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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江山如梦如幻影-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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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玉清,你好大的胆子,敢搜本宫的寝宫!”出云怒喝,“来人,将贱人拿下!”
  “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我。”玉清声音低沉,没有一丝畏惧之色的缓缓走到一旁坐下,闲适的看向出云,淡淡一笑。
  进来的侍卫见是荣国夫人,愣在原地,迟迟不敢动手。此时,梅汐已搜到解药,交到玉清手里。玉清冷冷的看了一眼出云,转身离开。
  出云看着玉清背影,怒气上涌,凤冠直颤,“贱人,我杀了你。”顺手抽出侍卫的长剑,劈向玉清。
  玉清回身拂袖,格开长剑,右手瞬间伸出,扣住出云的脖颈,双目如锥直视,逼得出云步步后退,跌坐在凤榻上。玉清怒道,“你伤我玉安宫的人,我可以不与你计较,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向赟儿下毒,我告诉你,你心里想的事情永远都不可能!你若还想坐稳皇后的位置,就给我老实点!”
  玉清放开手,如锥的目光直抵出云的心底,凌厉道,“我既能将你从突厥带来,也能将你送回去!你有什么怨气尽管冲玉安宫来,若是再让我知道你打凤鸾宫的主意,我要你们整个凤鸣宫陪葬!”
  出云怔怔的看着玉清,说不出话来,直到宇文邕的咳声想起,才回过神,“皇上,请皇上为臣妾做主……”
  玉清半垂着头,方才的一幕,四哥应该是看到了,出云毕竟是皇后,今天似乎有点过了。玉清缓缓抬眸,却对上宇文邕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
  “够了,”宇文邕冷言打断,“做主?你用剑刺杀荣国夫人,也要朕为你做主么!”
  “皇上!荣国夫人大闹凤鸣宫,您也看见了,还威胁臣妾……”出云哭诉着。
  宇文邕踱步来到玉清身边,看到玉清正鄙夷的看着出云,嘴角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这才是玉清,冷酷张狂,却又充满温情,他喜欢这样的玉清。
  宇文邕挥手打住了出云的话,正要发怒,却看到玉清身子轻晃,眼看就要栽下去,急忙将她扶住,“玉清,玉清,”见玉清没有反应,抄手将她横着抱起,疾步奔出凤鸣宫。
  出云愣愣看着宇文邕疾速而去的身影,想到他方才慌张的神色和疼惜的目光,只觉得一颗心不住的下沉,无处着落,他何时这样对待过自己。因水土不服或感染风寒生病时,他也只是看一下就走,或遣何泉问一声。
  一地的落红,无风自乱,这凤鸣宫是如此的寂静,除了雀儿停在枝头清叫几声,再无声音。
  “本宫是不是做错了?”出云似在自言自语,又似问着身边的婢女,“现在是什么情况?”
  “回禀皇后娘娘,大皇子的毒解了,当日就醒了,”婢女回道,“玉安宫的那位,据说是因为前些日子照顾大皇子,日夜未眠所致,今儿上午方醒。”
  “皇上呢?”出云看看天,“已经下朝了,是不是去了玉安宫?”
  婢女抿唇,片刻之后,不忍道,“皇上这几日都未上朝,一直待在玉安宫。”
  出云心如绞痛,身子不稳,伸手扶住窗棂。一名宫女匆匆跑进殿内,正要开口说话,见皇后娘娘立在一旁,便不再言语。
  “什么事情,说吧。”
  “禀皇后娘娘,皇上已从玉安宫出来,看样子是要回御书房。”
  “是么?”出云喃喃自语,霎时间,来了精神,“我要见皇上,我要去见皇上,我要问他,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出云看着拱形桥上,渐渐露出宇文邕疲惫的面容,心口骤然抽紧。双手紧握,冲到桥上,“皇上!”
  宇文邕看了一眼出云,继续前行,未作片刻停留。
  “皇上,”出云一步向前抓住宇文邕的袍袖,言语哽咽,“皇上!臣妾知道错了。”
  宇文邕冷淡着目光,不言不语,出云走到宇文邕的面前,“皇上为何这般对待臣妾?皇上的心里可有过臣妾?”
  宇文邕依旧不置一言,表情清冷。出云蓦地心寒,泪水滑落,“皇上心里有元玉清,有李幼蓉,可有过半分的位置给臣妾?”
  宇文邕看向远处,淡道,“回去吧。”
  “皇上!”出云紧紧抓住宇文邕的袍袖,期切道,“皇上连看都不愿意看臣妾一眼?臣妾就真的不如她们么,臣妾到底哪里不如元玉清和李幼蓉?”
