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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白马-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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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肆!”沮授身长七尺,非是一般的书生,剑眉一竖,颇有几分儒将之姿,手指面前的小校,高声喝道:“速速打开城门,让护乌丸校尉公綦稠出来见我。”

    “大胆!公綦稠校尉可是你能叫的吗?”那小校虽被沮授这身气势逼得一怔,神情一顿后,喝道。

    “宵小校尉,竟然敢阻拦我大汉上使,你是活腻了!”沮授面不改色,既然决定诈军,就要一装到底,说实话,沮授是把自己这条命都舍出去了。

    “大汉上使?”

    小校闻听此言,身子一震,没来得及跟城下的沮授说上一句话,便匆匆跑入卢龙塞内,去寻护乌丸校尉公綦稠。

    未等片刻,便听见卢龙塞外的吊桥“咯吱、咯吱”缓缓落下。

    从里至外走出一老者,正是护乌丸校尉公綦稠。公綦稠今年五旬,年纪算不上太大,可是颚下胡须却耀人眼。

    “上使来此,末将有失远迎,失礼之处请多包涵!”公綦稠是个笑面虎,双手插拳禀道。

    公綦稠乃是大汉名士,沮授听说过。照常理,沮授是要对此人恭敬有加的,可是眼下沮授是冒着死罪,诈称皇帝使臣的,他沮授自然无暇顾及那些乱七八糟的礼仪。双拳随意的扬了扬,并没有下马,中气十足的吼道:“公綦稠,昌黎城下的战事你可知晓?”

    “这个”公綦稠抬头看了眼沮授,见他年纪不过同自己儿子一般,说话却冷声冷气,但自己却为名士,对方身为皇帝使臣,自是不好跟他一般见识,开口道:“这个,本将知晓。”

    “既然知晓,为什么观望不前?”

    “末将,已经给朝廷送出快报了,没有朝廷的意旨,末将怎敢发兵。”

    “放肆!”沮授佯怒的一瞪,心中却点头道,没想到朝廷确实已经得到辽东的战事了。可是朝廷发不发兵,他沮授可不信,所有的事情都不能觊觎在别人的身上,当即拔出腰下佩剑,对准公綦稠吼道:“护乌丸校尉公綦稠,既知鲜卑发兵犯我辽东,身为护乌丸校尉,竟然止步不前,不是渎职是什么?”

    “这。”公綦稠一时间也被沮授的气势威逼的说不出话来。

    “哼!”沮授见威慑之功已到,眉角瞟向卢龙塞内,问道:“辽东战事,朝廷已然决定全力救援昌黎皇甫岑,今派我来监军。”

    “监军?”公綦稠一怔,抬头看看沮授,见其颚下无须,震惊的连退几步,不明所以。方才见沮授年轻,又观沮授气势更胜,朝廷派监军历来都是从宫中选派,以为沮授乃是阉人,自然不敢多言。

    “可是。”

    “可是什么?”沮授瞪眼一问。

    “上使见谅,本将还不知道上使是谁指派,又有什么凭据?”公綦稠毕竟上了年纪,经验丰富。

    “哼,这个够吗?”沮授把怀中伪造的一卷黄绢高高举起,顶在烈日之下,却不给公綦稠看。又道:“此乃,陛下给辽东属国都尉皇甫岑的圣谕,他人一律不准看!”

    “臣等恭迎圣旨。”公綦稠老眼昏花,加之刺眼的光线,自然不敢多言。随即跪倒在沮授的面前。

    “公綦稠校尉,这个可以了吧?”沮授指望公綦稠不发兵,随即开口道:“这尚有太尉段公指令,你还要看吗?”

    “可以。可以。”公綦稠磕头如捣蒜。

    沮授紧忙把伪造的圣旨揣在怀中,命令道:“还不命你帐下长史聚兵,随我杀奔昌黎。”

    “好。好。好。”一连三声好,公綦稠慌忙起身,然后急忙命令身后的士兵点将聚兵。

    PS:解释一下,最近才查到一些资料,中平二年任职的护乌桓校尉是王元,公綦稠是中平六年任职。以上出现的公綦稠有误,但不能修改了,抱歉!



………【第十八章 此战亲往】………

    昌黎。

    入夜,天穹似布。黑得也快,战事退却的也快。整座昌黎城内,四处都是淡淡的哀嚎声,不知道这些时日来的血拼究竟伤了多少人,又葬送了多少人。

    不过皇甫岑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眼下,敌军步步为营,今天虽然守住了豁口,可是明日,后日呢?

