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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7章

白马-第5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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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子刘宏沮丧的一甩衣袖,示意身旁的十常侍出去,自己则转回身,掩饰面上那淡淡的失落,他许是被压抑久了,在这偌大的皇宫里待腻了,他想说几句真心话,却不知道从何开始,只是慢慢向前踱步,嘴里似乎像是在碎碎念念,却又像是倾诉一般,道:“朕这几日整夜做噩梦,梦见了很多人。”

    天子刘宏这一开口,便像是再说着很悠久以前的故事。

    阳安长公主的脸颊不自然的抽动了一下,她清楚天子刘宏的苦,从他迈上帝王那一刻起直至如今,都是自己看着走过来的,当年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现在剩下的却是一个疲惫的成年人。

    帝王,这条路,同样艰辛无比。

    “朕梦见了小时候在河间府的生活,也梦见了朕的王美人,还有皇甫规、张奂、段颎他们,梦中有欢喜也有惊慌。”

    “欢喜和惊慌?”

    阳翟长公主依稀能感觉到皇兄刘宏对王美人的感情,很深切。

    “对。”本是走到西苑池边蹲下的天子刘宏突然站起来,扔掉手中的饰物,有些发泄,又有些泄愤的疯狂吼着,道:“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她会突然走了?她在梦中向朕指责,指责朕……”

    被天子刘宏这突如其来的一喝,吓得惊退两步的阳翟长公主,不知所措的瞧着天子刘宏。

    阳安长公主,抬头望着那犹如被碰伤的野兽,疯狂的咆哮着的天子刘宏。她又怎能不知道,皇弟刘宏同王美人的感情,那是天子刘宏最刻骨铭心的一段感情,说起来这些年,迟迟未立太子,也颇有此等原因。

    阳安长公主也清楚的知道,天子刘宏的秉性不能用寻常人的眼光来断定,他小时长在寻常人家,接触很多事物,可十二岁入宫为帝,围绕在他身边的除了太监就是宫娥,还要承受几次权利转换,时刻注意平衡宦官和外戚势力,这本身很多无形的压力就已经扭曲了一个人的本性,更何况,他渴望挣脱这层束缚的时候,那种感觉就越加强烈。偏偏,他感情唯一的落脚点,就因为外戚势力的压力而无发发作。加上,他雄心壮志,重振大汉,却屡屡被现实打败,那心目中的方向恐怕早已迷失。

    “这。”

    两位公主无话可说。

    “两位皇姐无需再劝。”

    天子刘宏摆摆手,然后低沉道:“朕打算带着皇子协还有皇太后巡视河间旧宅,母后已经同意了。”

    话一开口,抬出皇太后董氏。

    两位公主就更加无话可说。

    “带着皇子协,这是为什么?”突然想起什么的阳翟长公主抬头看着皇姐阳安长公主,只字不语,却仿佛又交流了太多的言语。

    阳安长公主上前一步,试探道:“可陛下能说动满朝百官吗?宗正寺那边也定会因国未立皇子唯有拒绝。”

    “呵呵。”只听得天子刘宏冷笑两声,却不回答。

    这两番对话无疑加重了他们彼此之间的猜测。

    阳安长公主清楚,天子刘宏因为愧对王美人,多有废长立幼的打算。此番带走皇子协,难道……打算试探出什么,借而找个理由废弃长子辨?

    “天子年少聪慧,纵然沉溺女色,却也应该知道,此趟北上凶险之处。河间在太平道发源地不远,辽东乌丸、鲜卑之乱还未肃清,而南匈奴刚刚安抚,河间凶险,非比寻常。”阳安长公主摸不清楚刘宏的意思,不过现在她敢肯定,天子刘宏这次绝不是他所说梦中所托,那一切都是托词,他定有什么极大的秘密不可让人知晓。想到这里,阳安长公主,抬抬头,道:“既然陛下心意已决,但要陛下处处小心,这朝廷上下需人执掌朝政,朝外有需人安抚四夷。陛下北上巡视河间旧宅,需要能臣名将护驾,否则……”

    瞧见阳安长公主同意,天子刘宏脸色恢复着笑了笑,道:“皇姐勿忧,此次北上,朕决意征调使匈奴中郎将皇甫岑护驾!”

    “皇甫岑?”

