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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白马-第3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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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闵贡提刀杀人后,张让面朝郑泰,不语。

    见张让不语,闵贡又连杀几人,一步步逼向张让,煞气冲霄。凡是挡在张让身前的人,皆被闵贡一一诛杀。

    张让虽拿天子刘辨威胁众人,但是心中却不愿害灵帝亲子。见郑泰扭过脸,对此视而不见,而闵贡又毫不顾忌天子尊礼,张让颓然长叹一声,“也罢,老奴就随先帝去也!”说完,推开天子刘辨,回身跳向黄河。

    闵贡抢身前便要夺天子刘辨,而诸宦早已被闵贡这般杀人不眨眼的手段吓坏,眼下又死了张让他们谈何敢阻止闵贡行为。

    但已经瞧见皇甫岑大军的段珪怎可坐视不理,眼见皇甫岑大军就要到来,只要等一刻,只要等一刻。可眼前闵贡不顾君臣之礼,竟然逾越如此。段珪也狠下心来,总之要在自己手里少了天子,必定是死路一条莫不如同眼前的闵贡鱼死网破,随即一手拦过天子,拔剑大声喝道:“竖子,尔敢!”

    方才张让一死,无天子刘辨这个人质,闵贡行事才不加顾忌。

    但是……

    闵贡万万没有想到,张让身死,段珪竟然还想临死反扑!

    他试探的向前一步。

    段珪虽然文弱,但手中有天子,面前军士皆有疑虑。他又几经生死,要是方才或许还有屁滚尿流要投降之意,但眼见张让身死,自己已无退路,长剑横披竖砍,顿时废掉几个走在前方的军士,重复扭头喝向郑泰,道:“郑公业,你再叫他们前一步试一试!”段珪心知,威胁闵贡不如选择郑泰这般正直臣子,与闵贡争执,很有可能会误伤错杀。而郑泰是决然不会出手的。反而还会劝诫。

    果然,郑泰回头止住闵贡,他算是瞧出来了,这段珪是铁了心要如此,总要想个办法解决这个难题。

    ……

    洛阳,城北。

    董卓令部下扼守洛阳西城门后,立即催马赶赴城北,与朝廷诸公汇聚一处。

    闻听董卓兵至,吴匡也在董旻陪同下,前来投诚。

    吴匡虽然声名不显,但是他代表着何进盘踞在洛阳的亲信、兵卒。吴匡来投诚,那就意味着接收何进遗留实权的,不是诛杀宦官无数的袁绍,而是这匆匆赶赴洛阳的左将军董卓。

    昔日梁冀跌倒,袁氏地位大增。

    如今何进身死,董卓继权。

    朝廷诸公望向董卓的目光,也多了许多意味:这才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袁氏忙碌数日,却是为董卓做嫁衣。

    袁绍虽能破杀宦官,但是当时追随他的部下,或是与宦官有血海深仇,或是惧怕宦官得胜,自己获罪被诛。真正真心属于袁绍的亲信,却寥寥无几,最多不过两三千人。

    吴匡、张璋等,何进、何苗一杆旧部如今投靠董卓,袁绍手中兵权立即变得孤寡。

    得知张让胁迫少帝刘辨北逃,董卓立刻率强兵健卒,簇拥着朝廷诸公,向北邙行去,奉引天子。为了夸耀武力,吸引朝廷诸公投靠,董卓部下强兵健卒,皆是弓马齐备,刀剑不卸。

    北邙西北为小平津。

    不知不觉间,南有董卓,北有皇甫岑,两人同时率士卒相向而行。

    而两人中间,则是天子刘辨以及陈留王刘协。

    而谁能抢先一步,便能控制整个洛阳城乃至大汉的话语权。



………【第十三章 董卓抢功】………

    大河北岸。

    密切关注南岸动静的皇甫岑,突然发现北岸下游百数米,火光闪烁中,数十米名兵卒聚集成团,似乎正与岸边的一户渔民对峙。

    皇甫岑眉头一皱,唤过狄清,指着百数米外的骚乱,吩咐狄清道:“你去瞧瞧何事?”

    狄清去而复返,回禀道:“隔岸为小平津屯军之地,故附近舟船少缺。因州牧急于渡河,部将们便令士卒,强行购买附近大小船只。”

    “下游之家,为一杜姓渔农。兵卒以五千钱,暂时购买其家中三条渔船,但是这杜氏渔农,却是犟头,执意不肯卖船。且无论士卒如何说法,再加钱数,这渔农皆是不愿。”

    “州牧军令紧急,周围船只难聚,是以士卒也不愿退让。那些士卒便因此与杜氏渔农对持。”

    皇甫岑随口道:“若是渔农不愿,且劝服不成,便由得他。”却是皇甫岑以为,渔农既然不愿卖船,士卒们便该去寻找其他愿卖之人。

    皇甫岑话刚出口,便被华歆打断:“如今征调船只有多少?”