    谁也不敢确信,能不能守得住。

    所以昌黎城内,没有人睡觉,全部都在筑城,期待着黎明来的晚一点,黑夜长一点。春天的气息远一点,寒意多一点。

    身旁程昱和戏志才,转回身看着皇甫岑,脸上都带着紧张。

    “怎么?说吧。”

    “大人,昌黎城内的箭矢、兵刃都不足以用十日之需。”程昱虽然情知皇甫岑压力巨大,却不得不多说两句。

    “十日?”皇甫岑拍拦而起,默默念叨着这个数字,十日,朝廷的援军有没有,能不能到?如果没有,如果不到,十日后自己这些人该怎么抵抗这十万大军。难道,自己初到辽东就要遇见这样的战事。

    “大人,也许十日后他们就退了,毕竟他们的存粮也不足。”颜良道。

    “呵呵。”皇甫岑苦笑,看着颜良问道:“你以为,和连他父亲身死城内,他这新任单于就能坐稳这个位置吗?”

    “他是要拿咱们昌黎立威。”戏志才对着颜良解释道。

    “那眼下怎么办?”公孙瓒安排完戒备后,走到近前问道。

    皇甫岑未理会公孙瓒的问话,却看向城下正在浇筑新城,并在豁口处浇筑泥土的刘备,问道:“老三,今晚这豁口能堵住吗?”

    “堵住倒是堵得住,只怕。”刘备为难的抬头看了看皇甫岑,然后接着道:“不过,明日他们要是专攻此处,这里还是破绽。”

    “啐!”颜良啐了口水,骂道:“妈的,该死的鲜卑人,莫不如杀出城去,再斩他们单于,我就不信,他们还能死扛到底。”

    “呃。”被颜良这么提醒,众人随即一惊,纷纷转看天象,又急急匆匆的把住城垛,瞭望远处鲜卑大营。

    颜良、文丑不明的看着几个人在那里乱扒、乱看。

    “大哥,你”两人不言而喻的相视一眼。

    “夜袭,对就是夜袭。”公孙瓒双眸放光,随即笑道:“鲜卑人多势众,不过他们军纪松散,和连又无威信,中部鲜卑同东部鲜卑混乱驻扎,正是我们一举击溃他们之时。”

    “他们就没有防备?”颜良听公孙瓒这么一说,大乐,不过随即担忧的问道。

    “不会。”戏志才否道:“一连十五日,咱们夜间没有动作,已经麻痹了他们的神经,他们必定会轻敌大意。以他们各自为伍的本性,久攻不下,早就心生不满,这一战即便不能杀退他们,也定会让他们犹豫不前。而且。”

    “而且,也会给咱们新筑之城加上缓冲时间。”程昱点头首肯道:“此计可行。”

    “可行?”颜良、文丑双目精光一闪,似乎已经看到了大仗来临。

    “嗯。”皇甫岑点点头,面色沉重。

    公孙瓒见此便知皇甫岑心意,连忙摆手吼道:“老二,这一趟,你绝对不能跟我抢功劳。”

    “大哥,你可知前面有多危险吗?”

    “危险?凭什么危险的事情都要你去做?你的武功又不如我,今日城下一战,你伤势又加重,这次夜袭,我公孙瓒自然首当其冲。”公孙瓒心中虽有一丝妒忌,不过更多的却是对皇甫岑伤势的关心。

    “这。”皇甫岑犹豫连退几步,然后摇摇头道:“大哥,这夜袭,自然要主将当先,人人才会奋勇杀敌。”

    “什么意思?”公孙瓒眉头一挑,不忿道:“你是主将,那我就不是了?”

    “大哥,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见公孙瓒如此激动,皇甫岑问道:“大哥,你说,你会乌丸语吗?”

    “不会。”公孙瓒闷气的摇摇头。

    “那些乌丸兵,能听大哥的吗?”

    “不听,我杀了他们。”公孙瓒怒气横生。

    “如若往常,大哥杀了他们,倒是能有威慑之力,可是眼下,你要是这么做,岂不会坏了大事?”

    公孙瓒虽然有气,却知道皇甫岑所说为真,点点头道:“你去也可以,不过此战,我也要必须出城。”

    “大人,我看可以,公孙将军武略能当前部。”程昱阴沉的眉头一低,说道。

    “仲德所言即是,阵前斩将,我公孙瓒也绝对不输颜良、文丑两位将军。”公孙瓒豪迈的一吼。

    “大哥。”皇甫岑一急,瞪了眼程昱,程昱什么心思,皇甫岑焉能不知,厉声道:“公孙瓒,你敢违我将令?”