    听到这三个字,阳翟长公主的反应倒是比阳安长公主反应激烈许多,竟然失声抢先问道。

    “呃。”

    天子刘宏和阳安长公主同时发现阳翟公主的异常。

    天子刘宏只当是阳翟长公主的失态。

    可阳安长公主却偷偷地笑了笑,心道,什么时候,把阳翟公主同皇甫岑的婚事提一提,也好让天子刘宏知晓妹妹的心意,否则,再等上几年,可就是老姑娘了。

    “他不是在平叛吗?”

    阳翟长公主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随即转移话题的问道。

    “南匈奴已经不是高祖之初的南匈奴了,不足为虑,皇甫岑早已经平定河套,而且,东部鲜卑也被皇甫岑打的七零八落,只要刘虞在辽东处理完乌丸,幽并二州就再无战事。”越说,天子刘宏就感觉一种丰功伟业藏在胸中的感觉,比起朝廷上那些争权夺利,这些战报才能刺激他久违的雄心壮志。嘴里念念不忘道:“七年前,朕和王美人在邙山初见皇甫岑,得王兄、皇姐举荐,夜会此人,又得太尉段颎支持,放任皇甫岑平定辽东,七年来,他杀了乌丸大人苏仆延、高句丽故国川王高男武、鲜卑大单于檀石槐、匈奴单于须卜骨都侯、鲜卑中部大帅慕容风,呵呵,他才是朕的霍骠骑、班定远,朕曾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答应过他和他的勇士们,只要打赢昌黎城那一战,朕定北上给他们庆功!可是……朕没做到,这一拖就是七年,今天朕北上的另一个目的就是要见一见那些勇士们,还有昔日的段公!”

    一席话落,阳安长公主捅了捅阳翟长公主的手臂,两个人悄悄地退了出去,事情已经明了,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了,就派人给皇甫岑去个信,让皇甫岑保护天子安危便好。



………【第三十七章 陈蕃之子】………

    前几天搜索《白马》,发现有本书的百科,是方想《修真世界》的读者,十一先谢过adam97428这位朋友了。加上几天前发现移动阅读基地上有《白马》,十一高兴之余又很愧疚,《白马》上架后因为想快些结束的原因,情节都是匆匆带过,几段**没有铺展开,让大家很难代入读的不爽。《白马》是本走情感矛盾的书,是需要细腻的文笔和细致的情节才能写好的,可是自己却出现了写作心态的问题……唉,不说了,下个月加快更新,希望年底能完成《白马》。

    ——————————————

    冀州。

    冀州是太平道始发地,太平道举起反抗的大旗后,在皇甫嵩、皇甫岑等人的镇压下,最后失败了。汉庭虽然大力宣扬大汉威信所致,但太平道上下一致认为,“黄巾起义”最后的失败是在大贤良师张角无故而死上,所以三张虽然接连战死,但黑山、青州、徐州等地还有黄巾义军死命挣扎。

    天子刘宏河间旧宅,就在冀州境内。同样也是一个皇权相对敏感的地带。

    作为一个极其敏感的地带,朝廷对冀州的监管从来就没有放松过,从王允、黄婉去冀州刺史后,皇甫嵩曾暂代过一段时间冀州牧,后西去平韩章之乱。就由名士王芬接任。

    天子本是不想王芬任职的,但黄巾之乱时,蛾贼势大,当时过于放权利给士人,迫于压力,天子只有暂用。

    刺史府。

    王芬去除府内的下人,屏退左右。

    他的身旁坐着几个人,样貌不一,年纪不同,但脸上都带着一股神秘之色。

    斥退左右后,王芬从席间站起,走到左下首一人面前,双手抱于胸前,身子深鞠九十度,脸上带着一股莫名的尊敬道:“敬之先生,受芬一拜!”

    王芬话罢,那年纪五十上下的男子却缓缓而起,受了王芬一拜之后,才扶起王芬,道:“王刺史,当不得如此。”

    王芬也是汉时名士,此番表现看在屋内那几人眼底,却无异色,却纷纷露出几丝满意的神态。

    王芬本人对此人这淡淡的举动也无异议,事实上,王芬很清楚面前此人身份,故而也无话可说。面前这人正是陈逸,其父正是鼎鼎大名的太傅陈蕃,就是伙同窦武诛杀宦官曹节、王甫的大名士。且不提陈逸本人名声俱佳,就单凭其父陈蕃的名声,天下士无人不给其面。虽然诛杀宦官失败,可太傅陈蕃在士人心中的地位非同寻常,昔日天子追杀陈逸,时人莫不替其隐匿,最终得于在甘陵存活。