    亲信回答道:“大略四十余艘。因为隔河面对小平津,北岸的渔民稀少,船只亦难寻。便是因此,士卒才会因三条渔船,与渔农对峙。不过附近乡里之间的木匠,已经尽数被征调,正在加紧赶制新船。”

    四五十条渔船。

    六千步骑。

    这是个怎样对比!

    皇甫岑顿时无语。

    华歆已经开口吩咐道:“兵事紧急,岂能随意拖延。令士卒速速了结此事,务必征调来船只!”

    亲信得令而去。

    闻听华歆话语,皇甫岑皱眉道:“子鱼所言,莫非令士卒蛮横行事?”

    自皇甫岑建军起,颇为重视军纪。从出洛阳入辽东,组建白马义从时,因为是以结义生死相随才换得白马义从相从,当时因为皇甫岑声名浅薄,军纪推行效果,尚且不是很好。而后入河东、并州来,皇甫岑大权独掌,言出令随,全权严格执行军纪。皇甫岑所练军伍,虽然没有天天吆喝“十七条禁律五十四斩”,但是却严格执行“不扰民”政策。皇甫岑收降来的流民士卒,很多都被皇甫岑以军纪为藉口,到屯田处、煤矿田、砖窑厂,充任警戒安保。

    对与自己部队,皇甫岑唯一自豪的,便是军纪严明,有公令无私情,不比同时期各路刚刚凝结势力的,类如公孙瓒等军阀。今日士卒搜集不到船只,与渔农对峙,而非直接逼抢,便是因为皇甫岑数年如一日,在军中贯彻实施、严明军纪的效果。

    也是因此此种理念,皇甫岑才会对华歆所建言,隐隐有点反感。

    这是皇甫岑深知“千里之堤,溃在蚁穴”,任何军纪法规,只须打开一道缺口,便能放出无数魔鬼。皇甫岑不甘心让自己军伍,也如历朝历代的精英部伍一般,逐渐走向衰落。

    华歆听出皇甫岑隐隐的不满,呵呵轻笑一声:“兵阵杀伐而已,何必言仁义?仲岚莫非还欲以宋襄公为表率?”

    宋襄公,春秋宋国国君之一。宋襄公平定齐国内乱,欲做春秋霸主,遂大行仁义之事。然而因为过于仁义,却无才智,当断不断,在占无数优势时,被楚国连番击败,丧失宋国霸业根基。此人,为春秋时,有仁义无智慧的典型人物。

    华歆这是借宋襄公之名,隐隐告诫,兵发小平津,方是眼前大事,且不可因为仁义虚名,便耽搁行事。兵阵,乃是以杀止杀的狂暴之举,而非坐而论道,互相彬彬有礼。

    皇甫岑默然不语。这是皇甫岑知道,华歆所言,乃是数千年不变的真理;也正因为是真理,所以才更无言以对,只得默默接受。

    华歆为打破沉闷,缓和气氛,笑道:“仲岚在征战四方胡虏时,可曾处处顾虑这般?”

    皇甫岑略略挤出微笑道:“吾之本性,宽于百姓,严于诸胡。”

    华歆呵呵笑道:“此话虽得人心,但是位之人,当眼光明远,不可偏执一角。仲岚,当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这天下万物,万千百姓,皆是祭坛之祭品,不应区分高低贵贱。并州胡、民交杂,若是仲岚存有此心,怕会造成群胡逆叛。”

    皇甫岑摇摇头道:“就子鱼本心而言,可否能对胡、民一体同视?如欲我同心相待,那只能是胡不为胡时。”

    虽然被华歆叉开话题,皇甫岑望向远处,瞧见三条渔船自渔农家牵出,依然心中隐隐自责道:“今日先且如此,日后勿令诸如此类事,接连发生。”

    ……

    大河南岸。

    郑泰令人去唤行至孟津附近的并州丁原,率大军前来隔拒皇甫岑,郑泰则亲自率领近百余人,赶赴小平津渡口,隔河遥遥大呼:“来兵为谁?为何将兵至洛阳?”

