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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2章

白马-第5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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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我需要你的配合,把张宝阻隔在此地,并保证广平不失。”皇甫岑盯着皇甫嵩,心中点点头,这个人也算是一代名将了,竟然这么快就可以看透这中最重要的因素,就是夺城的时间,回道:“至于攻城器械一事,也不劳烦左中郎将大人担心,家师在卸任前,曾派人连续赶制攻城器械,算下来已有三个月之久了。”

    “真的?”皇甫嵩大惊,心中对卢植却是暗暗叹服,还是卢植老而弥坚,一眼就能看出这场大仗的关键。

    “闲话少叙,我也需要时间,我现在准备动手,需要一批死士,能进入广宗而不惧死的死士,你有吗?”

    皇甫嵩摇头笑了笑,皇甫岑还是要孤军深入,自己这个堂弟向来喜欢兵行险招,解释道:“西凉武将世家,家丁便是死士。”

    “好。”皇甫岑也才意识到自己这话有些糊涂,笑了笑道:“给我几十个人。”

    皇甫嵩犹豫了一下,似乎在考虑,让谁去跟着皇甫岑。

    目光正巧瞄到昨晚上的那个将官,招了招手,示意他走到近前。

    “嗯?”皇甫岑也注意到了皇甫嵩的举动,心中知道,这就是皇甫嵩给自己的牛人了,开口问道:“家是哪里的?”

    “西凉金城。”

    “怎么称呼?”

    “金城麴义。”

    “谁?”皇甫岑大惊,差一点威逼着的双眼睁不开。

    “麴义!”

    ……

    广平城。

    远处,黑压压的大股黑影朝着广平城下慢慢吞噬而来,旷野之上顿时扬起数不尽的灰尘,方才还是骄阳似火的天气,一下子变得冰冷空寂,城外落单的动物拼命的奔跑,似乎避免着下一刻,从面前而来的那些危险。

    “张将军,你看。”一个白马老卒脸色绷紧的瞧着张颌,手指前方道。

    即便他不说,城上的白马义从都已经发觉了这黑压压的一片,久久经战阵的他们一眼便可以瞧出来,面前这黑压压的代表着什么,那是战争,一场庞大的战争,在昌黎城头,他们见证了十二万鲜卑铺天盖地而来,并且在那一刻,他们才发现自己有多么强大的潜力,能从那里走出来,他们就已经不惧任何敌人。

    不惧怕,却不等于,他们要盲目的自大,他们依旧很谨慎的对着面前这疾驰而来的敌军。

    张颌扒着垛口,刚毅的脸上写满了紧张,他跟这些老卒不一样,这是第一次,真正面对这么多的敌人。

    时间仿佛过了许久,张颌才道:“城门关上了吗?”

    “嗯。”

    “咱们白马义从还有多少人?”

    “听大人调令,五百人正在城内枕戈待旦,剩下的一千五百人都在这里!”白马老卒说着说着,仿佛想起什么,抬头瞧着张颌道:“对了,大人。”

    “大人?”张颌也迟疑,不过现在城上自己为主将,其他人眼下都不在,只好顶住中气的说道:“大人说,他不出现前,让我们守住广平城?”

    “大人不在?”

    “轰”的一声,皇甫岑不在的消息就像是一股龙卷风一般,席卷广平城上的每个白马老卒,他们申请肃穆,呆呆地看着张颌,出现了短暂的失神和惊恐,当然没有惊慌,虽然神情不一,可是每个人都站在自己的岗位上,没有丝毫的乱动,只是……目光,有些迷茫。

    皇甫岑确实是这支军队的军魂,缺了皇甫岑的白马义从,就像是缺少了灵魂的人,战力自然不自然的就丢了一半。

    张颌以前也清楚这些,只是没有这么凝重,也没有想到皇甫岑在他们这群白马义从的心中,地位如此重要。而偏偏皇甫岑不知道上哪里去,把这里留下扔给自己,自己却要想注意怎么才能稳定军心。不过,既然白马义从对皇甫岑如此依赖,皇甫岑在他们心中地位就是无人可比,那么他说的话……这些,老白马是不是也都效死命?