    而,天子刘宏却迟迟未忘,黄巾之乱前后,就一直是汉室宗亲刘虞任职甘陵相。

    但陈逸为何没有被追查到,恐怕也是刘虞自己心知肚明,不想落得害贤的恶名。

    今日,王芬听说陈逸来见,便在偏堂酒宴恭候,行事如此大胆,也是因为陈逸是冒名而来,而且随同尚有故司徒袁隗府内的门客几人。而且,陈逸在冀州活动,大多数汉朝官吏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所以,才有王芬今日之举。

    两相见过之后,坐而论道。

    冀州名士排斥皇甫岑,也未行椅子坐法,几个人面前摆着一些食物,够筹交错,彼此交谈畅聊不已。

    闲话过后,王芬压低声音,道:“敬之先生来此何事?”

    陈逸听过这话,并未急于回答,侧头瞧了瞧自己下首一个青年文士。

    王芬见此,瞧向那青年文士,举了举手中的酒盏,敬道:“子远先生来此,可是司徒有何事要说?”

    那青年文士,正是南阳人许攸,他身旁散座的几人是南阳豪杰周旌等人。

    他本是在司徒袁隗府下为客,故此,王芬才有这么一问。

    听见王芬问话,许攸身子不动,目光直径的望着对面的陈逸,似乎交流了一下什么,然后才缓缓起身,举起酒盏,敬向王芬道:“王刺史,攸此来实乃私人,非是司徒之意。”

    “呵。”王芬轻哼一声,装作毫不在意,也不点破许攸,许攸是什么人?时下有名的多智,又是四世三公袁氏的门客,又有同乡之谊,怎么说都有着袁氏的影子。只不过许攸此意,反倒是让王芬加重了心思,究竟是什么,让许攸要分离开袁氏,偏偏同行前来的还有陈逸。要说没有什么事,王芬才觉得奇怪呢?

    见王芬反应不激烈。

    许攸倒像是胸有成竹的向前走了几步,低声吟道:“攸曾听河东方士襄楷先生言,天文不利宦者,黄门、常侍族灭矣。不知真否?”

    这话看似问向陈逸,却像仿佛早就预定好的剧本一般。

    王芬心神一颤,随着许攸的目光望向陈逸,陈逸在冀州颇有相术之名,也是一位天文大家。

    许攸这么问,没有错。

    只不过,他提起襄楷之言,王芬和在座几人却不得不重视几分,襄楷说的话,几乎就算是半个神仙的话,他这么依托天象,那时人就更加认同了。

    宦官本是士人仇敌,王芬本为名士,听此言,自然有些许悦色。

    瞧着王芬的反应,许攸隐蔽的笑了笑,又正色瞧着陈逸。

    陈逸不言,只是轻微点点头。

    这一点头,几乎等同于认可。

    见陈逸点头,王芬本是持酒盏的手一个激灵的打翻在地,悦色道:“若然者,芬原驱除。”

    “好!”

    瞧见王芬此言,许攸终于笑了,他猛然转回身瞧着王芬,故作提醒道:“王刺史,听闻天子近日要北巡河间旧宅,正是我等借机除掉宦官之时,此等机遇可遇不可求!”

    许攸一言过后,满堂寂静。

    虽然陈逸、周旌等人早有准备,可是初听此言,心神也不仅跳动了一下,许攸这么做无疑是在说谋反!

    诛杀宦官说的好听,如果一个不小心,那就可能会弑君。

    同来的陈逸、周旌等人尚且如此,更何况心理准备不足的冀州刺史王芬,刚刚打翻的酒盏里的酒水一下子溅到了厚衣之中,寒冷的北地,一下子只觉得浑身发寒,面色铁青的望着许攸,一动不动。

    谋反之罪,诛九族啊!

    许攸仿佛早就猜到王芬会有这番反应,而解决面前的危机,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威逼利诱”四个字,许攸笑道:“王刺史刚刚可是亲口说到‘若然者,芬原驱除’。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在座诸位皆可作证的!”

    “这。”王芬一急,道:“酒后之言,怎可当真。”

    许攸冲着周旌挤了挤眼,周旌跨前一步,道:“旌可作证,王刺史方才说过。”

    一句话噎的王芬无话可说。

    王芬说这话的时候本是想讨好陈逸,众所周知陈逸父陈蕃死于宦官之手,陈逸自己憎恶宦官。而许攸又是袁氏一系,本是想亲近的一句话,却反而让自己无路可退。王芬瞧了瞧几人,心中暗道,他们这都是早就安排好的,眼下如此,定然有袁隗的意思,袁隗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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