    不一时,北岸皇甫岑数百士卒齐声回应道:“并州皇甫岑,应大将军之命,入京安靖国家。”

    得知北岸果然是皇甫岑大军,虽然郑泰与皇甫岑师卢植有旧交,但唯恐洛阳局势发生大变,急令步卒大呼:“阉竖已经被诛矣!事情已了,洛阳粮草残缺,不足供奉大军,还请白马都尉暂且回返。白马都尉勤王之功,朝廷封赏,随后就至,不会令将士寒心。”却是郑泰试图凭借模糊言论,劝回皇甫岑,即便劝回不成,也要暂时稳住皇甫岑,等待丁原率军来援。而皇甫岑则欲通过士卒大呼,鼓舞起士气,便和郑泰隔黄河交谈辩论起来。

    时至天亮,皇甫岑集结大小船只不过七十余艘。

    见船只难寻,而皇甫岑又不愿失去大好机会,便索性挑出精兵悍将,凭借七十余艘大小渔船,强行渡河,入据小平津。

    七十余艘大小渔船,总共搭载近四百步卒精锐。

    为保证尽量多载人,首先入选的,大都是通习水性,甚至能够驾驶小船兵卒。

    这四百余步卒,由军中司马黄忠统帅。

    虽只有七十余大小渔船,四百步卒,但此时郑泰亦不过百数人。

    郑泰所率兵卒,多是闵贡部下,是中部都尉吏兵,类似后世片区警察,非是正规军中强兵健卒。适逢乱事,他们或能借以为靠,捕杀一些类如张让等人,但是冲锋陷阵,却非这些吏兵所长。

    而且,这些吏兵,手中亦无弓弩强失,不能威胁渡河兵卒。

    横渡沙泥混拌,不见尺余河水的黄河,岸边渡口逐渐进入渔船射程。至岸边二十米时,黄忠一轮强弓散射,将围在渡口的百数吏兵射退。

    见皇甫岑步卒,一言不发,便射退吏兵,郑泰挥挥手,责令吏兵后撤。这是郑泰晓得皇甫岑如是已经决意入雒,这些先驱兵卒,根本不会听信他的言辞,转换阵营。且如今丁原大军行迹不见,若是令百数吏兵与皇甫岑精锐熬斗,也不过是徒有死伤,难以阻拦皇甫岑步伐。

    与其吏兵死伤殆尽,还不如束手就擒,以求活命。

    且一旦鏖战,那郑泰就再无其他说辞,只能眼睁睁看着皇甫岑踏入洛阳。

    郑泰仔细考虑一番,勒令吏兵收起兵戈,后退百数米,避开渡河兵卒。他自己则单身立于渡口前,迎接皇甫岑先驱步卒。却是郑泰依旧不肯放弃希望,想凭借旧日与卢植的交情,亲自与皇甫岑交流一番,希冀皇甫岑顾全大局,能够如愿退兵,避免洛阳再起变端。

    黄忠率众登岸之后,立刻收缴百数吏兵的武器,分成四队,分别看押起来。分辨出黄忠是数百人之中的头领,郑泰连忙迎前去,说道:“我是尚郑泰,你家白马都尉何在?”

    黄忠呵呵应付似的笑道:“我家大人,尚在北岸。尚若是欲与大人交谈,还请驻足稍等。”说话间,黄忠分出两人,寸步不离的看守郑泰,限制郑泰只能在渡口百米附近活动。

    黄忠登陆南岸后,迅速遏制住渡口要害之地。渔船则返回北岸,继续运载士卒。

    自天色微亮,渔船便一直在黄河来回奔波,一批批士卒、战马、粮草,被缓慢的运到黄河南岸。至辰时末9点,才勉勉强强有一千五百步卒、两百骑兵抵达黄河南岸。

    一批批士卒抵达南岸,却始终不见皇甫岑身影。等待近两个时辰的郑泰,又见这批士卒中,依旧没有皇甫岑身影,按捺不住,又找来黄忠询问:“白马都尉何时抵达南岸?”

    皇甫岑部下将校,随兵卒陆续赶至南岸后,军中司马黄忠便被派遣为郑泰以及百数吏兵的看守,防止有人逃散或惹事。

    黄忠挠挠头,呵呵笑道:“战马、器械难运,大人尚需料理北岸诸多事务,尚还请见谅,再等等。”

    “怕是皇甫岑心中有愧,不敢来见我!”

    郑泰冷哼一声,拂袖离去。他也看出来了,皇甫岑根本没有心思同自己相叙,退兵之意。

    ……

    洛阳城,北邙。

    数十宦官的死尸先后被抛入黄河后,闵贡才转到郑泰身旁,望着领着天子刘辨、陈留王刘协的段珪。闵贡也恼怒毫无办法。

    天子刘辨自仓惶出逃,流离失所,天子刘辨便精神崩溃。张让被闵贡逼着跳河自杀,现在闵贡还要步步紧逼,而段珪更是铁了心的要带着两位皇子,一步不退。天子刘辨恐惧不敢发话,一直提心吊胆的随着段珪盯着眼前这些行凶之人。

    恰赶此时,行在前方的袁绍等人已经赶到,看到此场景,顿时大惊失色。

    段珪挟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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