    一声力吼,众人才反应过来,虽然一直以来皇甫岑对公孙瓒都是以兄相称,可是皇甫岑始终都是这昌黎城的主将。

    “哼!”公孙瓒怒气上扬。

    皇甫岑脸色一缓,绕过众人,拉过公孙瓒,低声道:“大哥,小弟这一去,生死未知,这昌黎城缺不得主将啊!”

    公孙瓒一颤,才明白皇甫岑的苦心。

    “老三如今年才十九,如何能当的这主帅之职?十万鲜卑,如果我不幸那昌黎城能靠谁?”

    “呃。”公孙瓒点点头,有些愧疚的说道:“老二,为兄不该生嫉,你去吧,我若身在,昌黎城就不会城破。”

    皇甫岑双眸一红,抬起双手冲着公孙瓒扬了扬。道:“好!”

    随即冲着颜良,文丑招手,然后三人头也不理的转身下城。



………【第十九章 深夜誓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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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辽西公孙】………

    抱歉,回来晚了……这几天一直有事……愚人节前,可能更新不会太快了。抱歉!

    *********

    正当昌黎城内每个人热血沸腾之时,卢龙塞外的六百里绝地上,深夜匍匐前进着一支队伍,人数不多,仅有几千之众,他们手上拿着火把,面色沉重。

    他们从没有想到送死的竟然会是自己。

    现在驰援辽东昌黎城,对他们来说,就是一场无形的灾难。

    谁都知道,现在鲜卑究竟有多么猖狂,甚至可以说他们有多么嚣张,既是这样,大家也觉得鲜卑人有嚣张的本钱,去年大汉落败,彻彻底底的丢掉了仅剩的面子,他们不相信,仅凭两千人的属国兵,能击退数十万的鲜卑大军。

    而自己这些所谓的救援兵,就如同飞蛾扑火。

    沮授勒住缰绳,目光极远,又缓缓收回,看着从自己面前散漫走过的汉军。说实话,这些兵,并不是大汉的精锐,大汉的精锐在那一场大仗之中,已经消失殆尽,能战的除了老弱病残,还能有些什么?

    “沮监军。”未待沮授回过身来,从后策马扬鞭的赶过一人,他的脸上同样沉重无比。

    “哦,邹校尉。”沮授看见来人,点点头。

    原来这支军队带兵校尉竟然就是邹靖。他本是在幽州刺史郭勋帐下未将,却因去年夏育之战,小有战功,被调往卢龙塞听用。卢龙塞乃是北疆重镇,公綦稠身为主将,不敢率兵倾出。沮授救人心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要能凑到兵,多少都可以。现在辽东属国,缺少的就是朝廷援军的决心。

    “沮监军可是看着军备不齐,军心涣散。有些”邹靖眉头皱的很深,低声问道。

    沮授点点头,又摇了摇。

    “嗯?”

    “军备不整,到没有什么,鲜卑部众虽多,可是他们大单于新死,人心不齐,加之他们的器械对咱们造成的威胁也很有限,只要碰不见他们的精锐,我们就有机可乘。”沮授同邹靖并马而行,离得大军几步之遥。

    “嗯。”邹靖点点头,邹靖心中一直有个想法,那就是在高柳城,那三路大败,绝对不是输在大汉军力上的,是输在决策者的矛盾上,宦官和士人制衡,加之出师不明,才有此大败。

    “可是。”

    “嗯?”听着沮授拉长的音调,邹靖转过头来看着沮授。

    “可是一旦军心丧失,我们这些援军反而会成为辽东的噩耗。”沮授勒住马,盯着邹靖,神情肃穆道:“邹校尉,咱们这趟不是简简单单的做个样子,咱们也不仅仅是救辽东一地之民,你可知,这一仗,打的可是大汉最后的尊严?”

    “最后的?”邹靖虽知事态严重,却没有想到有沮授说的这么严重。毕竟大汉屹立四百年,靠的就是武力,就是仁者之师,从漠北到西域,从南越到东海,大汉立下功勋的人太多了,这么长时间累积的威仪,谁能动摇得了。

    沮授看着不明的邹靖,苦笑着长叹一声,然后回应道:“邹校尉,你以为,能保家卫国的人是谁?”

    “这话从何说起?”

    “除却班定远,卫青、霍去病、甘延寿、陈汤等等,这些人又有几个不是武夫出身?”

    “这倒是。”闻此,邹靖点点头。虽然他也出身小士族,但对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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