  “你很好,”宇文邕微微蹙眉,若有不好,就是不该生在帝王之家,“回吧,朕也乏了。”
  宇文邕拿下出云的手,提步离去。
  “皇上!”出云一个趔趄,瘫坐在地上,泪雨纷纷,“皇上这般讨厌臣妾,为何还要三次求娶臣妾?!难道仅仅是为了江山稳固?皇上这么做可为臣妾想过,让臣妾情何以堪?”
  宇文邕陡然止步,回身望着双手捂面的出云,不觉歉然。的确,娶她只为稳定边疆。
  从见出云第一眼,他就知道他不会喜欢出云。她不如玉清,淡然若水,秀外慧中,处处透着英气;也不如蓉儿,温柔贤淑,心灵通透。而出云只会嚣张跋扈,这让他对她的一点点歉意也荡然无存。
  “云儿,”宇文邕看着出云放下双手露出惊讶的目光,淡道,“只要你以后不再做出出格的事情,朕不会为难你,你将永远是大周国的皇后。”
  宇文邕转身离去,广袖当风,却未带走一丝烟尘。
  出云仰天长笑,泪水凄凉如雨,她永远都是皇后,只是皇后而已!
  

  ☆、元玉清攻克晋阳城  张将军自刎谢罪过

  宇文邕下诏禁佛道二教,经书、佛教尽毁,并令僧人、道士还俗为民。一时间,周国境内,融佛焚经,驱僧逐道,宝刹伽兰皆为俗宅,沙门释种悉作白衣。
  宇文邕此举,令朝廷收回大量土地,近数十万人回归田间。
  建德三年,四月葵巳日,立大皇子宇文赟为太子。
  建德四年,宇文邕与齐炀王宇文直等少数人商定,力排众议,决定伐齐并亲自统军围攻金墉城,后因病还师。建德五年,宇文邕再率大军伐齐,几路并进,先后取下东雍谷,攻克平阳,直往晋阳。
  玉清随行军中。
  “娘娘,”冷冽唇边微动,“高湛死了,传位高纬,已于上月登基。”
  “死了?真是太可惜了,”未能手刃仇人,玉清恨意难消,“因何而死?”
  “与文宣帝一样,酒色过度而死。”
  “现在朝中是谁在主事?是高纬还是胡琇芝?”
  “都不是,”冷冽回道,“是陆令萱。”
  陆令萱?玉清狐疑的看向冷冽,“怎么会是她?”
  “高湛登基后,便讲高纬交由陆令萱抚养,高纬自幼与陆令萱十分亲近,皇后穆氏是陆令萱的义女。现在齐国半壁江山由陆令萱和和士开把持。”
  “义女?陆令萱何时收的义女?”
  “穆黄花原是宋钦的私生女,宋钦挂印离去后,年幼的穆黄花入了斛律光家做了婢女。高纬娶斛律光之女为后,穆黄花作为侍婢进了皇宫,却受到了高纬的宠爱,陆令萱应该也是看中这一点才收穆黄花为义女。”
  穆黄花是宋钦的私生女,只怕宋璃都不知道。玉清豁然明白,陆令萱不屑于皇后之位,原来她看中的是皇权;还好,胡琇芝还未死,“晋阳主将是谁?”
  “张鹤,”冷冽的平静的嘴角微微抽动,目光愤恨。
  “你去告诉宇文直,我会随他一同前往晋阳,”她要去会会张鹤,“和士开呢?”
  “在定州,亲自镇守。”
  “对了,马掌柜那边如何了?”
  “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开始囤积粮草,齐国各地的粮价已开始上涨。”
  “告诉他,将盐铁暂时放一放,若是被朝廷知道,将会功亏一篑,”玉清低眉颔首,“就是粮价,也要缓着点。”
  “娘娘放心,马掌柜做事很谨慎,说等攻下晋阳,他就会釜底抽薪。”晋阳是□□皇帝的福地,当时怕引起朝廷注意,因此晋阳的生意并不多。
  玉清点点头,马掌柜到底跟了高演那么多年。
  晋阳城下,玉清抬眸看着高耸的城墙,清楚看见城墙上的张鹤。
  张鹤俯视望向城下,从横帘中走出来的女子,披帛当风,正是当年带领他们攻下定州的王妃,多年未见,风采依旧。
  “卑职见过皇后。”张鹤出于本能的行礼。
  “你称我皇后,可见你心里还有孝昭帝,”玉清说道,“张将军,新帝荒淫无道,不理朝政,大半江上都握在陆令萱和和士开的手中,你又何必为之卖命?”