    “诸位。”

    “嗯?”听见一直面带紧张的张颌开口,所有的老卒把目光转向张颌,期待着下一刻他的答复。

    “诸位。”张颌再次重复,把手中的兵刃狠狠地插入墙跺,瞧着身旁的同伴,血脉贲张,抑制自己的激动道:“诸位,你们是跟着大人从辽东走过来的老人,我张颌只是新投效大人的小卒,成蒙提拔,能得大人如此重托,我张隽乂就算是抛头颅洒热血,也要守着广平的一砖一瓦,我张隽乂在,广平城就不得破,广平城内的数十万百姓就不得蒙难。今天,我想说,你们既然跟着大人从辽东到河东,刀山血海、风风雨雨一步一步走过来,就应该相信大人,也应该完成大人交给咱们的重托。我张隽乂长恨自己此生不能有这么一次陪着你们患难与共,可是今天老天给了我这次机会。如今大人不在,但我相信,大人绝不是抛弃我们,也绝不是放弃我们,他是有更重要得事情去做。他能把广平城留给你我这区区两千白马义从,那就是从心底看得起你我,从心底把咱们这帮弟兄当做可以托付生死的兄弟!你们说,这广平城,你们……有没有……信心……守住?”



………【第五十八章 郭典之心】………

    阳平通往广宗的路只有一条,而且道路经久失修,很少有人在这里穿行。黑土的泥道上被太阳晒得干裂不堪,甚至连一些野生的野草都被晒得龟裂蔫黄,似乎没有了生机一般。

    大批的马队行过,都很难扬起灰尘。

    公孙瓒在马队最后,眉头紧蹙在一起,脸色不悦的瞧着面前的道路,似乎心中有些许担忧。

    “大哥。”在中间行军的刘备,策马扬鞭朝着后队跑来,并不时的朝着公孙瓒的扬扬手,等到近前,脸色有些红润,中气有些粗的说道:“大哥,这一带都没有人家,看来我们需要赶一赶时间了。”

    “好。”公孙瓒回答的漫不经心。

    刘备本是调转马头便要传达下去的身子没有动,回身瞧着公孙瓒,他听出了公孙瓒话中意,问道:“大哥,你在想什么?”

    “哦,没什么。”公孙瓒本能的应付一句,却发现刘备并没有想象中的离开,意识到自己敷衍的意图太明显了,随即抬头解释道:“你说,老二,这是什么意思?”

    听闻公孙瓒说起二哥皇甫岑,刘备随即蔫了下来,本是很高的兴致断然全无。

    这些日子在河北诸事,哪一项不是皇甫岑做的,破斥丘,肥乡、列人、曲梁等地,就连救老师卢植,夺下广平城都是皇甫岑一人完成的。自己同大哥公孙瓒反而显得一事无成,一战未战,于国于家,甚至对于卢植,这都来的太不自然了。

    “二哥,能取下广平,当然希望咱们能夺下广宗,兄弟争功,总比其他人拿下吧!”

    “混账!”

    一声怒骂,公孙瓒眉目结张,脸色狰狞的可怕,瞪着刘备,手中的马鞭指向天空,怒声道:“你跟我说,他老二把咱们当成什么了?”

    “敌人?朋友?袍泽?还是同窗?”公孙瓒把手中的马鞭扔到地上,大声气道:“我看,他就没有把你我当成兄弟!”

    公孙瓒的火气很大,甚至马队之后的士兵都听到了公孙瓒的怒吼,神色慌张的瞧着皇甫岑,不敢多言语一句。

    “这。”刘备想解释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虽然这些年都是自己同公孙瓒一起奋斗在辽东,可是这些年两个人还不像跟皇甫岑的关系,皇甫岑可以当做兄弟,但两个人始终有着本质上的性情差别和隔阂。虽然皇甫岑只有那短短几年相处,可公孙瓒和皇甫岑对脾气,如果当年要不是皇甫岑生拉硬拽,恐怕现在也没有他们三人结义情谊。所以皇甫岑一举一动都牵动这公孙瓒的心思,虽然公孙瓒有时很狭隘,但却不能抹杀两个人的感情深厚的事实。

    “他在广平,只有两千白马义从,就想抵抗蛾贼数万大军。让咱们苟且偷生去取荣华富贵,不让咱们去救广平。说什么,破广宗为重,广宗破,广平之围顿时解,他的眼里还有没有咱们兄弟,还有没有昔日白马结义的情谊,我公孙瓒是见利忘义,为了自己的富贵而抛弃兄弟的人吗?”公孙瓒很愤怒,双手抓住刘备的肩膀,激动的问道:“老三,你跟我说,我是那样的人吗?”

