。”
  “为此,母妃成了父皇的心头朱砂,而我就成了父皇能弥补所有遗憾的缺口。母妃是为了我的将来,做尽了打算,所以我不能让父皇忘了对母妃的感情。我胡闹,我任性,父皇就会为我收拾烂摊子。可看到我,她又不忍心责难。时间久了,父皇就养成了习惯,习惯我闯祸的事实。”
  “我只是,希望父皇能时时刻刻注意到我。”
  母亲死的时候。她才四岁。
  最无忧无虑的年纪,也是最天真无邪的年岁。后来渐渐的长大,她却已经忘了自己的母亲,是什么模样。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种伤痛也渐渐的淡去。即便提起,也不会再有过多的情绪波动。
  见容景睿不说话,白馥无趣的撇撇嘴,“是我话太多,其实跟你也没多少关系,就是一下子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你真的要跟我成亲吗?”他突然问。
  白馥瞪了他一眼,“圣旨已下,能当儿戏吗?”
  容景睿摇头,“我是说成亲是一辈子的大事,我——”他似乎有些说不出口。
  “你是说,一生一世一双人?”他说不出的,她来说。
  容景睿低低的应了一声。低头喝着茶不说话。
  白馥爬上桌案,突然仰着身子,将脑袋探入他怀里,从下往上盯着他的眼睛。容景睿拧眉,有些心虚的别开头,始终不敢直视她灼热的眼神。
  “你有没有跟女子好过?”她问的直接。
  容景睿深吸一口气,“问这个干什么?”
  “回答!”她一本正经,躺在桌案上双手环胸,翘着二郎腿。
  “有如何?没有又如何?”他模棱两可。
  “我猜——没有!”她一脸的痞子相,“容景睿,你别想蒙我,有本事你盯着我的眼睛说话。你为何不敢看我?你是不是没碰过女人?容景睿,跟你说话呢!”
  容景睿拧眉,这女人的话真多。
  她突然捧起他的脸,“你看着我说话。”
  他长长的睫毛半垂,一双幽邃的瞳仁,如墨浸染,安静的凝着她,“你到底想怎样?”
  “吻我。”她眨着眼睛。
  容景睿一口水到了咽喉,差点喷出来,当下被呛着,登时猛咳起来。他红着脸,咳得厉害,气息起伏着,“你、你——不要脸。”
  “你不是答应要娶我了吗?”她笑嘻嘻的望着他,“我得试试感觉,若是感觉不对,我现在换一个驸马还来得及。”
  他觉得头疼,自诩镇定自若,怎么到了这女子跟前,便显得有些不够淡定。
  在魏王府,谁敢这样与他说话?他习惯了独来独往,不受打扰的生活,平素里见得最多的便是父王与初空,而后是姨母。
  父王早就打算给他娶亲,也给他瞧过不少女子的绘影图形,说得一个个都是知书达理,温柔贤淑,皆是温柔得能拧出水来的千金小姐。
  哪知这两年朝廷与地方政权的紧张局势,让魏王忙得忘乎所以,是故容景睿的婚事便耽搁了下来。
  白馥,大约是世上最不像公主的公主。
  生得一副好皮相,却有着江湖儿女的性子,约莫与她这两年身在行伍有关。边关艰苦,哪里顾得了什么繁文缛节,什么公主尊仪。沙场,只有生死,只有成败。所有的尊卑,都比不上性命来得重要。
  容景睿倒是挺佩服她,这般纤瘦的身子,也敢奔赴沙场,与生杀为伍。多少男儿尚且自愧不如,何况她当时不过十三四岁,正是躺在娘怀也娇嫩的芳华年纪。
  白馥翻然起身,轻轻松松下了桌。落地时,她朝着他恣意浅笑,“父皇生辰那日,你能陪我看烟花吗?我说的不是宫里的烟花,你懂我的意思吗?”
  “好!”容景睿点头。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白馥抱着松子糖,转身就走。
  “等等!”他低低的喊了一声。
  白馥转身,“还有什么——唔!”
  唇齿相濡,彼此的温度在唇瓣上低徊传递,她骇然瞪大眼眸。她只是说说而已,说说而已——只是吃定了他不敢那么做。所以拿他取笑罢了!
  他的动作有些笨拙,可男人对于这些事情,有着与生俱来的适应性和灵敏度。从最初的笨拙与生涩,渐渐起了反应,成了最后的得心应手。腰间的手微微收紧,她整个人陷在他怀里。
  她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原来男人和女人之间一旦有了肌肤之亲,就会、会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白馥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几乎可以用懵逼来形容。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什么都想不出。
  “不知道喘气吗?”意识到她的脸都被憋得发青,容景睿这才餍足的放开她,眼底的微光随即被最初的淡然取代。
  她眨着眼睛,抚着被他啃得微微疼痛的嘴唇。突然一言不发的跑了出去。
  她跑得很快,脚下很重。
  他站在楼上看她,她冲下楼梯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踉踉跄跄的,好似随时会跌倒。默默的,心里为她捏了一把汗。好在,她安然跑出了茶楼。
  初空上来的时候,容景睿还站在楼上,出神的望着白馥逃离的方向。
  “公子笑了。”初空愕然,如同看见太阳大西边上山一样,诧异至极。
  容景睿一愣,随即敛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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