  “忠臣不事二主,卑职是大齐子民,理应忠于朝廷。”
  “忠臣二字从张将军嘴中说出,当真是好笑,”玉清轻笑,片刻之后,正色道,“张将军背叛孝昭帝,是为不忠;东雍谷一役中,元将军有难,不出援兵,是为不义;冷将军被人追杀,却不施以援手,是为不仁;现如今,令堂和令尊陷入网罗之中,又不前去营救,是为不孝。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有何颜面与我谈忠君二字?!”
  “原来皇后娘娘已经知道此事,”张鹤苦笑一声,当年东雍谷一役,他并不想背叛高演,无奈高湛挟持他的家人;今日,陆令萱和和士开派他驻守晋阳,依旧担心他生有异心,再次扣住他的家人,“卑职确实无颜说忠臣二字。”
  “张鹤,我既来了,就一定要拿下晋阳,”玉清抬眸,“我给你五日的时间,在这五日内,你可以好好想想,是放弃晋阳,还是与我决一死战。五日之后,若还没想好,就准备出城迎战吧!”
  宇文直身为主帅,但自始至终未说半句,只是深深的看着玉清,英气洒然,气势迫人。
  朝霞晚暮,日起日落。张鹤夜不卸甲的立在窗前,举头望着明月高悬,今日是最后一天,眼看就要过去了,明日迎来的是什么?一场杀戮怕是免不了。
  “不好了,将军,”副将奔来,不等张鹤问话,禀报,“敌人夜袭东门,已架起云梯,眼看就要登上来了。”
  “有多少人?”竟然偷袭。
  “有万余人。”
  “决不能让敌人攻破东门,”张鹤敲打着桌子,晋阳并非四四方方,整个城池像一个凸字,原以为对方最先进攻的西门,西门正是晋阳城凸出的部位,犹如一张口,打开西门,就攻下了晋阳,没想到对方竟以东门为突破口,“西门如何?”
  “西门并无动静,可见敌人知道西门有重军把守,才会转攻东门,只是这一首一尾,只怕难以兼顾。”
  “无法兼顾,也要兼顾!”张鹤冷静的眸子,闪出精光,“转攻东门,无非是想分散西门的兵力,调虎离山之计,我岂能上当。你传令下去,死守东门。”
  “是。”
  副将领命,转身却见士卒跑了进来,“将军,西门外数万周军,为首的宇文直喊着要让将军出城迎战。”
  “将军说的没错,果然是调虎离山之计。”副将深感佩服。
  张鹤抖抖战袍,拿上佩剑,赶赴西门。城外,火光通天,映的宇文直一身银色铠甲散出金光。
  周军抢架云梯,士卒一批又一批的蜂拥而上,城上的齐军,射出火矢如雨,推下巨石如林。
  狼烟四起,刀光剑影,哀嚎遍野。恶战两个时辰,天空的尽头已泛出白光。
  城下,血流成河;城上,断骨残肢。
  张鹤看着眼前的场面,不觉喟然,征战多年,今日惨状却是第一回。张鹤还未回过神,就听到士卒来报,“将军,将军,不好了,不好了,南,南门已被敌军攻下……”
  “南门?”张鹤已经,门外是一马平川,理应无法攻克才对,“是南侧门,对不对?”
  “对。”士卒跪地的身子与声音一样,颤抖不已。
  张鹤身子僵住,声东击西——原来这才刚开始。南侧门临泀湖,有湖水掩护,因此派驻的守军并不多,皆因周军不会水性,“有多少人?”
  “只,只有……”
  “说!”张鹤吼道。
  “只有几十人。” 
  “几十人?几十人竟将南侧门攻下?” 
  士卒恐慌,连忙道,“人是不多,只是猝不及防,一下从水里涌出来,而且武功奇高!”
  张鹤思忖,这就对了,泀湖连通城内的小阳河,从水路进来并不奇怪,还好只有几十人,“务必要将这几十人除去。”
  “张将军,现在说这话是不是已经迟了!”
  张鹤转身,盯向拾阶而上的人,一身武装更显窈窕身段,火光下不施俗粉的脸,隐约中尽是冷漠,“我道是谁,原来是皇后娘娘。”
  玉清身后的黑衣人手持利刃,挟持副将。齐军诸将士手握钢刀,不敢妄动,任由玉清缓步走去,无人阻拦。
  张鹤看向皇后隐在火光后的侧脸,不禁寒栗。湖□□,还设有阀门,但对于水性好的人却另当别论。他竟忘了周军中还有齐人,更忘了顺成皇后水性极佳,“娘娘说好,给卑职五日的时间。”
  “张将军糊涂了么?五个白日已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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