    刘备摇摇头。

    “不行,咱们不能去广宗,折回去广平,先把张宝这股蛾贼消灭,咱们兄弟三人再去取广宗。”公孙瓒勒马就要发号施令。

    刘备虽然被公孙瓒说得失神,却不糊涂,短暂的呆滞后,急忙跳下战马拉住公孙瓒的马缰,急道:“大哥,不可。”

    “你松开!”

    “不。”刘备倔强的摇了一下头。

    “你松开!”

    公孙瓒怒极而起,甚至扬起马鞭就要抽向刘备,但马鞭还未打在刘备的身上,公孙瓒已经收回马鞭,转头凝声不言。

    拍了拍马匹,刘备松开公孙瓒的马缰,低声道:“既然都是兄弟,又何必过分计较如此,如果咱们太过在意,反而彼此容易心生隔阂。”

    公孙瓒的身子不着痕迹的触动,然后低声瞧着刘备,语气弱了许多,有些遮掩的说道:“你说什么呢?做兄弟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二哥的实力大哥你不清楚?”刘备道:“虽然两千人守广平城有很大的危险,可是那些都是从昌黎城走过来的老卒,他们能那么容易就败吗?”

    公孙瓒动了动。

    “二哥的本意,你我都很清楚,他不想让咱们兄弟落了他下乘,又不想独领功劳。眼下广平恐怕已经面对张宝蛾贼的大军,我们最好的办法就是按照二哥的说法,打破广宗,杀了张角,而你我就可以回过头来去救二哥。大哥,这个道理,再简单不过,你也再明白不过,虽然……”

    未等刘备说完,公孙瓒喝道:“行了,别说了,传令下去,加急,连夜行军,打破广宗城后,许他们抢上三日!”

    “呃。”刘备嘎了嘎嘴,似乎不赞同公孙瓒此令,但公孙瓒总算是不去广平城了,多少已经给了自己面子,再多言恐怕就有些执拗的成分了。

    ……

    其实,正如皇甫岑所料,并不是一支军队再向广宗尽发,在钜鹿通往广宗的路上,一支疲惫不堪,人数也不是很多,却满身精锐的部队慢慢向广宗行进。

    正是钜鹿太守郭典率领的部队。

    说起来,这钜鹿太守郭典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将领,能在此等形势下,区分开来,深知朝廷动向,并且能果断作出决定,此人堪比夏育诸将。

    “大人,我们为什么千里迢迢来此?”一旁的小兵不解的看着郭典。在他心里,蛾贼退去了,自己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不用在担心受怕,可是眼下,还没有来得及享受劫后余生的快感,却等到了该死的行军,还要去蛾贼的大本营,这不是找死是什么?他当然对他们太守大人心存不满,如果不是郭典为官清廉,名声不错,恐怕他早就逃跑了。

    “呵。”郭典在马上望着广宗城的方向,笑道:“你以为,咱们不去广宗就有生路吗?”

    “有吗?”

    “当然……没有。”郭典心情不错,能同身边的小兵聊聊天。其实话又说回来,还不是他自己身上的压力太重,他想释放一下,与一个人说说又能安定军心,又能减压,他自己又何乐而不为。

    “为什么?”他们两个人边走边谈话,吸引了身旁很多行军的士兵,他们的心中,无一例外都包含着这种疑问。

    “原因很简单。”郭典笑了笑,解释道:“蛾贼不灭,咱们永无安宁之日。”

    “那不是还有朝廷吗?”

    “朝廷?”郭典觉得这小兵话很逗,身子抖了抖,笑道:“咱们不是吗?咱们也是。”

    “哦。”那小兵突然意识到自己所说的有些突兀,无奈的摇摇头。

    “记住,如果朝廷对广宗施加压力,而咱们承受的压力就将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郭典解释道:“虽然咱们在钜鹿守了那么长时间,可是那毕竟不是蛾贼全部实力,如果广宗城抵抗不住他们的压力,那么他们势必会逃向北地,咱们钜鹿就会首当其冲!”

    “怕什么?有大人在,咱们不是在钜鹿城顶住了那么长时间?”

    “不见得。”郭典摇摇头,道:“一来,咱们面对的不是蛾贼主力大军;二来,钜鹿城到底是座小城,再守,恐怕就守不住了。”

    “这样啊!”

    郭典点点头,怅然若失许久,瞧见身旁士兵虽然没有牢骚了,却跌了士气,转念想了想,鼓舞道:“不过大家放心,朝廷已经平定河南蛾贼。而咱们钜鹿的蛾贼退却恐怕就是因为广宗危矣,朝廷的大军来了,破蛾贼只在此时,我们加把劲,趁着天黑赶到,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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